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理由引得老板青筋爆起,白涵也是一愣一愣的,华熙扬起胜利的微笑,像主人一样掀起白涵身上的毛毯然后把他拉下沙发占地为王。
“凤华熙,你这个混蛋!”老板彻底抓狂了,她二话不说朝华熙扑去,华熙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满屋乱窜。
“打是亲,骂是爱,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和什么嘛?白涵坐在地上看着“猫捉老鼠”,豆豆也跑到他身边凑热闹,小小的花店里又多了个男人,一女二男外加一只猫,这将是怎么样的生活呀,哦,老天爷;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玫瑰的叹息
正文 值夜
楔子
夜十点,喧闹了一整天的城市渐渐进入沉睡,街上行人寥寥,车子少得可怜,颤颤巍巍的路灯随时随地都会熄灭。他急匆匆地走在路上,满脸焦色地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花店灯还亮着,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他打开门朝里轻唤,片刻,一个黑衣女人走过来表情严肃地打量着他。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帮我包束红玫瑰。”他腼腆地笑了笑,黑衣女人低眸沉思片刻然后转身拿起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这可以吗?”
“当然!一共多少钱?”
“100。”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元递给黑衣女人,然后拿起红玫瑰仔细看了番,嘴角浮起很满意的微笑。
“谢谢,她看了一定会喜欢,我今天准备向我女朋友求婚。”
“是吗?那先恭喜你们了。”黑衣女人微微笑道,沉浸在兴奋中的他并没发觉这个笑容有些僵硬,他和黑衣女人打声招呼后就转身离去。
“唉……”
花店里传出一声叹息,他的身影随着叹息声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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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生活会如此混乱?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白涵一手托腮坐在餐桌边,以哲学家的表情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华熙,他不明白只不过短短几天,自己的生活就面目全非且毫无秩序可言,为什么?恐怕亚里士多德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这些天他一直在发烧,白天体温竟然高达40度,整个人晕晕沉沉、全身乏力,连说话都成了件很困难的事情,可一到晚上高烧全退、身壮如牛,一开始以为是水土不服吃点药就好,可老板死活不肯,还拼命叫他喝蕃茄汁,喝到后来一见红色就想吐,不过有点很奇怪,喝完蕃茄汁后体温下降明显,但持续几小时后又升高了,每天就这样高高低低、低低高高,他很怀疑自己的脑子会烧坏,老板却高跷二郎腿说“没事,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问起具体原因她闭口不谈。
好吧,既然这样就安心养病吧,想是想得很好,但白涵忘记了屋里还有一只狐狸精存在,狐狸是喜欢群居的动物这可以理解,但这只狐狸实在太过狡猾,恨得人牙痒痒。老板的屋子本来就小,现在多出两个男人连空气都不够分,那天晚上华熙出现在这里之后就铁心要死赖到底,不管老板用什么手段他就是不肯走,最后老板只能让他呆在花店里,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白涵和华熙相比无论是经验还是手段都不是同一级别的,首先华熙抢了沙发害得他睡地板,连他生病的时候都不肯让,其次华熙每天早上要和他抢厕所,一蹲就是半小时以上,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老板不在的时候,华熙就开始欺负他,把脏活累活都留到晚上,还以老板的名义,一开始白涵并没太在意,到后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华熙白天都无所事事,而他却在晚上忙得要死,经过一番调查取证之后,白涵可以断定这只老狐狸在欺负人,还好老板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狠狠地把华熙骂了顿,从此之后华熙稍微有所收敛。
有了欺负新员工的事件之后,老板为了公平起见特意在墙上贴了张一米多长的居住规则,当然其中百分之八十是针对华熙的,规则上划分了区域,还规定三人平摊家务活和花店生意,周五轮流大扫除,每天晚上轮流值班等,当中特别指出三点:一、不能带女人回家;二、不能带男人回家;三、不能进老板卧室。华熙对前两条没有太大意见,但是对第三条非常不满,他说老板卧室的卫生应专人负责,这个“专人”自然是指他自己,老板懒得理他,甩上门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华熙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在老板卧室门前徘徊。一天,正逢白涵在楼下花店值夜,楼上只剩下老板和华熙,前半夜还非常安静,但到了后半夜就开始不对劲了,只听见楼上咯吱咯吱、乒乒乓乓的响声,偶尔还会传出粗重的喘气和呻吟,当时白涵没有太在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很平常,到了第二天早上,华熙臭着张脸走下楼,白涵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挂着紫红色的黑眼圈,十有**是被人打的,嘿嘿,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其实白涵早就看出华熙对老板图谋不轨,但碍于脸面他也没有揭穿,心知肚明就好,不过华熙对老板的执着很令人感动,每到他值夜华熙就锲而不舍地开展行动,不被打得鼻青眼肿决不收手,对此白涵始终自愧不如。
虽然吵吵闹闹在所难免,但生活还是很丰富多彩,两男一女在同一屋檐下毕竟不怎么方便,外套可以扔到洗衣机里但是内衣呢?每次洗内衣的时候白涵总是偷偷摸摸不想让老板看到,老板反而非常大方,把自己黑色蕾丝花边的内衣高高挂起,华熙这只大色狼盯着内衣看了半天然后对着白涵偷偷贼笑。
“我一直以为她是A罩杯,没想到竟然是B。”
白涵对此嗤之以鼻,眼睛却情不自禁地往阳台瞟。
“嗯,好像是B……”
“你们在讨论什么?”
老板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们身后,华熙马上摆出乖宝宝的模样说:“是他扯起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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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涵感觉背脊发凉、脖子僵硬,还没开口解释,老板的铁拳已经吻上了他的左脸,体温又飙升了……
哼!总之结合这几天的经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华熙是卑鄙无耻下流的代名词!白涵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左脸冷冷地瞥着华熙,华熙躺在沙发上煲着电话粥,根本就没有发觉第二个人的存在。
“嗯,我也很想你啊……呵呵,是吗?”
正当他和人卿卿我我时,老板突然出现,她看到华熙长时间占用公司资源,脸部肌肉开始抽搐起来,她拿出剪刀二话不说将电话线剪了,一开始华熙以为是电话坏了研究了半天,当他看到老板手中的剪刀才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
“华熙,你很空啊,很空下楼值夜去!别在这里浪费电话费。”老板虎着张脸,气势汹汹。华熙拿起台历翻了几下。“我已经值过了,今天应该轮到小白。”
白涵听后微微一怔,什么?怎么又轮到我了?前天晚上不是刚值过夜吗?
“嗯,好吧,小白你去值夜,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次。”老板命令道,还没等白涵开口,她就急匆匆地走了,华熙嘿嘿嘿地坏笑几声称自己要约会,然后跟着消失了,值夜的苦差事又落在白涵身上。
“唉,倒霉!”白涵轻声咕哝,然后拿起一盏油灯走下了楼,老板说过这油灯用处很大,是给迷途的孤魂野鬼指路的,所以要挂在花店门口,时刻小心别被风吹灭,这就是白涵进花店学习的第一件事——值夜,根据老板的理论来说,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肉眼看不到的,但不等于它不存在,既然你选择这条路,首先就先学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学习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值夜。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值夜,因为心理防线还不够坚固,前天晚上有黑影从花店门口闪过,虽然后来证实黑影是豆豆但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刚挂好油灯,就有一个人推门而入,白涵看看手表才九点,老板说过一般鬼是十二点以后才会进来,而且不一定能看到,所以眼前这个模样清秀的年青人应该不是鬼。
“你好,想要买什么?”白涵亮起职业性的微笑。
“麻烦你帮我包束红玫瑰。”年青人微微笑道。
“红玫瑰?”白涵看看四周,只有白菊花□花,哪里有红玫瑰。
“不好意思,玫瑰卖完了,你白天来吧。”
年青人非常失望,他看着白涵哀求道:“麻烦你找找看,我今天要向我女朋友求婚。”
见他这么诚恳,白涵有点过意不去,决定去帮他找束玫瑰,可翻遍花店连一支都找不到。
老板怎么搞的,品种这么少怎么做生意?白涵暗自说道,正当准备放弃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角落里的一抹红色。咦?玫瑰花?他蹲下身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束包装很精美的玫瑰。
该不会别人订的吧?白涵看到包装得这么好有点不太敢卖,万一是别人订好的,老板回来岂不是要河东狮吼?
“先生,你找到了吗?”年青人焦急地问道,白涵犹豫半天,决定把这束花卖给他。“好了,找到了。”
年青人接过玫瑰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多少钱?”
“嗯,五十吧。”白涵随口说了个价。
“谢谢!”年青人掏出钱后兴高采烈地离开花店,白涵低头一看手中是张百元大钞马上追出门去,可大街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那人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正文 身世
“奇怪,人呢。”
白涵左盼右顾寻找着那个凭空消失的年轻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油灯已经被风吹灭,他转回头看到灯灭了,吓一大跳,急忙拿下油灯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
“糟了!糟了!会不会出事,老板没说灯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啊。”白涵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仔细搜查花店每个角落,生怕不明物体趁机混进来。
“还好。”白涵确认一切正常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转过身后突然看到一个金发女人站在门口,无声无息就像幽灵一样。
“哇!”
白涵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碰巧打翻了桌上的水杯,他狼狈地拿起抹布蹲下身擦拭地上的水迹,一边擦一边向门口的女人道歉。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你想要什么先看看,我马上过来。”
金发女人站在原地,很警惕地观察四周,似乎在担心害怕什么。
“你好,请问白涵先生在这里吗?”那女人开口问道,白涵诧异地抬起头,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仔细地打量着她:一头漂亮的金发、湛蓝清澈的眼眸、小巧高挺的鼻梁以及性感的嘴唇,很典型的欧美人面孔,而且身材也很欧美,身上的那件淡紫色连衣裙几乎快裹不住她丰满的双峰,大V字领不小心露出了那条漂亮迷人的□。
她是谁?白涵大脑死机了,搜索记忆找不到与外国人相关的记录,难道是大学校友?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学校里的美女怎么逃得出色狼们的信息网。
“请问你是?”白涵站起身,脸上仍带着未解的疑惑,金发美女迅速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就是白涵先生吗?”
“嗯……你有什么事吗?”
这次白涵放聪明了,见到陌生人不会再轻易相信,就算美女也提高警惕,这是他从席冰身上吸取的教训。
“我是他父亲的朋友。”金发女人这样说道,白涵听后心头一颤,然后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对不起,他不在。”说完,他捡起抹布转身走到旁边的杂物室,而金发女人以出人意料的速度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的眼睛骗不了人。”
白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间极致奢华的房间中。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这间陌生的小客厅,白涵惊呆了,绛红色的古典法式沙发、燃着木料的壁炉,落地窗大而明亮,旁边深蓝色的天鹅绒窗帘垂挂在地,四面墙上都挂有十分精美的油画,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松木香,这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得,而现在正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
“这是德古拉伯爵的世袭古堡。”
浑厚的男音来自身后,白涵蓦然转身,只见一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男子正看着他,这男子大约四五十岁,身型高挑修长,表情严肃刻板,深邃的蓝眸稍显苍老却炯炯有神,他身板挺得笔直,银发一丝不苟梳向脑后,看得出是受过一定的良好教育。
“请问你是?”
“我是这里的管家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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