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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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之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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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你?说!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老妈的语气就像在严刑逼供,白涵暗叹了口气,说:“我今天有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什么?晚上不回家吃饭?亏我还买了很多菜。”
  明显今天他老妈心情不太好,说起话来连珠带炮,白涵欲哭无泪只能一个劲地解释,最后他妈懒得听,“啪”地把电话挂了。
  “这下糟了,老娘发飙了。”
  白涵的眼前出现一幅胡晶晶手拿扫把的抓狂场面,不由地皱起眉头。回家还是接女友?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去接席冰。自从见到席冰之后,白涵就陷入泥沼不能自拔,这场缘分来得有点蹊跷,可沉浸在幸福中的他怎么管得了那么多呢?




游魂

  白涵的日程表安排得很好,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过多久高飞就风风火火跑到公司前台指名道姓要找他,听到这粗犷的声音,白涵心里哀叹:这下走不了人。
  “白涵,前台有人找。”前台MM打了个内线进来。
  “果然。”白涵欲哭无泪地放下手头工作离开了办公桌,还没走到门口,高飞就朝他大叫:“小白,小白,快过来。”
  白涵面带愠色地走上前,口气生硬地说:“大哥,我现在在上班。”
  “知道你在上班,可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心里不踏实。小白,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高飞说得惨兮兮的,不过按照他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倒霉,工程停工、部分尾款没收到,总之做什么事情都不顺,而且又碰到这档子事,遇谁谁都坐立难安。
  “但我今天晚上有事。”白涵的表情很纠结,高飞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事比人命还大啊。”
  “嗯?你说得有道理。”白涵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陷入沉思,就在刚才,他发觉自己的思绪很混乱,好像一直没睡醒似的,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昨天晚上体力透支过度?
  “小白啊……”高飞搭住他的肩膀,把他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
  “你介绍的那个大师太黑心了,要问我收几百万,这……这不是在敲诈吗?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不会,她不是这种人,你是不是得罪过她了?”
  “哪有得罪她?” 高飞大呼冤枉。“从进门到出门,我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兄弟,求你帮帮忙吧,替我说两句好话,这百万要价也太高了,几万块我还可以考虑。”
  白涵考虑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我们现在的关系很糟糕,实在不行,今天晚上我试试看吧。”
  “什么?你?行不行啊?”高飞皱起眉头,十分怀疑地看着他。
  “我只能说试试看。”说到这里,白涵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实话他没什么把握,毕竟在上次恶魔式的速成训练中,并没学到多少东西。
  “那你晚上的事情呢?”
  白涵犹豫了很久,说:“算了,晚上再说吧。”
  “那我今天和你一起去。”高飞自告奋勇地说道。
  “难道你不怕?”
  “不怕!”
  高飞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害怕,说白了他担心白涵溜走,所以才想参上一脚,白涵见他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
  “好吧,晚上在大厦楼下等着,到时我打电话给你。”
  “嗯!一言为定!”
  送走高飞之后,白涵马上给席冰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上要加班不能接她下班,席冰并没有表示出太多不满,还让他放心工作,白涵听了之后非常舒心,忍不住拿她和欣怡比较了下,心想如果是欣怡,她一定赖死赖活地要求接她下班,根本不会这么体贴为他着想。
  我到底是怎么了?白涵突然非常困惑,他意识到对席冰的痴迷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这种浓烈的感情让他遗弃了从前的美好,甚至有些厌恶已经去世的女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因为一见钟情的缘故?
  “算了,别去多想,珍惜缘分吧。”白涵不想去思考前因后果,开始琢磨起应该买点什么样的礼物送给她作为补偿。
  漫长而又劳累的一天过去了,晚上六点,其它公司已经下班,白涵仍呆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其实他的工作已经完成,只是在装样子。记得上次收到古怪传真的时候是晚上八点,所以他想等到八点的时候,看看还会不会收到传真。想到这里,他打了个电话给高飞,让他到物业中心等着,顺便留意下传真情况,高飞立刻答应了,接着白涵开始了2个小时的痛苦等待。
  时间在等待中总是过得很慢,白涵坐立难安地好不容易熬到了八点,这时办公室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关门这个艰巨任务又落在他身上。白涵坐在办公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额头上已经沁出丝丝冷汗。八点过十分,角落里的传真机没半点动静,白涵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别人的恶作剧,可能同事自杀是场意外,和那传真并没有很大关系。”他对着电脑自言自语,突然,手机响了,他紧张地坐直身体,一看是高飞打来的,便松了口气。
  “兄弟,情况怎么样了?”
  “大概是我想太多,没有任何情况,我们还是回去吧。”白涵在电话中自嘲地说道。
  “好吧,那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高飞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白涵起身检查了下办公室,看到旁边的空桌,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禁开始感叹命运的无常,生活其实很残酷的,说不定某天、某个时候,身边的人突然离你而去,连一句话都来不及交待。
  “唉……”白涵深叹口气,转身准备关窗,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些动静。
  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吧?想到这里,白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一身,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当初不应该轻易答应高飞。凭空出现的声音越来越响,白涵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先是电脑开机声,然后有人打开了抽屉,接着像是谁在整理桌子。终于,白涵鼓起勇气转回头,只见旁边空桌旁多出一个人,这个人他非常熟悉,按照常理此人应该躺在太平间内,而不是出现在这儿。
  “白涵,你看到我的杯子了吗?”那人一边翻找抽屉一边问道。
  “没……我没看到……”白涵故作镇定地回答了他,颤抖的声音就像从沙子里挤出来一样。
  “咦,奇怪,我的杯子呢?”
  那人转过了身,白涵看到他的样子不禁倒抽了口冷气,鲜血混着脑浆从他摔烂的脑壳里涌出,发青的脸上带着半哭半笑的表情,他“本人”竟然像没事一样到处找着生前遗物。
  太可怕了!白涵很想逃跑,可以两脚不听使劲,就在这时,传真机响了,“嘀~嘀~嘀”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白涵,传真来了,是你的。”同事“善意”地提醒了他,白涵的双腿早已焊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去帮你拿吧。”同事很轻松地“笑”道,然后转身去拿传真。
  绝望与恐惧瞬间占领了白涵的身体,他不断暗示自己这是场噩梦,但是真实的面画又让他无法逃避。
  “喏,你的。”很快,早上那位死去的同事拿着传真走到他面前,白涵双手发颤地接过后,从喉咙里硬挤出“谢谢”两字。
  “呵呵,不用谢。”话音刚落,那位同事突然冲到窗边跳了下去,这幅情景和早上一模一样,甚至还能听到“砰”的一声。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白涵就像生了场大病整个人虚脱了,他抹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屁股瘫坐在办公椅上,手中的这份传真还带着血迹,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偏要是我?白涵恼羞成怒地将传真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正好被刚走进办公室的高飞捡到。
  “这是什么?”高飞好奇地摊开纸团,一看到内容吓得马上扔掉。“小白,你收到传真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情?”
  明显,高飞的脸色不比白涵好多少,白涵双目紧闭,一手撑住额头,貌似十分疲倦。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这下糟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高飞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去把那个混蛋找出来!”白涵猛拍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个大男人?
  “唉,白涵,等等我!”高飞见状马上追上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叫。
  




厕所有鬼

  冲动是魔鬼。人一旦被激烈的情绪带动,其智商基本会下降至零,更不会考虑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白涵就像只无头苍蝇在大厦里漫无目的地寻找目标,高飞跟在他身后胆颤心惊,生怕角落里跳出什么东西。
  “喂!滚出来!”白涵对着空旷的走廊大叫,话音刚落,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还发出滋滋的杂声,高飞吓得弓起身马上拉住白涵的衣角。“嘘,别叫了,别叫了。”
  白涵愠怒地甩开他,然后一脚踹开厕所门,冲进去挨个打开厕门。“出来,全都给我出来!”
  “这里没东西啊。”高飞贴在墙边十分紧张地左盼右顾,白涵动静这么大,他很担心保安跑过来,这样一来的话,事情不就闹大了?
  “白涵,我们……我们还是走吧。”高飞越想越慌,恨不得能快点离开。
  “不行!今天我就要把这个东西找出来。”白涵剑眉一拧,一幅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
  “那你找得到吗?”
  高飞这句话似乎点醒了他,突然之间白涵感觉自己很愚蠢,他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就算出现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如此盲目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他关上最后一间厕间的门后深叹口气,说:“好吧,我们回去吧。”
  高飞眉头一展,转身准备出门,然而刚跨出半步他就十分紧张地折回来,然后把白涵拉进厕间里。
  “你干嘛?”白涵很疑惑,高飞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我听到有人过来了,先别说话。”
  看着高飞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白涵只能配合。片刻,“踢嗒踢嗒”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然后停在了厕所前。高飞整个人都绷紧了,动都不敢动,白涵悄悄打开门,透过门缝窥视外面的情况,不一会儿,一个保安走进来,哼着小调开始小解。
  “呼~”白涵大松口气,然后在高飞耳边轻声说:“保安。”
  高飞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听到保安离开之后,他们两人走出厕间,连做几个深呼吸。
  “你别一惊一乍的,把我吓个半死。”白涵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略带责怪地说道,高飞拉松脖子上的领带,两手插在腰间大喘粗气。“兄弟,我也不想啊,但刚才真的很吓人。”
  “自己吓自己!好了,走了!”
  “那这件事情怎么解决?”高飞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白涵沉思片刻说:“我回家想想。”说完,他就往门口走去,高飞惊恐地往身后扫了眼后马上跟上去。就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哗啦啦~”身后传来冲水的声音,白涵和高飞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盯着六扇紧闭的厕门。
  “你听到了吗?”
  高飞非常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而看到白涵点头后,他心头一惊,就像只八爪章鱼攀上白涵的身体紧紧抱住。白涵一开始的反应和高飞一样,吓得不知所措,慢慢地冷静下来之后,他鼓起勇气推开高飞,往最里面的厕间走去。
  “白涵,白涵,你在干什么,快回来!”高飞压低声音,站在原地朝白涵拼命招手,白涵却没有理睬,此时他的好奇心已经占了上锋。
  “呜呜呜~~”厕所最里间传出男人低沉的哭泣,这哭声很熟悉,白涵记得有次上厕所时听到过,他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轻叩厕门。
  “先生,你没事吧?”
  白涵超乎常人的冷静使得高飞平静下来,他盯着白涵的一举一动,猜想厕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低沉的哭泣声也渐渐消失。白涵转过头向高飞投去无奈的目光,高飞做个手势示意他把门打开,白涵低头看到厕门上显示“有人”,便开始琢磨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在这时,就听到“嗒”一声,厕门的锁像被拧开了,白涵的心又一次被吊了起来,他看着虚掩的厕门,手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敢推开眼前的这扇门。高飞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走到白涵身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我们一起数一、二、三……”
  白涵点头默许,接着两人开始数:
  1……2……3!
  话音刚落,白涵和高飞猛地把门推开,“呯”一声过后,抬头只见厕间里空无一人,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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