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侯连续忍受着他两次难堪的羞辱,俊白的脸庞变得铁青,他身后的护卫刘成见状,知道主人要把夏柳置之死地,不等吩咐,便飞身朝夏柳扑去,来势奇快,迅雷不及掩耳。大厅内众人纷纷变色。楚舒大惊失色,但由于离的太远,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柳被对方击于掌下。
夏柳却一点也不惊慌,慢悠悠的伸手抓了只鸡腿啃着,他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确认有人会出手阻拦,但自己是来霍家做客的,再说又是对方先挑衅,如果把自己打死了,楚家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别人不动手,霍家一定会有人动手!
因此夏柳很悠闲,就像没看到似的,一边吃着唱起了经典台词,“我爱鸡翅膀……”
令人意外的是,出手的是坐在夏柳身边的马湘兰,眼看刘成的掌心就要碰到夏柳的头皮了,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硬生生停止不前,“这位公子,给奴家一个面子如何?这是霍翁举办的诗宴,并非比武场。”
当护卫刘成的掌风扫过来的时候夏柳还是惊出了身冷汗,这个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光这掌风就刮得老子脸皮生疼,夏柳决定要报复一下这个狗护卫,手中的鸡腿闪电般塞进那护卫刘成的嘴里,他现在已经具有雄厚的真气,他的速度比武师阶段的武技高手们要快的多,所以大厅内能清楚掌握到夏柳动作的几乎没有,都只看到一道影子。
“咦!这位兄弟,你也爱吃鸡?不过你也太心急了吧!如果想吃我面前的鸡呢,你完全可以走过来,跟我说,只要你跟我说想吃鸡,我看在你家主人连鸡都不给你吃的份上,肯定会分一点给你的。你看你现在,像只饿狗一样扑过来,人家会误会你有狂犬病的!就算不误会,你看你现在的狼狈样,不是给你家主人丢脸嘛……”夏柳看着那脸涨成猪肝颜色的脸,很认真的絮叨起来。
护卫刘成气得连血带鸡腿喷了出来,冲天大吼,疯了一般向夏柳打去。
“刘成!退下!”白清侯突然喝了声,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冷静,眸子里闪着阴毒的光芒,在刘成忿忿退到他身边后,嘴角竟然挂起了微微笑意,“家人卤莽了,还请霍翁、四娘以及各位见谅!”
夏柳很稀奇的看着他,这小子怎么突然冷静下来了?难道有什么阴谋要对付我?夏柳一阵背脊生寒!
“一凡先生,既然四娘都说了,你是个诗词高手,白某人不才,就与你对一对,若你对上来了,我即刻便走!如何?”
夏柳本想再胡搅蛮缠下去的,可要对方已经指名道姓了,自己要是再打擦边球的话就显得心怯了,不由得挠挠头皮道:“呃!这位白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嘛!这个对诗嘛……你先说说看,要不着那么激动!”
“怎么?一凡先生是没胆量还怎么?即便你答不上来不过是移下位而已,白某人若输了可是要走人的。这条件对一犯先生来说可是占了大便宜!”白清侯仿佛成竹在胸,慢条斯理的说道。
操!你妈的,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房来了,老子就不信了,你他妈的难道有什么千年绝对不成!夏柳一阵恼火,仰头喝了一杯酒道:“来吧!不就是对诗么!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对诗!”心里加了句,对不出来大不了丢点面子,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存好心,老子趁机走人更好!
白清侯见他口出狂言,冷冷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白某人不才,刚刚借四娘的百花舞从辛弃疾的《青玉案》中想出几句诗来。”
青玉案?什么玩意儿?夏柳一脸疑惑,那个辛弃疾是不是很有名啊!还借他的东西来显摆!
马湘兰看着他的脸色,仿佛有点猜到了,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就是辛弃疾的《青玉案》,此词跌宕生姿,尤其是最后一句点睛之笔,乃古代词中意境上乘之作。”
夏柳瞄了她一眼,听起来好象还挺朗朗上口的。这姓白的小白脸怎么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白清侯得意的朗朗道:“华灯初上夜已许,观者惊,歌如诉。一夜柳枝舞。乐曲华章,轻歌妙舞,倩影在霍府。点翠卷荷人间聚,百花之舞天应妒!若问今夜梦何处。回想此处,舞影却在,四娘挥洒处!”
大厅内众人纷纷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夏柳心道:作得很好么?不就是多几个文绉绉的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清侯白嫩嫩的脸上可谓是红润有光泽,很好的露了回脸!自然是高兴万分。夏柳趁机偷眼瞧瞧马湘兰,似乎脸上并没有赞赏的意思,那眼神仿佛还带着一股不屑的味道,莫非……夏柳摸索出一点道道来了,这小子欺老子不懂诗词,乱嚼一通就以为能难倒老子了,没门!
“一凡先生,该你了!”白清候胜券在握的转头向夏柳道。
妈的,虽然老子很瞧不起这小子,不过要自己现场发挥作一首,还真有点难度,就算是仿照别人的也难啊!斜眼看了下白清侯,骂了句操!但都逼上来了,总要想个应付的办法,老子该怎么办?夏柳心急如焚,在酒案旁边坐不住了,腿不住发抖。
正着急,脚下哗啦一声响,低头一看,是楚舒编弄的那本诗词总汇,夏柳眼睛尖,一眼瞧见那页上写着陋室铭三个字!陋室铭?老子好象在哪见过!对……
夏柳脑袋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道绚丽的光彩,那是一道救命之光啊!
“恩!大家听好了!本人的杰作就要横空出世啦!”
众人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陋室铭。才不在高,有官则名;学不在深,有权则灵;这个衙门,惟我独尊;前有吹鼓手,后有马匹精;谈笑有心腹,往来有小兵;可以搞特权,结帮亲;无批评之刺耳,有颂扬之雷鸣;青云直上天,随风显精神;群众曰:臭哉此人!”
安静,绝对的安静!没有人说话,但所有人的眼中惊讶,惊骇的神色却是表露无疑!
第132章 … ~谩骂~
“呃!各位,这个感觉怎么样?惊讶和感叹都是正常的,赞美的词呢就甭说了,有没人给客观的评价下?”夏柳洋洋得意的看着众人道。这个陋室铭改编版是他前世看到过的,骂贪官很痛快,因此记得比较清楚。没想到临时发挥,让人大跌眼镜。
正当众人有些顾虑,不知该如何出口的时候,一个人哈哈笑了起来,这人就是钱谦益,“说得好!尤其是最后一句,神来之笔,把那些官场上的丑态展现得淋漓尽致!白公子!你作的青玉案虽然借景而抒情,但意境乏味,而一凡先生这一首陋室铭尽管粗俗,却刻画神似,谩骂畅快,这高低之分,不用咱们多说了。啊!哈哈……”这个钱谦益打了个哈哈,便低头饮酒。
这家伙,要么就说清楚,搞得莫名其妙,不过有人捧场总比不出声好,夏柳嘿嘿一笑,拱手道:“谢谢!啊呀!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啊!白公子看来要走人了!看不到我下面的精彩表现真是可惜呀……”
白清侯狠狠瞪了钱谦益一眼,阴冷而怨毒的深深盯着夏柳,一字一顿的道:“仅凭一人之言不能断胜负!一凡先生未免得意的太早了吧!”
“呵呵!太早了么?可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反对啊!”脸皮够厚的嘛!姓钱的给你面子,老子可不含糊。
“你……”白清侯脸色青冷,气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马湘兰看了夏柳一眼,朗朗一笑道:“白公子所作奴家先行谢过,但正如钱才子所言,意境乏味,可这位一凡先生的陋室铭虽然讽刺淋漓,入木三分,却过于市井,奴家认为不分上下可也!”
夏柳听她开头几句正高兴,等到后面觉得不对劲了,到最后竟然说什么不分上下,妈的,不就是看他长得帅么!干脆就说他高得了,老子大不了挪挪地儿!非要弄个不分上下!
白清侯面露喜悦,莫非这个四娘看上我了?这不是明白着替我说话吗!心里一阵得意,连忙拱身道:“四娘慧眼如炬,小生佩服!”
呦!连小生都出来了,夏柳很是不屑这对狗男女,闷闷拿酒壶喝了起来。
“上下不分,但白公子已经失去向一凡先生挑战的机会,每人只有一次,所以还请白公子见谅!”马湘兰又接着娓娓说道。
夏柳心里正发闷,听到这话,嘴里的酒‘扑哧’一声全喷了出来,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这个姓白的,还以为有多嚣张呢,现在看吧!先是姓钱的不给面子,现在连这个马湘兰都不给面子了,混的真够惨的。
白清侯一阵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楞住了。众人没想到马湘兰还有这么一手,既不得罪两方,又能化解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不过随着夏柳的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又把场面带入了一个尴尬微妙的情况里。
“哈哈……”突然又一个人大笑,声音几乎能盖住夏柳的笑声。
夏柳一楞,谁呀!比老子还嚣张!转头一看,正是那个杀敌数百的威武大汉徐浪。徐浪豪气冲天的笑了几声道:“既然清侯兄没机会了,那就我来吧!论诗作词我不会,一凡先生,咱们就来个比武怎么样?”
比武?夏柳眼睛掉到地上了,脑袋坏了吧!老子现在只是一个做洗发水的普通人,跟你比?跟你这个高手比,还不挂掉!
众人也是一下子炸开锅,这徐浪的威名可是远播的,武技高深莫测,出手尤其狠辣,他这个时候出场,难道是要为白清侯讨回面子?莫非白徐两家有意结盟……题外猜想不断。
马湘兰也有些疑惑,我刚才只是说这个人是诗词高手,可没说是武技高手啊!
徐浪浓眉一扬,气焰嚣张道:“听说楚家的飘渺影不错,一凡先生虽然是楚家的家丁,但受到如此大的重用,楚家应该不会没把飘渺影传给你吧!我就以自创的沙漠旋风会会飘渺影,看谁跑得更快!”
飘渺影?什么东东?夏柳一阵发愣,老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难道是楚家的一项绝技?我靠,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教给我,妈的,等会找楚舒算帐!
“徐兄!一凡进我楚府时间并不久,所以还没学飘渺影!”
徐浪一脸的不信,“楚兄,贵府的飘渺影我可是瞻仰已久了,你若是怕一凡先生落败才这么说,大可以代他与我比试!”
你妈的说什么?落败!谁会输给你?夏柳不由得大怒,不就是在塞外混过么,杀多点人就了不起啊!要将奔跑,老子这马拉松冠军绝对不输给你!夏柳实在看不惯这徐浪的嚣张气焰,既然你不给老子面子,老子也不跟你客气,脱口道:“姓徐的,楚公子是你能比的么!你这水平,也就跟我这下人比比,要跟公子比,输了丢人现眼可不好!”
徐浪可不跟白清候一样,是个火暴脾气,被夏柳这么一阵冷嘲热讽,顿时勃然大怒,“楚舒!有种跟我比一场,看看到底是你家的飘渺影厉害还是我的沙漠旋风厉害!”
楚舒一阵难堪,要论武技,他还真不敢托大,至于飘渺影,他虽然练到一定的火候,不过对方可是身经百战的一名虎将,听说他的沙漠旋风在军中享誉甚高,万一自己输了,可就把家族的面子给丢了。
夏柳拿着酒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徐浪身边,“你叫徐浪是吧!徐浪大将军,你在这里大嚷大叫的,不是不给霍翁面子嘛!来来,先喝口酒消消气!”说着,端起酒杯送到徐浪身前。
徐浪一掌打翻在地,眼睛瞪得像酒杯那么大,“臭小子,老子可不会被你糊弄,要么认输,要么跟我比一场!”
“爽快!”酒杯掉了,酒壶还在夏柳拿着酒壶灌了一口,“姓徐的,楚公子是给你面子,不想让你跟姓白的一样丢人!既然你不识抬举……”说着,又灌了一口。
徐浪见他慢里斯条的,心里一急,一把抢过来夏柳的酒壶,“小子,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屁是没有的,不过话倒是有一句!你这种角色,在战场上拼勇斗狠,能吓住人,在这里可不管用!尤其是我,我是被吓大的么?我什么事情没见过,比你更凶的都有,雪亮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楞是没动,你能么?”夏柳脸上泛着红潮,酒眼熏惺,好象有点醉了。
徐浪见他这样,转身对楚舒道:“楚兄!你这个家丁太不懂规矩了吧!大庭广众之下耍酒疯,我对你们楚家很失望,这比试到此为止,我可不会跟一个没教养的人同台竞技!”
楚舒脸色一变,夏柳一阵冷笑,竟然说老子没教养,我操!你他妈一个武师在老子面前吊什么?想到要给这个徐浪点颜色看看,夏柳不等他转过身,便大笑道:“我对徐家也很失望,一开始气势汹汹的要比,现在害怕?在给自己找借口吧!”
“你……”徐浪须发皆张,涌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这楚、霍、白、徐四大家之间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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