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估计一会儿该来电了。”
喻机懒懒的说,感觉屁股底下的沙发正在一动一动。它会被猛地掀翻吗?然后有个什么东西慢慢地站起来,面对着他们,狰狞着嘴脸。眼睛,那眼睛就可以把他们杀死。
手机进入了待机状态,喻机按了随意键,让它再亮起来。杨三的手机没电了,他干脆把它关掉。
起风了,有风从二笨子没关上的那个窗子里窜进来,鼓动着窗帘,看去,好像窗帘后面隐藏着一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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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三碗王八汤
一阵响亮的铃声猛地响起来,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喻机的手机。一看,是一个哥们,喻机接了,很想告诉他他们现在的处境,但男人的尊严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瞎聊着。那个哥们也在无聊中,两个人聊了半天,终于聊到自动断线。
“恩?怎么会掉线?”
喻机查看着手机,但怎么按也没有了反应。关机了还是停机了还是没电了?喻机的手机有时候会自动关机。他按向开机键,屏幕闪了闪又灭了。
“没电了吧?”杨三说。
喻机点了点头:“可能。”
“早知道,下午你就不该用手机上网。”杨三说。
“早知道我会把充电器带来。”
喻机感到非常沮丧,沮丧中还带着深深的恐惧,来自沙发底下和厨房里的恐惧,以及窗帘后面。
“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来电啊?”二笨子嘟哝着,看了看他的夜光表。
夜光表绿荧荧的光映得他的脸异常恐怖,并带着一股诡异的色彩。
喻机一把把他的手打开:“行了,知道你带着夜光表了,我们都没有!行了吧,不要动不动就看。”
二笨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喻机,然后委屈的说:
“我不过是看看时间嘛,又怎么了?你们都有手机我没有,我也没嫉妒你们啊!”
喻机哭笑不得,说:“那你看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停了有两个多小时了。”二笨子撅着嘴巴说。
“好,那我们就不用再看了好不好?越看越觉得时间过得慢,越觉得电来得慢,是不是?!”
黑暗中他似乎看见二笨子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闪电透过窗帘照进了屋里。不过,这闪电也似乎太亮了点。喻机正在纳闷,二笨子和杨三早一个雀跃跳了起来:
“来电啦!”
终于来电了。
喻机长长的出了口气。赶紧招呼着另外两个人进了厨房,希望锅里的汤不要干了。还好,亏他加的水多,火又小,剔掉王八壳还能盛上三小碗。
杨三关掉煤气,凑过来看了看说:“这汤,还能喝吗?”
喻机一想,刚才那个神秘的人曾经来过厨房,所以,这汤喝着有危险。他对杨三点点头:
“太浓了,还是不喝了吧。”
“浓了不好吗?这么好喝,干嘛不喝。”二笨子早拿了三个碗来,不等别人发话,就均匀的盛了三碗。
喻机和杨三眼看着二笨子慢慢地把他那碗汤喝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你们怎么不喝?”二笨子擦擦嘴,奇怪地看着他们。
喻机和杨三同时摇摇头:“太浓了我们不敢喝。”
“加点水就是了。”二笨子边说边去拿暖水瓶。
喻机赶忙拦住他:“别,加了水就不是那个味了,营养也没了。”
“那就这样扔了不是可惜了吗,我喝了吧。”
二笨子说着就端起杨三面前的那碗喝了起来,然后又把喻机的那碗也喝了,抹抹嘴巴,心满意足的笑了。
喻机和杨三紧紧的盯着他,看着有什么不良反应,但什么也没有。
露露乖乖终于离开了风影舞影,萌没了打扰,《狂恋红罂粟》也已经发完了,她又写了个长篇继续连载。
现在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写作,萌已经非常满意这种生活了。这天下班的时候,老板叫住了她。等别人都走完了以后,老板微笑着招呼她过去,萌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
“萌你多大了?”
“二十五了。”
“哦!”老板沉思了片刻,说,“听说你还没有男朋友是吧?”
萌点了点头。老板突然放了心似的说:
“那就好办。你看你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谈个朋友了?如果自己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啊。咱们这里这么多小伙子,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我帮你去说。”
原来如此!
萌笑了笑:“谢谢老板好意,只是我现在还不考虑这个问题,等我想找的时候一定麻烦你,怎么样?!”
老板笑了笑:“好。”
于是萌告辞出来。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事情呢?萌想来想去,不明白。
现在,单靠着咬破手指挤出来的血已经不能满足血儿了,萌准备好创可贴后用一张锋利的刀片消毒后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对准瓶子接了半瓶血后用纸巾止血然后把创可贴贴上,再把项链摘下来放进瓶子里。
眼看着瓶子里的血刷刷的在减少,一种由此引来的恐惧第一次紧紧的摄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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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柳暗花明
女巫没有告诉她,小鬼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伤人也会伤自己。她会伤害我吗?
萌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女生,几乎认不出她是谁了。我会后悔吗?
她见瓶子里的血已经干干净净的了,便拿起项链挂到脖子上,脖子上立刻有一种温软舒适的感觉,那是血儿吃饱喝足后的心满意足。
女巫说她罪恶的半生要结束了,这么说她是生病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死的了,而且还很年轻就死了。是什么原因呢?
喻机感觉自己实在搞不懂这些灵异的事件了,从那个恐怖的一夜后,他时刻都感觉到一种威胁,一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威胁。但因此也坚定了他的信心:
如果不把这个事情查清楚,说不定我的后人还要受到诅咒,不如我把它查个明白,能解则解,能破则破。
他一直对喻金水养活寒美娘俩的钱的来源犯疑,现在已经确定不是贪污也不是受贿了,那他哪里来的呢?他把去见神婆后的事情一件件细细想来,也想不出什么来,便来找杨竟父子。
杨竟是牌迷,所以白天很容易找到他,杨三刚吃过午饭,也在琢磨喻机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一听那个什么寒美说就奇怪,因为我知道你爸爸不像是贪污的人,而受贿他自己已经坚决的否定了,那么,钱是从哪儿来的呢?你还记得那天办理出院手续时的那张收费单吗?那上面显示你爸爸第一次交付住院生孩子的费用是五千元,而后来又交的给孩子做手术的费用则是八万元!你想想,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想不出来啊!”喻机痛苦的摇摇头。
杨三到爸爸的房间把爸爸叫醒,然后一起讨论这个事情。杨竟让他再把事情从头一件件想起,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都不漏掉。刚说完魏顺顺,杨竟突然一举手说:
“好!”
喻机和杨三莫名其妙又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杨竟慢慢地把手放下来,边沉思着说:
“你说什么?魏顺顺说他爸爸给他留了个什么东西,够他吃一阵子?什么东西?大馒头?”
喻机和杨三都笑了,道:“肯定不是大馒头了,应该是个什么能卖钱的东西,比如金子,比如古董。”
说完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像隔着层纱,看不真切。
“什么金子?什么古董?”杨竟站起来,在屋里慢慢地走来走去,“魏发来哪里来的金子和古董?那时侯他们家里穷得不得了,怎么可能有金子有古董?”
杨三想了想说:“也许,是祖传的?”
杨竟摇了摇头:
“不会。魏发来是个很显摆的人,如果有个祖传的东西,他不会不让人知道的,再说,那时侯他的家境也很差,如果有个祖传的宝贝,他早拿来送礼了。当初他那么想往上爬,但就是因为没钱送礼,一直很让他郁闷。所以,我敢肯定不是祖传的什么东西。”
“是抄家抄来的?”杨三看看他爸爸又看看喻机,“也有可能啊,而且,喻叔叔和其他几个人应该都有份,所以喻叔叔才有钱给孩子看病。”
“这样也解释得通。”喻机点点头。
“当初他们也经常抄家什么的,但抄来的东西都归公了啊,不可能私人留下的,那时侯私人留下充公的东西是犯法的,他们不可能以身试法吧?!”
“怎么不可能?!又没有别人知道!”杨三急急地说。
杨竟沉思着不说话了。
“杨叔叔,快想想,他们那时候抄过哪个大户人家吗?”喻机目光追着杨竟的脚步。
杨竟点点头:
“要说大户人家也有,抄家自然抄大户人家了,小门小户的,也没什么可抄的,也没什么理由抄。他们抄的最有名的一家是范家。”杨竟沉思着停了话头。
“范家是谁?爸爸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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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果然不出所料
杨三催促着。
杨竟摇摇头:
“范家可怜啊!就一个孤老婆子,她老公和唯一一个儿子都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剩下她自己在家里,经常挨批斗。不过,她不可能有什么古董,要说洋装还有点,古董完全不可能,至于金子,最多有几个金首饰,但应该到不了够吃一阵子的程度。再说,你爸爸他们去抄她的家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被人抄了多少次了。”
“那应该不是她了,”喻机皱着眉头,“杨叔叔再想想。”
杨竟一笑:“哪里还想的起来啊,这么遥远的历史了。我也只是对那个老婆子比较同情罢了,所以还记得。”
“那个老婆子还有吗?”杨三问。
杨竟摇摇头:“早没了。你上三年级的时候她没的,你还去看过不是吗。”
杨三笑笑挠挠头:“不记得了。”
杨竟看看表,去洗脸吃饭。
喻机和杨三在客厅里讨论了半天,也不能确定什么。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那就是:他们抄了什么人的家,抄到什么古董或者什么宝贝,反正是值钱的东西,然后他们几个分了!而那些东西是被诅咒过的,所以,有两个人先骑摩托车出了事,然后一个跳楼。后来那个姓牧的家伙害怕,就跑到乡下去养猪,剩了你爸爸自己在城里,也因为你爸爸不信这个,所以,报应就到你家来了!”
喻机觉得也有道理,就大声问杨竟:“杨叔叔,他说得有道理吗?有可能吗?”
“瞎猜乱想当然有可能,问题是:有什么根据?!”
“根据?好说啊,”杨三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去找魏顺顺问问不就行了,问问他他爸爸给他留下的是什么东西。”
“恩,对!”喻机猛一拍掌,“我们这就去?!”
“走!”
两个人向杨竟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他们在魏顺顺下班的时间到了他的公司,把他约到一个小茶楼里。魏顺顺纳闷:
“你们怎么知道我爸爸给我留的是古董呢?”
“那给留了什么够你吃一段时间?”
魏顺顺想了想,一瞪眼:
“还真是给我留了个古董,不过,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但你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说是偷的抢的!”
“顺哥,你就不怕报应?你看:魏伯伯和关叔叔刚拥有那个东西没多久就出了事,而伍叔叔也跳了楼;牧伯伯跑到乡下养起了猪!而据我所知,牧伯伯当年在城里可是混得非常不错的!魏伯伯和关叔叔在七三年出了事后,紧接着七四年伍叔叔就跳了楼,而牧伯伯是八九年去乡下养猪的,去乡下养猪前他可是一个不小的乡镇企业局局长啊!你自己可以想想了吧?!这些年那个诅咒一直追随着我家,没顾得上你,如果你把那个东西出手,也许会引来什么……”
“奇谈怪论。”魏顺顺斥之一笑。
“那你怎么解释魏伯伯和关叔叔的事情?还有伍叔叔为什么跳楼?据你说伍叔叔正在恋爱,就算失恋,他们打打杀杀过来的人,不可能为这个想不开的!就算想不开,也该有个预示,结果呢?什么预兆也没有,就跳了楼?!”
魏顺顺沉思起来,没有说话。
“我也不想探究别人的隐私,只是,这个事情涉及到我们一家的幸福,我才不得不来插手!”
喻机接着把他所经历的诡异的事情大概的向魏顺顺说了一遍,魏顺顺听得一惊一乍:
“天哪,这还了得?不过我们没有遇到啊!”
“你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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