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啦!”这个时候还说冷笑话,透都要疯了!
“哈哈。。。。”
“零,我认真地对你说。。。”透用力地盯着零,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食言,我会让你死的好惨的!”说完,他转身让零走到他的身边、零自然而然地与他并肩向飞机的另一侧走去。
“透,你还记得我那次失踪吗?”零好似不经意地问起。
“你失踪?”透想了想说“是那次从海底出来?你说你回到了三天前,还降落到一个墨西哥边缘的小岛?”
“嗯,是的,就是那次,我降落在墨西哥临太平洋的一处小岛上。”零慢慢地说,眼中的光芒在变的多彩,“那个岛,你可以从迈阿密租一架飞机飞过去。问当地的飞行员,知不知道那个白色的沙之岛。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会带着你直接穿过深蓝的海洋找到那颗珍珠一样的小岛,那是我这辈子去过最美的地方。。。。呵呵。。。。抱歉,我这辈子也就在北极待过的样子,真没资格说这话。”
“不。。。零,你觉得最美的东西就是最美的,因为。。”透尴尬的烧红了脸,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仿佛在几个月前,零对他而言还是一个充满了谜团来自冰雪之地,神一样的男子;仿佛在几个月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即将毁灭,还幻想则杨基队的主场对海砂表白求婚;仿佛在几个月前。。。
“我只是觉得,零时世界上最好的人。”
“你也是。”零笑起来,忍不住又说:“所以我不得奥斯卡,谁能得?”
“苍御零!”
零大笑着,身体轻巧地转过机头,那一挂漂亮得梦幻的瀑布终于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的愿望是什么?”卡斯蒙低头在怀中的歌罗娜耳边轻语:“我一直不了解你,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做的事,活着特别想要的东西?”
“我。。。”歌罗娜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把头在卡斯蒙的怀里埋得更深:“我有过,不过已经实现了。”
“是吗?是什么事?“卡斯蒙好奇地问
歌罗娜想了想说:”我希望尼禄幸福,希望他比我还要幸福,他做到了。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尼禄。。。”卡斯蒙的思绪暂时回到了远方,不过他很快就收回思绪。沉重的敲门声传来,他回头问;“什么人?”
“是我,兹罗。”
“你进来吧。”卡斯蒙命令道,却没有放开怀里的歌罗娜。
兹罗推开门走进来,看了眼卡斯蒙怀里的歌罗娜,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对卡斯蒙说:“我知道你正在亚马逊森林准备着第一幕给零的好戏,我向往能由我去主导这场戏。”
“为什么?”卡斯蒙问完立刻做出答案,“为了尼禄吗?”
兹罗没有犹豫,重复着:“是的,为了尼禄。”
“你知道这次任务非常可怕,被我派去的人要独自面对透,海砂,海琴还有苍御零。”卡斯蒙缓慢地说“我等会就会离开这里,前往秘鲁的路西法行宫,我甚至不会等待同伴生死的消息,这是非常危险,知名的任务。”
“所以,派我去!”兹罗在门口大叫。卡斯蒙盯着他,过来好久说:“兹罗,尼禄用生命换来的生命不是让你用来浪费的。”
“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卡斯蒙几乎是咆哮着说出那句话,然后他的视线在兹罗身后变得凝固。
“卡斯蒙殿下,你找我?”维斯里面目苍白地看着卡斯蒙和他怀里的歌罗娜,还有他身前的兹罗,声音有点颤抖。
“是的,我找你。”卡斯蒙放开歌罗娜,歌罗娜坐到一边,冷冷地望着面前那个金发闪耀,可爱的,天使一样的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找我,是要我去。。。”维斯里听到了刚才卡斯蒙和兹罗的谈话,那些话想冰刀一样割伤了他的心脏,
“我在亚马逊森林里有安排,冰室纯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不过一些关键的工作还需要有人帮我处理一下。”卡斯蒙的笑容永远那么完美,:“我想到了你,你立刻就出发。”
“我。。。”卡斯蒙甚至没有问维斯里的意见,边这样说了出来。维斯里抬起透望着卡斯蒙,大眼睛里有泪水的光泽在翻滚。
“你会听我的话,去完成任何我想你做的事的,对吧、维斯里?去吧、”卡斯蒙说完最后一句,视线再次回到兹罗身上。
“是的”维斯里点下头,默默地离开了众人的神殿。
“我也有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就是卡斯蒙只爱我一个人。卡斯蒙是维斯里一个人的卡斯蒙,卡斯蒙喜欢维斯里,卡斯蒙真心地喜欢维斯里。因为。。。。。。。”维斯里默默地坐上卡斯蒙为他准备的直升飞机,他想忘掉卡斯蒙对兹罗说过的话——尼禄用生命换来的生命不是让你用来浪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维斯里,没有一个人爱维斯里。爸爸妈妈爱维斯里,他们都被姐姐杀掉了,卡斯蒙喜欢维斯里,但是卡斯蒙。。。。。。。维斯里。。。”小小的身体开始在直升飞机里痛苦地颤抖。
“维斯里的愿望就是卡斯蒙爱维斯里,因为维斯里只有卡斯蒙。维斯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可是你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请你为了我,珍惜你的生命。”
在卡斯蒙的神殿里,他走下来握住了兹罗的手:“请你为了尼禄,为了我,珍惜你的生命。我的兹罗,我最信任的战士。”
“卡斯蒙。。。。。。殿下。。。。”
“你还是习惯叫我殿下。”卡斯蒙笑起来,并没有责备兹罗的意思。
“兹罗,你得相信卡卡的话,你绝对是他最信任,也是最喜欢的那个人。”冰室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脸调笑地对兹罗说。
“冰室纯。。。。”兹罗咬着牙齿,因为卡斯蒙在这里而不好发作,
“你都安排好了吗?”卡斯蒙转头问冰室纯,“亚马逊森林里,我献给零的礼物。”
“我都安排好了,只差把维斯里的小生命嵌进去了。”冰室纯冷冷地说,走过来坐到歌罗娜身边,眼角有意地瞥过去看着她,“维斯里,你可爱的小天使,能完成任务吗?”
“无论他是否能完成任务,他都会得到他最好的结果。”歌罗娜冷冷地说,起身离开了卡斯蒙的圣殿。
“你知道吗?卡卡,比起你,我觉得歌罗娜更可爱一些。”冰室纯用手撑着下巴望着歌罗娜的背影说。
“那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我有幸知道吗?”卡斯蒙转过头问。
“那还用说吗?”冰室纯笑得跟芙蓉花一样灿烂,“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啊!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一起赴死,那一定很美,我们两个,已经千疮百孔,腐烂如淤泥的身体早就搞抱在一起,被地狱的火焰烧成一块!”
“是吗?”卡斯蒙若有若无地笑起来,“那或许真的会很美吧。燃烧。我的生命,还有你的。。。还有。。。。。。”零,你已经快不行了吧?零在进行的过程中突然仰起头,他确信他刚刚一定听到了卡斯蒙的声音。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却注定要毁掉彼此。或许,这会很美,如果它的结局是让人类在一个没有神的国度里自由地活下去的话。
第四章(血色黎明)
“卡斯蒙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维斯里抱着一只很脏很脏的兔子玩偶,独自走进密林的深处。
他穿过浓密的,绿的好像要留出汁水来的树林,听到身后直升飞机螺旋上升越来越远的轰鸣声。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离开的直升飞机。卡斯蒙甚至没有安慰他,说那些“我会让兹罗来救你”的谎言
“卡斯蒙是喜欢我的,卡斯蒙爱着维斯里。”维斯里穿过一个倒下的树木,阳光突然充沛起来。直射下来的金色阳光的尽头照在一大片宽阔的,广袤如沙漠般的枯黄色大地上,一眼望过去,好像连天地的尽头都是这种颜色一样。
这不是属于地球之肺亚马逊的颜色,这绝对不是。
丛林的另一边,零带领着他的伙伴走出森林,他看到金色的光,以为在前方迎接他们的将是一片丛林中的湖泊或者别的什么,奇迹一般美丽的景象。
结果,走出来,他看到的画面是光秃秃的被流水浸蚀过的地表,以及那些土地上墓碑一样数不清个数的巨大树桩。从根部被电锯截断,光秃秃,没有活力的紫檀木树桩,那么多,那么多在这个地球上生存了上千年的树木的树桩。
那么多,数不清,连绵地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天边的墓碑。
零看懂他们,一种沉重的。重到仿佛世界上多有教堂里德大钟一起敲响的感觉,袭击他的心脏。耳边仿佛响起了卡斯蒙的笑声,那么刺耳;着就是你要保护的世界啊?这就是你要保护的人啊!零!我的零,你看看它啊1
零看着他们,揉了揉眼睛,转过头,看到和他一样震惊地沉默下来的透还有其他人,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们继续走吧,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他转过头,问身边拿着CPS导航器的飞行员,“拉斐尔说的救援队就在前方不远处吧?”
“是的。”飞行员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一起,抬头对零说:“我们的人就在前方不远处。
我们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在亚马逊森林里设立秘密的真差点了。毕竟这里是路西法的地盘,我们一直对他们的活动都有监视。
“哦”零点了点头,有点多心的想到卡斯蒙会容许他的眼皮子底下有拉斐尔的人吗?但是转念雪莉在拉斯维加斯壮烈的笑容就袭上了他的心头。不要怀疑,不要猜测,他们是他的同伴,他的亲人。
“我们继续走吧。”零说道
然后,抬着沉重的步子,他们开始在树木的墓碑上穿行。
几千年的生命,就沉睡在他们脚下。海琴难以控制地觉得愤怒,为这些人类造成的惨剧而愤怒,这个地方本来应该是绿色的,生命的。
这个地球也本该是那样,是人类用在即的双手将他送上了末日的审判席,毁掉它的不是神,不是路西法,而是人类本身!
“哥哥?你脸色有点难看。”海砂抬起头,有点担心地望向海琴。
海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惨淡地笑了一下:“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牺牲毁有人知道去珍惜。”
“会有人知道的。”海砂说着,突然紧张地拉住了海琴的手说,“哥哥,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不会分开,我们会在一起,在新生的世界里。”
“傻瓜,我知道,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说,好像我是一个什么都记不住的老头子一样。”
海琴疼惜地摸了摸海砂的头说:“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完结了,我要办一场全球巡回演唱会,免费的,地点就选择在每个城市最繁华,最多人可以经过的地方。
如果是法国,就在巴黎埃菲尔铁塔,如果在纽约就要在曼哈顿的十字路口,我要每个人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听到自然地声音,这个地球的声音。
让他们记住,真正主宰这颗蓝色星球命运的人就是他们自己,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责任,保护它,爱护它,和它在一起,就像它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最爱的那个人一样,我们每个人,都会为了它而毫不犹豫地奉献,哪怕。。。。。
他微微地停顿了一下。跟零一样,画面冲入他的眼前。
拉斯维加斯被黑色火焰包裹的那个清晨,雪莉最后的歌声就像阳光撕开了一切
哪怕。。。。
“献出我们的生命,也是为了爱!”
维斯里渐渐走入一片黑色中,那些死去的树根被连被连根拔起,焚烧成黑色的灰烬,然后那些灰烬被均匀地涂抹在大地上,形成均匀的平整的一大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焰过后的味道,黑色的地表上,有人用白色的滑石粉画满了白色的符咒,而在那些符咒之下还埋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被埋藏的东西散发出轻微的恶臭融进空气中,还有一些人类身上自然分泌出的汗水的味道,凯子黑色区域的中央被路西法纹章的巨大牢笼困禁起来的呐喊或尖叫着的拉斐尔家族成员身上。
那些混合的古怪味道,被白炽的直射下来的阳光,重重地压在地表上,枷锁一样最在每个人的肩上。
维斯里抱着他的娃娃穿过符咒和黑色,走到牢笼旁边的一块看上出稍微干净的地方,蹲下坐到地上。
“卡斯蒙是世界上唯一对维斯里好的人,如果不是卡斯蒙,维斯里早就死掉了。”维斯里自言自语着,记忆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日子。
他就好像说故事一样,对自己说:
“那时候,爸爸爱着妈妈,他们有着天赐的美貌,他们就好像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国王和王后。他们生活在鲜花的城堡里,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对对方,对他们的孩子诉说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那种叫**的东西。
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和妈妈。虽然妈妈是普通人,而爸爸是昔撒家族的族长,黑暗世界的公爵。
爸爸。。。。妈妈。。。。”
说着,维斯里抬起头,望向天际,他忽然发现那两个人的脸他已经记不大清了。最后一次看到爸爸和妈妈,他们沉睡在他们的大床上,互相抱紧对方,表情安详宁静,出来再也不会醒来,他们就好像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安静地睡着而已。
但是维斯里知道他们不会再醒来了,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