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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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水浒-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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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无咎哈哈笑道:“‘神机军师’是吓唬匡某来着,你们梁山好汉难道要一哄而上不成,不怕坠了你们的名声。” 
  林冲道:“匡先生,我不管这是否是你的真实姓名,也不管你是受何人所派,或者来此扬名立万。我们是否是好汉也不是阁下说了算的,这擂台再打下去,不知将有多少人丧命,我们可不能无缘无故的将命送在私下械斗的场所。林某不才,愿领教一下匡先生的绝学,不论输赢,梁山不再打擂,你匡先生也可以出城,林某不再为难你。” 
  匡无咎收了笑脸,冷冷道:“你若不幸死在我的拳下,谁还听话,你的手下只怕会立刻上来将我们斩为肉泥了。” 
  林冲不屑道:“那也是活该,你来此挑衅,我大军在握,何苦与你做无谓单打独斗。让几个弟兄受伤,我已内疚,你若就手收了擂台,大家还好商量。” 
  匡无咎仰天打个哈哈:“今日天已晚了,大家不妨休息休息,明日再战如何?”        
第二十七章 擂台(七)    
  林冲等回去后,立刻布置五百甲兵由乔三率领,紧紧围在匡无咎等人休息的客店内,其间只有蝉儿出去到药店买药。 
  朱武、裴宣等人都劝林冲明日不要上台打擂,石秀、马麟等人却跃跃试试说明日先打头阵看看这匡无咎究竟有多厉害。花荣插言道,有多厉害,大家出去试试能不能用手接过我一箭就知道了,众人一时无言。欧鹏忽然道,让了然老和尚去试试。 
  林冲摆手道,对手是来向梁山挑战的,岂能让外人介入,不但对手笑话,就算赢了也不光彩。朱武道,林头领肩负守卫郓城的重任,此时不妨让戴宗速回梁山大寨求援,看看宋寨主如何说,明日先休战。众人同意,由于时迁伤势较重,同时命戴宗将安道全接来。 
  林冲简单吃过饭,来到匡无咎等人住的客店附近,乔三迎了出来,禀报对方无人出去,而且在屋顶、树上都布了监视哨。林冲满意的点点头。 
  忽然听到杨再兴的喊叫,林冲转过脸去,杨再兴一脸神秘的跑到,低声在林冲耳边道,有人在铁塔附近相候。林冲心有所想,未仔细听明白,以为是了然有事,急急忙忙去了。杨再兴同乔三二人做了个鬼脸。 
  林冲匆匆来到铁塔下面,没有看到了然的身影,有些奇怪,轻轻喊道:“了然大师,了然大师。”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粗壮的柳树下闪出,正是扈三娘。 
  林冲奇怪的问道:“啊,扈头领也在此,可曾看到了然大师吗?” 
  扈三娘含羞带怨的目光,忧郁的望着林冲道:“是我让杨再兴去请你的。” 
  林冲不由尴尬起来,言不由衷道:“原来是扈头领要见我,这个杨再兴也不说清楚。”不敢接触扈三娘的目光,转身看向一旁的湖水。 
  扈三娘失望道:“如果林头领很忙的话,我先告退了。” 
  林冲急忙道:“扈头领那里话,宋大哥还好吧?其他众位弟兄都如何?” 
  扈三娘幽幽道:“这几个月来,你就没有想过、想过……”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林冲正色道:“我受宋大哥和全寨弟兄托付,要护住梁山门户,到了郓城才发现这里不比山寨。这里事务繁多,困难远远超过山上,有的弟兄已经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有人就受不住诱惑,一旦攻下更繁华的都市,不知道有多少弟兄要贪图享受安逸。”扈三娘坚定道:“我知道,你到哪里都不会变的。” 
  林冲奇怪的望着扈三娘,扈三娘紧紧咬着嘴唇,脸色红红的道:“你始终放不下阿如,她是你心里面的神,因此你是不会变的。” 
  林冲闻言,心头无限酸楚,闭了双目,一行清泪缓缓流下。扈三娘有些惊慌道:“怎么,伤你的心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复又凄楚道:“老天爷就是这般无情,说什么‘神仙眷属、白头偕老’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林冲抹开眼中的泪水,镇静了一下情绪,和颜悦色道:“你来时,王头领可还好。”扈三娘犹如受捶击一般,立时呆在那里。 
  脸上全是痛苦的神情,恨恨的望着林冲,嘶声道:“你、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林冲的心在流血,满腹柔情又怎能诉说!脸上是硬硬的决然之色,望着黄昏中飞来飞去的燕子,轻声道:“这是五代时修的铁塔,上面生息着一种奇特的燕子,名叫‘云燕’,这种燕子只有前爪而无后趾,它不远飞,不外迁,不落枝,不落地,滑翔出穴,飞闯入巢。到了夏日晨昏,上千只“云燕”绕塔飞鸣,绿树燕影与巍巍古塔,在碧水中交相辉映,宛如一幅古朴的风景画,甚为壮观。有诗云:‘巍巍不记何年起,半入云霄半插水。岫色黑斑映古雪,苍茫莫知其所以。幽洞恍惚若有物,霎时飞飞来燕子。振翮环绕蔽塔尖,冷落荒凉相顾喜。随风轧轧互作声,羞向朱门绣户里。’” 
  扈三娘冷冷笑道:“我知道自己自作多情,怎能配的上林头领。燕子不远徙,你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阿如,可是她死了,她死了。阿如就是在地下,也不愿看到你如此折磨自己,你就算不喜欢我,你也应该有自己的追求。”说罢掩面哭泣而去。 
  林冲刚要张口,又徒然的摇摇头。看着高高的铁塔,叹息不已,忽然从塔上扑下一个黑影,犹如一只大蝙蝠,林冲还在沉思中,望着惊奇不已,及发现是一个人时,已被对方的掌风笼罩。 
  林冲猜出是匡无咎无疑,举掌抵挡,‘波’的双掌相撞,匡无咎下落之势何等凌厉,加上内力雄厚,林冲闷哼一声,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喉头有鲜血涌出,林冲强忍住没有喷出来,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缓缓靠在柳树上,匡无咎轻轻跃在旁边,看到林冲竟能接住自己十成功力的‘般若掌’,也是非常佩服。 
  背后‘呀’的一声,扈三娘跑上来,急忙扶住几乎坐到的林冲,几乎哭道:“怎、怎样了!”林冲强忍住,嘴角还是沁出一丝血迹,怒道:“你背后偷袭,这等小人伎俩似乎同阁下身份不符。” 
  匡无咎苦笑道:“匡某也是被逼无奈,如果能救出一家老小,匡某一定自尽赔罪。”说罢再次扑上,单掌劈向林冲。 
  扈三娘低吼一声,双刀骤然出鞘,似一团狂风扑向匡无咎,林冲低低道:“扈、扈头领你不是对手,快快去搬救兵。” 
  扈三娘犹如一头猛虎,双刀全是杀招,恨不得将匡无咎斩为肉泥。 
  匡无咎对扈三娘的刀法并不熟悉,在扈三娘全力攻击下,左躲右闪,寻机‘叮’的一指弹中刀脊,扈三娘手腕剧震,单刀几乎脱手,咬牙坚持。 
  扈三娘没有大声呼喊,林冲受伤过重,说话都困难,不要说喊人了。杨再兴和乔三原本积极护在林冲左右,不过今日安排林扈二人相见,自然躲开了。 
  十几个回合过去,匡无咎熟悉了扈三娘的刀法,寻隙一掌切中扈三娘的右手腕,扈三娘右手刀落地,又一指点中扈三娘左‘肩井’穴,制住扈三娘左臂,再封住扈三娘哑穴。 
  林冲不明所以,急忙道:“不要杀她,来取林某性命罢了。”        
第二十七章 擂台(八)    
  匡无咎道:“林头领放心,匡某并非无恶不作的小人。”扈三娘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匡无咎忽然回头望去,低声道:“大师果然显身了,何不在背后出手,胜算还大些!” 
  了然的身影在月光下闪现出来,闻声冷冷一哼:“老衲是个小人,却不喜欢在背后暗算,有些人自命君子,却干着阴暗的勾当。” 
  匡无咎羞愧的无言以对,了然举枪平刺,端端正正,匡无咎觉得自己双掌不论如何进攻,都被对手枪风罩住,不敢大意,退后一步。了然喝道:“你白日见了‘暴雨梨花’枪法,如今再试试,看你能不能破?”话音未落,长枪斗转,似流星、似闪电、在月光下,好似万点火花闪耀,将匡无咎紧紧罩在光影下。 
  同样的枪法,在了然使来,又是不同。每招之间的衔接非常短暂,似乎第一招还未用尽,第二招、第三招又滚滚而出,林冲是使枪的大行家,如今也叹为观止,知道当初他和了然之间的交锋,对方留有余地。 
  其实是因为匡无咎的武功太强,每招都躲的巧妙,逼迫了然必须跟上匡无咎的步伐,才将这等枪法的高妙之处一一展现。 
  匡无咎也暗暗称奇,天下竟有将枪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高手,不敢大意,双掌仗着绝顶内功护身,见招拆招,寻隙进攻,不过了然的硬功非常,匡无咎每次击中枪身传过的震力,似乎对了然影响不大,枪招还似疾风暴雨般快捷。 
  其实了然的受压之力渐强,看得出了然的步伐渐重,每一步的脚印都越来越深。匡无咎忽然记起自己的任务,‘砰’的一掌大力迫开了然的长枪,身形一扭,跨步来到林冲身前,未等扬掌,背后风声凛然,知道了然的铁枪袭到。 
  匡无咎不敢大意,听风辨器,回手抓去,不料却抓个空,心头一沉,‘噗’的肩头剧痛,已被了然长枪刺中,幸亏匡无咎早有防备,一个前冲,避开洞穿之势。 
  不过了然不愿背后下手过重,一枪得手,斜挎一步,护住林冲,双目紧盯着匡无咎。 
  匡无咎封住几处穴道,止住流血,望着了然点点头道:“果然是杨家枪法,不知这是回马枪六式中的那一式?”了然惊讶的望着匡无咎,见对方对自家独门绝技如此清楚,悚然动容道:“这是第三式‘毒龙刺’,匡先生见过几式?”匡无咎悠然神往道:“五年前,在西北延安府同王进切磋武艺,王提辖使出了‘白鹤啄’破了我的掌法。王提辖隐隐说出杨家回马枪法有六式,他只不过学到一式。” 
  了然话题一转道:“凭匡先生的身手,应该堂堂正正的来向林冲挑战,这样不是过于卑鄙了。” 
  匡无咎惨然一笑道:“匡某也是逼于无奈,匡某一家老小性命全系于林冲一身。”了然冷冷笑道:“如今只怕你自身都难保,何论救你家人。” 
  匡无咎目视着了然的长枪,傲然道:“纵然你杨家枪法天下无双,也未必放在匡某的眼中,只不过匡某念你杨家忠心为国杀敌,现在落得星罗云散,不忍加害罢了。” 
  了然愕然道:“这便是你白日救再兴的理由了?”匡无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忽听远处传来喊声:“林大哥,林大哥,可想死鲁达了,你在哪里?”脚步声重重传来,匡无咎吃惊不小,听到来人身负不弱的佛家内功,他心中盘算着梁山并无绝顶高手,这个‘鲁达’却是何人,他可不知道鲁智深出家前的俗名。 
  一旁的扈三娘心中暗喜,原本鲁智深、扈三娘、梁红玉等四人一同来郓城,不过半路梁红玉伤势发作,烧的厉害。扈三娘怕张清去而复来,婉言劝鲁智深留下陪护,同时也治自己受的肩伤。扈三娘不放心柳絮儿,急于见过林冲,马上回到山寨,同柴大姐先去郓城了。 
  梁红玉醒转后,看到鲁智深在屋中急得团团转,不大会儿,来了个郎中,鲁智深怒气勃勃的要其立刻治好梁红玉,郎中被鲁智深吓得半死,连连点头答应,摸过脉后,暗忖并无立刻医好的把握,推说要回去抓药,出去就不见了踪影。鲁智深见那郎中久久不回来,梁红玉已猜到结果,不敢说出,鲁智深跑出去村前村后的寻找不到,气急败坏的回来。梁红玉谎说自己好多了,有个轿子坐就可以了。鲁智深想早些见到林冲,近似逼迫的雇了一顶轿子,抬着梁红玉赶奔郓城,到达郓城时天已黑了。 
  鲁智深进城就寻找林冲,有巡城的喽兵告知乔三的所在,鲁智深看见乔三同杨再兴一起,急忙问起林冲的所在,乔三同杨再兴打着眼色,插科打诨的问梁红玉缘何同鲁头领在一道。 
  鲁智深火冒三丈,抓住乔三要打,杨再兴看鲁智深真急了,急忙告诉地点。 
  鲁智深立刻将梁红玉交给乔三,要好生照管。找个喽兵领路,匆匆去了。乔三目瞪口呆的看着鲁智深的背影,又看看轿中的梁红玉,心道,鲁头领也要还俗了,却找林头领做月老不成! 
  鲁智深跑进,看到扈三娘萎顿的跌倒在地,林冲嘴角噙着鲜血,痛苦的靠在柳树下,一个和尚和一个青袍客对峙着。鲁智深吃惊的扶起林冲,问道:“怎么回事?何人下的手?” 
  林冲勉强一笑,刚想张嘴,匡无咎眼见林冲的帮手越来越多,骤然发难,合身扑向林冲。了然的长枪出手,犹如繁星万点,无处不在,匡无咎惊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身体在空中,左手化钩封堵了然的枪法,右掌拍向林冲,鲁智深怒喝一声,右掌迎了过去。‘波’的一响,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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