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垡欢迷蛭薹靼祝痔焐剿鳎谑谴10月1日起向保健所请假,要利用10天假期前往水潟。宗市可能是在2日下午4点以后乘雾岛号抵达的。
宗市乘公共汽车去附近的汤王寺温泉,住进奈良屋旅馆,以那里为落脚点,每天去村子访问。宗市到达以后往东京寄过三张明信片,当晚还拍过电报。然而音信在4日就中断了。预定的10天已到,却消息沓然,一直未返回东京。今天是14日,已经过去两周了。可以想得出,他携带的二万五千日元早已告罄,正处于旅费不足之中。可是,保健所和家里都没有接到宗市的丝毫信息,令人越来越担心。她希望警察调查一下。倘若发生了什么事故,则打算即刻出发去贵地。
“问过奈良屋旅馆吗?”木田先问道。
“用电话查问过了。是老板接的,他说,叫结城宗市的人确实在2日投宿,住到7日。7日傍晚7点来钟离开旅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贵重物品仍寄存着,日常生活用品都放在房间里。估计他是去熊本了,可能过于专心研究怪病,不知不觉地耽搁了时间。说什么正打算今天向警察报案哩。”
“说的可真妙!”
“我申斥了老板一顿,不过,在电话里也无可奈何。他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
木田听着,心里很清楚那个人就是在泷堂的鹈藤治作家里遇见的男子。屈指一算,曾有3天看见过他,就是3日、4日、5日这3天都和那个结城宗市见过面。结城宗市对木田说过,米浦和星浦有怪病患者的家家户户都访问了,所以这3天中间,不只泷堂,大概他还转悠了别的地方。看东京那位妻子的意思,到4日为止收到过宗市的明信片,那么,只能假设宗市由4日到7日这3天没有写明信片。
宗市在7日傍晚离开旅馆到哪里去了呢?日常用品和贵重东西都没有动,恐。情是不会走远的。照奈良屋老板的话说,是不是去熊本了?最远也不过是福冈或鹿儿岛吧?可是,看不出为了研究怪病有去福冈或鹿儿岛的必要。要说有,像熊本的县渔联本部、水产厅、南九州大学等单位才是重点。不过,即使宗市去那些地方调查,两周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莫非出了什么事吗?但木田最近没听到过水潟市附近有旅行者发生事故死亡或意外事件的传闻。不用说,势良也同样是心中无数。
“那么,你想怎么办呢?”
木田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瞅着势良厚厚的嘴唇。
“我已经报告给署长了。渔民闹事以来,署长大为头痛,对这种一两个旅行者失踪的事件是不怎么关心的。不过,我可不一样,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汤王寺温泉看看。”
势良回去以后,木田的眼前渐渐浮现出在泷堂村相遇的男子的面容。从谈吐来看,他像是个有正义感的汉子,非常热忱。木田自己就曾被他吸引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谈出心里话。凭这种印象,自杀是不可想象的。然而不能忽视的是,在那明媚的山道上,男子背海而立的神情,也给初次见面的木田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那清澈的、冷漠而郁闷的目光使人难以释怀。
第二章 保健所的男子
汤王寺温泉在水潟市往北大约四公里的地方,是个只有四十来户人家的渔村,但海滨却建造了十家都市风格的旅馆。这个温泉是明矾泉,据说对神经痛和风湿病卓有疗效。所以,有许多人从外地专程来疗养。传说温泉从江户时代就有了,它的历史大概在九州也是相当古老的。除了旅馆,村里还有两三家出售美术明信片和上产品的店铺,是繁华的地方。倾斜的台阶,褐色的石墙,令人赏心悦目;曲折的湾口里还有岛屿,风光秀丽。
翌晨,势良富大郎走访了这个温泉村最北端的奈良屋旅馆。
接待他的是个五十开外的小个子老板和一个叫民江的三十出头的女佣人。民江负责结城宗市住过的房间“竹间”。
“请先讲讲结城宗市住宿时的情况。”
势良紧闭厚嘴唇,满脸不悦的神情。
“好吧。那是位学者模样的人,性情很开朗,和外表不相称。不过,什么地方也有些神经质。投宿的那天傍晚,他见饭菜里有伊势虾和真鲷鱼生鱼片,就讲:‘这是从浴池窗户能看见的那个水槽里的虾吗?’要知道,我们在水槽里养虾,既让客人观赏,也预备供食用。可因为怪病流行,客人对鱼虾特别敏感。结城先生连声说:‘这虾真好吃!’吃了个一干二净。第二天他突然说鱼或贝什么的都吃不得了。大概是因为他去看了那些得怪病的患者的缘故。他说:‘见过手脚打颤、口水直淌、到处乱爬的患者,就什么也吃不下了。’如今不是连水潟城里的买卖人也害怕怪病,非罐头鱼不吃吗?我觉得结城先生够可怜的,便请求老板拿出了鹿儿岛的川内分店送来的雾岛香鱼,但他连这也不吃。结果在整个住宿期间,他光吃甘薯和鸡蛋。我们拿出在唐津和鹿儿岛的远海打来的鱼,一再对结城先生说明这不是近海产的,可他却怎么也不吃。真是个神经质的人……”
“是吗?那么,结城宗市的举止有没有给人一种会突然自杀的印象呢?”势良问。
“啊,我可没那么想过。他几乎天天给东京的夫人寄明信片,而且是在隔壁商店买的美术明信片。他也谈起过府上的事,谈得眉飞色舞哩。”
过了一会儿。势良由民江引路去“竹间”。这家奈良屋旅馆分为新馆和旧馆,“竹间”恰好在中间的接合处,是一大一小相通连的套间。宽外廊临向大海,从廊边穿着木屐走上十几步就是水边。那里有坚固的混凝土防波堤。登上堤坝,只见脚下二十来米高的山崖直落而下,下面巨石垒垒。没有惊涛拍岸,唯有细碎的波浪涌来荡去,不断溅起水花。
“好险恶的地方呀!这里是浅滩吗?”
“是的,退潮时很浅,但一涨潮就危险了。”
“有人失足掉下去过吗?”
“还没有过。”
老板回答道。这时,势良目测了崖下的水深。如若不会游泳的人掉下去,恐怕是必死无疑的。岩石都布满苔藓,光溜溜的,想抓也抓不住。莫不是那天傍晚,结城宗市出去了一趟,深更半夜才回来,在眺望大海时一脚踩空了?从此时起,势良富大郎开始怀疑结城宗市已经死去。
“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吗?”
“没有,晚上他拿出笔记本学习来着。那六天里他从没喝过酒。”民江回答道。
“在结城先生逗留期间,有没有人来访问过他?”
“啊,那是……”民江觑了一眼老板的脸色,然后回答说,“有的,有过一位。”
“什么!有来访者吗?”势良警部补的眼睛倏地一亮。“为什么不早说呢?”
“啊,”民江的眼圈红了。“是7日晚上6点多钟。结城先生每天9点钟出去,到怪病村子转悠,然后总是搭5点的公共汽车回来。唯独那天他提前20来分钟回来了,我去撤下餐具时是6点钟左右,所以时间记得很清楚。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又矮又胖,上身穿浅黄色工作服。”
“那个男人后来呢?”
“来到大门口,说要见结城宗市先生。他说了句‘今天在街上碰见时约好的’,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稍停一下,那个男人已经知道结城宗市住的房间吗?”
“不知道。从门口能看见走廊,能看见房间前面放的拖鞋。我一指给他,他就登登登地进去了。”
“后来呢?”
“在房间里谈了些什么,呆了30来分钟就走了。”
“当时你没有送茶水什么的吗?”
“去问过,结城先生说不必了。我想他们可能是要说什么要紧的话,就退了出来。”
“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吗?”
“声音很低,好像有点嘶哑。”民江活跃起来,“裤子是黑色的。”
“他走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吗?”
“没有,空着手。”
“结城先生那时还留在房间里吗?”
“是的。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结城先生到大厅里来过。我没看见,是一位同事真本看见的。只说了声‘去去就来’,空着手出去了。”
“就这么一直没回来喽?”
“是的。”
被原封不动地保管的装有贵重物品的提包竟一放10天,真是莫大的过失,但现在严责这种事也无济于事了。势良当即检查了结城的日常生活用品。有手提包和黑色皮箱,里面除了出门旅行者照例携带的替换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民江说的结城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也不见了。这又加深了势良的疑惑。放到哪儿了?那天晚上带出去了吗?
从贵重物品包里找到一个对折的钱包,里面装有二万三千日元。这和他妻子来信提到的钱数相符,有二千日元已用在交通费上了。
势良不得不把目光收缩到神秘的访问者身上,那个穿浅黄色工作服的50多岁的男子。一定是他把宗市引诱出去的。否则,没有非在这天外出不可的理由。要说5点钟必定回来、晚饭后伏案整理笔记的结城是出去散步了,那时候已未免太晚了点儿吧。一定是那个男子骗他出去的……
势良出了奈良屋,便挨个向各家旅馆探听线索。
汤王寺温泉的热闹地方离旅馆不过二百来米。在街道两旁,靠海一侧旅馆鳞次栉比,对面是土产品店。街道只有这一段是洒了水的沥青路面。
土产品店像无论何处温泉都能见到的一样,把美术明信片、木偶、玩具、绣名毛巾、玩偶、嵌术画、乡土工艺品等摆在门前的凳子上招徕顾客。
近来市面冷清,人们对寥寥无几的疗养者出出进进应该是敏感的,很容易把路上的行人看在眼里。但因为7日已经过去10天了,恐怕没有人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那位男子。一家兼作公共汽车候车室的土产品商店正在营业,势良顺便走了进去。他让人家回想一下7日晚上的事,而回答是记不清那天傍晚结城宗市是否从奈良屋出来乘公共汽车走了。答复得如此含糊,因为对方是位年过60的老太婆。不消说,她也没看见过穿浅黄色工作服的人。
势良又往水潟车站前的公共汽车库办事处挂了电话,找当天出车的女售票员查问。售票员说,记得一直到7日,是载过一位住在奈良屋的东京来客去怪病村,但不记得那天晚上他曾乘车返回水潟市,也没有一个穿浅黄色工作服的50多岁男子。由此看来,结城宗市并没有去熊本。公共汽车的售票员对于到这个因怪病而日见冷落的温泉村来的乘客,一定会注意的。近来这十家旅馆都没有生意可做,总是冷冷清清,因此公共汽车上没有满员的时候。更何况这里是终点站,在山坳的最里面。女售票员每天从早上7点到末班火车过后,往返跑两趟,她说得明明白白:那天晚上返回的乘客里是没有的。
势良大失所望,但怀疑反而进一步加深了。进入这山峦的口袋之中的五十多岁的男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了呢?
随后,势良造访了最后一家旅馆宇津美庄。这是建在山崖上的新旅馆,在汤王寺属三流。它远离旅馆街,孤零零地坐落在松林之中。这里曾住过两各自称从东京来的男子。势良一听,略略瞪大了眼睛,但又觉得似乎和自己的目标不相符。工作服、黑裤子,都和这两个客人没关系,他们一位是东京北都大学工程系的教授,一位是他的助手。不过,教授是52岁,年龄很相似,体态肥胖这一点也符合。然而,他是大学教授,这和有些像工人模样的当事人相去甚远。
“哪天离去的?”
“啊,上月28日来的,8日早晨去的。”
身材矮小、头顶光秃的老板回答道。8日,不正是结城失踪的第二天吗?
“做什么来的?”
“多半是关心不知火海的怪病吧。说是要做做检测,调查一下议论纷纷的东洋化工厂废水造成海水污染的问题。叫什么‘水质分析’。每天都坐船出海,他们说,这次是预检,来年春天要大规模地进行分析试验……”
“是探查怪病原因的海水分析吗?”
势良心头的疑云在渐渐消散。
“是的。先生是工程学博士浦野幸彦,助手叫棉织季夫。”
“你说教授是个胖子吗?”
“对,身体矮胖。他们说,想秘密地分析,无论如何不能让工厂方面和报社知道。还说,在完全独立的立场上进行这种分析很困难,需要费用,但这是不得已,要是对我出怪病的根本原因有所帮助,也就万幸了。让我守口如瓶,不要向外人说出他们二人住宿的事。”
“给我看一下住客登记簿!”
老板拿出薄薄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