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案中案:原罪(已出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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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案中案:原罪(已出版)_-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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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果然是“爱意相随”在和沈伊丽聊天!

    这个“爱意相随”寄给沈伊丽的照片竟然是邹帅的,而且,他深更半夜知道沈伊丽没有睡觉,找她聊天,他怎么知道沈伊丽没有睡觉,怎么知道童菲打了沈伊丽?难道,他真是邹帅的鬼魂?

    邹帅喜欢的人明明是那个英语老师林欣桐,难道,死鬼也会朝三暮四?

    王文捷拍了拍脑袋,想哪儿去了?朗朗乾坤,哪来的鬼?不过是有人心怀鬼胎、装神弄鬼罢了。

    可是,刘川死了一年还能贩卖人口;安华死后还能在地道里向张倩倩讨命;邹帅死了还能和沈伊丽谈恋爱。这一件件怪事到底怎么解释?

    王文捷坐在那里苦思冥想,他把路野的信拿出来又细细读了一遍,对照沈伊丽的聊天记录反复琢磨。从信上看,“爱意相随”对沈伊丽的情绪和童菲的事知道的很清楚,这说明他离沈伊丽很近,对沈伊丽身边发生的事心知肚明,这个人会是谁的?

    王文捷怎么这么笨啊,读者读到这里都猜出来了,“爱意相随”就是陈原!不过,读者要公平一点噢,王文捷是半路插手的,他不知道来龙去脉。所以,王文捷在慎重、严密地思考后,想法与读者不谋而合,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王文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所有盘根错节的案情一下子迎刃而解。为了沈伊丽挨了一巴掌就对童菲下毒手的人,除了陈原,不会是其他人了,因为,路野在信中说,陈原在沈伊丽对桌上网,他亲眼目睹了童菲、路野和沈伊丽争吵的整个过程,看见了童菲打了沈伊丽,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也看到了,不过,别忘了,这个人,不但爱沈伊丽,他还是地道凶手,他了解刘川的隐私,那么,陈原更可疑些。

    王文捷努力保持头脑清醒,继续往下推理。

    看来,陈原爱沈伊丽达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他看到童菲打了沈伊丽,就尾随着童菲,潜藏在地道附近,等童菲路过时,伺机乘着夜色,在树影的掩护下,把童菲拖进了地道,然后,他跑去仓库上网,安慰沈伊丽。陈原对沈伊丽爱得真是“无微不至”呀,可是,他没想到,他在聊天的时候,被另一个人暗算了。

    那个放火的人是谁呢?他怎么知道“爱意相随”在仓库里?难道,“爱意相随”去仓库有别的目的?

    陈原在火灾后又为什么长期隐藏在地道里呢?

    王文捷顺理成章地想到,一是因为他谋害了童菲,另一个原因,既然路野在仓库外都被爆炸的火药伤了脸,那么,“爱意相随”又怎么可能幸免?他被毁了容,一时又没钱医治,所以,他只能躲进不见天日的地道里了,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沈伊丽会疯,在条件那样恶劣的地道里,看到一个脸部被严重烧伤的怪物,不被吓疯才怪呢。




七(5)

陈原为了活下去,或者,为了活得更好,在刘川死后,他就一直冒充刘川与独眼龙一伙从事犯罪活动,事发后,他则需要更多的钱,为了……整容。

    王文捷很自然地想起,刘川对偷窃的陈原慷慨解囊的事,其实,居心叵测的刘川给陈原小恩小惠,实际上是为了拉拢陈原走上犯罪的道路,他教给陈原利用网络寻找贩卖目标的“发财方法”,又给了陈原相应的报酬,所以,陈原才会对刘川的底细清清楚楚又不会揭发他,在刘川死后,陈原在地道里找到了刘川的其他手机号卡和一些资料,以假乱真地和独眼龙他们联系和合作。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陈原一个人在地道里生活,觉得太孤单了,所以,他千方百计把沈伊丽引进了地道。

    这样的陈原,为了逃脱法网,也为了保护他和沈伊丽的“世外桃源”,他对进入地道的人赶尽杀绝,却因为上面救火人员和刑警们的及时赶到而仓皇逃跑了。

    可是,为什么陈原的声音和刘川一模一样呢?是不是他杀了刘川?那个放火的人为什么要杀陈原?现在,陈原又逃到哪里去了呢?

    王文捷把这些问题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最后,他懊丧地想,案子查了一年多了,查来查去,即使查出了“爱意相随”就是陈原、就是地道凶手,可是,陈原凭空长了翅膀似的逃得无影无踪了,他这个刑警队长又能怎么办呢?

    王文捷恨恨地想,都说是“死无对证。”现在,倒成了“活无对证”了,他妈的,岂有此理!

    不知道陈原逃出地道时,有没有告诉沈伊丽他去了哪里。可是,沈伊丽疯成那样,她什么也不知道呀。

    王文捷想起沈伊丽就难过,沈伊丽本来是个多可爱的女孩子呀,长得漂亮、好学上进,她只比他的妹妹赛玉飞小两三岁,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却落到这么可怜的地步。王文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大学校园也真不太平,赛玉飞在威华艺校读大学期间,也遇到了一个案子,赛玉飞后来把它写成了一本校园悬疑惊悚小说《艺校女生》,已经上市了,那个案子刚结,他王文捷就被调到了安新市刑警大队,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单马山贵族学校这桩,比起威华艺校那个案子,这个更让人头疼,他怎么才能抓到该死的陈原,还沈伊丽一个公道?




七(6)

王文捷烦得要命,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路”、这“村”到底在哪儿呀?

    等等、等等,整容……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文捷急急地拿出电话来拨通,问负责保护沈伊丽的刑警:“我问你一件事,沈伊丽的小舅,晚上,我说的是睡觉的时候,在哪里睡?”

    “在沈伊丽的屋里,沈伊丽晚上常常闹腾。”那个刑警说。

    “嗯……没事了。”挂断电话,王文捷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他隐约想到一个好办法,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苏康的。

    “王队,我想和同学们去看看沈伊丽,可以吗?”苏康问。

    “当然可以,我派的人暗中保护沈伊丽,可不是防着你们的,你什么时候去,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她。”王文捷脑海中那个办法在接到苏康电话的一瞬间明确了出来。

    “明天,可以吗?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天晚上,我们得赶回来。”苏康说。

    “好。明天,我派车拉你们一起去。”王文捷说。

    “王队长……谢谢你。”苏康感激不尽地说。

    “傻小子,谢什么呀,理解万岁嘛。”王文捷明白苏康的意思,又说:“你这电话打得太及时了,我还应该谢谢你呢。”

    挂了电话,王文捷心情大好,他又召开了侦查小组紧急会议,对安新市的其他几个案子做了系列研究,在忙碌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儿,王文捷打电话给助手小刘说:“出车,去看沈伊丽。”

    “现在?”

    “对,现在,叫齐一组成员一起去,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另外,让人包一辆公共车,早上七点去安新大接苏康他们,让司机捎话告诉苏康他们,说我临时有事,不能同去了。”王文捷说。

    ……

    夜色沉沉,路灯蜿蜒,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好奇的眼,想看清接下来发生的事。




七(7)

王文捷一行到达沈伊丽的住处时,是凌晨3点。

    路灯早就熄了,到处黑灯瞎火,大地在沉睡中做着千奇百怪的梦。

    沈伊丽住的房子,在村外的小水库边,孤零零地座落着,呈示着主人离群索居的无奈和凄凉。

    沈伊丽疯得厉害,村里的人不愿意她住在村里当祸害,听说,刚开始,沈伊丽和她小舅陈晓住在沈伊丽家原来的房子里,夜里,沈伊丽吵得天翻地覆,邻居们睡不着;白天,她四处乱跑,闹得鸡飞狗跳,最可怕的是有一次,她看见一个小孩在街角玩,她上去就掐小孩的脖子,差点儿把那个小孩掐死。村里人又心烦又害怕,终于忍无可忍,把沈伊丽她们赶出了村,让她们住在看水库的那两间闲房里了。

    王文捷下了车,带着刑警们蹑手蹑脚地包围了沈伊丽的住处。

    窗子关得紧紧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王文捷皱了皱眉头,示意一个刑警绕到后窗那里,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一块玻璃,伸手进去拉开插销,把后窗给打开了。

    王文捷和另两个刑警从后窗跳了进去。

    卧室里的双人床上,躺着两个人,正是沈伊丽和她的小舅“陈晓”。

    听到响动,陈晓从床上一跃而起,顾不得穿衣服,拉开窗帘就打算越窗逃跑,结果,却被守在窗外的刑警逮住了。

    借着月光,大家看到,陈晓赤身裸体,他竟然这么抱着沈伊丽睡觉!

    屋子里的灯被拉亮了,光明一下子驱散了黑暗。

    刑警们给陈晓穿上了裤子,给他戴上了手铐。

    陈晓暴跳如雷:“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我们为什么要抓你?那你为什么要逃跑?”王文捷反问。

    “你们私闯民宅,危及我的安全,刚才我没有看清,当然要跑!”陈晓强词夺理。

    “陈原,你别演戏了,坦白交待吧。”王文捷冷笑地揭穿了他。

    陈晓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接着竟然笑了,问:“陈原?谁是陈原?害伊丽的人?你们搞错了,我是她小舅陈晓……我知道了,你们就因为我搂着伊丽睡觉就断定我是陈原对吧?你们怎么不为我想一想,我这么个大小伙子,因为要照顾伊丽找不到媳妇了,她夜里闹得厉害,我不在床上照顾她怎么行呢?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发生点什么意外的事,也是情有可愿,什么乱伦不乱伦的,我承认照顾她一辈子也是做出了巨大牺牲的,你们总不能让我一辈子不碰女人吧!再说了,乱伦也不犯法,最多就是道德败坏,你们凭什么抓我?”




七(8)

“法盲!别说你不是陈晓,你就是陈晓,你也犯了强奸罪!”王文捷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大义凛然地说:“陈原,别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证据?你们要有证据?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冤枉好人、栽赃嫁祸吗?我是光着身子搂着伊丽睡了,可你们看见我和她那个了吗?”陈晓歇斯底里、聒不知耻地狡辩。

    “好,就让你心服口服。”王文捷说完,冲一名刑警使了个眼色,那名刑警牵来了一条狗,狗嘴用套子封住了。

    那是条凶恶的黑狗。

    黑狗对刑警们凶相毕露,眼睛里喷着怒火,全身的毛竖得像刺猬,可是,就在黑狗看到陈晓的时候,立刻摇头摆尾,表现得无比亲热。

    “哪来的野狗!”陈原装模做样地往后躲。

    “你不认得它了?它可是在你的地道里抓到的,你和它不是一天两天的感情了。另外还有一只,黄毛的,让于飞他们烤吃了。”王文捷冷笑着提醒他。

    “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原死不承认。

    “你会承认的,我们还有你头发的样本,你把脸整了容,是不是把头发一起也换了呀?”王文捷胸有成竹地问他。

    “……”陈原听了,脸色大变,他张了张嘴,愕然地看着王文捷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带走!”王文捷命令助手们。

    “不不,不要把我和伊丽分开!”陈原爆发了,“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家伙,我是真心爱伊丽的,不管她变成疯子还是傻子,我都不会离开她,你们为什么一下要拆散我们?我是最爱她的人,没有我,谁来管她?她怎么活下去?”陈原一口气说完这些,看着床上熟睡的沈伊丽声音哽咽。

    “你把她害成这样,你还敢说你爱她?爱情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的,你那叫爱情?狗屁!你用爱情的名义毁了多少人?你那是变态、欺骗、伤天害理!没有你,沈伊丽会过得更好,有的是人照顾她,不用你瞎操心。”王文捷义愤填膺,真应了赵本山在春节联欢晚会演小品时说的那句话了:流氓并不可怕,可怕的流氓有文化。说得就是陈原这种人,干尽了坏事,却还能不可理喻的自圆其说,王八蛋!

    “我也不想吓疯她,我一直不敢让她看我的脸,谁知道后来还是被她看见了!我贩卖人口、敲诈勒索都是迫不得已,我需要钱,需要活下去……”




七(9)

“看来,不用检验头发了,刚才你都认罪了,什么?你除了贩卖人口,你还敲诈勒索?你敲诈勒索谁?你凭什么原因去敲诈勒索?”王文捷敏锐地抓住了陈原不打自招的说词,以牙还牙。

    “我……”陈原追悔莫及,他刚才一心急,怎么把什么都招了呀?他不敢贸然开口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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