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交谈吗?”
“有过,先生。”
“什么时候?”
“在晚上,在正常的下班时间过后。”
“谈的是什么?她说什么了?”
“有一些要处理的事需要加班——就是说,并不是她必须加班——我很
少要求任何雇员加班,特别是考虑到可能被称为一种潮流的东西时。现在,
速记员们感兴趣的。。”
“别管那个,”卡森打断了他,“我只是问你,是不是有一番关于她加
班的谈话。”
“噢,到了办公室关闭的时间了,就是说,速记员们应该离开,并且。。”
“那是什么时间?”
“5 点钟。”
“发生什么事了?”
“被告继续工作着。”
“你和她交谈了吗?”
“那以后交谈了。”
“那是什么时间?就是说,大约什么时间?”
“大约5 点30 分。我为她留下来做完了那个工作向她表示感谢,而她告
诉我,她知道她正在打的那份说明书应该走当晚的邮件寄去,那是很重要的,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把它们打完。”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5 点30 分过一点儿。”
“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先生。只有被告和我本人。”
“你知道那天晚上是什么天气吗?”
“天在下雨。那一天都在下雨。”
“你可以进行提问了。”卡森说。
梅森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那个证人,问道:“你说被告为那个公司工
作了大约两个月了?”
“是的。”
“在她开始工作以前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在那个公司里有一个人事部门吧?”
“对。”
“而速记工作人员通常是从这个人事部门派来吧?”
“是的。”
“你与雇用人员有关系吗?”
“没有。”
“但是你有权解雇他们吧?”
“是的。”
“你记得被告开始工作的时间吧?”
“记得很清楚。”
“她是通过正常的安排渠道到你这儿来的吗?”
“不是。”
“她不是通过通常的雇用程序被雇用的吗?”
“不是。她是由于洛林·拉蒙特下达的特别指令而被雇用的。”
梅森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你的意思是,雇用她并不是通过常规的渠道
吗?”
“那正是我的意思。”
“被告是什么时候停止工作的?”
“我在6 日解雇了她,因为。。”
“回答那个问题,”梅森打断了他。“我只对她停止为那个公司工作的
日期感兴趣。”
“6 日。”
“很好,”梅森说,“我的提问结束了。”
“没有问题进行再次询问。”卡森说。
“传唤你的下一位证人吧。”贝顿法官对卡森说。
“杰罗姆·亨利。”卡森宣布。
亨利走上前来,宣了誓,表明了他的姓名、住址和职业。
“将你的注意力转向本月5 日的夜晚,一个星期一的夜晚,”卡森说,
“我要问你,你那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在我的寓所。”
“你的寓所的地址?”
“安迪科特路9612 号。”
“那是个公寓楼吗?”
“是的。”
“你在那儿有个寓所?”
“是的。”
“你是已婚还是单身?”
“单身。”
“你独自住在这个寓所里吗?”
“是的。”
“你认识洛林·拉蒙特吗,或者说,在他生前你认识他吗?”
“我。。就是说,我常见到他,知道他是谁。”
“你认识他开的那辆车吗?”
“认识。”
“我相信他和你住在同一座公寓楼里吧?”
“对。”
“现在,在5 日晚上,在晚上的某一时间,你是看见洛林·拉蒙特的汽
车里有一个人吗?”
“是的。”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知道。”
“是谁?”
“本案的被告,阿伦·费里斯小姐。”
“你特别注意到了吗,她在那天的那个时间在做什么?”
“她刚刚把洛林·拉蒙特先生的车开上了路沿儿,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
前面。。现在,等一下,我要声明取消那个。我设想是她把车开上去的。正
在她下车的时候我走了过去。”
“那辆汽车停放在什么地方?”
“正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面。”
“你当时认出了那辆车吗?”
“认出了。”
“而且你认出了被告?”
“认出了。”
“就这一身份认定你脑中有任何疑问吗?”
“根本没有。”
“你可以进行提问了。”卡森对梅森说。
“你记得我在7 日那天走进你的店铺那件事吗?”梅森问。
“我记得,记得实在很清楚,梅森先生。”
“当时有一个年轻女子陪伴着我吧?”
“是的。”
“当我在那儿时凶杀组的特拉格警官走进了你的店铺吧?”
“是的。”
“而且他问你,你是否见过当时陪伴着我的那个年轻女子吧?”
“没错儿。”
“而你当时不是在那一时间和地点,当着特拉格警官和我本人和这一个
女子的面,坚决肯定地声称,这另一个女子就是你那天晚上在公寓楼前见到
从那辆车里下来的那个女子吗?”
“对,我那样做了。我当时搞错了。”
“那件事当时比现在在你的回忆中更加清晰吧?”
“不。情况相反——我有机会把这整个情况进行了反复思考,现在我意
识到,我当时让人耍了。”
“让谁耍了?”
“你和一个私人侦探,他给我看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年轻女子的一张照
片,那个女子叫麦吉·埃尔伍德。那种状况使我被迫将那张照片和我看到从
车里来下的那个人联系在了一起。那种暗示的力量太大了,所以当我看到照
片上的人时,我犯了一个错误。”
“但你当时确实认定麦吉·埃尔伍德是你看见停放汽车的那个人了
吧?”
“我重复一遍,我当时被耍弄。。”
“问题是,你做过还是没做过这样的身份认定?”
“我做了,但那是因为被耍弄。”
“你确定做了这样的身份认定吗?”
“嗯。。是的。”
“一项肯定的身份认定?”
“我没有把握我知道你说一项肯定的身份认定是什么意思。”
“你当时说你很肯定吧?”
“我可能说了。”
“你当时对那一身份认定是很肯定的吗?”
“当时我认为我是那样。”
“很肯定?”
“错误地肯定。”
“但是肯定的吧?”
“嗯,是的。”
“而你看见某个人在停放拉蒙特的汽车的日期呢?”
“是在5 日的夜晚。”
“什么时间?”
“我说不出确切的时间。”
“你能说出大致的时间吗?”
“不能,先生,我办不到。那是午夜以前。我只知道这些。”
“你怎么有把握是午夜之前呢?”
“因为我去买咖啡的那个地方在午夜关门。关于时间我没有把握。我的
手表在珠宝店呢。我当天晚上一直在听唱片,看书,后来在长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醒了以后,下楼买了一杯咖啡。回家后就上了床。
我无法就确切时间做证,因为我不知道。我能说的只是,那是5 日夜晚的某
一时间。我有个印象,就是那是10 点钟左右,但是我不能肯定。我只有一种
10 点钟的感觉。”
“被告从车上下来以后做了什么?”
“她在路沿旁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砰’的一下关上了汽车右手边
的车门。然后她向街角走去。”
“哪个街角?”
“北边的街角。”
“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没有其他问题了。”卡森说,“我的下一个证人是托马斯·格莱姆斯。”
格莱姆斯走上前来,宣了誓,说出了他的姓名和地址。
“你被雇用在拉蒙特发展、铸造与工程公司的经理部的停车场担任警卫
吧?”
“是的。”
“你的职责是检查进出的车辆吗?”
“主要是检查进去的车辆,但我们也注意一些事情。”
“你在本月5 日的夜晚在担任这样的职责吧?”
“是的。”
“你在洛林·拉蒙特生前认识他吗?”
“是的,先生。我见到就能认识。”
“你熟悉他的汽车吧?”
“是的,先生。”
“我要问你,你是不是在5 日的晚上,看见洛林·拉蒙特先生的汽车离
开正在谈论的停车场了。”
“我看见了。”
“什么时候?”
“大约5 点45 分的时候。”
“他是独自一人吗?”
“不是。”
“谁和他在一起?”
“一个年轻的女子。”
“你能够对那个年轻女子进行身份认定吗?”
“能。”
“她在法庭上吗?”
“在。”
“在哪儿?”
“她就是被告阿伦·费里斯,正坐在佩里·梅森先生的旁边。”
“你可以提问了。”卡森说,向梅森微微弓了弓身。
“你肯定这个女子就是被告吗?”梅森问。
“是的。”
“你记得在本月7 日被要求看另外一个年轻女子了吗?”
“记得。”
“你没有认定她是你在洛林·拉蒙特的汽车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吗?”
“没有,”那个证人激烈地说,“我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我告诉特拉
格警官,也告诉你了,我无法确定她就是那个人——她不是。”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是的?”
“在我见到那个真正的年轻女子之后。”
“是指被告吗?”
“是的。”
“而在那以前你没有认定这另一个人是你见过的那个人吗?”
“我绝对没有。我拒绝做那一身份认定。我拒绝为你那样做,也拒绝为
特拉格警官那样做。”
“对,”梅森说,“你告诉特拉格警官你没有把握了吗?”
“我告诉他了,我没有把握。”
“而你当时没有把握?”
“在我见到埃尔伍德小姐时没有把握——在那时。”
“你看见这个坐在洛林·拉蒙特车上的女子有多长时间?”
“在他开车从门口出去的时候。”
“他当时的车速是多少?”
“噢,也许是1 小时10 或12 英里吧。”
“当时在下雨吗?”
“是的。”
“你在避雨?”
“是的。”
“你当时在从那个避雨处的一个窗口往外看吗?”
“是的。”
“这么说你只是在洛林·拉蒙特开车从那扇窗户旁经过时看见这个年轻
女子了。那窗户有多宽?”
“噢,差不多30 英寸吧。”
“这么说你是在他以1 小时10 英里的速度经过一扇30 英寸的窗户时瞥
见一眼这个年轻女子的了?”
“是的。”
“这个年轻女子当时是坐在汽车的左手一侧吗?”
“当然不是了。拉蒙特先生正开着车。她坐在他右边。”
“你看见拉蒙特先生了?”
“是的。”
“你肯定他在开着车吗?”
“肯定。”
“你没有看他的面孔吗?”
“我当然看他的面孔了。”
“看了多久?”
“时间长得足以认出他来。”
“在他开车经过时吗?”
“是的。”
“而你看那个女子是在你认出洛林·拉蒙特以前还是以后呢?”
“以后。”
“这么说你是先看洛林·拉蒙特的了?”
“是的,先生。”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梅森说。“如果拉蒙特在以一小时10 英里
的车速从一扇30 英寸宽的窗口旁开过的话,他1 秒钟走大约14 英尺,这样,
他在大约1/5 秒的时间里从那扇窗口旁驶了过去。”
“我还没有算出来。”
“好吧,拿笔和纸来,你自己算出来吧,”梅森说,“我们会等着的。”
那个证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做起了乘法除法,然后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看见车里的人的时间是大约1/5 秒了。”
“是的,先生。”
“在那段时间里你先看的是洛林·拉蒙特,直到认出他来?”
“是的,先生。”
“随后,在那以后你看了和他一起的那个人?”
“嗯,我想是这样。”
“这么说你看这个人的时间不到1/5 秒了。”
“对。”
“当你在7 日看见另一个女子时,你说你没有把握。对吧?”
“对。”
“你当时没有把握她是那个女子吗?”
“对。”
“而且你也没有把握她不是那个女子吧?”
“我当时没有说她不是。然而,我当时并不认为。。”
“你当时说什么了?”
“我说我没有把握。”
“说她不是那个女子吗?”
“我说我没有把握她是那个女子。”
“你当时没有把握她不是那个女子吗?”
“是的。”
“你当时只是说你没有把握?”
“对。那是那件事的总的印象。”
“在你看到被告的照片以后,而且在特拉格警官或是警方的另一个人告
诉你那是你在7 日见到的那个女子的照片,你就有把握了?”
“我自己头脑里现在绝对有把握,被告就是我在车里看见的那个年轻女
子。”那位证人说。
“这么说,”梅森微笑着说,“你现在有把握了,但是你在7 号那天没
有把握?”
“我7 号那天没有看到被告。”
“但你看见了另一个年轻女子,你说你没有把握她不是那个女人了
吧?”
“我当时是没有把握。”
“谢谢你,”梅森说,“没有问题了。”
“没有其他问题了,”卡森说。“我的下一个证人是奥托·凯斯维克。”
凯斯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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