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为重要的头部拥有触须吗?这个问题相对复杂,由于海洋人类独树一帜的头发和眉刺,触须的意义不大,至少“正面”与“后脑”没有这个必要。真要追究,耳壳是头部两侧最宽的位置,史前人类具有“耳须”吗?应有此可能,迄今现代人的耳壳仍残留了顶浆腺。
以上的结论已足够精密,但本文并不就此“善罢甘休”。“双毛”的前身无疑是“触须”,但在两千万年前的人类远祖,已经是标准的“人型躯体”?恐怕并不现实。人类在发展历程里理应拥有不止一次的“下海”经历,假如从“地质学”推断最近一次下海年代,恰恰与“比较基因组学”的结论达成一致:那就是著名的国际海相断代标准——“阿基坦阶”。
中新世(距今约2330万年~距今约530万年)公认以“阿基坦阶”下限为底界。从地质学得知,阿基坦阶代表渐新世末“海退”之后,又一次广泛“海侵”的开始。这一个“阶段”,海洋侵入内陆,地球遍布浅海,人类与黑猩猩的彻底“分手”正在阿基坦阶,距今约530万年——基因研究印证了这个“界点”。重新投奔大海的人类,面对的是“新海侵时代”更为复杂的海底地貌,“触须”在这个时期意义非凡,正式演变成“现代型”。
“敏感”是触须系统的立身之本,它必须能瞬间发射脉冲,让神经中枢及时作出反应。直至当代,人类还保留着典型的“触须”——眼帘的超灵敏装置“睫毛”。比较睫毛与“双毛”的皮肤基层组织,拥有几乎一致的机理,具有特异化的神经末稍。现今人类的“双毛”敏感度,仍未大幅退化,特别是腋下皮层,具有人体首屈一指的反射功能。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别人对你腋下呵痒,就算是心情郁闷也忍不住发笑。其原理在于腋下敏感带被触碰,大脑基于一种横亘了千万年的“危险反射”,立刻发出“闪避”的指令,交感神经被强行激活,全身进入紧急状态……当瞬间反射的恐惧过去后,我们发现并不存在任何危险,于是就放心地下意识笑起来。
如果说,腋毛仅仅增加了我们的童年乐趣,阴毛则直接扭转了人类的进程。现代人阴毛的真皮层神经出现了钝化,这并不难理解,由于它已完成了触须时代的历史使命。但阴毛的“牵引”性瘙痒,仍遗留在神经系统,并被转化成性爱时的摩擦快感。它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人类对“性行为”的痴迷。女性在这种转化中占据重要地位,由于当初是“捕猎者”,触须更为发达;时至今日,她们也比男性敏感,“顶浆腺”的数量是男性的两倍。
性爱原本仅属生理驱使的行为,但由于“历史原因”,生殖器外部属于“不受限”可反复脉冲发射的区域——这曾是“危险感觉先锋”触须的显著特性,因此人类的性行为与动物界迥异,具有“危险反射——放松——危险——放松”的不间断刺激,使性爱宛如“吸毒”一般,在脑中形成了一个对应的“阀”,并激活了相应的“鼓励机制”。最终的结果,我们将繁殖的“惯例”上升到“爱”的高度,同时“爱”这一种感性思想,推动了人类社会行为的高速发展。我们之所以有“爱”,我们之所以成为万物之灵,你必须向这功成身退的触须——致以最衷心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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