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都着实喜欢这个灵巧的丫鬟。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怎么办?”
“我和你一起死。”
“不要胡说,我不许。”
“你知道我有没有胡说。”
最简单的生死相许,是你答应我的。
明明知道这种感情于世不容,我还是无可救药得爱上了你。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我不过是小小的丫鬟。
我以为你是认真的,就像我对你那样的认真。
可是你说你腻了,我知道你不是腻了,而是怀了小王爷,你以后不需要我的陪伴了。
是的,你的确不需要我的陪伴了;所以这回,轮到我需要你的陪伴了。
破茧的蝶展翅高飞,日出的霞光穿透云层洒在了这幢风格迥异的别墅周围。
“其实,你没必要答应我的条件。接触这些怨恨的东西,只会让你永远难以忘记过去。”
翻飞的黑色风衣在冷风里猎猎作响宛如旗帜飘扬,纯黑的眼眸被周围茂密的林子晕开一层淡淡的墨绿。
慕言转身,淡淡扫了来人一眼。
来人缓步走近他,颀长的身影盖住了慕言清净的白衣,好看的指骨挑衅得抬起了慕言的下巴。
“卖棺材不适合你,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你说的假话永远都是真的。”
“这么久没见了,真是冷淡啊~怎么了,你这副想吃人的表情,我记得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冷冰冰的。”
“为什么你还活着?”
“很简单,上天是公平的,每个人的机会是相等的。只是言,你选择的是报仇,而我的目光更远。”
“不要叫我的名字。”
“你不要这么生气,你该知道,你斗不过我的。那时的你是因为天真才输给了我,而这次的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你也该输得心服口服了。”
“你想要什么?”
“好歹我从那些冥府的家伙手上救了你,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唔……放……”
湿热的吻贴了上来,灵巧的舌轻易敲开了贝齿,霸道得吮吸着对方的气息,修长的手揽住了慕言纤细的腰,吻继续深入,几乎完全把人放倒在自己黑色风衣的怀抱中。
“姓季的……唔,你放……你放开我……”
“以前居然没发现你这么可爱,真是可惜了。”
“放手……我杀了你……唔……”
“呵,你和神的契约已经结束了,你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反抗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指的是现在,我想要你。”
“疯子!”
“当你为了救那小子而答应我的条件时,我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呢。以前的你眼里只有我一个,这大概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
“变态!”
“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不保证那小子可以还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
“他是无辜的。”
“你也知道什么叫无辜吗?你当初杀了八十一个人给我陪葬的时候,你想过他们是不是无辜的呢?别咬嘴唇,会痛的。”
“可他不是你的转世吗?”
“言,你真是傻得可爱。你认为那么蠢的一个小子可能是我的转世吗?他不过是我藏身的地方罢了,好让你把我带回这个地方。”
“你连死的时候都还想着怎么利用我?”
慕言长久以来的冷酷早已被打破的支离破碎,记忆接踵而至,眼前的这张脸是那么的可恨。
来人突然放开了束缚,啄了一口已经微肿的唇,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扬长离去,余音还在半空盘旋。
“你不知道我们在山里找到你的时候,你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急死我们了。你说你这孩子,有不开心的事就跟我们大伙说,你在这里举目无亲的,以后四婶不许你再一个人乱跑了,听到没有?”四婶抹了把泪,看样子是真的很担心。
21。十二宫→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亲们的留言,某冰发现自己太矫情了,要好好反省,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滴,没有犯罪率就不会有法律出现(某冰的歪理,可以54),不可以这么容易就被打倒,哦霍霍,小宇宙爆发,某冰恢复了(liao)~
某冰突然发现写小凡同学的时候会脑抽(最近小白文看多了,时不时会对着窗口盯着电脑屏幕傻笑),汗啊~
可是笑过后,某冰又立刻发现个严重的问题——偶居然稀饭季语……狂汗……写季语与慕言的对手戏时,真恨不得立刻让季语吃了慕言(别气,偶自PAI~)
BY 对着季语流口水的花痴某冰
集合干净和不干净两重身份的东西,才是他最想摧毁的。
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刑场回来,楚凡痛恨自己的无力。
那断了头的身体仿佛雕塑一般矗立在刑场中央,只有鲜活的血汩汩向外流,久久没有倒下。
楚凡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恶心,虽然这场景的确能让人作呕,可楚凡的这种感觉就是和作呕不一样,是难以忍受的胸闷,空气都变得好稀薄,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一路失神得回到四婶的家,四婶的五个孩子围在一起打闹,最小的五妹红着眼睛跑来向楚凡撒娇告状。
四婶看出楚凡心情不好,把缠着楚凡的女儿唤到了自己身边,在不远处笑骂着自己最大的一个儿子欺负弟弟妹妹。
楚凡抬头,对着一院子打闹的孩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感叹童年真好,无忧无虑,俗了一把。
四婶的长男出了名的调皮不乖,抢了一个弟弟手里玩的拨浪鼓,见自己的娘又开始骂他,嗖的跑了没影儿。
四婶气极败坏得骂了几句脏话,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忙着去哄孩子们。
楚凡现在白吃白住在人家屋里,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抱起最小的那个,一根棒棒糖就搞定了。
可是,对方吃的越甜,他心里就越郁闷。
为什么慕言要重拾旧业?这个问题楚凡已经问了自己N遍,结果是剪不断理还断,抽丝剥茧的活儿对他来说,到最后抽的是他的脑袋,剥的是他的头皮。
四婶叫吃饭的声音传来,楚凡烦躁得抓了抓后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进了屋里,食不知味,乱没形象得啃完了碗里的饭,继续坐一边发呆想心事考虑问题追溯源头。
几个孩子也继续他们天真无邪的童年生活,玩耍嘻笑打闹,直到家家户户亮起了烛光才乖乖回了屋里。
但是,从下午被四婶骂了一顿后离开的长男小辉迟迟未归。
眼看月亮就要挂上树梢了,四婶急得眼都红了,动员邻里街坊出门寻找,自然也包括楚凡。
这节骨眼儿上,楚凡倒是忘了自己刚才勤奋动脑深思熟虑几乎就要进入无我境界的痛苦挣扎了。
其实今晚的月色很美,淡淡的,凉凉的,洒在路边的野草上,居然也有亮闪闪的效果。
楚凡叫了几声小辉,这里已经快到城门了,总不至于这孩子跑出城去了吧。
这么想着,楚凡就试着拐进了另一条街。
月色还是那么撩人的美,楚凡忽然想这孩子会不会跑房顶看月亮去了。
自嘲得扯扯嘴角,甩去这个白痴的想法,把注意力收回来。
啪嗒——貌似踢到了某个物品。
既然楚凡也加入寻人行列,故事就必须让他找到丢了的人,自然,这踢到的也就必须是小辉下午失踪前抢走的拨浪鼓。
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楚凡的步子不再悠闲。
仿佛明明之中有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向前行走,这里要左拐,那里要右转,十字路口继续笔直跑,最后……画面定格在两个人的身上,不,确切的说,是三个人,只是另一个一身黑色风衣,巧妙的掩藏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楚凡一直觉得慕言那清净的白衣很好看,有份出淤泥而不染的洁气,有种道骨仙气,即使曾经发生过很多不开心的事,直到前一刻,他还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
那绽开在白衣上的血花是什么意思,好妖艳,好刺眼。
是谁愚蠢得画蛇添足,是谁不懂欣赏得锦上添花,是谁没良心得落井下石?
火,在心底升起,是愤怒,是痛心,是憎恨。
这不是在上演什么八点档的肥皂剧,他楚凡没那个想法也没那个心思去做什么男主角,他只是在冷静得分析过后,绝对没有误会得可以确定,躺在地上的小辉心口那一个窟窿,是这个一身白衣的家伙所为,那滴血的凶器还在这家伙的手上。
想要冲上去狠狠送对方几拳,却突然迎上慕言抬头的视线。
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你真的已经把杀人习以为常了吗?
既然你已经麻木了,为什么还紧紧篡着那凶器不放?
楚凡兴师问罪的脚步停驻在三米开外,因为一个黑色的影子挨近了慕言。
他原以为是敌人,下一刻心里已经打翻了五味瓶。
黑影的主人揽过了慕言,暧昧的手搭在慕言的腰间,眼神从地上那具尸体渐渐移动到楚凡身上,有着说不出的挑衅……和熟悉。
仿佛是和自己相处了很久,每天都在一起,亲密到连呼吸都是从同一个鼻孔进出的。
楚凡的思维不受控制,乱七八糟的概念在脑海里乱飞,却抓不到任何一个重点片段。
意识沦陷前,他只听到了一个声音。
“走吧,言。”
言,那个黑影叫了‘言’……
醒来的时候,天昏昏沉沉,耳边哭声不断,脚触碰到大地的霎那,仿佛都能感受到自院子里传递过来的悲伤。
楚凡已经猜到了哭声的来源,只是他猜不到为什么要出现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猜不到慕言为什么要杀小辉。
看着活泼好动的小辉安静得躺在棺材里,楚凡心口又是一阵拥堵。
即使全天下的棺材都长一个样儿,他楚凡也能靠直接辨别出这副棺材的出处。
如果是以前,他还能自我解释,那是慕言为了向他——季语的转世报复,所以要害死他周围的人让自己饱尝痛苦。
但是现在呢,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可行吗?
***
黑色的影子挡住了窗口的光,为这间纯白的毫无生气的屋子带来不和谐的杂色。
“是你设计让他到那里去的?”慕言的秀眉已经蹙了起来,想起昨夜看到的楚凡那双清澈眸子仿佛就要哭出来的黯淡,他的脑海居然有一霎那的空白。
窗口的人缓缓转过身,背光的脸看不清相貌,但是就凭着那光线勾勒出的姣好轮廓就知是一张不负众望的俊脸。(呃~那个,某冰素帅哥美男饭……)
“我真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慕言咬牙切齿,本来已经决定放下,可随着仇人若无其事安好无损得意洋洋的出现在眼前,那份恨意重新席卷而来,真的是恨到透彻心肺。
“言,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改变你感情用事的事实。”模糊的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眼前气到风度全失像只被踩了尾巴汗毛倒立的狗似的人。
慕言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一拳,几乎忘了和神解除契约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平凡不过的普通人,立刻就被对方钳制在怀中。
冰凉的气息吐在耳畔,身后的怀抱寒冷,这并不是属于一个人类应该有的温度,慕言早该想到,季语不可能还四肢健全的活着,这不过是一具实体化的灵魂,一个包藏了千万年祸心的妖。
舒舒服服感受着人体的温暖,季语蹭了蹭那修长的脖子,深深呼吸了一口人类的体香,闭上眼,回味无穷,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不管是当初,还是对我的报复,以及到现在被我挟持。你以为你摆着张冷酷淡漠无欲无求的脸就代表你没有感情了吗?是你自己把自己桎梏在了感情的漩涡中。你把所有人都看成肮脏不堪的秽物,你拒绝接触他们,你不想看到他们,你让他们消失,是因为你没有办法接受和他们一样肮脏的自己,你和他们一样都是人,你也逃不开人的劣根性,你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所以你选择卖逃避,冠着复仇的名义、抱着洁癖的心理,去卖棺材。你把自己当成圣人,不食人间烟火,仿佛替天行道,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卖了这么久的棺材,难道你的内心没有一点被触动?冷眼旁观这些罪恶的你,难道不会发现自己和他们一样是人么?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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