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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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杀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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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跑了,注意门!搜院子!”
    大家忙忙碌碌找了一会儿,却没有人逃走,院子里也无异样。
    于是,简米思探长吩咐检查每间屋子,然而除去那些被抓的喽罗,实在没别人
了。
    枪杀开始的时候,藏在布帝后的罗宾与格劳拉去什么地方了?
    原来,吓得几乎昏倒的格劳拉,想靠窗子支持一会儿身子,双手摸到了一件东
西。她指给罗宾看,原来是一只白色小扣子,罗宾伸手去按,木板一下子掉下来了。
    罗宾知道,那是供逃走用的暗道。
    罗宾背起全身软弱的格劳拉,顺着绳梯下来,经由厨房从后门逃走了。
    当探长下令搜查的时候,他们已经乘上出租车,向着古城去了。
    罗宾轻柔地安慰格劳拉:
    “没关系,我们已安然无恙地跑出来了,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回到家,你
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要事去办,还有劳你帮忙呢!”
    明天究竟有什么事?……正在这时,简米思探长发现了一件事。
    负责搜索屋子的伏拉莫刑警,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说:
    “探长!不好了!你看……”
    伏拉莫手中的一本记事本已经破旧不堪了。
    “我从雷卜勒卧室里发现的,看来,他并不是侯爵。”
    “什么?不是侯爵,有什么凭证?”
    “有,就在这里面!”
    记事本每一页上都是工整的小字。
    每一条记事都涉及一位要人的个人私事,抑或见不得人的行为和家事。
    这些榜上有名的人都是政界、商界的要人。
    看上去,他准备靠这个进行敲诈。
    这个名叫雷卜勒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个慈善家、实业家呢?
    这真是个弥天大谎,多么可怕的伪君子。不!简直是魔鬼,是个敲诈犯!
    “这个东西正好证实侯爵就是雷卜勒,从表面上看,侯爵不也是个伪君子吗?
揭去一层皮露出真面目了,他定是侯爵无疑,没错!错不了!”
    简米思仍然固执己见。
    “而且,格劳拉来到这儿,不也是一个铁证吗?”
    “不对,探长,请看这里!”
    伏拉莫打开记事本的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小字说:
    “你看!”

        1.15年前发生的怪异凶案——女歌星伊利萨白·奥奴兰之死,杀人
    元凶为伊路露莫候爵。
        2.候爵没有亲自下手杀人。
        3.他利用牧羊人卡休之手除掉了奥奴兰。
        4.卡休是个弱智儿,对候爵言听计从。
        5.杀人凶器是一个弹弓。
        6.我手里有力证。
        7.用这些证据勒索一笔钱。
        8.预定7月15日与侯爵交涉。

    “好啊!”
    探长看完后,激动得拍手高叫。
    “探长,这个足以证明侯爵与雷卜勒并非同一人了吧!”
    “嗯!……但是格劳拉为什么来找他呢?”
    “我认为格劳拉是被抓来的,她根本不知情。据我推断,这是雷卜勒的阴谋诡
计的一部分,他骗来格劳拉,以此为要挟,与侯爵见面交涉。”
    “嗯,话说得有理,给你这么一说,我也回忆起来,那个眼线在电话里告诉我
格劳拉被挟追至府邸。
    “换言之,她是被劫持了。
    “她虽然坐在车里,但却在奋力挣脱,在半路上她也许挥手求助,幸好被人发
现而报告给我们。”
    “既然侯爵不是雷卜勒,那么他们又是什么人呢?这两个家伙一定用的是化名。
唉!他们是什么来历呢?难道是罗宾?”
    探长自言自语着,忽然,他的手无意地翻到了记事本的末页上,他不禁大叫一
声。
    “啊!”
    只见他双眼一瞬不动地盯着那一页。
    伏拉莫上面瞅了一眼,原来那一页上有个签名,拼音为:VALTHEX
    “布鲁特格思……”
    两人不约而同地念着,不禁愣了。
    雷卜勒是“隐形杀手”!
    警长握着黑色记事本,冲到走廊处。他惊诧地盯着倒在地上已没了气息的“隐
形杀手”。为非作歹的他终于结束了罪责深重的一生,僵直的死尸再也无法干坏事
了。




 


                             出人意料的杀手

    一望无垠的原野,在阳光与轻风的爱抚之下,银色波浪地推移着。
    时间正是初夏,地点在法国西部地区的旷野。
    碧空如洗,大地辽阔。麦地里青绿的麦苗正随风起舞,远处山坡上散着几群羊,
他们各自牵引着同伴四处寻食。
    法文里,掀起白色巨浪的海叫做“羊海”,而现在的羊群正如海浪一样白得亮
了人的眼,却又幽静安祥。
    在碧野间曲曲折折的小路上,一辆新款汽车向前开着。
    在阳光照射之下,汽车仿佛一只活力四射的野兽,每到拐弯处,车身便闪出一
片亮光,之后,随之扬起一缕缕烟尘。
    开车的绅士白发苍苍,阳光照在挡风玻璃上,经反射后照着绅士的发丝,倍觉
柔顺。
    侯爵已游玩归来了。坐在他身边的少女正是艾特瓦,她那一头丰满的金发沿着
头部的曲线,老老实实地搭在肩头。经过几个礼拜的疗养,她气色很好,面庞红润,
看上去又添了几分美丽。
    “唉,爸爸,劳乌路先生可能在吗?”
    艾特瓦眺望着羊群,询问道。
    “他肯定会在家等我们的。本来,我们约好7月3日下午4点在古城碰头儿,后来
我又接到他的通知,说是事情没有完全料理完毕,要延期到15日再会面,也就是今
天!你不必担心,今天我们肯定可以见他。”
    汽车开始上山丘。
    “啊!爸爸!后面来了一辆汽车哪!是劳乌路先生的吗?”
    “在什么地方?”
    侯爵口中问,同时眼睛望了一下后视镜。果真,远处有部小轿车向前驶着。
    因为离得太远,侯爵无法判定是什么款型的车子,从外形上看仿佛是黑色座车。
    “也许是劳乌路先生,那次他打电话时说,他为了调查四下奔跑,也许他今天
才过来赴约会吧!”
    “我想肯定是他。爸爸,我们等一下好不好?”
    艾特瓦的话音一落,双颊立即变得啡红,少女的心情是这样羞涩,但她太盼望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了。
    “啊呀,过一会儿就可以相见了,不必非要这一刻嘛!倒是我思念博尔尼克古
城心切,特别是卖给劳乌路先生后,我一心想早些返回那里。”
    侯爵下意识地踩住油门,车子飞快地爬上了小坡。
    登上坡之后便能俯瞰古城了。
    它正藏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丛中,房顶上的高塔如利刃般耸立树丛之上。
    车子从坡上飞快滑下来,经过几个小村庄里,最终停在古城门前。
    一阵紧急的门铃后,艾那奔来打开门。她说:
    “先生,旅行回来了!小姐漂亮多了!”
    “艾那,谢谢。”
    艾特瓦细语道。主仆二人亲切地拥在一起,互相偎脸表示问候。
    侯爵把车子停在车库之中,对艾那说:
    “劳乌路先生马上就来,预备……”
    “我已经遵照您的嘱咐去做了,惟恐有不尽心的地方,您歇息一会儿再查看一
下吧!”
    “为我倒点饮料,天气太热了!”
    “好的!”
    艾那把他们父女领到一楼大厅之后,才去取冷饮。
    侯爵与艾特瓦各自在安乐椅与沙发上坐好,一种舒畅、安闲的感觉油然而生。
    7月的阳光普照在外面的草地上,使绿草分外引人喜爱,忍不住想去摸一下。
    侯爵的双眼依依不舍地望着窗外。
    




    门铃又响了。
    “回来了!”
    艾特瓦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奔到外边。
    不大一会儿,她又沮丧不已地返回了。
    “怎么?劳乌路先生没来吗?”
    艾特瓦点头未置一言,只是脸色变了。
    艾那敲门进来,递给侯爵一张名片——
    “哦?巴黎警察署警长简米思……哦?怎么回事?”
    侯爵困惑地皱皱眉,说:
    “请他来这儿吧!”
    简米思探长由艾那领引,走进厅里来。他用尖锐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迎上来的侯
爵。
    “坐下吧!”
    侯爵指了指椅子说。
    探长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又把手去臀部摸了一把枪,看他那忐忑不安的样子,
仿佛随时随地会出意外。
    侯爵则满面疑惑地呆在那儿,想知道探长此行的目的何在。
    “伊路露莫侯爵,我早就有意访问你!”
    探长说话极不自然。
    “不敢!请问有何见教?”
    “想向您请教的问题不少,有些是关于小姐的……”
    “哦?与艾特瓦有关?”
    “什么?她叫艾特瓦?”
    探长惊诧万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是小女艾特瓦,有什么问题吗?”
    “但她不叫格劳拉吗?”
    探长一直认为艾特瓦是格劳拉,所以嘲讽地说。
    “格劳拉……”
    侯爵面色一窘,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但他不一会儿便冷静下来了。
    “不,她叫艾特瓦,不是什么格劳拉。”
    侯爵语气坚定,根本不像在说谎。
    “是这样吗?权当她是艾特瓦好了。为了二位,我几乎遍访诺曼底半岛,结果
一无所获,白费劲儿。”
    “诺曼底?我们去的是南部海岸呀!”
    “但是你的秘书告诉我你去了诺曼底!”
    “怎么可能?我分明对他说我们要去南部海岸度假,怎么会是诺曼底?”
    “不,他的确对我说你们去了北部地区。是不是你嘱咐他,如果警方来问,就
这样应付?”
    “你……我为什么要欺骗你们?根本没有缘由嘛!难道你怀疑我做了坏事,请
他为我掩藏踪迹?”
    态度和善的侯爵终于因为简米思探长的孤高无礼而气愤不已了。
    “但是,你的秘书真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受你指使,还有谁能支配他呢?”
    探长的眼睛里怒火直冒,他怀疑侯爵害死了伊利萨白·奥奴兰而四处追踪他,
然而枉费心机。那种气愤让他忍无可忍。
    “你……这是怎么说的?你怀疑我的人格名声,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吗?”
    侯爵气愤不已。
    “侯爵,古尔比洛是你的秘书,他的话不是你交代的吗?”
    “什……什么?”
    两人的言谈愈发地不妙,怒火万丈的双目互相投在彼此的身上。
    听说探长来到而手足无措的艾特瓦,此时此刻紧紧依偎在侯爵身边,想消减他
的怒火,但又惊骇得不知所已。
    情绪激昂的侯爵推开女儿一些,冲探长那边迈了一大步说:
    “这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刑警吗?每~个人都有可能遭受诬蔑陷害,真让人气愤!
现在,请你走吧,我不喜欢这样的客人。”
    侯爵字字咬定地说,心里厌恶他之极。
    “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我知道是谁指使古尔比洛撒谎,否则你别想让我走开!”
    “出去!”
    侯爵激愤的话音里充满了贵族人士的尊严。
    “不!我不会离开!”
    探长也态度刚硬。
    侯爵怒不可遏地起身离座,探长了毫不示弱地迎上前去。
    正当气氛紧张到不可收拾时,忽然一串叩响玻璃的动静传了过来,紧接着有人
叫道:
    “指使他撒谎的人在这里!”
    两个男子大吃一惊,一块儿把头扭向冲院子的窗子。
    那儿有一张笑盈盈的男人的面孔,紧靠在窗子上。
    “啊!劳乌路……”
    两个人一起大叫道。
    罗宾笑眯眯地启开玻璃窗,轻盈地跳到里面。

    侯爵、探长与艾特瓦都被这个出乎意料的事吓傻了。
    罗宾的行头永远赶时髦,款式新颖的服装,有意的装扮,给人以整齐光鲜的美
感,他那副单边眼镜一边的链搭在胸口的袋子边。
    “抱歉!艾特瓦小姐、侯爵、探长……”
    罗宾对自己方才跳窗入室的动作,逐个点头道歉。而后,他取下礼帽搁在桌上,
又把手套也稳当地放在礼帽边上。
    “我和侯爵今天有个约会。事实上,我于10分钟之前就到了,却没发现你们,
于是我便去院子里面散步,看看时间已到,才返回大厅。没料到两位正在争吵,这
虽然十分失礼,但也引发了我的好奇。
    “眼看二位越来越锋芒毕露,我才慌忙敲窗招呼一声,因为我指使古尔比洛撒
了谎。”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怒火万丈的探长大叫着。
    “探长,不要动怒!这件事情扑朔迷离,牵扯的细节、人物众多,一时之间难
以表述清楚啊!
    “刚开始,我怀疑侯爵,我认为他是15年前那起命案的凶犯,而且是盗走项链
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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