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说道:“我尽量吧。”几人商量好了计策,林国余又在地上跳了几圈,活动周身血脉,看差不多了,刘基立在林国余的身后,举起一掌,又拍在林国余的后脑,林国余的灵体又飘出了十余丈,回来喝道:“刘老道,你让我灵体出壳,就不会告诉我一声,让我有所准备吗?”
刘基嘿嘿地笑道:“让你小子有准备哪里还这么容易把你的灵体打出去?别废话,和魅儿下去吧。”又是一拍林国余,林国余被刘基推的又一次进入了鄱阳湖底。
旱魃也进入水中。她却和林国余不同,她是实体入水,在水中还可以看到她的衣服被水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林国余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旱魃的身材居然也是这样的好,不过不敢细看,一妖一灵往湖中游去。
第零五四节国余战定边(39)
第零五四节国余战定边(39)
直到了差不多到了丁三丁四巡逻的地点,二人才分手,旱魃转去找水族,林国余径直向前去找陈友谅。走到半路,又遇到了丁三丁四,这两个水鬼今天又在这一地区当值,两鬼出现,本来还以为又有笔大生意到门,等看清楚了林国余,才发现竟然是三天前已经来过一次的穆鱼,感觉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和林国余打招呼。林国余的灵体这时候穿的是陈友谅侍卫的衣服,两鬼不敢得罪,象见了上官一样,围着林国余一口一声的穆哥的叫着,问林国余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国余不屑于向丁三丁四说明情况,而是直回到了陈友谅的鬼城,到了禁宫的门前,有侍卫认得林国余,叫道:“穆余,你不是已经被那些可恶的水族抓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林国余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词,说道:“张将军在不在,我要见张将军。”
有侍卫们进宫通报,张定边这时正在向陈友谅诉说那几只水族来刺杀陈友谅的事情,听到林国余在宫门口,张定边说道:“陛下,我感觉这人实在可疑,他已经被水族抓走了,不知道怎么居然还能跑回来。陛下,不如将他拿下吧。”
陈友谅虽然一向昏庸,但是却也不傻,喝了一声:“把穆鱼绑上殿!”
太监出去传旨,侍卫们领命,把林国余用缚鬼绳绑的结结实实,带林国余上殿。林国余假意争喊了几句,但是仍由着侍卫们把他绑好,这绳子绑鬼有用,但是林国余的灵体仍然阳符在,只是一运阳符,这绳子立断,倒也不在意。被几个侍卫推推搡搡的带到大殿,林国余看到正上面龙椅上坐着陈友谅,张定边在台阶下方左侧坐着,林国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道:“陛下,小人有罪。请陛下处置。”
陈友谅面色不惊,颇有几分帝王的深沉,说道:“穆余,你有何罪?”
第零五四节国余战定边(40)
第零五四节国余战定边(40)
林国余说道:“数个时辰之前在水族闯宫,小人功夫低微,抵挡不住,险些惊了陛下,小人有罪。”
陈友谅仍是波澜不惊的说道:“哦,就这些?”
林国余低头说道:“是,小人恳请陛下降罪。”
陈友谅向张定边说道:“贤弟,你看如何?”
张定边说道:“回皇上,依穆余所说,他非但无罪,反倒舍身护驾,是有功了。不过穆余,我问你,你明明被那只鲤鱼带走了,你又是怎么逃回来的呢?”
林国余惶恐不安地说道:“回张将军,那只鲤鱼带着我一直往前走,走的很远,小人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后来只感觉周围一片混沌,那只鲤鱼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嘴巴一张,小人就借了这个空当马上跑了出来。这只鲤鱼就在后面紧追,一直追到一处乱石,小人一头钻到乱石里,那只鲤鱼体型巨大,钻不进乱石,直守了小人两个时辰,最终才走了,小人这才大着胆子回来向陛下和张将军请罪。”
林国余一这段谎话是在路上和旱魃研究出来的,林国余是个鬼,所谓鬼嘛,自然能大能小,而鲤鱼就算是精,它也不能钻进比它身子小的多的石洞之内。林国余这一番谎话讲完,也不敢看陈友谅和张定边的反应,只管低着头。
林国余说谎话的本来也练出来了,说了谎话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饶是张定边机智,也没有看出林国余的异常来,向陈友谅说道:“陛下,我看穆余手脚功夫不错,心智又很机敏,刚才那队侍卫为了除那些水族都已经魂飞魄散,我看不如让这穆余当一个侍卫队长吧。”
陈友谅一拍椅子,说道:“好。穆余,现在朕就封你当侍卫第三营第七十三队的队长,你一会下去挑几个人做你的手下吧。”
林国余不知道这个张定边打的什么主意,居然还要提升自己当个小官,心中不解,脸上不敢露出来,不住的叩头谢恩,陈友谅一摆手,林国余从大殿上退了下来。
第零五五节国余战定边(41)
第零五五节国余战定边(41)
陈友谅望着林国余的背影,说道:“张贤弟,朕看此子也是不错,是个可造之才。”
张定边却摇头说道:“陛下,臣看这人倒有些心机,恐怕真是来路不正。还要多加留心才是。”
陈友谅说道:“哦?贤弟既然认为他来路不正,为何还要给他讨这个队长?”
张定边说道:“这人心路不正,但凭他一人翻不起大浪,我担心的是他恐怕和水族有所关连。先给他个队长稳住他,且看他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如果发现他真的和水族有瓜葛,正好将这些赑屃的手下一网打尽。”
陈友谅生平最恨两人,一个就是朱元璋,另一个就是赑屃,陈友谅一拍龙椅,说道:“嗯,这些孽畜,当初如果不是赑屃不听我的拘使,临阵倒戈,朕何来鄱阳湖一败,那重八和尚又怎么能登基坐天下?这几百年来,还一直想要把朕除掉,朕非把赑屃的这些龙子龙孙连根铲除不可!”
张定边说道:“陛下不必心急,通过穆余此人能一劳永逸的除掉赑屃的手下也说不定。”
林国余此时并不知道张定边和陈友谅也在算计他。正如有人所说过的,算人者,人恒算之。
林国余走出了皇宫,又由小太监领着找侍卫统领,来找他的手下。林国余也又挑了几个人,组成自己的班底。可是心中却一直担心旱魃那里的情况如何。
又一天这样的过去了。都是平安无事。林国余这一队仍然只负责他们原来巡逻的老区域。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林国余带人正在巡逻,突然头顶传来了一阵水声,林国余心知估计是旱魃成功了,引了水族来,但计划本来就是要引鬼军出战,林国余赶紧喊侍卫戒备,不多时张定边也带着大批的鬼军出现。
果然这次浩浩荡荡的鲤鱼打头阵,后面跟着乱七八糟的黑鱼、墨斗鱼、大龟等等东西。鲤鱼们露出了身上的北斗七星,如同一条浩瀚的银河一般。
第零五五节国余战定边(42)
第零五五节国余战定边(42)
北斗七星最能降鬼,可以说是这些鬼兵们的克星,单是这些光线,就让鬼兵们胆战心惊,张定边喝道:“果然是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来了。”挥动着禅杖又冲了上去。水族们全仗着“鱼多势重”将张定边围在了中央,张定边混然不惧,几杖化做了道道金光,成片的鲤鱼被张定边打倒。张定边如同虎入羊群,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虽然旁边的那些鲤鱼对鬼兵也杀伤了不少,但是完全不能抵倒住张定边的行动,这时旱魃也从鱼后面杀出,她却不管这些水族们的死活,挥双掌直向着皇宫里杀了过去。
张定边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鱼精,看到了旱魃已经逼到了宫口,叫了一声:“原来水妖还和旱妖勾结在一起了,也怪不得如此的胆大!”禅杖如风车一般打出一条路,直向旱魃而来。
林国余这时为了配合刘基引蛇出洞的计划,拦在了旱魃的身前。旱魃打出一掌,林国余又举起一把新换的宝剑来刺,舞起太极剑法,来敌旱魃。旱魃也算把戏做足了,喝了一声:“一个小鬼也敢拦我的去路?”两掌一晃,来攻林国余。
即使是真本事,林国余也未必能敌的过旱魃,更何况这时仅是演戏,双方在一块打了几个回合,林国余的灵体被旱魃一掌拍到,向后飞了出去。旱魃冷笑道:“不自量力。”不管林国余,仍然向前飞去。
张定边挥禅杖已经杀出,见旱魃功夫十分了得,禅杖向前一甩,刺向了旱魃,直到旱魃的身后,旱魃突然一转身,两掌敌住了张定边的禅杖。张定边又已经杀到,与旱魃打在了一处。
只不过几招,旱魃便露出了败像。这时不得不服气张定边果然是元末第一悍将,都死了数百年,灵体还有这么大的功力,这时鲤鱼精等水族又已经闯过了鬼兵,杀了过来。
第零五六节国余战定边(43)
第零五六节国余战定边(43)
林国余正想着要不出自己再表演一把,去帮张定边打旱魃,却又怕真的把戏演的过头的伤了旱魃,这时却见一剑直飞而出,直刺向了旱魃的身上,林国余大惊。
还来不及他喊,旱魃也感觉出了异常,攻了张定边一掌,借势向上飞出。林国余松了一口气,这时才顾的上回头去看,只见原来陈友谅竟然也从皇宫里飘出出来,刚才那一剑就是陈友谅甩出的。
张定边见今天把陈友谅都惊动了,喊道:“陛下请保重龙体,这些屑小之辈有微臣足矣,不劳陛下动手。”
陈友谅笑道:“朕都很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正好今天来试验一把。”
陈友谅仍然走了过来,张定边喝道:“陛下请回吧。臣独自也能破敌。”
旱魃见张定边竟然没有追击的意图,冷笑一声,又向着陈友谅攻击了过来。张定边和陈友谅认准了这个穆余勾结水族,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一招,所以现在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等旱魃真的攻了过来,陈友谅也舞动宝剑和她对了几招,然后假装不敌,张定边喊道:“臣保陛下退走!”一路向皇宫内退去。
林国余和旱魃最郁闷了,本来是自己来诱敌出水让刘基伏击张定边的,岂知张定边和陈友谅竟然很快的被打跑了,不过旱魃不敢怠慢,号令水族,开始追击陈友谅和张定边。林国余也装做保着陈友谅后退入皇宫之内。
浩浩荡荡的水族大军又追击到了皇宫,离着张定边和陈友谅不过几十丈的距离,这点距离对于水族来说,很容易便到了。哪知道突然间张定边大喝一声:“出尸兵!”只见突然间广场上翻起了数个地板,地板下居然还埋伏有人。
这些人自然不是真的人,但是也不是象林国余、张定边这样的“鬼”,而是浮尸。这些尸长期泡在水里,已经被泡的发了起来,比正常人至少要大了一倍,林国余隐约感觉到张定边和陈友谅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具体是搞的什么阴谋,他却还没有想明白。
第零五六节国余战定边(44)
第零五六节国余战定边(44)
林国余正在想着,那些浮尸已经飘了起来,直向着鲤鱼群里飞去。飞到了鲤鱼的鱼群里,这些浮尸突然一张嘴,一道一道的黑黄色的液体从他们的嘴里喷了出来,这效果完全可以媲美墨斗鱼喷墨水的样子。刹时周围的水全都又黑又黄。
林国余突然明白了,向上飞向了旱魃,再也顾不得自己这时卧底的身份,喝道:“旱魃,这些浮尸都有剧毒,快带着水族们逃走!”
旱魃也马上明白了,自己设下的计本来想让张定边上当,哪知道张定边竟然又设下了反计,陈友谅的手下都是一些鬼兵,鬼是有形无质的东西,这些尸体喷出来的毒自然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这些水族就算是成了精,终究还是肉体,它们不可能抵的住这些毒的。旱魃也不敢讲话了,做了个手势,命水族们撤退。然后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水族中毒的就已经数千只,这些水族连游都游不动了。
陈友谅看着林国余和旱魃手忙脚乱的样子,哈哈笑道:“张贤弟果然机警,这个穆余想让水族们在前吸引贤弟的注意,然后他借机刺杀朕,结果让张贤弟识破,设了反计来算计。哈哈。这些水族尽灭于此,至少可保我数十年的太平了。”
张定边也笑道:“陛下,待臣来取那旱魃的首级。”挥动着禅杖又冲了上来。
林国余虽然也知道这些水族有了灵性,都已经近妖,但是对他们却并没有感情,尽管也不想让陈友谅杀光,但是和看到日军屠杀中国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林国余再仁慈,也不会象佛教一样说什么众生平等,见张定边又杀来,林国余突然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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