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只是亲一下,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很单纯的,随心行动。
“就象如果你不锄草,就不应该发动锄草机。”他自制力很强,不过那是对别的女人。至于水青,感情太深,已经是他老婆了,而且新婚严格意义上才两天,他完全抗拒不了。
“啊?”水青没懂。
云天蓝以行动进行直接的诠释。
火大大烧了一把,一室热烈。
从那以后,水青对锄草和锄草机的关系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不过嘛,她虽然了解,却仍然常常不小心犯同样的错误而已。
女人和男人,绝对不同构造。
第二天的夜间,水青和云天蓝到了伦敦。
上车,开手机,铃声大作。
“青青,是我。”那头传来羽毛的声音。
“在哪儿?”照例要问一声。
“叶陌离这儿。”羽毛还有些纳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猜的。”直到这刻,才最终确认。“羽毛,你搞什么?跟圆心学的吧?”
“她给的建议。”羽毛多老实的一个孩子。
“我和圆心最先认识,你们俩现在比我熟。”居然瞒着自己,水青对这一点“吃醋”。
“圆心说,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支持。”当初圆心离家出走时,羽毛还记得水青反对过。
“出走不能解决问题。事实上,我认为你因为爸妈啰嗦找男朋友而出走,有点小题大做。”二十四岁,比我大了不到一年,不谈恋爱绝对正常。再说,别拿我当榜样。你不知道吗?我这个婚结得也是没办法。本来,二十八九结婚就刚刚好。”上辈子,二十八九的她连正式的男友都没一个。这辈子,简直就是早婚了。
云天蓝听到水青说这个婚结得没办法,墨眉一挑,伸手拉她头发。
都成习惯性动作了。
还好来接两人的杰特不懂中文,在他眼里,更像亲昵动作,因此对云天蓝眨眼做鬼脸。
水青不理会自己老公。一路飞机,她都蒙头大睡,因为锄草机莫名被发动的事而和他闹点小夫妻之间都有的别扭。
“嗯?跟我爸妈没关系啊。”羽毛不撒谎,“如果听他们唠叨我就会出走的话,一年至少一半日子处于出走中了。”
“那是为什么?”水青奇 怪{炫;书;网}。
“因为白骨精。”这才是麻烦,“我跟他说清楚,可他不肯放弃,都找上我家来了。还好那天我爸妈不在家,要不然他们更得催婚。实在怕了白骨精,圆心就出这个旅行的主意。我想,只要我不在国内,他找不到我,过段时间应该就冷却了。那样条件的男人,不乏漂亮女伴。”
“白骨精上你家找你了?”哇——最近她又没上班,天天守在家里却不知道这事。
“是啊。其实,他挺好,可我不喜 欢'炫。书。网'他。”如果对方只是一时兴起也就算了,但羽毛不傻,看出来白骨精很认真的,所以不得不跑路。
“我也觉得他挺好。”说实在的,水青觉得羽毛要是找男朋友,就得是白骨精那样的,各方面都出色。
可是,缘份圆不了,也不能单看相不相配。
“你打算在叶陌离那儿住多久?紫荆姐瑞景哥那边事务所又怎么办?”如果逃避有用,世界各地的旅游业就更有得赚了。
“和瑞景哥说了,可以推迟到春节以后再上班。反正他们也改了计划,要过完圣诞和新年才回国。而且,文森哥的太太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了。”总之,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文森两年前回英国,和妻子终于复合。
“也就是说,你要在他那里住过元旦?”叶陌离两个月前就跟她说要订春节机票,“还是你正好跟叶陌离一起回家过年?”
“一起回家过年?这主意不错。”羽毛心想,路上还有个伴。
“朱洁羽,你知道离春节还有三个多月吧?”这出走可够久的。
“叶陌离十二月放假,我们打算绕欧洲一圈。”羽毛打算进入悠长假期,痛痛快快玩一次。
水青听到叶陌离在旁边大声说,“你和云天蓝还没度蜜月,可以加入我们。”
“羽毛,既然已经决定了,最好跟你爸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就说你在叶陌离那儿住一季,他们也放心。说什么旅行的,让人怕出事。”水青自己这边也有很多事处理,根本走不开,“现在,让叶陌离听电话。”
“水青,你和云天蓝来不来?人多热闹,更好玩。”叶陌离完全兴奋。
“叶陌离,你知道羽毛是出走吧?”还能那么兴奋?
“知道。可我要是不收留,她真一个人旅行,别说她爸妈,我爸妈就会骂死我。”他能怎么办?
也是,水青想着,又说:“还是那句话,好好照顾她。出了事,你负责。”
“我可负责不了一只猪,要不,让她去你哪儿,英国法国很近。”叶陌离突然觉得压力大,要撇清。
“晚了。有事打电话,没事别骚扰我。挂吧。”水青按结束通话键。
“其实——”云天蓝翻着杰特交给他的文件,头也不抬,“叶陌离和羽毛结婚的话,叶叔叶婶,朱叔朱婶会很高兴。”又是一门对门。
叶陌离和羽毛结婚?
水青嘴巴张出个O型,想都没想过
不过,云天蓝在别人的感情问题上,常常一鸣惊人?或者一针见血?
第374章 车库门 仓库家
看杰特开车走了,水青回头,目光充满不确定。
“云天蓝,你是不是带我走错门了?”不,即使走到旁边的门去,也够呛。
这一带,十分荒僻,一排的三层灰楼。周围连天连地的钢筋水泥,稍微像样一点的树都没一棵。她站的脚边是唯一有草坪的地皮,可惜冬天,被几盏路灯照得死气沉沉昏黄。
因为空旷,冷风寒冽,吹得水青大衣围巾齐飞,簌簌在耳边乱哄,身体都快浮起来了。
再看云天蓝,弯腰伏背,又弄出一阵丁丁当当的开锁声,接着拉住底下把手,用力往上一拽,门就滑了上去。嘎啦嘎啦那么沉重,令人怀疑会掉下铁屑来。
这是车库门?
云天蓝打开灯,光挺亮,但一到外面就显得薄弱。
水青走上前往里瞧。靠三面墙都放着长条形桌,零落五六把旧皮椅,破得里面海绵都翻了出来。桌上堆的乱七八糟,几架显示器,横放的电脑机箱,拆卸下来的主板芯片散得到处是。
“该不会这里就是你当初赚出第一个百万的车库吧?”她随着云天蓝走进去,虽然风被挡在外面,但还是冷得像冰窖。
真难想象,当她和他打国际长途时,他就是在这样一个艰苦的环境里工作。她还老是说他散财童子,从头到脚英国手工制,但再仔细想想他那些衣服都不新,可能是在他和他爸闹翻以前时候的了。
她吐口气,对这个顶着富家子名头,其实白手起家的男人,觉得可怜他又钦佩他。
“别随便同情我。”他拉着她往角门走。男人不需要同情心。
“我没同情你。”她失笑不肯承认,“早听说在地库车库这种地方办公,特别能发家致富。中国古人云,大隐隐于市。你就是大富隐于库。”
他又想拉她头发,却被她灵巧躲了。
“时过境迁,成功之后你却保留着这里,我好像能看到你和杰特他们挤着喝咖啡喝西北风的情形。云天蓝,比起同情来,我更佩服你的坚毅独立。”水青翘起大拇指,“这次绝不会朝地冲下。”
云天蓝永远记得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场景。那时骄傲又看不顺眼的彼此,如今成了夫妻,真是命中注定。
“这下面冬冷夏热,低血糖的人少久呆。”推开门,他不让她再感慨流连,带上楼梯去。
随着狭窄的梯阶越来越少,她觉得面前那堵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云天蓝,你现在有钱了,不用那么自觉节约。我虽然不喜 欢'炫。书。网'散财,可是该花的时候决不手软。要不,我们住爷爷家?他把钥匙给我了。你不喜 欢'炫。书。网'的话,住酒店也——”见他又拿了钥匙开门,她知道他哪儿都不会去住,除了这个像仓库一样的地方。
“不过,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住哪儿,我一定也住哪儿。”她这些年绞尽脑汁想了一箩筐赚钱的主意,就是为了享受米虫人生。以为嫁了个有钱的,更能享受,谁知一来他的地盘就让她住仓库。难道云天蓝的本性其实是吝啬小气鬼?平时和爷爷住着,所以没能暴露?
云天蓝将钥匙一转,推出一条缝隙,明明白白俯瞰她,“小地方,委屈你了。反正我都在中国定居了,这里一年住不了几天,懒得换房。还有,钱都是你管着,我实在没那个财力。”哈哈要笑死人。
“我只管你以前给我的私房钱,现在蓝水的收入可都是你自己的。”哭穷?她可不信。
“进来吧。别的不敢说,好在空间够大。”云天蓝先走进门去。
“是啊,仓库的空间能不大吗?”水青撇撇嘴,连跨两级,跟了进去。
一片澄静明亮的光照进她眼里。
冰凉的空气很快被暖洋洋的气流取代,如处在巨大的温室,热得她脱去外套和围巾。
一层就有百平方米,天花板有寻常房间的两倍高。洁白的墙面,蜗壳的楼梯,开放式的二楼,高科技感的分割线,精致的灯饰,配合着颜色鲜亮的家具,和楼下的灰暗寒冷简直是极地反击。
水青想说哇,在接触到云天蓝正等待的眼神时,嘴巴鼓成青蛙,咽下去之后,说道,“一看就是单身IT男的家。”看得眼红这种话还是放在心里的好。
“还不错吧。”云天蓝老王卖瓜,“原来上面是堆棉花的仓库,蓝水搬进市区后,我就把这片地买下来了。当是纪念也好,当作投资也好,顺便把这栋楼的二三层改装了自己住。”
“住在这儿,你不嫌上班远?”后来才住得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刚开始就这么两面三刀得住着。”
“两面三刀?”他听着怪异。
“就是骗着和你一起奋斗的杰特他们在车库里受苦,趁不注意,自己跑到楼上去享福。”她心眼比他坏。
“韩水青,我那时如果有钱买房子,干吗要租车库办公司?”他从家里决裂出来,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问她要私房钱过来用。“而且,如果我真两面三刀,今天就没人肯帮我做事了。”
水青看他说着说着认真起来,终于了解那段日子是真苦,赶紧笑着赔礼道歉,“对不起,我说话没过脑,你别当真。”
“也不至于严重到要道歉。”云天蓝却欣赏她的豁达,“这里离市区不远,开车二十分钟。”
水青眼睛发光,“这么近?可刚才开过来我没看见附近有什么房子。”一大片土地,离伦敦市区二十分钟距离,其价值请大家自己想。
“旧建筑都拆了,我认为你会有想法,所以是卖还是当地主,你看着办。”随口一说,让老婆搞定,“你老公我的能力也就做做小生意。”
“假谦虚。”该讽刺的还得讽刺,“房地产能跟你高科技比吗?”蓝水从事未来的支柱型产业。而房产,起伏比较大。想到几年后美国悲催的房地产,还有次级债引发的全球性金融危机,英国房产业也被波及,她就特别谨慎。
“还好你这地买得早。如果价格不错,卖掉算了,反正我和你都不是地产商。碧空专注在国内市场,伸不了那么长的手。”人不可贪多,自己能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了,卖还是建,你决定。”他也属于专心在自己长项的那类人。
“我让澄影估个价,然后找最大方的买主。”走到窗前,看到原来后面是条河,又改了主意,“沿河这片留着,当云天蓝你发家致富的祖业。”他住在这儿,是为了牢记奋斗的过去,那么她要帮他记着。
云天蓝笑说:“也好。”
“冰箱里有吃的吗?还是出去吃?”天已经黑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没看到你的车。”
“杰特应该把冰箱塞满了。”云天蓝一打开看,果然里面很多食物,“车子放在公司,明天我下班的时候会开回来。”
水青凑过去,点点头,随手就拿了几样食材出来,“今天就简单做个海鲜意大利面吧。”
“需要我帮忙吗?”云天蓝开始卷袖子。
“这种程度的用不着。不是说要给杰特打电话?赶紧去。免得明天到公司让人一问三不知。”水青推他离开厨房。
“韩水青,我没吃过你煮的东西。”据说很不错。
“那是因为从永春馆到南峪,要么有家务助理,要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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