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是。”蒋浩居然忘了和女朋友道别,脚步漂浮着,走了。
“羽姐,你男朋友不怎么样,以后让他少来,最好跟他分手。”肖申宝直言不讳。
“羽姐姐,下次他来,你记得通知我。”肖申贝似乎要和哥哥唱反调,但后一句话却是,“来一次打一次。”男人问女人要钱花,不一定绝对坏,但这个绝对是歪心思。
“你们俩人小鬼大。”羽毛也不留恋蒋浩的背影。她想得不复杂,作为女朋友,男朋友的事,能帮则帮。十万她凑不出来,万八千的总有。
“羽姐,你太单纯了。”肖申宝说。看着她很潇洒,很帅气,跟巾帼英雌似的,在某些事上直爽到单细胞。比如恋爱。
“羽姐姐,咱找青姐姐,离哥哥开个会,投个票,要是过半数,你就甩了那家伙吧。”肖申贝大大得狡猾,跟大人们学的,鬼马精灵样,“还有小宸。”
“哪有这样的?”羽毛没听过,交男朋友还需要投票通过,连三岁不到的孩子都算上。
“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头问问青姐。”肖申宝把球拍往肩上一扛,“羽姐,时间决定后,通知你。”
真的假的?羽毛垮着脸,看着两个小家伙,不,现在已经不算小家伙了,嘻嘻哈哈走去网球场方向,完全没有半点明星模范样。
……………………………………………………………………世上最不情愿的巧遇分割线
真的假的?
当水青全身无力,跟软脚蟹一样趴在大堂圆桌上。等着叫虾饺凤爪时,看见小张迎接的客人中,居然有——
白子东!
他们一群六个,四男两女。白子东以外,她只认识秦秘书。不过,那个勾着白子东手臂,状似关系亲密的女人,让水青多看了两眼。然后,她肯定,那不是芸芸。化妆再神奇,也不可能变脸吧。
她禁不住坐直了,目光炯炯得望着白子东。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认真地去观察他,因为好朋友的缘故。
又是一身西装。每次见他,总是一丝不苟的正装。换成一般人,她会觉得过于严肃。但白子东似乎能把每一套衣服穿出不同的效果来,温柔的,深沉的,精明的,大方的,突出绅士的气度和勇士的魄力,让人不由自主心悦诚服。然而,那双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水青见过。因为见过,所以不敢忽视,不敢小看。他的眼睛,可不是单纯的漂亮而已,会为猎物而伺机待动,即使黑夜也能把对方行动看得绝对清晰。一双如豹的夺魂眼。不小心,就会丧生在他的攻击之下。
手杖,也换了。浅绿色,通体玉,深绿的碎光嵌在其中,再没有别的点缀。如墨滴清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手杖时的感觉,而今天,这样的感觉仍然强烈。手杖在他手里并不是辅助走路的工具,而是国王的权杖,必要出场的力量一般。
白子东啊!这样的一个男人,拥有着这样的力量,怎么能不吸引人?
芸芸的父亲是出轨了,但正因为如此,芸芸长在缺乏男性长辈的家里,会渴望像白子东这种人吧。
水青别过头去,不想看了。反正他们这些人一定会进包间的,应该碰不上面。她得先跟芸芸谈,才能决定下一步。没确定要不要和白子东对峙,但至少现在不用。
等到吃得七七八八,她已经没有那么饿,也没有那么软,决定回后面打电话给芸芸去。
沿着左边的走廊,才发现爷爷把廊里的山水画换过了。居然是家乡青草巷那片民居,沿着河流,全景展现出来。一共八幅。
水青慢下步调,看得仔细了点,出神了点。直到身体撞上了什么,赶紧侧头一看,真是躲不过。
白子东正皱着眉头,看清水青的脸后,镜片后的目光亮了亮。
“韩小姐,好 久:炫:书:网:不见。”韩水青,苍梧最后一次演出后。他没见过她,倒是从姐姐嘴里常常听到她的名字。苍梧喜 欢'炫。书。网'的女孩子,自从知道这点,他就把这女孩逐渐淡忘了。
“白先生,撞到你,不好意思。”水青想尽量早点结束这场意外的偶遇,在芸芸和他的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想和这人碰面。
“和苍梧来吃饭的吗?这里的午茶不错。”白子东却这么想,说不定成为一家人,热络一点也是给苍梧面子。
“不是和简苍梧,是和朋友一起。”水青回答,视线调回山水画上去看落款,打算看到走人。
白子东什么人,一个极会洞察人心的企业家。水青目光不停留,话语短促简明,明显不想多聊之意,让他不痛快。这个女孩不是第一次无视他了,每次都让他束手无策。
“韩小姐,你似乎不太高兴。”如果认为他是心高气傲的人,不如说他是百折不挠的人。
看到你就想起我朋友,当然不高兴!水青真想这么当面甩话。
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白先生,你看这画怎么样 ?”既然非拽着聊天,那就纯聊吧。
“有点像清明上河图的画风,不过应该画得是附近,永春馆就在上面。”之前没留心,现在看,居然画得相当不错。
“观察力还不错。”水青以为他注意不到,没想到他看得这么仔细。
“是这一带附近的民居,因为G市大搞旅游业的关系,这两年也有很多游客来参观。不过,前段时间的旧宅坍塌事件影响很坏,政府打算要回收土地,找人承建这片旧区。身为碧空老板的你,是为此才对这画特别感兴趣的吗?”韩水青是碧空的老板,对于他来说,当然已经不算是秘密。但当初刚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很惊讶。
“白先生三句话不离生意经,很没意思。”水青轻轻勾起嘴角,“就不能纯粹欣赏艺术吗?”
说他没意思?白子东觉得自己的眉毛抽得更紧。
“我以为女强人都会喜 欢'炫。书。网'这个话题才对。”他这次不会再让她随意调侃。
“我不是女强人啊。”水青说,秋星宇才是,“如果是的话,碧空就和东皇抢生意了,尤其是房地产未来十年都会升值的情况下。”
水青这么说,并没有担心透露什么未来的秘密。国内房地产热,其实就是像金阳和东皇这类大财团捧起来的,而白子东心里要是没数,不可能投资进来。
“韩小姐,目光这么准,为什么安于现状?”说话谁都会,资金实力不够还是废话。
水青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碧空没有安于现状,但她没义务跟他解释。
“白先生,你的朋友应该还在等你,再见了。”水青往格子门走去。
“韩小姐,请留步。”白子东绅士般的语气突然消逝,仿佛在廊下刮起一阵冷风。
水青转过身,和他之间,已经距离两米,“什么事?”她的细眉死死皱着,想到芸芸,就恨不得——找白子东麻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关于你不高兴的问题。”白子东摘下了眼睛。他是故意的,想让她看到他眼内的不满,就像他能清楚得看到她对他的不满一样。“虽然唐突,不过你的不高兴似乎和我有点关系吧。”
“白先生,你太多心了。”看来她掩饰得不够好,白子东非要问出原因来不可。
“如果事情和你的好朋友顾芸芸有关,我还能理解。”白子东分析力也卓越。
他不提还好,一提水青就无法再保持沉默。
“白子东,你和顾芸芸真的……”水青没能一口气问出来,竟换呼吸,“在交往吗?”他是杨美珊口里的当事人之一,如果他都不否认——
“果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我以为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她的朋友在内,因为她很要强。”白子东目光紧盯着水青,“不过,即使你知道,和你也没关系。”
“芸芸是我的好朋友,而你已经有未婚妻,我作为朋友,应该提醒她这段关系的危险性。”水青无所畏 惧“炫”“书”“网”得盯回他,“当然,如果你和她真心相爱,我会祝福你们。”
“真心相爱?”白子东哈哈大笑起来,“韩小姐,你今年到底几岁了?连恋爱和成人游戏都分不清楚。顾芸芸要是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和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白子东,我警告你——”水青已经记不清为了芸芸的事,第几次愤怒了。
“韩水青,我也警告你——”白子东岂容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占着上风,“你有本事只管去劝你朋友回头是岸,没本事就不要随便迁怒别人。我白子东虽然从不针对女人,但绝对不喜 欢'炫。书。网'被人呼来喝去。”
手杖一点,和大理石敲击出无形的火花。脚下却稳,头也不回,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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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不出国 就不出国 第158章 难相对 难论错
第158章 难相对 难论错
水青坐在后院的木阶上。习惯性在这儿想事情。 院的三边墙下,老爷子的永春茶树矮矮冒出嫩尖,又到新茶的季节了。
风是暖的,地是凉的,她心如静湖,之前的一切,沉淀到底。
在刚才和白子东最后的对话里,她无可否认自己冲动了,但又怎么样呢?一个优秀的男人,以为女人可以予取予求吗?游戏?对他是游戏,对芸芸呢?不是连他的未婚妻都已经认真对待起芸芸来了吗?而白子东,作为一个和芸芸在交往的男人,会没发现她的真心?故意忽略,还套什么游戏规则!
这已经不是一场等价交换,他却以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水青感觉,不止是对芸芸,而是对女性的不尊重,实在太可恶!
白子东是很有钱,是很有地位。这样就可以欺负人?这样她就不能反击吗?虽然语言上的冲突幼稚,但即使低调如她。也会有义愤填膺的刹那,然后无所顾忌的爆发。即使事后觉得自己不够理智,不够冷静,她也完全不后悔。
毫不犹豫拨下电话,她等待芸芸的声音。
“水青?”没让她等很久,芸芸接起了电话,似乎很愉快,“好 久:炫:书:网: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最近还好吗?”
“我还好。”她很好,但芸芸好不好,她很想知道,“你好吗?”
“嗯,挺好的。现在只剩下论文,很少去学校,不然很想跟你们一起吃饭。”芸芸并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在好友面前揭穿。
“今天有空吗?我们唱K去。”这种事见面再聊。
“今天?可我在H市,一来一去很不方便。”芸芸先犹豫,接着拒绝。
“没关系,我和羽毛开车过来找你,圆心就在H市,告诉她地址,一准到。”水青却不想她拒绝。
“可是……”芸芸沉默半晌,“其实,今天有个朋友要来我家,因为是一早约好的。要不,下周末?我过来找你们玩。”
“朋友吗?说起来,芸芸,你搬家怎么都不告诉我们新地址和电话呢?”水青把这个朋友套用到白子东身上。
“谁告诉你的?我妈吗?”芸芸一惊。马上圆谎,“还不是因为她有男朋友,我才不愿当大灯泡,所以就搬出来。没搬多久,现在住的地方乱七八糟,打算整(。。)理好了,再请你们来帮我庆祝独立。”
一旦出现第一个谎言,除非坦白,否则就得一个个编下去,直到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假的那一天。第一个谎言的理由,常常对撒谎的那个人意义重大,但未必能伤到别人。可是,当一连串谎言都要去补第一个谎言的黑洞时,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很巨大。
“是吗?”水青呐呐言,她在想芸芸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就是啊。”芸芸说到这儿时,语气已经很正常,谎言变成了她脑海里的正确记忆,“我要去忙了,改天聊,再见。”
又是忙,忙到在不知觉中丧失了真心。
水青听着那头的忙音。芸芸还没听她说再见,就把电话挂了。或许认为自己说了再见,她是不是回应这声再见已经不重要了吧。摆在小时候,谁都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但如今只觉得生分。
水青又拨号,这次等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对方没有说话,在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保持了沉默。
“芸芸,你这又是何苦呢?”水青说。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芸芸充满着无奈,水青第二次打电话来,她心里就有预感,“只是一直希望这天晚点来,至少到我有足够的勇气亲自告诉你们。”
“既然连自己都开不了口,证明你在犹豫不决。既然犹豫不决,证明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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