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元自然答应了下来。杜子虚就于当日仙逝。
杨子元对林国余了紫菀讲的自然并不如上面这么详细,关于张璞和许大富,他也并未提及,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张璞和许大璞的本名,所以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听罢了杨子元的诉说,只悲叹杜老道之死,却丝毫不知道张璞竟然就在这九宫山上。
林国余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杜道长会因除去一个僵尸而仙逝,唉,真是造化弄人。”
这些杨子元也注意到了朱雀仙子身边的这个小孩儿,向朱雀仙子问道:“朱雀门主,这孩子是谁?不会是你们朱雀门现在已经开始招收男弟子了吧?”
国余再会张璞(2)
国余再会张璞(2)
假如问这句话的是杜老道,林国余也就表明身份了。可是和这个杨子元素未谋面,也不知道他品性如何。而此时虽然官方已经不再通缉林国余,但是昔日的那道通缉令却还没有撤销,朱雀仙子自然不会表明林国余的身份,微微一想,马上说道:“这孩子是我在云南的时候人一个疯子手中救下的,那个疯子最爱抓人家的孩子,而我此行自衡山来到九宫山,为的也是找出那疯子。”
杨子元一皱眉,说道:“偷孩子的疯子?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此事?”
朱雀仙子此时又想到了在庙里的那小道士,刚才林国余受了气,这时遇到了杨子元,正想告他一状,便说道:“杨掌门,你这些日子一直不在九宫山吗?”
杨子元点头说道:“不错。前些日子抗战胜利了,有些被日军杀害的死者要超度,或者要转骸骨回乡,我们这些天一直在忙这些事情,算起来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过九宫山了,今天事情总算靠一段落,这才赶回来。”
朱雀仙子说道:“哦,原来如此,我说你们九宫山禹王庙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朱雀仙子只说了这半句话,杨子元问道:“朱雀门主这话从何说起?我们禹王庙怎么样了?”
朱雀仙子指着禹王庙的方向,向杨子元说道:“杨掌门先做好心理准备吧。我刚才看到禹王庙的时候,确实是吓的一大跳。”
杨子元更不知道朱雀仙子什么意思,心中猜想:难道我离庙这两个月里,庙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有别人来生事?不可能啊。我们九宫派在江湖中并没有多大的名气,只是做着驱鬼捉鬼一类的营生,根本不可能得罪下什么人。朱雀门主倒底什么意思?
国余再会张璞(3)
国余再会张璞(3)
心中不明白,便向朱雀仙子一拱手,说道:“朱雀掌门既然不远千里造访,还是先请到庙里用茶,稍坐一坐吧。”
朱雀仙子笑道:“用茶?好。我们这就去打扰打扰,也喝一杯禹王庙的茶。”
杨子元带着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一行人又返回到了禹王庙,还未到禹王庙的门口,就已经看到有一个小道士卧倒在地上,庙门大开。杨子元心中的第一反应是:果然象朱雀掌门所料的那样,有敌人来袭!想着紧跑了几步,跑到了小道士的面前,想看小道士伤势如何。
两手一板小道士的肩膀,将小道士返了过来,登时一股酒气肉腥没入了杨子元的鼻孔之内。
杨子元并不是杜老道,他一向严守清规戒律,以至于其人有些死板。而且即使是当初的杜老道,也从来没有在庙里偷喝过酒,偷吃过肉。杨子元的脸色马上就紫了。
朱雀仙子和林国余便立在旁边,等着看杨子元和小道士的反应。
小道士被杨子元板过来,还没有醒,反倒是鼾声如雷。一时间陪着杨子元一同返回来的众多的小道士们都个个目瞪口呆。
杨子元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照着小道士的脸上就扇了一掌,五道鲜明的指印映在了小道士的脸上,颤抖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时在杨子元的身后,走出了一个道士,拍了拍地上的小道士,叫道:“广珉,你又喝醉了,师父已经回来了,你快醒一醒。”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此时才知道原来这个小道士叫做广珉,都知道这小道士在倒霉了。
广珉只翻了一个身,摇了摇头,梦呓般的说道:“别管爷,爷睡的正香呢。好香的鸡腿!”
来叫广珉的那道士立了起来,向杨子元说道:“师父,广珉看起来这次又喝的不少,恐怕叫不醒他。”
国余再会张璞(4)
国余再会张璞(4)
杨子元见元珉不醒,也先不管他,他心中更担心的是这千年的禹王庙不知道在元珉的手里落成了什么样子,起身走进了庙门。
一脚进去,马上又被熏的后退了出来,广珉先前被林国余推搡了一把,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不少,此时的禹王庙里已经臭气熏天,比起茅厕还在臭上几倍。
杨子元气愤不已,这时广珉又已经呼呼入睡,杨子元大喝道:“把他的衣服扒光,给我绑在石柱上,等他酒醒了来来处置!”
“是。”几名弟子应承,过来就当真三下五除二把广珉扒光,只留下一条小内裤,拿了绳子把元珉给绑在了庙外的一根石柱上。元珉被绑在石柱上,仍然不醒。
林国余看这些禹庙弟子捆绑广珉,心中想道:“看来这个小道士不但对香客态度恶劣,即使是对自己本派的师兄弟态度也不甚好。唉,如今落在他们的手里,看来真要吃一些苦头了。”
那些道士丝毫不拿广珉当自己的师兄弟,动作粗鲁的就好象是杀猪的屠夫,恨不得把绳子全都勒进元珉的皮肉里。
杨子元见庙内已经乱的不像样子,又命众道士们连打开庙内的窗子,打扫禹王庙,经过半晌的忙碌,终于把禹王庙给打扫的略象个样子。而广珉到此时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庙内打扫干净,又足足的用香熏了近半个时辰,杨子元这才请朱雀仙子和林国余进到了庙内,奉水上茶。
禹庙和先前已经大变了样子,杨子元陪着朱雀仙子和林国余在客厅,又说了几句别的,朱雀仙子依然提到了张习镇,请杨子元也命手下弟子多加留神,但是并未向杨子元明说那个疯子就是张习镇。
聊了又有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的转黑了下来,这时却听到外面有人大声的呼叫:“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
国余再会张璞(5)
国余再会张璞(5)
一个仅有十四五岁的小道士跑了进来,向杨子元说道:“师父,广珉他已经醒了,正在柱子上叫骂呢!”
杨子元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他还敢骂?好,我这就看一看。朱雀门主,请你稍候。”
朱雀仙子笑道:“杨道长请便。”
杨广元气哼哼地走了出去,到了庙外绑住广珉的柱子旁边。在广珉的旁边,已经围了一大群的道士,正指着广珉说笑,有人低声地说道:“师父来了。”众道士这才散开,给杨子元让出了一道路。
广珉仍然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为什么要把爷爷给绑起来?你们当爷爷就是这么好欺负吗?”
杨子元正走到了广珉的身边,冷声道:“广珉,你说你是谁的爷爷?”
广珉见是杨子元走来,丝毫不收敛,反而继续骂道:“我骂的就是这些臭牛鼻子老道。爷犯了什么错,敢把爷绑起来?”
杨子元指了指掉在广珉身旁的一只烧鸡,还有那个已经被烈日烤的没有了酒的破酒壶,说道:“你没有犯错吗?广珉,我问你,我们九宫山的门规是怎么说的?”
广珉仍然横着脖子说道:“门规?门规有数十条呢,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条?”
杨子元冷笑道:“不知道?我问你,门规里准不准喝酒,吃肉?”
广珉说道:“不准吗?我怎么会知道。”
杨子元又说道:“哼,还有,我再问你。我下山两个月,有多少香客上山?一共有多少功德钱进账?”
广珉说道:“这两个月根本就没有几个香客上山,我连我自己吃喝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钱进账?”
杨子元说道:“你吃喝的钱都没有了?那这烧鸡和酒怎么解释?不会是你化缘化到的吧?”
广珉说道:“这些就是今天我在山下化来的,怎么了?难道门规中也还有规定,不准化缘化到烧鸡和酒吗?师父,这是哪条门规,你背给我听一听。”
国余再会张璞(6)
国余再会张璞(6)
杨子元气的混身发抖,骂道:“冥顽不灵。看来你的酒劲还没有醒,你们几个,拿几桶凉水来,给广珉醒醒酒!”
几桶冷水浇在广珉的头上,广珉打了几个喷嚏,杨子元问道:“你清醒了吗?”
广珉答道:“我一直清醒的很,我看倒是你们需要用冷水浇头,清醒清醒了。”
杨子元一甩袖子,喝道:“你们几个今天晚上负责‘照料’广珉,我看明天他的嘴倒底还硬不硬。”
几名道士答道:“是,师父。我们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的照料广珉师弟。”
杨子元转身返回。林国余和朱雀仙子就好象听戏一般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朱雀仙子听着杜子元的几声喝骂和广珉的顶撞,笑道:“看来这个小道士今天晚上有的苦吃了,林弟弟,你的气消没消?”
林国余道:“早就消了。这个广珉倒真有个性,连自己的师父都敢顶撞。我看今天晚上他有的苦吃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朱雀仙子道:“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象广珉这样的小道士,象管你要五块大洋的香火钱这还罢了,贪财的道士也不少,可是这个广珉居然会顶撞自己的师父,还死不认错。”
林国余一点头,说道:“我看他一点功夫都不会。很可能原因也在于此。他在禹王庙人缘也不太好,自己的师父也不肯教他功夫,而正因为如此,或许他更是憎恨别人,这样恶性循环,以至于此。”
二人推测着广珉的事情,杨子元已经返回,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林国余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向杨子元问道:“杨道长,这个小道士广珉是你的徒弟吗,怎么我见他对你好象并无敬意?”
国余再会张璞(7)
国余再会张璞(7)
林国余本无意火上浇油,可是事实上这句话听在杨子元的耳朵里,便是火上浇油,不禁说道:“说来惭愧。这个杨广珉并非是我收的弟子,而是去年我师兄所收。哦,也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师兄在降伏僵尸的时候所收的两个弟子中的一个。”
朱雀仙子道:“哦?刚才听道长所讲,杜道长收了两个徒弟,好像都是十二三岁,不象有这么大的啊?”
杨子元叹道:“说来也奇怪。当时师兄带了这两人上山,还没有正式举行拜师仪式,师兄所中的尸毒便发作了,师兄临终前将这两个徒弟交给我,命我收他们为徒,传他们功夫。我也照着师兄的话作了。那个略大一点的起道号叫做广珍,小一点的就是这个广珉了。谁知道师兄收的这两个徒弟竟然天壤之别,那个广珍学功夫十分的快,这时才入我门一年,就已经顶的过学了三四年功夫的弟子了,倒是这个广珉,真是一块朽木。我教他的功夫,他不肯苦练,问他因为什么,他也不肯说。又过了几个月,谁知道这孩子竟然突然间疯长了起来。通常一般人都要十四五岁才发育、变声,这个广珉刚来时才十一二岁的模样,过了几个月竟然突然间的长大,也变了声,你们也瞧到了,连胡须都长了起来,这真是怪事。”
朱雀仙子说道:“这倒也没有什么。的确是有些孩子较常人发育的早,十一二岁就开始突然生长,只不过他这速度的确是快了一点,我们来时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十七八岁了,可没有想到他才十二三岁。”
杨子元又说道:“这孩子太过冥顽不化,自那之后,我也很少教他功夫,任他自生自灭。哪知道他却又迷上了喝酒,咱们全真教自来是不许喝酒的,为此我罚了他几次,可是一时记的师兄说过让我好生照看他,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了两月前,我们出去做法事,人手不足,所以全庙尽出,仅留他在庙内负责打扫和迎送香客,本来以为他或许会有所改变,哪里知道他竟然变本加厉,唉,真不知道当初师兄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弟子。”杨子元说着,用手摁住太阳穴。
国余再会张璞(8)
国余再会张璞(8)
此时他们三人在屋内,而外面的叫骂声一直没有停过。杨子元不在场,广珉更是对向他浇水的师兄弟们大骂不止,那骂声毫不像是出自一个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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