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主_嘉靖皇帝传 作者:王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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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主_嘉靖皇帝传 作者:王海江-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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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嵩渐渐得宠,更加为皇帝着想。他提醒皇帝道:“皇上南巡月余,刚刚回来,是不是让曹妃给皇上洗个香汤浴,聊解疲乏?”

  嘉靖皇帝点着他的鼻尖说:“你算是说到朕心里去了,朕这两天关节还真有些酸,真想洗香汤浴呀。”

  原来,自严嵩令曹通判将女儿送入皇宫,嘉靖皇帝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当夜临幸,一生难忘。皇帝南巡几经坎坷,回京后又连续生病,根本顾不上雨露嫔妃。这几天,严嵩看见皇帝将朝廷的国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身体也有所康复,便不失时机地将迷人的曹端妃提出来。

  曹妃真名叫含玉,从小真的跟含在父母口中的玉一般,不但面容娇娇嫩嫩,洁白无瑕,那性格也娇娆得令人心醉。美丽的面容艳若桃花,丽似红玉,粉香扑鼻,光鲜照人。一双明亮的眼睛生出柔情秋波,摄人魂魄。嘉靖皇帝看见含玉,先是掉了三分魄,后是丢了七分魂,一瞬间把宫里的三千佳丽忘得一干二净。

  曹含玉虽然已有心上人严世蕃,但在皇帝面前,严世蕃能算老几?正值豆蔻年华,含苞待放的她哪里经得起皇帝的诱惑?初见皇帝时,她虽显出一脸的羞怯,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却紧紧地钩住了皇帝。嘉靖皇帝哪有不解风情的?他看到她那羞怯的神态,淫荡的眼波,乐得合不拢嘴,笑得睁不开眼,心里早已痒痒的难以自制。当天晚上就把曹含玉滋润了一番,第二天封她为端妃。那些天,皇帝有了新宠,夜夜在曹妃那儿寻欢,后宫哪个不知?皇宫内的中官向来会见风使舵,他们看见端妃受宠,便想方设法为她服务。他们在众多的宫女中挑选出两位聪明伶俐的小宫女给曹端妃作侍女,一名叫杨金英,一名叫刘娇儿。两位宫女虽然没有曹端妃漂亮,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纯可爱。曹端妃把她们带在身边,如同鲜花配上绿叶,更衬托出自己的美丽。

  有一次嘉靖皇帝兴致勃勃地到达曹端妃宫中,端妃穿着透明的纱裙,皇帝一眼便看到了她的胴体,发狂的皇帝跑上去将曹端妃一抱,当着两个宫女的面在外面的长条椅子上就苟合起来。杨金英正要拉着刘娇儿逃避,却被皇帝身下的端妃哼哼吁吁的呻吟声拦住,杨金英不谙男女之事,以为曹端妃此时身体不舒服,需要帮助,便惊慌地回转身走到端妃的身边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正与皇帝腾云驾雾,快乐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端妃没想到自己与皇帝之间的好事被侍女所见,大发脾气地说:“滚开,这没你的事。”

  昏昏昭昭的皇帝一听,真的滚到了地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恼怒地道:“你敢戏弄朕?哼!”嘉靖皇帝爬起来提着裤子就要走。

  端妃立即喊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是要她们走开的呀!”

  嘉靖皇帝把两个小宫女看了看,眼前陡然一亮,就不再生端妃的气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杨金英和刘娇儿道:“来,朕给你们摆平。”

  曹端妃不解地道:“皇上怎么摆平?两个宫女还用得着皇上动手吗?”说完,又对着杨、刘二宫女说,“还不快下去,在这儿等打呀?”

  嘉靖皇帝摆摆手道:“等等,朕说给你们摆平,就一定能摆平!从今以后你们三个谁也别避讳谁了。”他往自己嘴里连喂了两颗丹丸,热血即刻腾涌,禁不住当着端妃的面,将小宫女搂入怀中,分别把她们临幸了。

  曹端妃悔恨啊!那妒火烧得心血直滴,又不能在皇帝面前表露出来,只得有苦往肚子里吞。嘉靖皇帝走了以后,曹端妃便令两个小宫女自己掌嘴二十下,并规定皇帝来的时候要她们远远地避开。

  一天,曹端妃坐在靠椅上,忽然喊道:“金英,来给我的脚抠一下,这脚跟痒得要命。”

  杨金英乖乖地走到她的面前跪在地上将端妃的鞋子脱掉,用那双小手慢慢地给她挠痒。突然,端妃抬起脚,一下踢在金英的下巴上说:“你抠得我好不舒服!”

  杨金英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滴。端妃见状又吼道:“哭,哭,你爹妈死了?还不快给我端茶去?”

  杨金英用手擦了擦眼泪,给端妃倒茶去了。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茶盏递给端妃时,端妃暴怒地用手一掀说:“你个小贱货,用手摸了脚,洗都不洗就给我端茶?看我不叫你喝洗脚水?”滚烫的热茶将杨金英的手烫得血红,鼓起了水泡,曹端妃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恐吓着说:“再哭,把你丢到水井里活活淹死。”她这么一说,杨金英越发吓得大声哭泣。曹端妃气不打一处来,喊来宫里的老宫妇,将杨金英、刘娇儿各人杖罚四十大板。

  曹端妃以此对待侍女,果然奏效。每当嘉靖皇帝来的时候,两个侍女都躲得远远的,久而久之,皇帝对这两个小宫女也就淡忘了。

  如今,嘉靖皇帝要见端妃,严嵩即刻派太监去通知曹端妃准备香汤浴。在皇帝离开京城的这两个月里,曹端妃可是憋闷死了,她甚至想过托人打听严世蕃的消息,又担心节外生枝惹出事端。这样一天天地耗着自己,一次照镜子时,她在头上竟然找出了九根白发,不由得悲从中来。今日皇帝要来,她的兴奋之情可想而知。她用半天时间,让杨金英和刘娇儿为自己化妆打扮。

  嘉靖皇帝来时,端妃已经准备好了香汤浴。那是一个大大的椭圆形木盆,用上等桐油刷得锃亮亮的,手在上面一擦,嗞嗞作响。木盆里盛着满满的和着鲜奶的温热水,上面弥漫着一层香甜的氤氲之气。上面撒满了金银花、牡丹花、黑郁金香等百种名贵花卉,氤氲之中,仍能感到花艳四射,瑞香扑鼻,别有一番情趣。曹端妃另外安排了二八一十六名十二三岁的小宫娥,手提红色福字小灯笼站立浴室的门口两旁,恭迎嘉靖皇帝到来。

  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曹端妃立刻走到殿门,跪在地上,边拜边说道:“臣妾想念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靖皇帝一听端妃非同寻常的问候,心花怒放。他从来没有听见过妻妾在宫殿迎接时说“想念”他的,端妃是第一个。

  “皇上,香汤浴准备好啦,快去洗浴吧。”曹端妃急切地说。

  皇帝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口水不禁流了出来,他眯着眼睛暧昧地说:“端妃跟朕一起洗吧,咱俩来个鸳鸯浴!”

  端妃感激地说:“谢皇上厚爱!皇上请。”于是她亲手给皇帝解扣脱衣,搀扶他慢慢入到香汤浴盆。然后自己躲在一侧室内脱光衣服,围着浴巾出来,走到浴盆旁边,滑下浴巾,从皇帝的脚头潜入进去……

  嘉靖皇帝搂着美人洗着香汤浴,早把国事忘了。身为礼部尚书的严嵩比内阁首辅、大学士夏言还忙,礼部衙门前车水马龙,严府院内人来人往。一些贵族勋爵,名伶商贾,就连皇亲国戚也想通过巴结严嵩来讨得皇帝的封赏。严嵩的儿子严世蕃自从知道嘉靖皇帝横刀夺爱,恨得咬牙切齿,将那一脑子的聪明都用在研究皇帝的喜好上,以便赢得皇帝的欢心,为控制朝廷作准备。

  严嵩随皇帝南巡回宫后,越发得到皇帝的宠信。他利用这种宠信,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他知道自己的前头还有一道坎,而自己是依靠这道坎,得到夏言的信任提拔,才有今日的。对于夏言,严嵩认为自己一时半会还无法越过,还得处处小心,以前辈相待,再承受一些时日的屈辱。

  有一次,严嵩在自己的府上设宴招待宾客。开宴之前,各路亲朋好友都按约前来,而这次宴会的主角、内阁首辅夏言却迟迟没有到场。对于这位前辈,严嵩是早已下了请柬,并当众宣布过的。他如果不来,叫这宴会的主人怎么下台?严嵩心里好不惊慌,只好匆匆忙忙亲自赶往夏府。谁知夏言一点面子也不给,闭门不出。严嵩没有办法,双手捧着请柬,低三下四地跪在夏府门外。侍从三番五次地催促夏言,说严尚书亲自跪在府门外怪可怜的,劝他还是赴宴去吧。

  夏言得知严嵩如此作践自己,好像出了一口恶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以为这次给了严嵩一点教训,他以后会知恩图报,忠诚老实一些,便做出让步,接受严嵩的邀请,随他一道去了严府。

  然而夏言哪里知道,他在关键时候使严嵩遭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只能更加激发严嵩要颠覆他的决心。在朝廷上,严嵩看见夏言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心里如同鱼刺梗在喉咙一样难受。

  皇帝南巡回宫,对道教愈加崇拜,已经达到痴迷的程度。他自诩为“飞玄真君”,身为大明王朝的一代天子,出入宫廷都戴着香叶道冠,穿着青色道袍,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地地道道的道士。他把自己道教化还嫌不够,看着身边的重臣穿着官服也感到不顺眼,便令中官专门做了五顶道帽,称作“沉水香冠”,分别送给夏言、严嵩、顾鼎臣等五位重臣,嘱咐他们也要像自己一样在入朝时戴上。

  不拘小节的夏言对此不屑一顾,将皇帝赏赐的道冠弃置一边,还是和往常一样官服朝冠地去拜见皇帝。嘉靖皇帝每次看见他,总是眉头微微一皱,表达出心中的不悦,但又不好当面指责,由此慢慢地对夏言生厌。

  有一天,嘉靖皇帝与几位重臣商讨朝中大事,臣僚们都恭恭敬敬地戴着皇帝亲赐的“沉水香冠”,唯有夏言依然官服打扮。而在他们之中,只有严嵩一个人装扮特殊,只见他在那顶崭新的“沉水香冠”上面又罩着一层透明轻纱,像西域女子一般。皇帝远远看见好生奇怪,便问道:“严爱卿,为何打扮得像西域女子一般啊?”

  严嵩立即跪在龙案下启禀道:“皇上恕罪!圣上亲自赏臣‘沉水香冠’,臣恐风吹日晒,尘沙侵蚀毁了颜色,故以轻纱遮盖。”

  嘉靖皇帝一听,心中甚喜,顺口而出道:“难得爱卿想得周到,耿耿忠心。哎,夏爱卿为何偏偏不戴呢?”

  几个重臣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夏言的头上,又面面相觑,仿佛觉得那后面带着两根黑羽的官帽是何等的丑陋!

  夏言却镇定自若地老老实实说:“请皇上恕罪,臣一时还不习惯,常常忘记此事。”

  嘉靖皇帝看到人多,没有当面责怪这个夏首辅,只是“哦,哦”地敷衍过去,便召集大家研究起国库增收和边垂防务等事务来。

  当时,鞑靼吉襄部进犯大同。那里驻军松弛,边防指挥周岐被犯边的鞑靼杀害,西北边防人心惶惶。而在朝廷,户部尚书梁材又致仕,造成宫中财政十分窘迫。嘉靖皇帝深深叹息道:“如果梁材在,就不至于此啊!”

  议事完毕,皇帝宣布散朝,严嵩磨磨蹭蹭地留在后面不想走。他看着夏言等几个大臣已经走出大殿,悄悄地对皇帝道:“皇上,臣是看您心里不快才留下来的,其实皇上对夏首辅那件事不必放在心上。”

  嘉靖皇帝本来对刚才的事已经忘记,经严嵩一提又记起来,问他道:“哎,你说夏言为何不戴朕赐的香冠啊?”

  严嵩看皇上终于上了钩,报复夏言的时机已到,便阴阳怪气地说:“夏首辅曾说这‘沉水香冠’不伦不类,戴在头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有失身份。”

  嘉靖皇帝听后“哦”了一声,心里很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严嵩和夏言近来总是别别扭扭的,平素也听见些风声说他们两个越来越貌合神离。眼下见严嵩背地里说夏言的是非,不免有些将信将疑。遂又说道:“夏言还不至于此吧!”

  严嵩见皇帝有所不信,又怕自己言多露出破绽,便故意说:“夏首辅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臣也不敢乱说他的坏话。他只是说过自己不信皇上搞的那一套,永不参与崇道求神。”

  听罢严嵩的这一重炮,嘉靖皇帝气得透不过气来,心里开始嫉恨夏言。连续几天,嘉靖皇帝心中的怒气无法排解,精神有所不支,加之晚上在曹端妃那儿销蚀精力,快乐的阳具慢慢成了软囊,进而阳痿。他恼羞成怒,认为这都是吃那段朝用炼的丹丸所致。

  段朝用自被嘉靖皇帝召进皇宫,甩开膀子要在皇帝面前大显身手。他为了取得皇帝的信赖,主动向朝廷奉献银子一万两帮助修建刚开工不久的雷坛。这时嘉靖皇帝刚刚修建了万寿山七陵和湖广钟祥的显陵等几十项重大工程,耗费了大量的金银钱财,使国家的财政几乎陷入枯竭。段朝用的区区万两银子对这些浩大的工程来说虽不足挂齿,但它的意义却非同小可,一是为嘉靖皇帝解了燃眉之急,二是帮助皇帝找到了缓解财政危机的路子。嘉靖皇帝对于段朝用的耿耿忠心立即给予回报:授他为“紫府宣忠高士”称号,领文官正五品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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