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用心,以为那是学习间,跟他没什么关系。
整个房子参观完后,他心头的震撼不止一点点。原来,这儿根本是老板的私人住宅,只有他一个小工住进来。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么好的环境,因为无论是老板,还是身前这位,都不是他能开罪的。
接着水青带他去饭店厨房见了大刘。交人之前,她对他这么说,“我只给你一句忠告。别动歪脑筋,踏踏实实做好人,因为云老爷子比我更难惹。”
这句话说得相当重,花树居然忍下了。他在今晚懂得一件事,坏人难为,坏人想要变好人更难为。
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37章 雨天娃 晴天娃
PK啊PK,何时才是尽头?
请亲们支撑住聆子啊!谢谢那么多筒子的粉红和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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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郊区。
一间破旧的车库里。
云天蓝看完水青发过来的邮件后,立刻打电话到银行转账,再致电给悉尼的资金经理人,指示他在水青提示的价位购入股票。水青要他投入的是六位数,他实际让经理人投入的是八位数。他知道水青要么不动,动了就一定会赚钱。一开始他不信她,可是几次后发现不信都不行,这个女孩对澳洲的股市简直了若指掌。
他不是笨蛋,更不是固执的笨蛋。一看形势比人强,立刻跟她入货,竟然稳赚不赔,令自己的资金在这一年多的时间翻了几番,当初赌气交给水青管理的钱和后来又汇过去的网域名收入更是翻了二十多倍。那边韩水青帮他玩转股市,这边他开发了好几个软体拿去卖钱。还有半年大学毕业,手上已备妥创业资金。
“蓝斯,安妮。潘斯找你。”从小玩到大的杰特拍拍他的背,向后努努嘴。
他回头一看,安妮正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间简陋到像她这样的大小姐决不会涉足的地方,神情不耐。至少没有装腔作势,云天蓝认为她就这一点可爱。推开桌子,他在转椅上打个圈,站起身,往他的前任女友走去。
“要不要来杯咖啡?”他当然知道她所来何为,却依旧表现得绅士,只是那露出的小截白牙有些讥嘲。
“难道你认为这地方会有适合我的口味吗?”安妮一头红发,浅绿色的眼睛,个子不高不矮,身材劲爆火辣,个性也呛。云天蓝那些损友暗地叫她小野猫。
“不认为会有。”云天蓝耸耸肩,作出无奈的手势,“可这是待客的礼貌。”
“你都混到车库来了,还要什么礼貌!”安妮嘴巴不饶人,用手半掩掉汽油味,“我开车来的,换个地方谈。”
“我正在工作,不能离开太久,外面谈也一样。”他不打算浪费时间,每分每秒都是财富。
“我穿着高跟鞋,天快下雨了,你却要我站在野地里。”安妮指着单调平乏的小小院落。骄纵的小姐脾气从不收敛,因为良好的家世,讨好的人总要忍让三分。
“我可以给你端把椅子。”他却不需要讨好她,两人如今是那种见面招呼,不见就忘的普通朋友,“不然,你就此离开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上车。”眼瞳漆黑,深不见底。
安妮和云天蓝虽然只交往了数月,可他认真说话的时候,她从不敢任性不听。噘着嘴,委屈得转身走到院子里。
“说吧,什么事?”云天蓝待她赌气站定,无动于衷美女的憋屈表情。
“蓝斯,就算你同你父亲不和,也不至于穷到住车库吧?”安妮想,分手的决定很英明,虽然有些可惜。毕竟他很英俊,家世又好,带出去见朋友,艳羡的目光四面绕不停。
“这是我的私事。”不必要跟她解释什么,云天蓝在高温闷热下渐失耐性,“你爸爸叫你来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要我来找你?”安妮一声惊呼,发现自己失态,用手掩住张大的嘴,眼睛仍然睁得大大。
“如果是为了搜索引擎的那个网站,你什么都可以不用说,只需要回去告诉你爸爸,我已经把它卖了。”卖了非 常(炫…书…网)好的价钱。
“卖了?”潘斯家族做电子业,近年来,因为网络市场扩大,开始进驻电脑科技行业。安妮即使不太懂这方面,也知道父亲相当重视云天蓝的才华。所以听说他最近创了个网站,反响很不错,她过来请他去商谈合作事宜。
“对。”知道那个网站搞好了,前途无可限量,但他志不在此。
“卖给谁了?”安妮锲而不舍追问。
“罗依集团。”他不怕告诉她,即便不说,潘斯家也能查到。
“竟然是罗依!”安妮一愣,眼睛里冒火,随即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蓝斯,你别告诉我还喜 欢'炫。书。网'那个人。她家的人连你父母都羞辱过了,你有没有自尊?”
“我不需要向你交代,不送了。”十五岁的梦魇,过还是没过,他从不深想。再次接触,他没遇到熟人,纯粹交易。
“蓝斯!”小野猫脾气发作,“知不知道我跟你分手的原因?”
“因为我爷爷不肯教你咏春?”正事谈完,他神情轻松。
“因为你对我不真心,因为你心里有别人。”安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喜 欢'炫。书。网'云天蓝,就算他落魄贫穷,她仍然在为他嫉妒。
“安妮,回去吧,别让我们做不成朋友。”云天蓝背对着她,摆手道别。
听到高跟鞋蹬蹬,铁栅栏门吱呀拉开,又哐当关上,车子哔叫一声,车门被重重合住,引擎发动,油门突踩,车轮打转,刻薄得地面尖叫,改装过的排气管隆隆叫嚣着,扬尘而去。
云天蓝这才回头,那张俊逸的脸,在满天乌云中,晦暗莫名。
雨滴滴答答,从阴霾的天空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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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车窗前,享受夏日美好树荫的韩水青非 常(炫…书…网)愉快,完全没受到愁眉苦脸邻座的影响。
“青青,还有多远?”隔座的羽毛很雀跃。
“差不多半小时。”水青正在前往亲爷爷家的路上。
高中最后的暑假还剩下一半,韩宜农让水青去乡下陪爷爷两星期,代他尽尽孝道。水青因为学习紧张,这两年没去乡下,过年也是老爸把爷爷奶奶接上来过。她早就想去爷爷家看看,重温下童年印象。老爸一提议,她积极配合。
羽毛听说她爷爷家在山脚下,直嚷着要采风。妈妈爱食坊刚开了第二间分店,羽毛妈忙得分身乏术,见水青领头,心下一放,随羽毛去。
“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说话很冲,脸色很臭,苦瓜表情,夹在水青和羽毛座位中间,是叶陌离。没办法,两个女生要看风景,他只好当夹心饼。
“谁让你来了?”水青赏他个白眼球。带了这么个捣蛋鬼,苦瓜应该由她来吃。
叶陌离又热又恼,还不是他爸妈逼他来的。他快升高三文科班,成绩班上不最差。想他从小学到初中就这么一路红灯开过来的辉煌历史,这已经不错了。可自从他上了云上,父母的要求特别高,对他考大学的希望也特别大。所以,水青高考一放榜,爸妈就请她帮自己补课。这还不算,听说水青要去乡下两星期,老爸怕拖了功课,就扣押他的零花钱,逼着他跟去。亏他本来还想好好计划怎么和朋友们玩,现在不仅补课不落,还得在乡下过。
“你当我想来?”他气焰高不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抽水马桶,有没有淋浴器,有没有空调,有没有冰镇西瓜。”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水青给了他四个没有,就是不给面子。
第二卷 猜猜猜 爱是不爱 第38章 凤凰山 落荒山
觉得PK月真难熬,才过了十天啊!
所以更珍惜可爱的亲们支持,大家多不容易,陪聆子一路走来。
好消息!虽然没有存稿,但要是再不加更,对不起筒子们对聆子的肯定。自加压力,下周末至少加更一次,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由衷感谢我挚爱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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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家和大学城的方位恰好相反,在家乡的凤凰山下。美其名曰为山,其实是好大一片连在一起,抬头见顶的矮山坳,一面朝田,一面背江。
避战火找到这里安家,解放后,爷爷和奶奶承包其中一片山地,勤勤恳恳近半个世纪,养育了三子一女。除了长子,也就是水青的爸爸韩宜农和小姑姑韩宜庄出去闯荡,二叔韩宜田和三叔韩宜山留在村里,各自成家立室。
水青三人下车,数叶陌离的背包最大最沉。羽毛才嘲笑一句娇声惯养,立刻被叶陌离往横里瞪眼,乖乖闭上嘴。虽然水青向来认为叶陌离的乌瞳半月眼毫无威胁感,可小霸王的名头对她是虚,对别人是实。比方说,他小时候把羽毛欺负到做恶梦不肯睡觉,而欺负的方式就是捉了梧桐叶上的刺毛虫,放在她衣领里,刺得背上起泡。叶陌离,正经读书不会,恶作剧的本事一流。现在因为读云上,他的发色染回来,头发不再是野草窝,却借着假期之名,有飞扬跋扈的趋势,霸王之气隐隐要复发。
“羽毛,你是大学生,还怕高中生?”水青自然偏帮姐妹,勾起羽毛的手肘,“更何况是不听话就没有零花钱的家伙。”临行前,叶爸关照只关心结果,不关心过程,请水青随打随骂。所以水青在车上和叶陌离约法三章,一切听她安排,否则就让叶爸所要的结果落空,而他的钱也将落空。
叶陌离只要想到一个学期得过的抠抠扼扼,脖子里就像勒上了绳,紧得发慌。他大手大脚惯的,怎么可能过口袋里没钱的日子。因此明知水青奚落他,竟能忍住不吭声,但看海阔天空——海景有些距离,天空还是挺蓝的。
“你爷爷家在哪儿?”羽毛性子直爽,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又重情重义,自然不去计较从小的伙伴。
水青记得爷爷家在最南那片山地的脚下,看好方向,把背包往肩上耸了耸,“先往山脚下走。我爸打过电话,应该有人来接,说不定路上就遇见了。”
羽毛说好,叶陌离没反对,三人一起走上田埂。正是稻成长的好月份,在习习微风中翻起迷人的绿浪,令人期待今年的秋收。
他们到的时候才过八点,庄稼人却早下田干得热火朝天了。村子小,村民见到生人就好心上来问。
水青一说自己是韩茂的孙女,村民七嘴八舌就给她指路。其中居然还有能认出她来的,直说两年多不见了,让她佩服那样的好记性。最后大伙儿找了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东东替她们领路,这下不用费神搜刮自己的脑力,水青谢过一大串。
以为会遇上接自己的二叔或三叔,可是,直到东东指着前方几间红砖白墙大瓦房,说到了的时候,水青连一个眼熟的影子都没瞧见。从包包里拿块巧克力给东东,导致小家伙撒开腿,举着巧克力就跑,大呼有糖吃,憨厚可爱。
“院子里没人,难道不在家?”羽毛看到水青爷爷家的院子空荡荡,寂静得很。
水青确认没人接她,就觉着不对。再看冷冷清清的院子,心里更奇 怪{炫;书;网}了。就算爷爷和叔叔婶婶们上山去了,堂弟堂妹们出去玩儿,奶奶总是留在家里照管鸡鸭什么的,而且还要做饭送饭呢。
“你确定咱们没下错站?”叶陌离实在背不动他那大包,往地上一撂,管不了泥土。不知他老妈往里塞了什么,死沉死沉,快压死他,“要不然回去得了,等你爸确认后再来呗。”他变着法儿要回城里去。
水青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理。推开不上锁的院门,粗粗环顾一周。鸡在鸡棚里,鸭在鸭棚里,猪圈里两只大花猪领着一窝小猪呼噜呼噜吃得欢。有人已经喂过家禽。
喊了两声有人在吗,却无人应。见灶屋的烟囱里有淡淡青烟,她走进去,看见灶台上一只褪了毛的鸡,菜刀嵌在鸡胸上。膛里的火灭了,手靠上去,尚感余温。
“应该是有急事出去了。”水青走到院子里,对站着烤太阳的羽毛和叶陌离说,“你们先到大屋里坐一下,我上山看看。”
叶陌离父母不是本地人,和老家早没来往,哪来过乡下。到这里,触目所及都让他眉心起疙瘩。大路朝天,那是泥土路。独门独户,那是篱笆门。他跟着水青进屋一看,连张像样的椅子也没有,只有木板凳。他走了很长段路,累得脚酸,粘上凳子,就完全不想动弹。
羽毛原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