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里面遇到这种怪事的次数我算是破纪录了。
每隔一阵子你就又会惹上这种麻烦——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还是很难幸免。要看穿别人是靠靠竹杠过日子的,仍非易事。
如果我是别人眼里所谓的“正常人”,那么他们就不会在乎我拍她们的屁股,或者是直接把她们抱起来强吻。她们会赏我一耳光,可能就这样而已。但是如果碰到有钱有地位的,她们就会这样想:“嘿,他碰我,我得要削他一笔。他们有钱的很,不管真的假的。”
如果没有金钱介入,事情就不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它会让人无中生有,它会让她们得到意外之财——正常途径所得不到的。
要说过去六年来我赚了那么多钱,却没有一点点存款,别人是很难相信的。其实我的钱都跑到律师那里去了。在过去五、六年间,如果我不是把那么多钱给了律师,我想银行存款会有个三、四百万美元,光是离婚的官司就花掉我两百万美元。
谈到女人,我不愿这么说,可是我头一个想法便是她们对我都是有企图的——这总是我第一个念头。发生过这么多事情,让我变成这样。有的女球迷很好,很正点,有些很贼。可是有的女球迷唯一的念头便是找运动员上床。尽量找运动员上床变成她们的目标,看看能不能找到长期饭票或是削一笔,
起初我一点也不懂这些,但是慢慢地我学会了。还是菜鸟的时候,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小心点,丹尼斯·罗德曼。别掉进陷阱。”可是很多事还是要靠自己学习。犯了错才会学乖。
从大学出来时我还很天真,别无选择只得改变,变得更为强硬与愤世嫉俗。
我学到要找人找炮是件很容易的事,既容易又便利。你不需要想太多,那就有趣。这种感觉很好——每个男人都梦想着女人挥之即来,不是吗?可是有时候你必须先扪心自问:“我做的对吗?跟这个刚认识的女人上床,是正确的事吗?〃
有时候,我跟某人睡过以后立即觉得那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事。躺在床上想着:“哦,狗屎,天杀的,我做了什么?”我觉得利用了某人取得生理上的愉悦,同时在过程中贬低了自己,那种感觉并不好。
我幻想着再结婚。将来等我想安顿下来,并脱离篮球比赛这种劳什子玩意时,我会想到再结婚。可是若我再这么做,我俩之间必须先取得了解,她得充分了解我的历史,我和前妻安妮的状况——就是说我下半辈子都必须养她。我可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我不在乎对象长得多美或人品多好,但是一定要对我完全诚实。结婚的理由要非常正当,还必须要嫁鸡嫁鸡,嫁狗随狗,即使我最后沦落回机场打工,在我不能打球,失去耀眼光芒之后,还会要我。她必须准备接受这些,因为我只要求这些。
谈到性事,我想我全都见识过了。我所遇到最疯狂的事便是遇上那种夫妻。他(她)们会在比赛后或是到酒吧来找我,男的会要求我搞他的老婆,而他在一旁观赏。这是她的性幻想,也是他的。
头一次遇到这种诱惑是在达拉斯的一间酒吧里。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吓坏了。从那以后,就发生过许多次——大多数是在公厕里。为某种原因,那名老公会跟随我进入,并要求我这样做。实际上他们是要求我做那种事。
我的反应很简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会说:“我老婆要这样做。”
我说:“好吧,这么说这样做你不介意?”
“我老婆真的很喜欢你,而我喜欢看你搞我的老婆。”
我望着那家伙说:“好。你要看我搞你老婆?如果我真的搞你的老婆,我倒想看看你的表情。你的老婆很爽的时候,看你会怎么想。我想你可能会说:‘哦,狗屎。’还有,如果她跑来找我说:‘我想要再来一次,不要让我丈夫知道。’你会怎么办?”
我没办法做这种事,我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这对我已不再是稀奇的事。刚遇到这种事的时候确实让我惊吓,我的反应是“搞什么名堂?操!那么疯狂。”现在这种事已如家常便饭了。我已经习惯遇到这种狗屎倒灶的事了,所以,现在要吓倒我恐怕要拿出比这个还疯狂的事才行啦。
对于某些夫妻来说,他们的梦想便是能和名人搞一下。他们如果在性方面很活跃,或许会在有这类的梦想。而我认为一般男人的梦想都会是一次跟两个女人搞,男的应该喜欢这个调调,除非他是牧师。
这跟要求观赏我搞他老婆不同,可是我认为喜欢玩“二王一后”把戏的人一定不少。社会的某一角落存在着这种事情,我知道,因为我曾经亲眼目睹过。纛有时候,那名老公是想看我搞——那是他的性幻想,有时候那名老公自己也想参一脚。
社会上这种事情本就一团糟,有的人真的在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我曾经被拉到这种杂交的场合,因为人们把我视为性的象征。等我跟麦当娜一起以后,更让人以为我是那种随时随地人尽可“搞”的人。
有些人喜欢做各种尝试,所以色情行业才会如此地发达。人们在外头看那种东西,让这些事情活在他们的灵魂里。他们由这些色情产生幻想,开始相信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买色情杂志?因为可以买回来满足幻想,并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够经历这种事,这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色情杂志的原因。有的人有种来要求,我想他们能想到最坏的结果便是遭到我拒绝。
别把我想错了。我自己也买色情杂志,也买小电影。寂寞的夜里,我也一样要靠“阿珠”(Judy,我的左手)与“阿花”(Monigue,我的右手)来打发,我不否认这点。我跟寻常男人一样,对此感到罪恶。
有些男人,很多男人,若是遇到有人来找他搞“二王一后”的游戏,会觉得受宠若惊。我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遇到也就算了。但是这种事也可以当成一种侮辱,因为这等于把你视为可以亵玩的性玩物。他们把我看成是怎么搞都无所谓的人,他们以为我喜欢这个调调,这都是我的名气与我外表的炫所带来的。他们之中有人以为我瞄他们的老婆,就表示我有兴趣来个“三人行”了。
我对这种事的看法是这样的:如果我做了,就表示我可能对自己老婆或女友做出同样的事,表示我可能要她跟我的朋友打炮。这我可做不来,我不是这种人。
联盟里别的球员也遇到过这类事,可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处理的。我没跟其他的球员来往,所以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期待这种事,我期待这疯狂世界的任何怪事来临。
我不认为“魔术师”约翰逊公布他是爱滋病带菌者这件事会改变NBA里面的性事。我不认为它会改变任何人的态度或举止,NBA里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无敌的,是“防弹的”。
爱滋病已不再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遥远想法。
在NBA里,你拥有一点力量、一点操控权以及知名度在手,可以操纵一段短时间。你的人生便在于你如何操控,以及控制它的方式。
“魔术师”约翰逊感染病毒的消息公开后,大家都很震惊。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大明星身上。没人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我绝不会说“魔术师”约翰逊的坏话——我们是朋友——可是人们也不应该对于超级大明星感染病毒就感到相当震惊。如果是别人得了爱滋病,是个普通人而非大明星,那么没有人会感到震惊。如果只是街上过客或办公大楼里的同事,人们会说:“他得的是可怕的疾病。”人们感到同情,但也不致于因为震惊而停下了生活的步调。
这世界一方面把NBA球员圈起来当特殊人物,一方面又象神一样把他推出来,这真是很荒谬的事。我们应该对爱滋病免疫吗?算了吧。或是或我们真的患了这种病,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上电视道歉,或许这样说吧:“我不敢相信自己会得这种病,我应该小心一点才对的。”
这也是实话,我们应该更为小心,毫无疑问。可是篮球员或其他的运动员并不应该比一般人有更高的道德标准。“魔术师”约翰逊不须向大众道歉,好象因为得病让大家失望了一样,这没有道理。
当这消息公开后,职业球员的习惯成为公众的焦点。使用保险套的呼声高涨,大家都想知道这会不会改变运动员的性生活。
我想头两周确有不同。球员们开始用保险套,同时对选择性伴侣会比较谨慎,然后开始淡忘,回到原来的样子。回到“魔术师”约翰逊出事之前的状态:没有人认为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大家又象兔子般胡搞。
爱滋病只是那些能够随时找人打炮的花痴想象出来的。如果真想搞,机会多的是,在做之前根本不会考虑爱滋病的。这样做并不对,可是却是事实。如果想搞想得要命,“穿雨衣”不会是首要选择。男人会准备好保险套,可是会戴上它吗?我承认自己都不常用这玩意。我用过,但是有时候身体就是不听从大脑的使唤,摆在那里就是不去拿。
有些球员以“魔术师”约翰逊必定是同性恋的说法来去除爱滋“恐惧”。人们以为他一定是双性恋者,可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
就算约翰逊是个同性恋者,那是他自己的事。如果是个双性恋者,那还是他自己的事。他若是同性恋或双性恋者会更具有力量。那会让他不能成为史上最伟大的篮球员之一吗?当然不会。
别人的性生活如何永远无法知道。他得了免疫不全病毒,立刻便有人说:“他一定是个‘同志’,那是变成爱滋病带菌者的唯一可能。”可是成为带菌者的途径有很多种,谁知道呢?永远没有答案。
如果我发生这种事,我得了爱滋病,我是个双性恋或同性恋者,我会挺身而出说:“好,我承认跟男人睡觉。是我的错,我应该使用预防措施的,我只能说我应该采取预防措施保护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事情都做了,受到火热的性欲诱惑却没有用保险套。”
我绝对会挺身而出这样说,不会感到羞耻。而人们必然会对我更为尊敬,因为我勇于挺身而出,道出真相。
“魔术师”约翰逊于一九九六年宣布回到NBA打球,对联盟、对爱滋病患者或带菌者是件好事。首先,他证明他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然后他证明可以回到全世界最高水准的地方打篮球。当他宣布要回湖人队效力时,球员之间对于他回来打球是否安全并没有多少意见,这样或许是人们对这种病毒不再过于惧怕。
当一九九二年“魔术师”约翰逊回到NBA打球时,卡尔·马龙(KarlMalone)是反对呼声最高的。当然还有别人——象马克·普莱斯(MarkPrice,前骑士队明星后卫)就是一个,可是只有马龙引起大家的注意。他是最引人注目、也是问题最多的人。我不认为马龙对“魔术师”约翰逊有任何的推崇,“魔术师”约翰逊是让联盟有今日的主要功臣,他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
这回,“魔术师”约翰逊真的回来了,马龙说他尊重这项决定。对我来说,反对“魔术师”约翰逊回来打球就好象反对联盟里有任何人得淋病或疱疹一样。我晓得爱滋病与带菌者不同,若是你防守的球员有这种病,你只要注意一点就行了。对这种病了解越多,就越不必担心。
我们在“魔术师”约翰逊回来出赛的第二场碰上湖人队,我负责整场防守他。那是他头一次面对真正的竞争,因为第一场他遇到金州勇士队时,该队并没有全力防守他。我想欢迎他回联盟的唯一方式便是:推他、撞他,象防守联盟里其它球员一样的来防守他。正如我跟记者说的,我不管他得的是免疫不全病毒还是疱疹、癌症,还是什么听都没有听过的怪病,我照样要猛轰他,不管谁都应该这样。
赛后,“魔术师”约翰逊和乔丹共同召开记者会,他们谈到我是如何推挤约翰逊,时刻都在防守着。约翰逊说他感谢我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这是让他打得更好的唯一途径。然后他又说:“我认为丹尼斯·罗德曼是想传达给全国某种讯息。他抱我、推挤我、撞我,结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生什么问题。”当他说到“我认为今晚我们给不少人上了一课”时,真是一语道破。
我认为我们确实做到了这点,可是我从未再深入考虑过。我希望我们确实给那些因为误解而产生恐惧的人上了上课。如果大家对爱滋病或免疫不全病毒能多了解一些,或许“魔术师”约翰逊便能早些回来打球,或许甚至于当初他根本就不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