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正摇着脑袋自鸣得意,紫菀又说道:“至少也应该三个馒头才是,阿伦兄弟,的确是你太小气了。”
这句话又搏得刘基哈哈一笑。
朱雀仙子说道:“金道长正因为不喜欢那几个馒头,所以才会用了刚才的办法,一首高歌唱罢,让阿伦的手下把昨天夜里的饭食都吐了出来,不过金道长,你可瞧得清楚了,他们吃的可都是些什么?”
刘基居然很正经的摇着头道:“实在是没有啥好的,都是馒头大米。你们两个小家伙,上两个月才喝过了我的琼浆玉液,怎么今天倒变的这么小气了?”
说的众人又是一笑,阿伦虽然没有和刘基打过交道,但是看他们和林国余、朱雀仙子、紫菀等的样子,就知道这位金老道必定是林大哥的好朋友,先前的一丝不快也马上退去,赶紧把金其子往后院请,又命土匪准备斋菜。
刘基说道:“斋菜有什么好的?也太过麻烦了,你就准备几只烧鸡,准备一些好酒,就将就了。”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1)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1)
一行人欢欢笑笑的回到了后院,而林易仁颢妹子也在院子里逗着依依和虎头。
已经邻近一九四五年的冬天了,虽然处于江南,可是天气也是一天冷似一天,不过今天的阳光还真不错,也没有微风。
林国余领着刘基到了林易仁的面前,指着林易仁说道:“金道长,这位就是我父亲。”又指着刘基说道:“阿爸,这位我曾经和你提过了,金其子道长。”
林国余曾经把金其子即是刘基的事情告诉过林易仁,林易仁也是玄门中人,见到了刘基,算起来还不知道自己是刘基的多少辈的晚辈了,于是也立了起来。
刘基哈哈一笑,向林易仁说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只说这么一句话,如果放在别人的眼中,那肯定是近乎于无理,近乎于侮辱了,可是心知肚明的几个人都只是一笑,颢妹子又连连让道:“金道长啊,快请坐快请坐。”
刘基摇头说道:“不用了。林小子吃了我家好多的好吃的,今天我是来要账来了,他不把最好的东西给我摆上来,想让我这么干坐着可是不行。”
林国余嘿嘿一笑:“金道长,都说过多少次了,吃的不会少了你的。不然你再高歌一曲,恐怕神仙也要吐出三两荤腥来吧。”
阿剖正托着大肚子:“啊,林大哥,神仙不吃肉,怎么能吃出荤腥来?”
紫菀指着林国余的小脑袋说道:“你林大哥是说,神仙都会把苦胆吐出来。”
阿剖一吐舌头:“这样啊,可是苦胆也不止三两嘛。”
又是一笑。
阿剖和颢妹子都不会法术,林国余想着还是不要她们掺和进来的好,至于阿伦嘛,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所以林国余说道:“阿妈,你带着依依和虎头在院子里玩吧,阿伦兄弟已经准备下酒席了。”
颢妹子嫁了个赶尸匠,可是却是从来都没有这些兴趣,知道他们有些要紧的话要说,抱起林依依和虎头,说道:“你们去吧,我和阿剖在这里继续晒太阳。”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2)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2)
又聊了几句,酒席已经备好。
金其子、旱魃、林易仁、林国余、紫菀、朱雀仙子、阿伦等几个人都坐下,先喝了一杯酒,刘基的眼睛早已经瞄上了桌上的一大盘烧鸡了,也不经人让,伸手就扯下了一条肥鸡腿。
还没有塞到嘴里,已经有一双筷子啪的打在了刘基的手背上,当然敢于这么做的,除了刘基的夫人旱魃之外,也实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旱魃筷子一打,刘基手向上一抛,一条肥鸡腿被他甩了出去,再张嘴一咬,这条肥鸡腿不偏不又斜的正落入了刘基的嘴里。
刘基一面咬着,一面说道:“魅儿,我都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肥鸡了,你要把它打到地上,多可惜。”
旱魃笑着对林国余说道:“这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都说过多少次让他注意一下吃相了,可是他根本就改不过来。”
林国余一笑,用筷子夹起了鸡屁股,一甩甩向刘基,说道:“道长,鸡腿不是最香的,这里才是最香的,给你吃一快。”
刘基一伸手接住,哈哈一笑:“还是林小子懂我老道。我最喜欢啃鸡屁股了,不过刚才不敢抓。我拿个鸡腿都被打了一筷子,要是再拿鸡屁股,她就要对我动刀了。”三口两口把上面的肉给吞我。
又喝了一轮,林国余这才问起了刘基和旱魃紫次分别三个月的情形。
原来,刘基和旱魃感觉到了四哥又开始追踪他们两个,生怕再给林国余惹来了麻烦,于是干脆留下了一张纸条,逃出了那所镇子。
他们并不按原来所想的向南,而是一路向东,转了几个省,想要把这位四哥给甩掉。
后来感觉不到四哥在附近,想起和林国余的约定,二人才奔向了云南。
等到了豆沙关一代,却又意外的有了个发现。
居然是方洪瑛也在。
而且非但是方洪瑛和其娜,连“林国余”和胡里胡涂也在。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3)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3)
二人明知此林国余正是林国余的肉身,而林国余在茶马古道上也曾经做为帮手,杀了五仙散人中的三个,方洪瑛和林国余也是有血海深仇,林国余的身体落在他们的手里,岂不是要糟糕?
不过二人经过观察,却发现方洪瑛没有害林国余身体的意思,甚至她还想用办法提起林国余的记忆,把他的阳符经的秘密给取出来,而那个其娜,似乎对林国余一往情深,居很呵护那个比胡里胡涂还要疯疯癫癫的林国余。
又有胡里胡涂持着鸣蛇保护林国余,林国余似乎倒也安全。
二人便想把林国余的身体抢回来,以他们的身手,要从方洪瑛和其娜的手里抢回林国余,问题还不是很大,可是偏偏到了这个时候,那个神出鬼没的“四哥”又居然出现了!
金其子和旱魃斗不过四哥,又一次的败退。
这一次又转了很长的时间,后来竟然又在贵北遇到了张习镇、许大富和张璞。
许大富正向张习镇讲起黄帝阴符经的事情,教唆着张习镇去抢阴符经,刘基和旱魃赶到,听到了许大富提到阴符经很可能现世,二人都是大愣。
张习镇也发现了他们的到来,上来与刘基和旱魃争斗。
刘基单打独斗不是张习镇的对手,和旱魃加起来,倒斗了一个旗鼓相当。然而,突然间那位四哥又一次的出现了。
见自己的妹妹和妹夫被人欺负,四哥当然不会不管,家里的事情先放在一旁,与刘基和旱魃合斗张习镇。
这样张习镇怎么可能是对手?眼看就要败退,可是刘基却突然想到,如果张习镇退了,那四哥势必要把旱魃和自己捉回去,于是拼到张习镇的功力失去了大半的时候,刘基和旱魃突然反戈一击,与张习镇合斗起四哥来。
四哥怎么能是对手?
于是在打斗中,刘基又将《阴符》现世的消息不小心地说了出去,引起四哥大惊。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4)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4)
旱魅一家做为黄帝后人,阴符失传了两千余年,与捉刘基和旱魃的事情相比,阴符现世自然是意义更大。
于是四哥赶紧退走,去找“伯父”禀告阴符现世的消息。
而经耗尽了大部分功力的张习镇,自然不再刘基和旱魃的对手,把张习镇给打的抱起张璞和许大富就跑。
二人本想再上云南,可是却又意外的得知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居然在此出现,所以才一路找到了这里。
阿伦是这里比较大的一伙土匪,要找到他也并不困难。
听到刘基和旱魃的讲述,林国余大叹不止。
居然又会发生这种情况,自己近几年,和紫菀数次被抓,数次被关,阳符经是一件宝贝,可是却从头到尾都带给了他很多的困扰。
现在自己的身体居然又被方洪瑛给带走了。
怎么就不能让他风平浪静的生活一断时间呢?
看到林国余的样子,旱魃还道是林国余担心他自己身体的安危,旱魃说道:“林小子,你不用担心。我看有那个其娜在,方洪瑛不可能伤了你的身体的。”
刘基也说道:“是啊,我看那小丫头也对你痴心的很呢,那只猴子在你的体内,不会洗澡,比我老道当年还臭,全靠那个小姑娘帮你打理。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林国余尴尬地说道:“这……”眼睛却看向紫菀,紫菀反倒笑着说:“余哥,你不用看我。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其娜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吃醋。”
紫菀的话倒更让林国余尴尬,只好笑了笑。
刘基也打趣道:“林小子,不知道你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居然讨到菀儿这么一个好老婆……”
这话一出马上又有人不乐意了,刘基的耳朵被高高的拉起:“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好吗?”
“啊,不是,你好,你好的很。天下地下就难找你这样一个女人了。”刘基赶紧向回找补。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5)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5)
这两口子更是逗的大家一笑。只有林易仁平生做事都遵循礼法,见刘基和旱魃的举动,他反倒是一言不发。
又喝了两杯酒,刘基趁旱魃不注意,又把另外的一条鸡腿扯了过来,一面吃一面说道:“林小子,我们最近虽然也在四处躲避四哥,跑了不少地方,可是却很少注意到江湖上的事情,阴符经现世的消息,你听说过了吗?”
林国余点头:“知道了,四川唐门最近在四川为恶,被我几乎给杀的灭门。据说他们就是要寻找什么祖根,关于什么阴符经的。可是现在只知道那个阴符经在唐门的什么祖根里,而唐门的祖根在哪里,据说只有用唐门人的血做成了血蝴蝶才可能找到。所以至少到了现在,阴符经还没有现世。”
“哦,果然确有其事。呵呵,阳符经的事情曾经在江湖上惹的血雨腥风,如果阴符经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为怎么样?”刘基似乎是自言自语。
“啊,金道长,你的意思莫非是……”紫菀说道。
“哈哈,还是紫菀小丫头聪明,我老道只开了个头,小丫头就知道我的打算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当年你林小子得到了阳符经的事情被人为的有意扩散出去,搞的你这几年一直都不太平,那我们何不照着葫芦画一个瓢呢。我们可以把阴符经已经现世的消息传出去,并且传遍江湖,说是那个狗屁的四川唐门不但在祖根里得到了阴符经,而且又得到了阳符经,据说阴符经和阳符经上含的都是天地大理,极具灵气,只要得阴阳符经者,可以成就万世基业,成皇为圣。那时候恐怕各路人士对这两件东西的兴趣还会远远的超过当初林小子得到阳符经的时候吧。”
“妙,只这办法一出,四川唐门的人将死无葬身之地!”紫菀应合着。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6)
旧仇携手,纷争为阴符(16)
林国余不置可否,倒看向了林易仁,果然林易仁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金道长,你这办法好是好,可是也太阴损了吧,只这个传言一出,恐怕对当今法术界会造成致命的打击,甚至可能会使法术界再也无法重震。”
刘基冷笑一声:“法术界重震?依我老道看来,如果法术界都是君子,那未必会来趟这趟混水,如果是小人呢,活着也是一个祸害,死了反倒干净。”
林易仁听了这话,把筷子一放,转身走了出去。
阿伦连叫道:“林伯伯……”
林易仁一摆手:“你们继续吃吧,我吃饱了。”
说着已经走了。
林国余苦笑一声,自己这个老爸的脾气又犯了。
他的一向“大仁大义”的性格,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了。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位是几百年前的刘基,可是也甩袖而走,也许正因为是刘基,他已经很克制了,不然的话估计早把桌子给翻了。
林国余解释道:“金道长,我爸他一直这样,你别记在心上。”
刘基毫不在意,把鸡腿上最后的几块肉放在了嘴里,含糊着说道:“没事儿,我这几年也在江湖上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功夫虽然不济,但是人品还是值得我老道敬佩的。比起这几百年来那些无以计数的伪君子、真小人们强的太多了。”
林国余不像林易仁那么迂腐,他内心是同意这建议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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