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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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黑吗-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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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纳按下另外一个电钮,屏幕上出现了一场飓风。
  “这发生在日本,”坦纳说。“真实的时间。而这个季节他们那里的天气通常是平静的。”
  他又揿下一个不同的按钮,出现一幅下着剧烈冰雹的画面,冰雹正在糟蹋一座香橼林。“从佛罗里达发来的现场画面。那里的气温接近零度——六月份。庄稼正在被扫荡一空。”
  他激活了又一个按钮,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一幅龙卷风摧毁建筑物的景象。“这是发生在巴西的事情。你看,”坦纳骄傲地说,“普里马无所不能。”
  保利娜靠得更近,轻柔地说:“就像它的爸爸。”
  坦纳关掉电视机。他拿起三张DVD,放给她看:“这是我和秘鲁、墨西哥和意大利的对话。你知道金子是怎么递送的吗?我们把卡车开进他们的银行,让他们装满车厢。还有二十二条军规。如果他们试图发现金子运到什么地方,我向他们承诺,暴风雨将再次开始,而且永远不停。”
  保利娜关切地看着他。“坦纳,他们是不是会有办法追查出你电话的地址?”
  坦纳哈哈大笑。“我巴不得他们那样做。如果有人设法跟踪,他们将到达一座教堂的转播台,然后另外一个转播台把他们领到一所学校。第三个转播台将启动一场他们永远也不想见到的暴风雨。第四次将在白宫的椭圆办公室终止。”
  保利娜大笑起来。
  门打开了,安德鲁走了进来。
  坦纳回过头:“啊,我亲爱的哥哥来了。”
  安德鲁瞪着保利娜,脸上显出困惑的表情:“我认识你不是?”
  他看着她几乎长达一分钟,与此同时试图集中自己的思想,随即笑逐颜开。“你——你和坦纳要——要结婚了,我是伴郎。你是——你是公主。”
  保利娜说:“很好,安德鲁。”
  “但你——你离开了。你不爱坦纳。”
  坦纳发话了:“让我纠正你。她离开是因为她真心爱我。”他拉起保利娜的手,“她在婚礼后的第二天给我打来电话。她嫁给一个非常有钱有势的人,为了能够利用她丈夫的势力为KIG搞到重要的客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发展得如此迅猛的缘故。”坦纳拥抱了保利娜一下,“我们安排每个月秘密幽会一次。”他骄傲地说,“后来她对政治感兴趣,当上了参议员。”
  安德鲁皱起眉头:“但——但塞巴斯蒂安娜——塞巴斯蒂安娜——”
  “塞巴斯蒂安娜·科尔特斯。”坦纳哈哈大笑,“她是个媒子而已,起着误导别人的作用。我煞费苦心,确保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了解她。公主和我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起疑心。”
  安德鲁含糊其辞地说:“哦,我明白了。”
  “过来,安德鲁。”坦纳把他领到控制中心。两人站在普里马前面。
  坦纳说:“你记得这个吗?你帮助研发的。现在它完成了。”
  安德鲁的眼睛瞪大了:“普里马……”
  坦纳指着一个电钮说:“是的。天气控制器。”他指着另一个电钮,“定位。”他看着哥哥,“瞧,我们把它做得多简单。”
  安德鲁压低嗓门说:“我记得……”
  坦纳转向保利娜:“这仅仅是开始,公主。”他把她搂进怀里,“我在研究三十多个国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权力和财富。”
  保利娜快乐地说:“一台这样的计算机可能价值——”
  “两台这样的计算机,”坦纳说。“我要给你个惊喜。你听说过塔莫亚岛没有,在南太平洋的?”
  “没有。”
  “我们刚买下它。六十平方英里,无可置信地优美。位于法属波里尼西亚群岛,有一小条登陆滩,以及一个游艇港口。具备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戏剧性地停顿——“普里马Ⅱ。”
  保利娜说:“你意思是说还有另外一个——?”
  坦纳点点头。“对了。地下,绝对没有人能找得到。现在那两个好管闲事的婊子终于排除掉了,世界就是我们的了。” 





 

 

第四十三章


  凯利首先睁开眼睛。她背朝下,赤身裸体,躺在水泥地下室光溜溜的地面上,她手上戴着手铐,手铐跟一条八英寸长的铁链相连接,铁链固定在墙上,紧贴着地面。房间另一头有个安装着铁栅栏的小窗户,进入房间的门是厚重的。
  凯利转过头看看黛安娜,黛安娜也是赤条条的,手上戴着手铐。她们的衣服被扔在了一个角落里。
  黛安娜晕头转向地说:“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地狱里,拍档。”
  凯利试了试手铐。手铐严丝密合地紧紧卡在她的手腕上。她胳膊能抬起四五英寸,仅此而已。“我们直接钻进了他们的圈套,”她尖刻地说。
  “你知道我最不甘心的是什么?”
  凯利看看光秃秃的房间:“想象不出来。”
  “他们赢了。我们知道他们杀死了我们的丈夫,以及为什么他们要杀死我们,但我们却没有办法告诉世人。他们逍遥法外。金斯利说得对。我们的运气最后到头了。”
  “不,还没有。”门开了,哈里·弗林特站在房间里。他微笑的嘴巴咧得更大了。他锁上身后的门,把钥匙放进口袋。“我是用麻醉子弹打你们的。我应当杀死你们,但我想我们不如先找点乐子,开开心。”他走得更近一些。
  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个恐怖的眼神。他们看着弗林特,后者正狞笑着脱去衬衫和裤子。
  “看我为你们准备了什么,”他说完把裤衩丢在地上。弗林特看着两个人,向黛安娜走去:“我干吗不拿你开始呢,宝贝,然后再——”
  凯利打断他的话。“等等,帅哥。先搞我怎么样?我等不及了。”
  黛安娜看着她,惊呆了:“凯利——”
  弗林特转向凯利,嘻嘻笑着。“好啊,宝贝。你会喜欢的。”
  弗林特的手向下伸,开始平趴在凯利赤裸的身体上。
  “哦,对。”凯利呻吟着。“我真的太想要这个了。”
  黛安娜闭上眼睛。不忍心看。
  凯利把腿叉开,当弗林特开始时,凯利的右臂抬起几英寸高,把手伸进她向上盘起的假发里。当她的手放下来时,手心里攥着一把老鼠尾梳子,梳子里藏着一根五英寸长的钢钎。以一个快捷的动作,她把钢制的鼠尾猛力插进哈里·弗林特的后颈,使劲将钢钎一直压到底。
  弗林特试图叫唤,但只发出一个响亮的咕噜声。血从他的颈部喷射而出。
  黛安娜睁开眼睛,目瞪口呆。
  凯利望着那边的黛安娜:“你——你现在可以放松了。”她推开她上面的那具软绵绵的躯体,“他断气了。”
  黛安娜的心剧烈地跳动,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来似的。脸煞白。
  凯利看着她,惊慌起来:“你没事吧?”
  “我害怕他会——”她的嘴巴变得焦干。她看着哈里·弗林特血淋淋的尸体,哆嗦了一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她指着他脖子上的那把老鼠尾梳子。
  “因为如果它不起作用……嗯,我不想要你觉得我辜负了你。让我们从这里逃出去吧。”
  “怎么逃?”
  “我做给你看。”
  凯利把一条长腿伸到弗林特扔掉裤子的地方。她伸长脚趾头去够他的裤子。远了两英寸。她挪得更近些。差一英寸。终于,成功了。
  凯利咧嘴笑了:“行了!”
  她用脚趾钩住裤腿,慢慢地往上拉,直到她用手可以够得着为止。她掏他的口袋,寻找手铐钥匙。找到了。
  片刻之后,她的手自由了。她又跑过去解放黛安娜。
  “我的上帝啊,你真是个奇迹,”黛安娜说。
  “感谢我的新发型。我们离开这里吧。”
  两个女人从地板上拾起衣服,迅速地穿戴整齐。凯利从弗林特口袋里取出房门钥匙。
  她们走到门边,听了一会。沉寂。凯利开门。她们站在一道长长的空走廊上。
  “后面一定有路可以出去,”黛安娜说。
  凯利点点头:“好吧。你走那条路,我走另外一条,然后——”
  “不要。求你。我们待在一起吧,凯利。”
  凯利捏捏黛安娜的胳膊,点点头:“对,拍档。”

  几分钟后,两个女人发现自己进了一个车库。里面停着一辆美洲豹和一辆丰田。
  “你选一辆,”凯利说。
  “美洲豹太招摇。还是挑丰田吧。”
  “我希望钥匙在——”
  在。黛安娜执掌方向盘。
  “你知道我们到哪里去吗?”凯利问。
  “曼哈顿。我还没有任何计划。”
  “这可是好消息。”凯利叹气。
  “我们需要找个地方睡觉。等到金斯利发现我们逃跑了,他会发疯的。那我们就没有藏身之处了。”
  凯利思索着:“有,我们可以。”
  黛安娜瞟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凯利骄傲地说:“我有个点子。” 





 

 

第四十四章


  她们驶入曼哈顿以北二十五英里的白原镇时,黛安娜说:“看上去是座挺不错的小镇。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我这儿有个朋友。她会照顾我们的。”
  “给我讲讲她的事。”
  凯利讲得很慢:“我母亲嫁给一个酒鬼,喜欢勾蛩N矣星难盖缀螅捣肟怂S懈瞿L卦永胗信按阆虻哪信笥眩嫠呶艺飧龅胤健J歉鲂】偷辏梢桓雒懈窭姿俊と露奶焓拱愕呐司N野涯盖状剿饫锵茸∠拢茸盼夷芪姨坠⒃偎怠N颐刻斓礁窭姿空舛此D盖追浅O不墩舛恍┘乃薜目腿私涣伺笥选W詈笪艺伊艘惶坠⒏盖鬃。唇铀!彼W×恕?br》  黛安娜看着她:“出了什么事?”
  “她回到她丈夫那儿去了。”
  她们到达了小客店。
  “到了。”

  格雷丝·塞德尔五十几岁,动感十足,充满母爱的圆滚滚的身体内,有使不完的劲。她打开大门看见凯利时,容光焕发。
  “凯利!”她一把搂住她,“看见你好高兴啊。”
  凯利说:“这是我朋友黛安娜。”
  她们相互打招呼。
  “你们的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格雷丝说。“事实上是你母亲的房间。我多放进一张床。”
  格雷丝领她们到卧室去的途中,经过一间显得很舒适的起居室,里面有十来个妇女在玩扑克牌或进行各种其他的活动。
  “你们打算住多久?”格雷丝问。
  凯利和黛安娜相互看着:“我们不知道。”
  格雷丝·塞德尔笑了:“没问题。只要你们需要,这房间就一直属于你们。”
  房间非常可爱——整齐、清洁。
  格雷丝·塞德尔离开后,凯利对黛安娜说:“我们在这儿不会有危险。顺便说说,我想我们创造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你知道他们多少次试图害死我们吗?”
  “知道。”黛安娜站在窗口。凯利听见她说:“谢谢你,理查德。”
  凯利正要发话,突然想,没用的。

  安德鲁伏案打盹,梦到他睡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的声音惊醒了他。
  “……幸运地,我在我们净化安德鲁的安全装备时发现了这个。我想我应当立即拿给你看。”
  “该死的军方告诉我没有危险。”
  一个人正把用于军队实验的防毒面具递给坦纳。
  “我发现面具底部有个细小的孔。好像是有人戳的。那就足够导致你哥哥的状况了。”
  坦纳看着面具,大发雷霆:“不论谁对这件事负责,他都将付出代价。”他看着那个人说:“我立即着手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谢谢你把这个送来给我。”
  从病床上,安德鲁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个人离开。
  坦纳对着面具看了一会,然后走到病房的一个角落,角落里停放着一辆医院手推车,车里堆满了污秽的纱布。
  坦纳把手伸进车底,将防毒面具埋在了纱布下。
  安德鲁试图询问弟弟发生了什么,但他累了。他睡着了。

  坦纳、安德鲁和保利娜回到坦纳的办公室。
  坦纳关照秘书把晨报送进来。坦纳浏览所有报纸的头版。“看这些:‘科学家被危地马拉、秘鲁、墨西哥和意大利等地反常的暴风雨所困扰。’”他扬扬得意地看着保利娜,“这才只是开始。还将有更多的这类消息让他们伤脑筋。”
  文斯·卡巴洛跑进房间。“金斯利先生——”
  “我正忙着。什么事?”
  “弗林特死了。”
  坦纳的下颌挂了下去:“什么?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
  “史蒂文斯和哈里斯杀死了他。”
  “不可能!”
  “他死了。她们逃跑了,而且还开走了参议员的车。我们报警说车被盗。警察在白原镇找到了。”
  坦纳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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