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了他。”
旱魃一笑,说道:“这个容易的很。林小子,你还记的你的那个宝贝孙子胡里胡涂吧。”
林国余道:“这怎么可能不记的?难道你们和他们有联系?让他们给你们通风报信?”
紫菀说道:“刘道长,那胡里胡涂的话可不能信。这两个人本来就没头没脑,你还要让他们通风报信?”
旱魃笑道:“就算他们平常能说谎,这一次却不能说谎了。你们跟着我们走就行了。”
林国余见刘基、旱魃两口子实在不像是说谎,也只好一路随他们继续南行。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4)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4)
一直穿过豆沙关,众人都不做任何的停留。
林国余和紫菀都认的这条路,当初刘基和林国余紫菀所走的正是这条路,一直又奔向了昆明城外的茶马古道,到达了昔日刘基、林国余合斗五仙散人的所在,二人几人都仍然不停,居然又一路到达了滇池湖边。
林国余大吃一惊:“刘道长,你说的方洪瑛就在这滇池岛上是吗?”
刘基道:“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你的宝贝孙子胡里胡涂说的。”
“有里胡涂,这又关他们什么事情?”
旱魃哈哈一笑:“林小子,其实你根本没有想到。在我们遇到方洪瑛的时候,为了救出你的身体方便,所以我特地和胡里胡涂打了个赌。”
“打赌,你和他们打什么赌?”紫菀有些惊奇。
“呵呵,我和胡里胡涂打赌,说只要他们跟着方洪瑛,无论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们。”
紫菀也感觉很奇怪:“可是就算打这个赌,好像你们也未必一定能找到他们吧?”
旱魃说道:“是啊,本来是不行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胡里胡涂要上我咬上一口,咬上一口之后我再找他们,并且不准他们把这伤势让方洪瑛和其娜知道。”
林国余和紫菀齐道:“哦,原来如此。”
不过林国余马上又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胡里胡涂的身体,被旱魃咬上一口,会不会变成僵尸呢?”
旱魃是僵尸之祖,人如果被普通的僵尸咬上一口都要变成僵尸,何况是被这僵尸之祖咬到?
刘基笑道:“林小子放心,并不是所有的僵尸咬人都会再变僵尸的,你没有看到我老道活了这几百年还是好好的吗?我老道都不怕,那胡里胡涂的臭小子又怕些什么呢?”
见刘基又开口说这种话,旱魃气的举起拳头对准刘基的肩头就打了一拳,刘基笑嘻嘻的把她的粉拳一握。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5)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5)
此时已经入了冬季,昆明城外还是略带一丝寒意的,几人并不急于登岛,而是一直等到了一天的夜里,湖中雾气弥漫,几乎到了对面不见人的地步,刘基潜入湖边的一旁人家,抗了一条船就跑了出来。
以他、林国余、和旱魃的功夫,纵然是不能登萍渡水,可是要上滇池岛也不算难,只是紫菀却没有这样的本事了,要上滇池岛,不得不找一只船了。
上了船,刘基主柁,划动小船向着滇池岛上划过去。
上一次刘基来时并不认得路,还假意受了五仙散人的重伤,一路留下标记,才得以上岛,可是以他的记忆力,以他的道学修为,只上过一次,便全都记下了,最也没有什么好难的住他。
一直划动小船到了岛边,停下了,几人才上了岛
“魅儿,胡里胡涂那对臭小子现在在哪里?”
旱魃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指着前面说道:“离这里还有两里路。”
刘基看着她指的方向,说道:“哦,那里原来是张习镇的地盘,几乎成为了我老道的葬身之地。”
林国余也想起了昔日从这里误入到滇池湖底,并且险一些和朱雀仙子永世困在湖底无法逃身,也是有些唏嘘。
紫菀是第一次来,对这地方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旱魃看了一眼,说道:“方洪瑛虽然不是我们几个的敌手,但是她各种旁门左道的功夫也不少,我们不能再往前去了,须得把胡里胡涂给引出来才是了。”
说着却皱起了眉头,让她找到胡里胡涂,这并不难,有她咬的胡里胡涂那一口,就仿佛是在胡里胡涂的身上加了一个定位跟踪器,只要不出千里,旱魃总能找的到他们,可是要她动脑筋想办法引出胡里胡涂来,这可就有些为难了。
刘基也是一皱眉,他这位大智者,在这种小事情上,的确也不是万能的。
紫菀却说道:“我却有办法,可是试一试。”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6)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6)
林国余说道:“菀儿,你不行,我们当中,数你的功夫最差,不要说是遇到了方洪瑛,恐怕就是遇到了其娜,你也不是她的对手。”
紫菀一笑:“我又没有说过我一定要过去把胡里胡涂叫出来,我只是说要把他们引出来。”
紫菀指着旁边的一株柳树说道:“余哥,麻烦你一下,把那柳树叶子给我摘下两片。”
这对于林国余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此时雾气不小,林国余反掌化雾为冰,一掌射出,将柳枝射下了一枝,拿在了手里,交到了紫菀的面前,紫菀只从上面取了一片柳叶,含在口中,轻轻地吹动。
一阵悦耳的音符从紫菀的口中如同珠玉一般,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婉转的音符穿透了层层烟雾,覆盖住了整个滇池岛,如鸟啼,似梵音,传向了两里地之外,胡里胡涂的耳朵里。
林国余和紫菀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她还叫寥雄,就曾经用树叶吹了一首曲子,如今事隔已经数年,终于再次听到了紫菀吹奏的声音。
刘基一面听,一面拍着大腿打着拍子,低声说道:“妙,妙。紫菀丫头吹的这一首曲子,又把我老道的唱兴给纠起来了,看我老道再来高歌一曲。”
旱魃一瞪眼:“你敢!”
朱雀仙子也说道:“道长,现在你先急着唱,等以后见到了方洪瑛,或者是见到了张习镇,你再唱也不迟。你的歌一出口,保管比起昔日少林方丈的狮子吼功要强的多的多了。”
刘基一翻白眼:“少林那些秃驴怎么能和我老道相提并论?”
…………………………
昔日张习镇在滇池岛上的天师府被日军轰炸,后来张鑫派了弟子来修,同时也为了挖通滇池岛底的梁王陵,只是时日不久,又发生了天师一教分两宗的事件。这使得张鑫和张森双双都无力再管滇池岛的事务,一直是数年以后。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7)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7)
双方经过两年的修养生息,都有了些家底,由于各门派将天师教一分二的时候,并没有提到滇池岛这一份家业的归属,所以双方又因此而起了几次冲突。
虽然冲突的规模也不算大,不过双方还是都伤了十几名弟子。
方洪瑛到此的时候,先在路上想到了五仙中的另外几名师兄惨死在了茶马古道上,少不得又祭奠一番,结果遇到了两宗的械斗。
方洪瑛本来就恨极了天师教,知道是天师教的弟子,她干脆大下杀手,十根毒甲一挥,那些弟子尽数陨命。
本来还想到香格里拉或者是缅甸去,后来干脆就在滇池岛上居住了下来。
滇池岛上也颇有灵性,很适合修炼,不然从明代以来,张天师也不会在此设立天师府了。
所以方洪瑛也会选择了这里,她根本就没有料到林国余等人还会来到这里,正如平常所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这一次,这里却真的不安全了。
此时胡里胡涂和林国余的身体玩耍之后,正要睡下。
其娜正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林国余的身体:“乖,不要再乱动了,我给你洗脚,洗了脚你就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很舒服的。”
其娜的脸微微的扬起,看着这个坐在床上,仍然很不老实的“林国余”。
“林国余”手里坐在床上,虽然硬被其娜制住,可是他哪里呆的住?又是抓耳,又是挠腮,逗的其娜格格的笑。
“林国余”见其娜笑了,它很是得意,伸脚对着其娜的脸上开始撩水,水花溅了其娜一脸,其娜笑着捂住了“林国余”的脚,“别闹了,别闹了,乖乖的,洗脚好舒服的。好好的睡一觉,明天给师父把阳符经想起来,好不好?”
“林国余”伸着手指吱吱的叫着,指着桌上的一把香蕉。
其娜看到“林国余”的手势,笑着说:“你又想吃香蕉了?”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8)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8)
“林国余”吱吱地点着头。
其娜却摇着头说:“不行,你不能再吃了,你已经吃了十几根了,再吃就把肚子吃坏了,你就没力气了。”
“林国余”不听,晃着身子,好像个小孩儿似的,指着那把香蕉吱吱的叫着,脚把水更是踩的到处都是。
胡里胡涂这两个家伙和林国余住在同一室里,他们也还没有睡,正每人用一只手托住下巴,看着“林国余”和其娜。
“林国余”闹水弄了其娜一身,其娜紧捂着脸说道:“好了好了,我给你拿,就吃一个好不好,只准吃一个,多的再不准吃了。”
“林国余”又吱吱地点了点头,其娜到桌前拿香蕉,此时胡里胡涂也喊道:“寥兄弟祖母,我们也要!”
其娜回身瞪了胡里胡涂一眼,“你们更不准吃了。你们吃了都不止三十根了,比林国余吃的多了一倍都不止!”
“林国余”又吱吱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娜说的话。
胡里胡涂大叫道:“我要吃香蕉,我要吃香蕉,我要吃香蕉,我要吃香蕉,我要吃香蕉!”两个家伙用手捶打着床,喊得山香,更奇的是胡里胡涂的这几句话每一句的音调都不同,就好像是在唱歌一样。
当然这歌是很难听的,不过与刘基的歌声比起来,那就……
此时就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声咳嗽。
其娜吓的赶紧拎着香蕉过来:“胡里胡涂,你们别闹了,给你们吃香蕉,要是把我师父给吵着了,她可饶不了你们,连我也饶不了!”
其娜甩给了胡里胡涂两根香蕉,胡里胡涂这才满意的每人拿了一根,不再叫喊。
其娜又拿着香蕉到了“林国余”的面前,“林国余”看到香蕉来了,一把抢过来就往嘴里塞,害的其娜又忙从他的嘴里抢了回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香蕉不是这么吃的,要剥了皮才能吃的。诺,是这样子的。”
把香蕉皮剥好,交到了“林国余”的手里。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9)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29)
“林国余”拿到已经剥好了皮的香蕉,更是一口吞了下去,对着其娜嘿嘿地笑了起来。
其娜一摆手说道:“不给你了,我已经说过这是最后的一根,一根都不给你们了。”
“林国余”见其娜不再给他香蕉,两只手抱住了其娜的胳膊,其娜板着脸:“再耍赖也没有用,我说过这是最后的一根,就不会再给你了。”
“林国余”吱吱地叫着,表达着不满,其娜瞪了他一眼:“闹更没有用,你要是再闹,以后再也不让你吃了!”
胡里胡涂大叫道:“祖母,我们不闹,我们还要吃!“
其娜道:“你们也没有!”转身端着洗脚盆出去给“林国余”倒洗脚水,可是等她转身一回来,却突然发现“林国余”把那半截的香蕉皮已经戴在了头上,当帽子一样,左右摇晃着。
胡里胡涂本来就受嬉闹,见林国余如此,他们的大小脑袋上也各顶了一个香蕉皮。
其娜大叫一声:“我的祖宗们,你们就别闹了!”把“林国余”头上的香蕉皮给扯掉,拍打着“林国余”的头发:“你看看你,又弄了一头!”
正要再去打水给“林国余”洗头,突然就听到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似乎是鸟叫一样的声音。
其娜一怔,这岛上也没有几个人,除了方洪瑛他们几个之外,就只有原来龙虎山的几个弟子,但是都被方洪瑛给割了舌头,难道这岛上来了什么新鲜的鸟儿了?
正如紫菀所料,胡里胡涂一听到鸟的叫声,嗖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胡涂说道:“这么好听的鸟声,一定很好吃。”
胡里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越好听的鸟就好吃,我偏说叫的越好听的鸟越难吃。”
胡涂更是不服气:“凭什么好听的鸟难吃,应该是好吃才对。鸟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