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办吧。不过你要准备第二手,万一你的这个方案失败了,一定要有补救措施。总的原则是不能让那个女的开口说话。”金局长眼露凶光的说。
朱建国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朱建国以老家远房亲戚的身份把武梅介绍给叶武军的时候,叶武军并没有反对,他只是很害羞地低下头什么也不说。武梅看见叶武军这个样子也不知怎么的也突然害起羞来,就像一个没有结过婚的纯情少女一样,又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初恋的感觉。
武梅刑拘关在看守所二十多天以证据不足放出来了,她不但没有因为这次的刑拘而感到沮丧,反而显得更加神采奕奕,更加自信。本来就比较白的皮肤在看守所里没有见到阳光也显得更白更滋润了。
武梅一出看守所就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家。自从武梅被刑拘以后她的丈夫关玉贵是天天坐立不安,心神不定,他一听见警车叫或者有人敲门就以为是警察来抓他了。那段时间他是茶饭不思,夜不成寐,晚上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那个恐怖的夜晚。如果不是有他的小孩需要照顾,他还真想去投案自首了,来个一了百了。
武梅一回家,关玉贵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回来吗?真的没事了吗?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连那些小偷抓进去了即使被最后放出来也很少有不关到三十天的,很少有不关够天数的,一般都是要关到最后一天才会放出来。武梅还是以故意杀人这个罪名刑拘的,居然还放出来了,居然才只关了二十多天!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关玉贵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武梅是什么也不跟关玉贵说的,只是简单地说他们警察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所以只得把她放了。
关玉贵听武梅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喃喃地说:“那就好,那就好。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吗?”
“再也不要提那件事情了。谁也不要再提了!”武梅抱着自己的小孩亲个不够。
“哎,对的,对的。我们谁也不要再提那个事情了。哎,终于过去了,终于过去了。回来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关玉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武梅听关玉贵说“好好过日子”一下子就变脸了,她抢白关玉贵说:“咋个好好过日子嘛?这个家是要啥子都没有,咋个过嘛?你他妈的钱也挣不到,咋个好好过日子嘛?”
“钱多有钱多的过法,钱少有钱少的过法嘛。只要我们两口子齐心,我相信日子会好起来的。”关玉贵有些底气不足。
“你说得好听,钱少咋个过嘛?喝西北风嗦?我到不要紧,娃娃呢?日子会好起来,啥子时候好起来嘛?等我们都老了才好起来吗?你说嘛!”
关玉贵无言以对。
“不行,我要离婚。我再也受不了了。再不离说不定还要发生那种事情。”武梅的声音越来越高。
关玉贵赶忙捂住了武梅的嘴:“你是不是还想进去嘛?才说不提那件事情了,你咋个又这样大声武气的喊呢?”
“你不答应离婚我就天天这样喊,看你答不答应。”武梅看到了关玉贵的软肋。
就这样,在武梅放出来没多久他们就离婚了,他们的小孩由关玉贵抚养,武梅每月给100元钱抚养费。要小孩的抚养权是关玉贵答应离婚的主要条件,武梅也没有再坚持,这时武梅的心早已飞到她的新男朋友叶武军的身边去了。
38。…第三十七章
几个钓鱼的人在一个离护城河不远的鱼塘边钓鱼。鱼塘是当地农民挖的,里面养了一些鱼,钓鱼的人只要交上十块钱就可以到鱼塘钓鱼,钓多了当然就是钓鱼的人赚了,不过一般钓上来的鱼也差不多相当于向鱼塘老板交的钱。钓鱼的人其实主要还就是一种兴趣,一种修身养性的户外活动方法而已。
不知为什么几个钓鱼的人今天的手气似乎都不太好,钓了半天还都只钓了几条很小的鱼。一位姓胡的钓鱼人问鱼塘老板:“喂,老板,你这个鱼塘没有放啥子鱼吗?你不要整个空塘子来喊我们上当哦,咋个我们今天都钓不上来鱼呢?”
鱼塘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农民,他嘴里叼着一个玉石嘴的叶子烟杆,吧嗒了几下烟杆,然后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哪个说没得鱼哟,鱼是前天才放的,放了一百多斤呢。你耐心一点,莫急嘛,慢慢钓,钓起耍嘛。来来来,先把茶泡起来再说。”说着就拿了一个暖水瓶往钓鱼者的水壶里倒。
正在这时,其中一个钓鱼的人的鱼钩好像被鱼咬了,他有些兴奋地喊道:“这条鱼有点大,你们看拉都拉不动。”他使劲地拉着鱼竿,鱼竿已经被他拉得弯成了一个半圆。
鱼塘老板见此情况,笑着对姓胡的钓鱼者说:“你看,你看。你还说没有鱼,这儿马上就钓了个大的。”说完就拿起抄网向那个正在使劲拉鱼竿的人走去。
钓到鱼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钩慢慢拉到了岸边,鱼塘老板忙把抄网对准鱼钩拉着的东西网了下去,他们合力把钓着的东西拉上了岸。抄网里是一个塑料口袋,差不多有排球那么大,口袋里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岸上的人都捂着鼻子围了上来。鱼塘老板把塑料口袋从抄网里倒出来,小心地解开口袋,只见一个已经白骨化了的人头从塑料口袋里滚了出来,一股恶臭也随之喷涌了出来。围观的人都被吓得一下子散了开去。
很快,警方就来人把这颗人头拿去鉴定,几个警察对发现这颗人头的人做了笔录,了解了一些情况就走了。
经鉴定,这颗人头的断碴处于一个月前在附近发现的碎尸相吻合,而且这颗人头是一个女性的头颅,应该与那些碎尸属于同一个人。自此,碎尸案的所有尸块除了内脏以外都已经找到了。
39。…第三十八章
分局专案组又召开了一次关于碎尸案的案情分析会。会议由金守一金局长主持,全体专案组的成员除了赵成因已经调到其他案件出差未归以外,全都出席了会议。
金局长首先发言:“同志们在这一个月中都辛苦了,我向全体参战人员表示谢意,你们辛苦了。”金局长说的这儿停了一下,看了看他的下属们:“虽然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破,但是我们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前几天我们又找到了碎尸的最后一部分,也是最主要的一部分——死者的头颅。我们也已经确定了死者的准确身份,搞刑侦的人都知道,只要确定了死者的身份,离破案也就不远了,可以说这个案子是破了一半了。虽然这个案子现在还没有全破,但是我们一定要坚定信心,努力,努力,再努力。我相信,在局党委的正确领导下,是一定会早日侦破此案的。”
金局长的话刚一说完,朱建国就带头鼓起了掌。金局长用双手往下按了按像是对朱建国又像是对大家:“我看是不是由各部门的同志分别汇报案件进展情况?”
朱建国点点头说:“好,那就先由法医先说。”
欧法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死者的DNA与曾国权的DNA比对已经下来了。”欧法医翻到DNA鉴定报告的最后一页念道:“死者的DNA与曾国权的DNA比对后根据遗传学的原理可以确认,死者与曾国权有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欧法医放下报告,摘下眼镜:“也就是说死者就是曾国权的女儿曾甜。”欧法医被满屋子的烟味呛的咳几声继续又说:“我们根据包括头颅在内的13块尸块的断面分析,这13块尸块是属于一个人的。分尸的手法比较熟练,基本上没有乱砍乱割的现象,也就是说分尸者应该是从事或者有过外科医生或者屠宰工作的经验。哦,还有,死者的死亡原因是扼颈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可能是被人用一根比较宽和柔软的带子扼住其颈部致死的。尸体鉴定报告我们早已给出了,大家都可以仔细看,我就不在这里重复了。”
技术科的张科长接着说:“我们对现场发现的那个摩托罗拉传呼机里的数据早已修复,里面的内容我们早已报告。我们在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指纹和脚印,现场发现的三色编织袋是三和编织袋厂生产的,塑料口袋是本市一家乡镇企业生产的,他们的生产量都很大,销售范围都很广。”
听到这里朱建国侧过身子向金局长说:“我安排了人员查编织袋和塑料口袋,但都没有结果。”
刑警小李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他有些心不在焉,在技术科的张科长说完后,他马上接着说:“我和小白调查走访了死者,就是那个曾甜工作的地方‘忘情鸟夜总会’,他们那里有多人证明曾甜在他们那里工作已经差不多有一年了。曾甜是一个三陪小姐,而且是一个出台的三陪小姐,由于她比较年青、漂亮,找她的客人也比较多,我们已经找到了十几个与她关系比较密切的人,但这些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可以排除,剩下的几个人我们还在联系,准备尽快找到。还有,在去年年底那段时间,也就是死者死亡前的一段时间,由于整顿社会秩序和扫黄,那个‘忘情鸟夜总会’的小姐基本上都没有上班,曾甜也没有来,所以他们那儿的人见到曾甜是在她死亡前的半个多月。”
另一个侦查员在小李发言完后接着说:“我们这个组根据朱队的安排排查了案发那个时间段到过现场的出租车和载客三轮车,没有发现有载过带现场发现的那种三色包的乘客。不过,犯罪嫌疑人也有可能利用其他交通工具或者乘坐外地的出租车或者火三轮,如果都要排查的话,工作量就太大了。所以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朱建国在大家都发言以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刑拘了一个最后给死者曾甜打传呼的人。一般来说,最后与死者有联系的人有最大的嫌疑。但是这个叫武梅的人,哦,她也是‘忘情鸟夜总会’的人,是曾甜的同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武梅那天晚上打传呼是叫曾甜到东湖西大门见面,但是武梅说她那天晚上没有见到曾甜,武梅还说她与曾甜见面是为她介绍一个嫖客,这个嫖客的画像我们已经找专家画了,画像也已经发了下去,但现在还没有任何反馈信息。我们对武梅的数次审讯都没有什么进展,她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应该说是真实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是本案的凶手,她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像是能作这个案子的人,我们基本上排除了她。由于法律规定的羁押期限快到了,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与此案有关,现在又在强调严格依法办事,我们只有放人。”朱建国说完后谁也不看,又点上了一支烟。
朱建国说完以后,会议室里的人都在闷头吸烟,几个女的已经忍不住的咳了起来。金局长叫小白把会议室的窗户打开了几扇,还有些寒冷的新鲜空气一下子涌进了会议室,金局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用他那威严的男中音说:“不要哑场嘛。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有什么高招都可以亮出来。”金局长对坐在他旁边的朱建国耳语了几句又说:“我看是不是这样,我们先来给这个案子定个性,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出来,集思广益嘛。”
“我看这个案子很可能是情杀,原因很简单,死者是个三陪小姐,她的性伙伴太多太杂了,很可能就是某一个嫖客看上了她,想长期包养她,这个曾甜也可能已经拿了那个人的很多钱,但最后那个人又没有达到目的,这才引起了杀身之祸。”一个侦查员首先说出了他的看法。
小李翻看了一下他的本子:“我看情杀的证据不太充分。我们调查了曾甜差不多所有的关系比较密切的客人,也就是那几个长期与她有交往的客人,没有发现有哪个客人与曾甜的关系密切到那种程度,密切到要杀人的程度,曾甜与这些人的关系都只是逢场作戏,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有哪个人跟曾甜有非常密切而又离不开的关系。而且这些人还都没有作案时间。我看会不会有财杀的可能?”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财杀,为什么在死者的坤包里比较值钱的摩托罗拉中文传呼机还在呢?这种传呼机至少也要值1000多元吧。凶手为什么不把传呼机劫走呢?”朱建国否定了这种可能性,他否定的理由似乎还比较充分,加上他又是刑侦队长,所以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
“那会不会是仇杀呢?会不会是争风吃醋引起的仇杀呢?”一个侦查员不太有把握地说。
小李摇摇头:“应该不会是仇杀。我们还没有查到曾甜与什么人有仇,她也没有与什么人争风吃醋,那些与曾甜有关系的男人的老婆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与曾甜有这种关系。”
金局长看大家对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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