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塔彭丝正平躺在床架的上面。她的双眼紧闭着,脸上呈蜡黄色。一时间,汤米惊恐得手足无措。突然,他看见塔彭丝的胸部微微地起伏着。啊、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只是被麻醉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艾伯特和埃文斯。
“好了,先生们,”他像演戏那般说道,“该收场了!”
他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住范斯奈德那精心梳理的头发,头发掉了下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汤米自豪地说,“他就是代号为十六的先生。”
大约半小时过后,塔彭丝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看见一位大夫和汤米正俯着身子看着自己。
在接下来的一刻钟内,大夫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措施,塔彭丝也渐渐恢复正常。在忙碌过那段时间后,那位大夫确认她已完全转危为安,便告辞了。
“黑斯廷斯,我亲爱的朋友,”汤米柔情地说,“你仍然活着,我感到多么地欣慰啊!”
“我们逮住了代号十六没有?”
“我再一次像捏蛋壳似的把他击碎了——换句话说,应该是卡特先生逮住了他。多么了不起的聪明智慧!我顺便告诉你,我要给艾伯特加工资。”
“快把一切都告诉我。”
汤米省略了部分细节,只把鼓舞人心的部分给她描述了一下。
“你没因为我而焦急万分吧?”塔彭丝虚弱地问道。
“我并没有特别焦急。人应该保持镇静,这你是知道的。”
“撒谎!”塔彭丝说,“你现在看起来还疲惫不堪呢!”
“也许吧,我亲爱的,我刚才只是有点担心而已。我说——我们从现在起就应该罢手了,你说是吧?”
“确实应该如此。”
汤米宽慰地舒了口气。
“我希望你应该变得理智点才好,尤其是经历了像这样的危险之后——”
“这谈不上什么危险。你知道,我对任何危险都是从不在乎的。”
“真是一根橡皮骨头——砸不碎也嚼不烂。”汤米嘀咕道。
“我有一些更有趣的事要去做。”塔彭丝继续说道,“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了。这种事我以前还从未做过。”
汤米紧张而又忧郁地望着她。
“塔彭丝,我不允许你去做。”
“这你可办不到。”塔彭丝说,“这是自然法则。塔彭丝,你到底在讲些什么?”
“我在讲我们的孩子。”塔彭丝温柔地说,“今天,做妻子的不会只是窃窃私语了。她们要大声疾呼,我们的孩子:汤米,你看,这世上的一切是多么美好啊,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