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楼梯拐角处,那是个监控死角,香香正等在那里。冯小民立刻有些激动。香香身上一阵阵香气飘过来。
“他们为调查强子被打的事儿,没空理我们。”香香低低地说,“一会儿,我先出门,你隔十分钟,到光明街2号楼,中间门,四楼左,听清了吗?”
冯小民冲动,激动,可还是着力点头。
“一会儿见。”
香香忙忙地走了。冯小民呆在原地。“天哪!香香是要与我约会啊!”冯小民红头涨脸,蒙了,傻了,二百五了。他心里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想想香香那雪白的大腿,他难以自制了。不行,他得去,他必须去,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他冯小民也敢踏进去。他就是要杨玉佛的女人!
冯小民浑身哆嗦,有个员工经过他身边,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清。他慢慢地走到大门外,木头一般地立在那里。上午,来的车不多,车位很空闲,不需要刻意管理。“光明街2号楼,中间门,四楼左。”冯小民连续不断地复述着这个地址。突然一阵冲动,到楼南侧,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光明街2号楼,中间门,四楼左。”司机看他说的如此详细,讶异地看他一眼。
“我可开不上四楼哇!”司机笑着说了一句。
冯小民这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连忙补了一句:“哦!家里出事了,我得赶回去,说错了,错了!”
“应该的,应该的!”司机不好意思地说。
光明街2号楼,中间门,四楼左。这是一幢旧楼房,四楼的那门油漆剥落的。冯小民一推门,门竟然开了。这是一个单室,冯小民云里雾里般地往里走,闻到了一股异香,很令人陶醉。房门开着。站到门口,竟然看到香香正躺在床上的被窝里。
以后发生的事儿,冯小民是一点点地回忆起来的。他看见香香**的身体之后,马上如遭电击,他开始疯狂地脱衣服。他晕了,昏了,完全不知所措了。他很快就融化了,融化得一塌糊涂。
“妈呀,妈呀!”他嘶声叫。
两人就如小动物,沉浸在欢乐中。冯小民放开之后,俏皮喀儿上来了,一套一套的,把香香逗得咯咯笑。冯小民觉得,女人与女人就是不一样。他不能再要燕儿姐了,必须一刀两断!香香是人间尤物啊,怪不得杨玉佛肯包养她。
连续做了三次,香香推开了他:“不行,我累死了。再说,时间长了,会被发现的。”
冯小民只好平静下来。
香香抱着他说:“小民,你就像个大狗熊,怪不得会被人骂为狗熊呢!你是好棒好棒的大狗熊啊!”
“那我就吃了你,吃了你!”
终于没忍住,又操作了第四次。
这回,两人才都平静了。
香香小心翼翼地说:“小民,跟我在一起,你怕吗?”
“不怕!”冯小民斩钉截铁地说。他忽然觉得应该保护她,爱护她,应该让她放心,应该在必要的时候为她挺身而出。一激动,说话就不谨慎了:“你知道,强子是谁打的吗?”
“谁?”
“我!”
香香大吃一惊。呆了呆:“不是说,强子会武功吗,你能打过他?”
“告诉你,香香,我不过是在忍耐。你懂不懂?忍耐!”
冯小民虽然很累了,但还是跳到地上,把枝姐教给他的招法耍了一阵,看得香香目瞪口呆。见香香痴痴的样子,冯小民越加得意,脱口说道:“告诉你,香香,我首先就要把他们的鞋样全部弄到手,那是证据!只要他们干阴事儿,通过鞋样,就能证明是他们干的!”
“哎呀!”香香忽然跳起来,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哭了:“我可有靠了!我都被杨玉佛欺负死了,欺负死了呀!”
冯小民紧紧地抱住她:“没事儿,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香香的身体骤然一颤抖,松开了搂抱的手。她怀疑地凝视着他:“你不是来卧底的吧?你是警察?”骇怕地后退一步。
“不是,不是,我不是警察。可我真愿意自己是警察啊!”
“你不是警察,咋会这样?只有警察,才会这样忍辱负重的。呜!”香香再次哭了,上前重新抱住他:“你要是警察,该多好!杨玉佛这帮人,早就应该抓起来了,他们太霸道了!”
冯小民忽然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哎呀呀!他不应该暴露啊,他不是辜负了齐岚的信任,不是要被枝姐惩罚吗!
冯小民松开了搂抱。后退,一屁股坐在床边。
香香惊异地来到他的跟前,温存地说:“你咋了,我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冯小民只是摇头。
香香蹲到他跟前,仰脸望着他:“你在后悔,不应该告诉我实情?”
冯小民长叹一声,握住香香的手:“是啊!我太冲动了,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
“你信不过我?”
“不是,不是。这事儿,太凶险了,我没权力向你说的。唉!香香,我确实犯错误了,把秘密告诉了你。”
香香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小民,你以为我是会出卖人的人吗?我原先可能会这样,但现在,绝对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香香站起来,沉郁地说:“我原先很浪漫,觉得人生在世,如果不趁青春年少,凭着自己的美色,打下基础,等年老色衰,就一钱不值了,只能受穷。唉!我想错了,大错特错了!”
香香光着身子在地上踱。
“小民,你认为,我与你约会,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吗?不是。我是想了好多天的,左盘算、右盘算,定下来的。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真的爱我,不嫌弃我以前所做过的这些蠢事,不嫌弃我已经脏了身子,我就想尽早摆脱杨玉佛,与你好。我刚才说了,我原先太幼稚;被杨玉佛包养时,还很骄傲。可经过长久的折磨,我想通了,人间最美好的是真情。有米吃米,有糠吃糠。只要能跟自己真爱的人,而这个人又确实是真心的,那一辈子也值了。你懂吗?这才是我现在最最真实的想法。”
她再次痛哭起来。看着她哭,冯小民忍不住,又上前抱住了她。冯小民觉得,她说的、哭的都是真的。杨玉佛一伙如豺狼虎豹,谁能在他们身边呆住呢!
“香香,我理解你了。”
两个人,忽然觉得更加贴近了。
一百三十四、女人是老虎
离开香香,冯小民开头挺兴奋。可当那些柔情蜜意从心中溜走以后,冯小民的热情消退了。不管怎么说,他与齐岚所制定的秘密,确实不应该泄露。如果被齐岚知道,被枝姐知道,马上就会瞧不起他。
唉!笨死了。他现在所从事的事情,确实很危险,保密应该是第一位的。幸亏香香很真诚,应该是不会随便说的。
香香爱他吗?他从心的底层觉得,香香是爱他的。
他下了决心,今后再也不做这种莽撞的事情,即使谁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也决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他本来就是个滚刀肉,怕谁呢?
“该死该活**朝上!一个破秘密,我还守不住?”
冯小民心里骂着自己,想起了影视剧里的那些叛徒。他觉得,自己有些像叛徒。很多叛徒,都架不住美人计,在美人的甜言蜜语中泄露了机密!
“嘻嘻!”冯小民竟然笑了,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跟着大哥胡晃的那个小混混了。“老子也算一盘菜呢!在杨玉佛、强子这类人中混,谁敢?”
回到酒店,没人注意他,心中暗喜。可是太累了,很想休息。但他不敢休息,枝姐在等着他呢!吃过饭,从酒店出来,准备先去跟枝姐学武,然后到驾校。。
他步行一阵子,快到练身房的那条街道拐弯之处时,对面过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青年,软帽子压得极低。经过冯小民身边,竟然发出声音——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枝姐的声音:“有人跟踪,去驾校!”冯小民一愣,男青年已经过去了。
冯小民明白了,这个男青年,是枝姐装扮的。可以肯定是有人在跟踪自己!冯小民便没有拐弯儿,而是直接朝前走。他心里又骂起来,肯定是强子那个“两货”对他不放心,才派人跟踪的。可去驾校,应该在酒店门口,坐到城郊的公共汽车的。而现在这样步行。明显不是去驾校。他需要找个理由,转向城郊的驾校去。
前面有个麻花店,最近相当火,常常有人为买这种麻花排队。冯小民灵机一动,进了麻花店,买了三个大麻花,一边吃着一根,一边出门,往前行几十米,到了去城郊的公共汽车站。他等着,麻花吃完了,车也来了,他便上了车。
这样,就应该不能引起怀疑了:他是为买麻花才步行的。坐在车上,他尽力往后看。目光越过十几辆车,隐隐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始终紧跟着公共汽车。他认出来,这正是“滨南大酒店”的车,是老五经常开的。他被老五跟踪了!这是谁指使的,是杨玉佛吗,还是香香告密了?
不,不,不可能是香香告密。现在即使打死冯小民,冯小民也不相信香香会背叛他。还是由于昨晚强子的被袭击,杨玉佛还在怀疑自己,这说明杨玉佛压根儿就不信任自己!
冯小民又在心里骂起来。他知道了,虽然他在社会上闯荡,小有所成,但他经验还是不足;他还嫩,很嫩!杨玉佛都扔三十奔四十的人了,当然老奸巨滑。今后,还得多多地长心眼。
本来由于上午与香香一阵折腾,中午吃得很饱,想恢复体力。现在,为装相,又吃进一根挺大的麻花,肚子便也跟着捣乱,鼓胀起来,冯小民不得不揉肚子。
驾校在北郊,处在东山的脚下,是个大院子,里边一排简易房屋的前后都是练车的空场地。阳光中。几辆车在场地上跑桩,不少人坐在周边的长椅上,等待轮到自己上去操练。
冯小民来到后院,手机发出来短信的响声,拿起来看看,是枝姐发来的:“跟踪的人进酒店,危险消除。你马上出驾校,越过东山前面的小山峰,到后山来。”
冯小民便起身。实在是太累了,脚步拖沓地出了驾校,再越过一道小山梁,进到一道山谷里。
山谷里有条小道,而周边全是密密的灌木树丛。枝姐换了一件黑大衣,正站在一处树丛边,脚旁扔着一只大的旅行包。冯小民过去时,枝姐的脸色很难看。
“冯小民,你说说,上午杨玉佛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冯小民噎了一下,很想撒谎,但见枝姐虎视眈眈的,知道不能胡弄过去,便据实说:“我没来得及删除手机里的短信。”
枝姐突然发火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要随时消除一切可能惹麻烦的痕迹,你都当耳旁风了?”
“师傅,我错了。”
“今天多玄!幸亏我知道你是不会随便给我打电话的。我当时正在商场里,一看来电,就有不详的感觉。后来,身边经过一个外地人,挺穷酸的样子。我便求他,说一个流氓老欺负我,我给他五十元钱,让他帮我回电话。果然,他做得不错。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冯小民这才知道那男人的来历。
枝姐神情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能吸取教训吗?”
“我能的,能的!师傅,我如果再犯这样的错误,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冯小民还想发挥他那油嘴滑舌的把戏,可枝姐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不敢再耍下去了。
枝姐神色仍然很严肃,问他:“冯小民,你能正确评价你现在的能力吗?”
冯小民迟疑。
“我告诉你,你现在的能力,与杨玉佛的六个哥们相比,除了杨一主佛本人之外,单打独斗,你可以战胜他们任何一个人。”
冯小民吃惊:“啊?”
“你没有这样的自信?”
冯小民吃吃笑了,这回可得着滑头的机会了:“能吗?那可挺好。”
“好什么?”枝姐说,“那几个小子没经过正式训练,他们只是凭着心狠手辣在社会上混的。”
冯小民想想,枝姐说的真对。拿海秋来说,初中都没毕业,便到处打工,练成一身力气,根本就没学过武术之类的。
枝姐瞧着他,撇撇嘴,似乎还想说点儿尖刻的话,可话到嘴边缩了回去。她郑重地说:“你虽然能与那几个人单打独斗,但并不是说你很有能力了。如果他们两个或两个以上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你,你就会落败。还有,杨玉佛是特种兵出身,他的很多技能,是你所没有的。强子身强力壮,在特定的环境下也能占上风。他们还有共同的特点,就是善于玩枪。”
“玩枪?我没见他们玩枪呀!”
枝姐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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