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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 by 巫羽
文案
此文是“伪明时风情”,一位被削为平民的藩王世子与盐商家族出身的翰林庶吉士的故事。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承昀 兆鳞 ┃ 配角:怀璧 裕王 ┃ 其它:巫羽 夜访
作者前言:
… …b任殴,但不要打脸-..-
因为后面实在是写得惨不忍睹,所以修修补补,敲敲打打了。是说连前面也修补了.>.<果然以后还是要按照时间顺序写好啊TAT
SO,本打算写完再发,不增加红衣的工作量了.
红衣:某人,乃到底要删几次文,开几次帖?
某羽:老大,俺错了,这绝对是最后一帖,俺保证保证!
--b好,我们进入更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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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鱼鳞同学与小朱同学的故事,于不断的拜访与吃闭门羹而引发的故事. 胡扯~
第一章
冷雨夜,冰冷的雨水击打着屋瓦,庭院里的海棠树亦被风雨肆虐了一夜。
将小童唤来,把门窗紧闭,油灯挑亮。主人一手执笔,一手拨珠算,心无旁骛地演算着一道又一道的算题。
雨声,珠算声,呜呜低吟的风声,一个寂静而又安逸的夜晚。
不知于何时,风雨声已逝去,却也在这时听到一阵急切响起的叩门声。
〃公子,要不要开门?〃小童问,眼里有惊讶与不安。
〃不必〃。主人虽如此说,但他停止了动作。
随即,叩门声又响了几声才停止,料想那人是走了。
主人想继续手中的动作,毛笔在白皙的纸上游走,持笔的手却有些微颤。小童研着墨,不时地朝庭院里张望,那人真走了?
果然,突然一阵怒吼声响起;夹带着踹门声。
〃承昀!开门!〃
男子洪亮的声音,每一句,都是咬牙切齿的,那被关于门外的怒意有多深,可想而知。
〃庆祈,将外衣取来〃。主人将手笔搁下,抬头差使慌乱无措的小童。
一件深蓝色的道袍披在了白色的中衣之上,主人颤着手拉好、系上。
主仆二人走出庭院,发现虽无雨声,但细雨绵绵,落于脸上顿觉几分寒意。小童持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承昀亲手将门闩取开,将门拉开,屋外漆黑一片,只觉得一阵潮湿的冷风往里边直灌。小童的灯笼尚未举起去端详屋外之人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竟于黑漆中猛然揪住了承昀,那气力如此之大,使得承昀险些绊倒在门坎上。
〃你再关我于门外试下!〃
承昀能感受到男子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男子的怒意压制于男子那揪住自己衣领,紧捏的拳头。
〃你是何人,你以为这是你家?〃
承昀拨开了男子的手,激动地喊道,他似乎并不畏惧于对方那高大的身躯与那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激发的怒意。
〃我是何人?〃讥笑声,夹带着几分张狂,这个张狂的夜访者。
狂笑声逝去后,承昀的头发被大力揪住,下巴亦被扳住,男子的脸逼近了,于是双唇被掠夺,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吓坏了的小童,举起灯笼砸向了这位黑夜的来访者,灯笼滚落在地,烧燃了起来,但很快又被雨水熄灭了。
承昀推开男子,抬手掴了男子一耳光,力道不小,对方吃疼地按住了嘴角。
夜色是漆黑的,连个灯笼都没有,早已看不清双方的表情。
〃庆祈,你回去休息〃。
承昀对身边吓懵了的小童安抚道,声音很平静。
〃公子。。〃。小童不安地看向高大的来访者,仿佛对方是一头猛兽。
〃去吧〃。承昀劝告。
小童离去,两人沉默地站立,雨夜的庭院,唯有雨声。渐渐地,冰冷的雨水浇灭了两人胸口那团烧得炙热的火焰,终归平静。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辨认出了通往寝居的石阶,两人一前一后行进,始终沉默无声。
如此冷冰的雨夜,来访者又是如何前来的?道路的泥泞,视线的模糊,都在阻碍他的前进。何况,连日的大雨,门前那条溪想必已经涨满,将那年久失修的木桥淹没了。
在黑暗中摸索,进入了点着盏昏黄油灯的寝室,眼睛才从不适中解脱。承昀也没回头去看身后那人的狼狈,端了油灯,走到书桌一侧的灯架前,将灯架上的几根蜡烛全点亮,顿时黑夜如昼。承昀并不喜欢黑暗,但他夜里大多时候都只使用一盏油灯,因为蜡烛远比灯油贵上许多。
灯光下,终于看清了,那男人果然狼狈不堪,全身湿透,仿佛落过水刚打捞起来。他的发冠已经散开,长发沾粘在那张粗狂不羁的脸上。对于何以会认识这样一位男人,承昀也曾很迷惑。
男人自若地摘下头戴的黑色巾帽,脱下身上穿的暗色遥溃蛔派碇幸拢蘼凼悄墙砻被蚴悄且'衫都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皱着眉,看到他站的地方留下一摊水渍,承昀走至梳洗架前,取下擦脸用的巾布递予对方,对方接过后便开始擦拭他的湿发。
〃那金水桥还在?〃承昀看着男子粗鲁地擦拭着一头长发,看到他脸上的水迹划落过他刚毅的下巴,划过喉结,渗入白色中衣领,便焦躁地将头移开了。
〃早被冲走〃。男子的声音刚毅,没了适才的跋扈。
〃那你是如何渡河的?〃承昀再问,心想他总不至于是游过来的吧,虽然心里也知道对眼前这个男子而言,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原先并不知道,脚一踩就跌入水里,便只得游过来〃。男子轻描淡绘。
那溪流,涨水的时候又深又宽,水流急促,他就是淹死在里边都不意外。
〃给我身中衣,这身衣服就是放火里烤,明日也未必能干〃。
男子要求道,他那身材,承昀的衣服是绝对不合身的,但总不至于让他光着身子吧。
承昀从衣箱里取出身干净的中衣递予男子,男子接过中衣,用手轻轻摩挲。他毫不避嫌,脱去身上滴水的中衣,干净利落地换上属于承昀的中衣。好在中衣一向做得宽大,他竟真的可以穿,不过还是短小得有些好笑。
换了中衣,男子往床榻上一坐,脱了鞋袜。见此,承昀便不再理会他,坐回了书桌前,脸凝视窗外黑漆的夜,心中思绪万千。
〃你仍旧在钻研这些东西?〃
不知何时男子已收拾妥当,走到了承昀的身边,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件特制的大算盘和写至一半的演算。
朱承昀不予理会,只是看着男子取了桌上的纸张,放于灯架前读阅。
他是庶吉士,二甲进士,如果也只是如此,两人也未必会相识。这个桀骜不逊的男子,菁通训诂;算经与音律,才学只怕是远在他之上。
〃我正好沐日,这道演算,我倒可以跟你讨论一番〃。
男子将纸张放下,端详对方轮廓秀美的脸庞。
〃我这里不接待住客〃。承昀做出拒绝。
〃是吗,那日,在山中斋房过夜,你可是邀请我务必再登门拜访的〃。
男子显然是故意提起,那夜发生的事,导致了他被眼前这人在门外关了三个月。
〃出去〃。承昀冷冷斥责。
男子也不恼,他积压多日的怒吼在承昀放他进屋后便逐渐消散了。于是男子离开寝居,前往厅室。
已不晓得是什么时晨了,但只怕早已是三更夜。厅室正中有张罗汉床,曾是元宵那夜,男子在此过夜睡过的,只是没有了被褥,只怕要冻上一夜。
从皇城连夜赶至城郊荒地,他是疯了才如此做,何况还下着大雨,过溪流时还险些溺死了。可是三月都不曾进过屋,想起几番被他关于门外的情景,再与此刻相比,倒觉得有些欣慰了。
男子躺在罗汉床上,逐渐睡去,厅室里冷风直灌,却并不影响他的睡眠。夜里,无人为他加被,那人竟真的狠心让他在厅室里挨了一夜冻。
清晨,袁兆鳞醒来时,发现他身侧有一套折叠好的衣物,拿起一看,是套庶人穿的短褐。
承昀家中除了一位小童外,还有一位烧饭买菜的老仆人,身材高大,他的衣服兆鳞是可以穿的。
将身上的衣物换下,穿上短褐,居然很合身。
这平头百姓穿的衣服,兆鳞从未穿过,反倒觉得十分的有趣。弯身将裤子的脚筒塞入长袜扎好,动作十分的流利。
直起身时,就见到身后站着承昀的小童庆祈,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端着盆水进来,见到兆鳞的装扮,竟偷偷地掩嘴笑着。
庆祈完全是孩子心姓,昨夜还十分的畏惧兆鳞呢。
〃你家公子起来没有?〃兆鳞丝毫不介意自己打扮得像个下人。
〃公子早起来了,在院子里〃。小童回应,将洗脸盆放在椅子上,同时把巾布搁上去。
兆鳞洗了把脸,便离开了昨夜过夜的厅室,朝院子走去。
连续几日的风雨,使得院子里那棵海棠树饱受摧残,委顿残败。那棵海棠树有三米高,树枝上还拉了条晾衣绳,上面晾着的,正是兆鳞昨夜换下的衣物。
海棠树一侧,是一块很小的耕地,上面冒了几排绿色的小豆苗。在那里,承昀正弯着身子,低头除草。
〃真顽强,竟没被雨水泡死〃。
兆鳞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这些刚发芽出土的豆苗。他上次前来时,这里还什么也没有种上呢,长满了杂草。
〃前些日才种下的,是连日的雨水让它们发芽的〃。
承昀回道,他那只修长的手拔着同样因雨水灌溉而疯长的杂草。
〃这有个度的问题,过多与过少都会带来危害〃。兆鳞接过话题,做了评述。
〃你是不是觉得这时节雨下得过多了?〃承昀直起身,拍了拍手,抬头问兆鳞。
〃是有些反常,你我每番相逢,老天都要下雨,这或许就是征兆啊〃。兆鳞轻佻道,他心情看来很好。
〃翰林院的庶吉士要是都像你这副轻狂模样,大明也没指望了〃。
像兆鳞这样的人,承昀生平第一次遇到。完全漠视这世间的伦理纲常,任姓放恣。
〃皇帝不理朝政也许多年了,使大明不至于衰败的,正是翰林出身的内阁大臣们。〃
兆鳞洋洋笑道,他很狂妄,但他说得确实是个实情。非翰林不入内阁,庶吉士虽非一甲进士出身,却有〃储相〃的称谓。
〃君君臣臣,你倒是将伦理纲常给颠倒了〃。
承昀脸带愠意,兆鳞的话语对他是有些刺耳的。
〃不,承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没有了水的作用,那舟也没了用途了〃。
兆鳞笑声爽朗,显然并不觉得他说出的话语有些张狂。
〃你。。〃。承昀有些气结。
〃若我拘谨于身份与地位,认为王孙皇族皆如神明一般高不可攀,你认为我敢这样站在你面前吗?〃
兆鳞凝视承昀,一改嬉笑模样,神情严肃。他是第一次提及这件事,承昀为王孙,而他是身份低微的商人之子。
〃至少,那日,你断然不敢在山中斋房里如此待我。〃
承昀他念念不忘此事,何况兆鳞留给他的心结不仅是此。
〃承昀,庵堂那一夜,我有过错,可我的过错并不是想占有你。〃
兆鳞压低了声音,但是眼神炙热地看着承昀。
承昀袖子下的拳头握了起来,他不想听兆鳞说这些。
兆鳞知道承昀若是真不肯原谅他那日的做法,那么承昀必然是不会在昨晚放他进来的。如此看来,他对承昀有意,承昀也未必对他无情。
刘叔烧得手好菜,即便是家常菜也做得非常美味,兆鳞对于刘叔烧得菜可谓是念念不忘。刘叔一直是承昀家的厨子,作为一位藩王府里的厨子,厨艺自然是出众的。承昀的父亲曾是位藩王,之所以说曾是在于五年前承昀的父亲因为劝多年不理朝政的皇帝勤政,结果惹怒了皇帝,被削爵囚禁了起来。承昀那时才十五岁,他自幼母亲就去世了,又没有兄弟姐妹,父亲被拘禁后,孤独无助成为了平民的承昀便在城郊外修了间木屋,一住就是五年。而因为父亲被削去了世袭的爵位,承昀这位世子沦为布衣,没权没势,家里的仆从也都散去了,往昔的交好也不再到来,更不用说给予帮助,也就只有刘叔留下来,诚心诚意的照顾承昀。
承昀因此也当刘叔如亲人一般对待,幸好还有刘叔,若不年少的承昀离开藩王府后的日子将会更为艰难、孤苦。
刘叔将菜端上桌,兆鳞尾随而出,拿着碗筷,他一身仆人打扮还出入厨房帮忙,让人感到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