睁开眼,瞥见一抹复杂在他眼底快速掠过,快的叫我抓不住。
我扬起笑脸,亦如当年那般甜美,轻轻地说:“你不是知道,我叫甄绝色嘛!”
“你刚才在想谁?”他没撘我的话,反倒突然发问。问得我苦涩不已。
“在想你。”
“你透过我在看别人。”他扣住我的下巴,逼视着我的目光。叫我无法躲避。
“不许想别人。”俯身,印上我的唇。
清冽的味道,那么熟悉。他在向我表达什么吗?我本该高兴啊,可是为什么是窒息般的难过。他像捧着精致的珍宝般,细细的,小心的,动作轻柔的吻着我的唇,可为何被他逗留过的地方会燃烧起炙热的疼痛。
“我带你回紫擎好吗?”他抬起脸,指尖轻扫着我的眉角。
他在用情人的眼神看着谁?看着救他一命的甄绝色,还是那个爱他爱到呼吸都觉得痛的贾清白?
为何我发现我看不懂他?读懂了他的眼神,却始终读不懂他的心。过去就被他那般被轻松的遗忘了吗?为何我做不到?
他微笑着抚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他说:“你很像我梦中的一个人。”
我身子一震。
他轻啄我的唇角,凑上我的耳畔,“只是她很小,想你五年前便是那个样子吧?”
我瞬间狂喜,幸福的泪花似是要傲然盛开。我抬眼撞上他水般的蓝眸,久久不语。师父……你……
这迟来的情谊太让我激动鸟~嗷唔!!!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遗失的记忆
我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却被他一句话瞬间浇息。
“以后叫我子赢。”他愉快的说着。
而我讷讷的呢喃着,“子赢,子赢……”
我抬起脸,探究着目光向他掠去。为什么叫子赢?还是他在紫擎山脉叫子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我小心的问:“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字吗?”
他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眼,眉头轻蹙,不悦道:“你又在想谁?”
“我……没。”我垂下眼睑,偷偷观察他。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身上依然是那清冽的冷香,那是一种体香。与姬羽颜身上的媚香一般,都不是用香料做的。可是……他为何说他叫子赢?
他穿好衣服,又用气将我身上烘干,便带着我飞了出去。
既然他好了,就没必要再回那个村子了,可是他没听我的,只是淡笑着带我回到了孟村。
落到村口,他抱拳一礼。铿锵的声音,带着内力传遍村子的个个角落,“紫擎山脉,子赢特来拜别,多谢鹏族之恩,他日重返,必定涌泉相报!”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一袭金色绢布做成的衣袍明晃晃的映入我的眼帘。待眼睛适应了光亮,才看清,竟然是孟德刚。
他嘴边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斜倚在门口,对子赢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问:“你也要走吗?”
他这不是废话嘛!我不走留这被气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硬气不起来。明明受害人是我啊!
我低垂着头没说话,有点想躲在子赢身后。
“你走了,我家小心可是要伤了。”他语气调侃着,分辨不出真假。只是我听了他的话,脸颊通红,火烧般。这厮竟然好意思提这事?
子赢疑惑地眼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游荡,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看了他一眼,很没骨气的又低头。打死不能说啊,太……哎!
“子赢可以走,你不行!”突然孟德刚冷下语气,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冷冷的说。
“前辈……”子赢斟酌着开口,却被孟德刚打断。只见一道残影掠过,我竟站到屋舍门前。
孟德刚将我往屋中一丢,撂下一句话就把门关个严实。“等着跟心儿成亲吧!”
“哈?”我张大了嘴巴,对着那紧闭的房门发呆。门上微微透着金光,估计是被施了法,我能闯出去吗?答案是:不!
颓废地坐到地上,心中哀叹。不会是又想耍我吧?靠!抬头看屋顶,两道宽面条般的眼泪彪下,怎一个凄凉了得。
突然屋中一声响动,我疑惑地回头看去。但见甄心被五花大绑于床头上,似是被人敲晕了刚醒。由于刚才光感慨了,竟然没注意屋子里有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造型,卡巴卡巴眼,蹦跳着捅了捅他软肋,“喂!造型很时尚嘛!抽象派?啧啧!捆得跟头猪似的。”
他眨着水汪汪的金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那无辜的表情很是……萌啊!
我拽掉他口中的,额……抹布。
“你快走吧,师父要你跟我成亲,你再不走……”他愣愣地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猛然收住了话,却听“我靠!他把你抓来了?这下走不成了!”
我哀怨地看着他,看着他,“你说怎么办吧?”
他还我一抱歉的笑,然后耸耸肩,眨着无辜的大眼对我说:“事已至此,你就跟我成亲吧,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不亏了!再说人家第一次还给了你呢!”
我嘴角控制不住的猛抽了起来,眯起眼,逼近他,阴森森的说:“我身上有毒,凡是跟我合欢过的人都全身溃烂而死,先从鸟儿开始烂,然后一点一点流脓,生疮,脓包里还带着血……”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破喉而出,震下来房梁上灰尘无数。
甄心瑟缩着肩膀,身子抖个不停,突然他眨着好奇的大眼问:“多久发作?”
为了增加恐怖效果,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立——马!”
他笑了,笑的异常明媚,似是夏日里*的花朵,怒放着生命里最美的瞬间。“你骗人!”
我楞了一下。
“你我早就欢好过,我没烂啊!”他瞪着水眸,鼓起粉嫩的腮帮子,撅起小嘴儿,看起来无辜又可爱。
“……一会儿就烂。”我无语,太失败了!我光顾吓唬他了,差点忘记鸟我俩那荒诞的一夜了。不得不夸自己心真大!
头疼的一脚将他踹到地上,不顾他抗议,封了他全身穴道。让他不能言,不能动。
手枕在脑下,舒服的躺着。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好安心等着子赢来救我,或者等他们把我放了。当然第二种可能性不大,只是我此刻没有心思应付眼前这雷人的闹剧。
脑子里不停的叫嚣着两个名字,子赢、子冉,子赢、子冉……
他为何对我说他叫子赢?
他的样子不像是骗我,可是妖界的人都知道他叫子冉啊。不论哪个是他真名字,关键我觉得我好像遗漏了什么。
他说我像他梦里的一个人。嘶!我呼吸一紧,他不会是……传说中的失忆了吧!绝对不是摔失忆的!因为他还知道他是紫擎山脉的人。
那就是……紫擎山脉!靠!想到这里,我真是想骂娘,老娘真是跟他们不共戴天!貌似我男人都被紫擎的人给欺负过!(除了姬羽颜这有后台的!)
可是他们封了师父的记忆做什么呢?难道是……
我瞬间自恋的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是怕师父当年不可自已的爱上了我,而破坏他们计划?哦哈哈哈!我说师父怎么这么多年没出现过。可是特么的紫擎山脉一帮老不死的,竟然敢阻止伦家自由恋爱,真是不可饶恕!
师父啊!你放心哈!不管你是子冉啊,还是子赢啊!你的甄绝色,贾清白,都会爱你的!
想到这里,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爱心也跟着泛滥。瞥了一眼地上可怜兮兮,两眼泪汪汪的甄心,我唰唰得葵花点穴手给他解了穴道,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呜呜呜……你虐待我!”他扑到我肩膀上,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甚是辛酸。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没控制住自己一双手。轻柔滴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哄道:“乖,不哭了哦。”
“我不嘛!你总虐待我!就会虐待我!”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更是不可自已的哭了起来。
我顿时手忙脚乱,被他哭得心中一团乱麻。突然,他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儿,眨巴着水洗的眸子,抽噎道:“最生气的是,你虐待完我,我还不讨厌你,反倒……反倒愿意贴近你。”
他撒娇似的撅起泛着淡淡珠光的橘色柔唇,贴向我的脖子。轻柔的呵气弄得我脖子痒痒的。
对于他,我总是觉得很怪异。理智上让我去恨这个不尊重女人,拿女人清白开玩笑的人,可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对他好点。我不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他的道,被他下了蛊心的法术吧?
我疑惑的打量他,打量他,打量得他水洗的眸子突然冒起火苗。明明小脸儿上还挂着惹人怜惜的泪痕,却摆出一副恶婆娘的样子,掐着小蛮腰,呲起牙指着我喊:“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说话不算话的!你说不让我离开你……现在你自己又要走……你”
他气愤的手指直颤抖,满脸怨妇表情。我震惊的看着他,我靠!他不会是精神失常了吧?
我关切的用手背贴向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拽进怀里。呜咽着说:“人家跟你行了房,可你醒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起床就走。你也太绝情了。”
我再次被他搞得僵硬住,不管他疯没疯,反正我是快了!
偷偷看了一样他万分悲切的小脸儿,我小心的问:“你确定,你前后说的是一个人吗?”
他一听我的话,立马从小媳妇变身狼人,唔嗷着对我呲着牙,又开始了骂街,“你这个女人,就是薄情寡义,亏我一直想着你,踏破铁鞋的去找你!你……你竟然不记得了!”
“……”我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张牙舞爪,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金色的眸子不停的收缩,愤怒的呲着小虎牙,津津着小巧的鼻头。这表情……怎么这么熟悉啊!
他骂着骂着,骂累了。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呜呜的又哭起来了。这人真是风一阵雨一阵,一会儿彪悍,一会儿娇滴滴,一会儿可爱,一会儿柔弱;一会儿刁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是我除了尘儿以外见过的最能哭的小子。
而我最见不得美人哭。我像个老妈子似的颠儿颠儿跑过去,抱着他的肩膀,低哄着。好像是我犯了啥天大的错似的!
他伸出小拳头,不疼不痒的砸了我两下,就趴进我怀里嘤嘤缀泣起来。
顿时头上生了三道黑线!怎么这么像小娘们撒娇啊!囧……
“别哭了啊,乖!我不记得了,你就让我想起来嘛!你这么骂我,我也想不起来,骂急眼了,我还得跟你对骂,然后被你气走了。”我揉着他的脑袋安慰着。
而他眯着眼睛享受着,哭声渐渐停息。随着我的*,他喉头发出咕噜的声音,跟小狗狗打鼾似的,特别可爱。
一听说把我气走了,他下意识抓紧我的衣袍。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紧紧盯着我,眸中又开始酝酿起水雾。
我一个头俩大的,赶紧出声打断。“你说得具体点,或者提示下我,让我想起来什么。”
他卡巴卡巴水润的眸子,引掉泪水,吸了吸可爱的鼻头,“恩!”了一声,竟然起身背对着我脱裤子。
囧!我顿时头顶冒汗,磕巴着问:“你要干甚……”
话没说完,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眼前是一个……额……翘挺,圆润的*。奶白色的肌肤带着微微的珠光,看起来柔柔的,润润的,很想咬上一口。关键是……他左边的屁股蛋儿上,竟然真有一个朵大牙印。
他扭动着嫩嫩的小屁股唤回我僵硬的神经。我抬眼看他。
他瞥了我一眼,撅嘴道:“你咬的!可疼了呢!”
“哈?”想不到我这么生猛?竟然干内事都不忘记给他打标签。可是酒后的事情,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我迟疑的看向他,他见我疑惑,眸子中又酝酿起泪水,委屈的说:“母亲去世时把我托付给你,结果你就这么音讯全无了。如今好不容易与你重逢,你却要跟着别的男人走,不要我了!”
他呜呜哭得好不伤心,可我却被他震惊的无以复加。感觉他的话似是一把斧子,凿开我尘封已久,久到落了灰的记忆。
那耀眼的金红,纵火,母亲,照顾他,不让他离开我,失散……这一切一切的片段,最终化作开启整片记忆的魔咒,被我轻轻念出:“小……小不点儿……”
他听见我的呼唤,一把扑进我怀里,颤抖着肩膀,“坏东西,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倒好!呜呜……算你还剩那么点良心,还能想起我!”
生命真的是一种奇迹,谁能想到,我跳崖后竟然能与小不点重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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