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费米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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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费米_2-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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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36年10月23日,墨索里尼所设计的“罗马—柏林轴心”出现了。墨 

索里尼显然想在这种关系中占上风,但他的幻想很快便被希特勒兼并奥地利 

而打破了。这使得墨索里尼惊慌失措,因为希特勒之举对意大利是个威胁。 

     随着事态的发展,意大利逐渐受制于德国,并开始了排除犹太人运动。 

     实际上这一时期,费米的妻子对这些并不太关心,她既不看报纸,也不 

听广播。7月初,她带着女儿到阿尔卑斯山区避暑。他们在多罗米特斯最美 

的避暑胜地之一圣马丁租了一幢房子,环境很幽美,像世外桃源一般。 

     费米在8月份也来到了圣马丁,对意大利的排除犹太人的运动及其他一 

些荒唐的规定,费米感到非常压抑。他们想尽快离开意大利。这时,费米已 

经接到美国方面5份邀请。他最终选择了哥伦比亚大学。 

     但事情的发展却很出人意外。10月间,在哥本哈根的一次物理学会议 

上,有人暗中通知费米说他已和其他的人一起被提名候选诺贝尔奖,问他是 

否愿意。意大利当时规定,外迁不再回国的人,每人只准带50美元外汇,所 

以诺贝尔奖金对于即将出国的人非常重要。 

     11月10日清早的那个电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打来的。这使得费米一家 

又兴奋又焦急。因为他们不得不耐心地等着接下午6点斯德哥尔摩的电话。 

时光像停滞了一般,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6点,斯德哥尔摩的电话终于来了, 

果然是关于诺贝尔奖的事。 

     瑞典科学院的秘书在电话里宣读奖状说: 

      “罗马的英里柯·费米教授用电性电子的撞击来产生新辐射物质,并在 

此项研究中,发现由慢射中性电子所引的核子反应,特发此奖。” 

     现在再无疑问了。4年耐心的研究,使费米获得诺贝尔奖了。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高高瘦瘦的金尼斯脱拉带着满脸的笑容,领着一 

群人进来了。费米的老朋友和新朋友都向他表示祝贺。 

      “我们要在这里吃晚饭”,金尼斯脱拉毫不客气地说。一分钟前还很沉 

静的屋里,这时热闹起来了。他们赶紧吩咐女佣摆上一张桌子,和厨师商量 

如何将家常便饭变为宴会,到外面订菜并把酒准备好。 

     这一夜他们玩得非常高兴,忘却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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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离开家园 



     1938年12月6日,费米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和他们的保姆,离开了罗马 

到斯德哥尔摩去,两个孩子一个快8岁了,一个将近3岁,火车旅程总是令 

人厌倦的,玩具和书都不能使他们解闷。 

     尽管费米很自信,并在旅程的最初阶段再三叮咛妻子不要担心,但当到 

达白伦纳山隘的意大利守卫查验完他们的护照时,费米还是松了一口气,一 

颗紧张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些。 

     接着德国的守卫来查验他们的护照。守卫站在费米他们卧车房门外走廊 

上,挺直而有威严。他翻查护照时,露出一种不太满意的样子。费米站了起 

来也跑到走廊里等着,他的嘴唇紧闭着甚至有些看不见。时间过得真是慢极 

了!他们不知道德国守卫为什么对他们的护照翻了又翻? 

     费米用德文问那守卫护照有什么问题。守卫问他有没有获得德国领事馆 

的签证,好像他在护照上找不到似的,当费米把签证的那一页给守卫看时, 

他的紧张也消失了。那位德国守卫也跟着微笑行礼。 

     一会儿,车开动了,费米他们终于离开了意大利。 

     有少数的朋友知道费米一走将会留在美国,例如亚马尔第和拉塞谛。他 

们到罗马车站上来道别。费米和他们在月台上一边漫步一边叙别。大家都知 

道这次离别的意义,但都不愿说出来。因为,这次离别意味着12年来他们合 

作的结束。他们这群人也将各奔东西。自从赛格勒于1936年到巴勒漠去,拉 

塞谛又到美国作较长时期的逗留后,在罗马就剩下费米和亚马尔第。关于人 

为辐射和慢射中性电子活动状态等的大部分实验工作就只有他们两个在继续 

研究。但只要有积极分子在做下去,这群人就有再集合起来的可能。现在, 

费米一走,这种可能便彻底消失了。到伯克莱加州大学去参加夏季研究会议 

的赛格勒,在看出意大利演变的趋势后,也决定不再回国,并把他的妻子和 

刚满一周岁的孩子也接了过去。 

     拉塞谛静静地在找欧洲以外的工作。他终于在1939年7月离开意大利, 

到加拿大魁北克的拉伐尔大学当物理系教授。在那一群人中,只有亚马尔第 

还计划在罗马住下去。当年罗马大学这些人所留下来的事业,就只有靠他的 

意志力和才能维持下去。 

     列车呼啸前进,驶出意大利和德国,并将在48个小时后将费米带到斯德 

哥尔摩。 

     诺贝尔奖为费米他们帮了不小的忙。一位给他们检查身体的美国医生发 

现费米的孩子尼拉只用右眼看东西,左眼视力很差。他说,美国必须维持高 

度的健康标准,在他们未被允许进入美国之前,尼拉在视力上的问题必须治 

好。但当有人在他耳边提到费米是诺贝尔奖得奖人的时候,该美国医生便放 

弃了他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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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尽管诺贝尔奖很有威望,费米还是得经过一次算术考试,一次例 

行的智力测验:一个女人跑到医生的办公室来,对所有等候移民签证的人都 

提出问题。 

      “15加27等于多少?”他问费米。 

      “42”费米很从容地答道。 

      “29用2除等于多少?” 

      “14。5。”费米说。 

     女考官认为很满意,费米的考试也就顺利通过了。 

     费米坐的列车终于到达了斯德哥尔摩。他们随身穿好衣服以防御寒冷的 

天气,以后便很快卷入了庆祝诺贝尔奖的漩涡里。 

     颁奖典礼在12月10日诺贝尔逝世周年纪念日举行。1938年颁发的只有 

文学奖和物理学奖。著名的美国小说家赛珍珠和费米坐在音乐会大厅台上的 

中间。在厅上坐满了人,女人们个个珠光宝气,男人们身着燕尾服并胸佩勋 

章。在赛珍珠和费米身后坐着的是往届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瑞典科学院的 

院士们。 

     赛珍珠和费米都端坐在高高的有扶手的皮椅上,面对观众。赛珍珠穿着 

优雅的晚礼服,外罩长裙,脸上带着陷入沉思的微笑,两只手规矩地放在膝 

上,反映出她端庄的气质与丰富的内心世界。 

     把奖章和奖状颁给他们的是瑞典国王古斯达瓦斯五世。他从台下第一排 

的中间站了起来,但并不上台。就在那里等候两个受奖人依次从台上走下四 

级阶梯到台下来。国王又高又瘦,清癯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些笑意。 

     轮到费米时,国王和他握手,还给他一个盒子,里面是一颗奖章,一张 

奖状和一个信封。 

     费米捧着那盒子向后倒退,上了阶梯,横过台前。因为在国王面前走路, 

必须得这样。虽然如此,费米却很自然,到了他的座前便高兴地坐下了。 

     颁奖仪式完毕之后,在王宫里还举行隆重的晚宴及舞会。晚宴上,坐在 

国王身边的是得过物理学和化学两次诺贝尔奖的居里夫人。她已过了中年, 

态度温和而注意力集中,就象时刻都准备好回答人们的提问。著名的喜欢爬 

山的亚尔伯国王则和蔼可亲,态度大方,带着一种宽容与大度的气质。总而 

言之,诺尔奖颁奖晚会举行既盛大又隆重,非同寻常。 

     诺贝尔奖颁发典礼的电影不久便在许多国家放映。但在意大利却引起了 

一阵责备。 

     意大利官方对于一个意大利人获得诺贝尔奖竟感到不安,甚至有些疑 

虑,生怕这件事会得罪德国。自从1935年的诺贝尔和平奖颁给了作家兼和平 

主义者,被纳粹德国囚禁在狱中的卡尔·冯·奥西兹基以后,希特勒便禁止 

德国人再接受来自瑞典的奖赏。 

     意大利的报纸对费米和赛珍珠获奖一事也只是做了简单的报道。但随后 

就指出费米犯了两种罪:一是他没有对瑞典国王行法西斯敬礼;二是他和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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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国王握手,这种非罗马式的礼节在意大利是受排斥的。 

     对于这种吹毛求疵,费米感到很可笑。但意大利方面却很认真,他们把 

费米和古斯达瓦斯国王握手的事看得很严重。 

      《法西斯劳工报》还发表了一篇故事性文章。故事里作者自述他为了招 

待一位德国同事,曾经在一个晚上陪同事去看电影。当放映新闻片时,银幕 

上出现了瑞典国王和费米,两人穿的都不是制服而是资产阶级的礼服。作者 

觉得很不高兴。德国朋友觉察到了,便想找些话来安慰他。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们最年轻的院士。”他说。 

      “不,他并不年轻,”那位作者说,”事实上他已经很老了,已经老到 

不能把手臂伸举出来了。” 

     德国朋友懂得他的意思,微微一笑。 



                                六、在美国 



     1939年1月,费米一家来到美国,两个星期后,他们迎来了著名的物理 

学家尼尔斯·玻尔教授,并一直与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在从斯德哥尔摩到 

美国来的路上,费米曾在哥本哈根停留过。在那里,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 

在玻尔教授美丽而幽静的别墅中度过。别墅位于近郊,是一位啤酒制造商送 

给玻尔教授终身使用的。 

     到了美国以后,费米才得以安下心来继续他的科学研究。在 1934年费米 

在罗马所进行的实验中,曾用中性电子来撞击铀,似乎产生了第93种元素。 

这种新元素的是否存在曾引起冗长的辩论而无结果。人为辐射物质的数量极 

小,不能用一般的化学方法来加以分析,一些物理学家和化学家便努力发展 

特别的技术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最有成绩的是柏林德皇威廉化学学院的几位 

工作者:化学家奥托·汉因,弗列兹·斯脱拉斯曼和女物理学家李赛·达特 

纳。达特纳本来是犹太人,但因她出生于奥地利,所以在纳粹统治的第一年 

中,她还被准许留在德国,但当奥地利被德侵占后,她便不得不放弃工作而 

离开德国了。 

     汉因和斯脱拉斯继续工作下去,到了1938年末,他们已经能够用化学的 

方法,确定由慢射中性电子撞击铀所产生的有些碎片是钡原子。钡原子的重 

量几乎差不多等于铀原子的一半,那么,合理的结论便是,有的铀原子已经 

被分裂为差不多相等的两半。这种原子的分裂是从来未被注意过的。 

     费米的研究总有他自己的特点。他一向总是摆动于物理的理论和实验之 

间,因研究上的需要而转移。当他觉得实验没有意义时,他便开始进行各种 

计算,算完了第一张又算第二张。即使是在家的时候,他也不忘记自己的工 

作,也不太注意家里的事情,只是在报纸的边缘上写下各种难以看明白的数 

字和符号。但当他有了某种观念需要实验或者某种新的仪器出现时,他便把 

全部时间花在实验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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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费米来到美国时,许多用于研究的工具或物质材料未能带过来。因此, 

在哥伦比亚大学时,费米只好从事理论研究。为了和各方面的研究保持接触, 

费米这时便阅读大量的科学文献,但这并不须花费太多的时间。许多朋友对 

他这种能够迅速地消化硬性科学资料的能力却十分羡慕。他阅读的方法总是 

只读到问题完全提出来的地方为止,然后便在一张纸上写出他的答案,再把 

他的答案和作者比较一下。 

     当费米在玻尔教授来后不久,听说到铀原子分裂的情形时,他便从理论 

方面加以研究,接着便提出了这样的假设:当铀原子分裂为二时,也许会产 

生中性电子。 

      “要分裂一个铀原子必须有一个中性电子,”费米说,“我们必须先产 

生一个中性电子来使用。不过,如果我的假设是对的,一个铀原子在分裂时 

会产生两个中性电子,那么,我们那时就有了两个中性电子可用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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