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乃歸公。秋,七月,公至自晉。
(傳五·七)莒人來討,不設備。戊辰,叔弓敗諸汀煳搓愐病
(傳五·八)冬,十月,楚子以諸侯及枺姆牵詧蠹怠⒙橹邸Ke射以繁揚之師會於夏汭。越大夫常壽過帥師會楚子于瑣。聞吳師出,薳啟強帥師從之,遽不設備,吳人敗諸鵲岸。楚子以馹至於羅汭。
(傳五·八)吳子使其弟蹶由犒師,楚人執之,將以釁鼓。王使問焉,曰:「女卜來吉乎?」對曰:「吉。寡君聞君將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龜,曰:『餘亟使人犒師,請行以觀王怒之疾徐,而為之備,尚克知之!』龜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驩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而忘其死,亡無日矣。今君奮焉震電馮怒,虐執使臣,將以釁鼓,則吳知所備矣。敝邑雖羸,若早修完,其可以息師。難易有備,可謂吉矣。且吳社稷是卜,豈為一人?使臣獲釁軍鼓,而敝邑知備,以禦不虞,其為吉,孰大焉?國之守龜,其何事不卜?一臧一否,其誰能常之?城濮之兆,其報在邲。今此行也,其庸有報志?」乃弗殺。
(傳五·八)楚師濟於羅汭,沈尹赤會楚子,次於萊山,薳射帥繁揚之師先入南懷,楚師從之,及汝清。吳不可入。楚子遂觀兵於坁箕之山。是行也,吳早設備,楚無功而還,以蹶由歸。楚子懼吳,使沈尹射待命于巢,薳啟強待命于雩婁,禮也。
(傳五·九)秦後子復歸於秦,景公卒故也。
昭公(經六·一)六年
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
(經六·二)葬秦景公。
(經六·三)夏,季孫宿如晉。
(經六·四)葬杞文公。
(經六·五)宋華合比出奔衛。
(經六·六)秋,九月,大雩。
(經六·七)楚薳罷帥師伐吳。
(經六·八)冬,叔弓如楚。
(經六·九)齊侯伐北燕。
(傳六·一)六年,春,王正月,杞文公卒。吊如同盟,禮也。
(傳六·二)大夫如秦,葬景公,禮也。
(傳六·三)三月,鄭人鑄刑書。叔向使詒子產書,曰:「始吾有虞於子,今則已矣。昔先王議事以制,不為刑辟,懼民之有爭心也。猶不可禁禦,是故閑之以義,糾之以政,行之以禮,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制為祿位,以勸其從;嚴斷刑罰,以威其淫。懼其未也,故誨之以忠,聳之以行,教之以務,使之以和,臨之以敬,蒞之以強,斷之以剛;猶求拢苤稀⒚鞑熘佟⒅倚胖L、慈惠之師,民於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禍亂。民知有辟,則不忌於上。并有爭心,以徵於書,而徼幸以成之,弗可為矣。
(傳六·三)「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三辟之興,皆叔世也。今吾子相鄭國,作封洫,立謗政,制參辟,鑄刑書,將以靖民,不亦難乎?《詩》曰:『儀式刑文王之德,日靖四方。』又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如是,何辟之有?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徵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亂獄滋豐,賄賂并行。終子之世,鄭其敗乎?肸聞之:『國將亡,必多制』,其此之謂乎!」復書曰:「若吾子之言僑不才,不能及子孫,吾以救世也。既不承命,敢忘大惠!」士文伯曰:「火見,鄭其火乎!火未出,而作火以鑄刑器,藏爭辟焉。火如象之,不火何為?」
(傳六·四)夏,季孫宿如晉,拜莒田也。晉侯享之,有加籩。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國之事大國也,茍免於討,不敢求貺。得貺不過三獻。今豆有加,下臣弗堪,無乃戾也?」韓宣子曰:「寡君以為歡也。」對曰:「寡君猶未敢,況下臣君之搿玻衣劶淤L?」固請徹加,而後卒事。晉人以為知禮,重其好貨。
(傳六·五)宋寺人柳有寵,太子佐惡之。華合比曰:「我殺之。」柳聞之,乃坎、用牲、埋書,而告公曰:「合比將迹鋈酥澹让擞诒惫印!构挂曋醒桑熘鹑A合比。合比奔衛。於是華亥欲代右師,乃與寺人柳比,從為之徵,曰:「聞之久矣。」公使代之。見於左師,左師曰:「女夫也必亡。女喪而宗室,於人何有?人亦於女何有?《詩》曰:『宗子維城,毋俾城壞,毋獨斯畏。』女其畏哉!」
(傳六·六)六月丙戌,鄭災。
(傳六·七)楚公子棄疾如晉,報韓子也。過鄭,鄭罕虎、公孫僑、游吉從鄭伯以勞諸柤,辭不敢見。固請,見之。見如見王。以其乘馬八匹私面。見子皮如上卿,以馬六匹;見子產以馬四匹;見子大叔以馬二匹。禁芻牧采樵,不入田,不樵樹,不采蓺,不抽屋,不強丐。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廢,小人降!」舍不為暴,主不慁賓。往來如是,鄭三卿皆知其將為王也。
(傳六·七)韓宣子之適楚也,楚人弗逆。公子棄疾及晉竟,晉侯將亦弗逆。叔向曰:「楚辟,我衷,若何效辟?《詩》曰:『爾之教矣,民胥效矣。』從我而已,焉用效人之辟?書曰:『拢鲃t。』無寧以善人為則,而則人之辟乎?匹夫為善,民猶則之,況國君乎?」晉侯說,乃逆之。
(傳六·八)秋,九月,大雩,旱也。
(傳六·九)徐儀楚聘于楚,楚子執之,逃歸。懼其叛也,使薳泄伐徐。吳人救之。令尹子蕩帥師伐吳,師于豫章,而次于乾溪。吳人敗其師於房鍾,獲宮廄尹棄疾。子蕩歸罪於薳泄而殺之。
(傳六·十)冬,叔弓如楚,聘,且吊敗也。
(傳六·十一)十一月,齊侯如晉,請伐北燕也。士丐相士鞅逆諸河,禮也。晉侯許之。十二月,齊侯遂伐北燕,將迹喒j套釉唬骸覆蝗搿Q嘤芯樱癫毁E。吾君賄,左右諂諛,作大事不以信,未嘗可也。」
昭公(經七·一)七年
春,王正月,暨齊平。
(經七·二)三月,公如楚。
(經七·三)叔孫婼如齊蒞盟。
(經七·四)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
(經七·五)秋,八月,戊辰,衛侯惡卒。
(經七·六)九月,公至自楚。
(經七·七)冬,十有一月,癸未,季孫宿卒。
(經七·八)十有二月,癸亥,葬衛襄公。
(傳七·一)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齊求之也。癸巳,齊侯次于虢。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聽命?先君之敝器請以謝罪。」公孫晳曰:「受服而退,俟釁而動,可也。」二月戊午,盟于濡上。燕人歸燕姬,賂以瑤甕、玉櫝、斝耳。不克而還。
(傳七·二)楚子之為令尹也,為王旌以田。芋尹無宇斷之,曰:「一國兩君,其誰堪之?」及即位,為章華之宮,迹鋈艘詫嵵o宇之閽入焉。無宇執之,有司弗與,曰:「執人於王宮,其罪大矣。」執而郑еT王。王將飲酒,無宇辭曰:「天子經略,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內,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誰非君臣?故《詩》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皁,皁臣輿,輿臣搿‘臣僚,僚臣仆,仆臣臺。馬有圉,牛有牧,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執人於王宮?』將焉執之?周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閱』,所以得天下也。吾先君文王作仆區之法,曰:『盜所耄鳎c盜同罪』,所以封汝也。若從有司,是無所執逃臣也。逃而舍之,是無陪臺也。王事無乃闕乎?昔武王數紂之罪以告諸侯曰:『紂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故夫致死焉。君王始求諸侯而則紂,無乃不可乎?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盜有所在矣。」王曰:「取而臣以往。盜有寵,未可得也。」遂赦之。
(傳七·三)楚子成章華之臺,愿與諸侯落之。大宰薳啟強曰:「臣能得魯侯。」薳啟強來召公,辭曰:「昔先君成公命我先大夫嬰齊曰:『吾不忘先君之好,將使衡父照臨楚國,鎮撫其社稷,以輯寧爾民。』嬰齊受命于蜀。奉承以來,弗敢失隕,而致諸宗祧。曰我先君共王引領北望,日月以冀,傳序相授,於今四王矣。嘉惠未至,唯襄公之辱臨我喪。孤與其二三臣悼心失圖,社稷之不皇,況能懷思君德?今君若步玉趾,辱見寡君,寵臁䥽孕攀裰郏戮位荩枪丫仁苜L矣,何蜀之敢望?其先君鬼神實嘉賴之,豈唯寡君?君若不來,使臣請問行期,寡君將承伲鼛哦娪谑瘢哉埾染L。」
(傳七·三)公將往,夢襄公祖。梓慎曰:「君不果行。襄公之適楚也,夢周公祖而行。今襄公實祖,君其不行!」子服惠伯曰:「行!先君未嘗適楚,故周公祖以道之;襄公適楚矣,而祖以道君。不行,何之?」三月,公如楚。鄭伯勞于師之梁。孟僖子為介,不能相儀。及楚,不能答郊勞。
(傳七·四)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晉侯問於士文伯曰:「誰將當日食?」對曰:「魯、衛惡之。衛大,魯小。」公曰:「何故?」對曰:「去衛地如魯地,於是有災,魯實受之。其大咎其衛君乎!魯將上卿。」公曰:「《詩》所謂『彼日而食,于何不臧』者,何也?」對曰:「不善政之謂也。國無政,不用善,則自取謫于日月之災,故政不可不慎也。務三而已:一曰擇人,二曰因民,三曰從時。」
(傳七·五)晉人來治杞田,季孫將以成與之。謝息為孟孫守,不可,曰:「人有言曰:『雖有挈瓶之知,守不假器,禮也。』夫子從君,而守臣喪邑,雖吾子亦有猜焉。」季孫曰:「君之在楚,於晉罪也。又不聽晉,魯罪重矣。晉師必至,吾無以待之,不如與之。間晉而取諸杞。吾與子桃,成反,誰敢有之?是得二成也。魯無憂,而孟孫益邑,子何病焉?」辭以無山,與之萊、柞。乃遷于桃。晉人為杞取成。
(傳七·六)楚子享公于新臺,使長鬣者相。好以大屈。既而悔之。薳啟強聞之,見公。公語之,拜賀。公曰:「何賀?」對曰:「齊與晉、越欲此久矣。寡君無適與也,而傳諸君。君其備禦三鄰,慎守寶矣,敢不賀乎?」公懼,乃反之。
(傳七·七)鄭子產聘于晉。晉侯有疾,韓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寢疾,於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有加而無瘳。今夢黃熊入于寢門,其何厲鬼也?」對曰:「以君之明,子為大政,其何厲之有?昔堯殛鯀于羽山,其神化為黃熊,以入于羽淵,實為夏郊,三代祀之。晉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韓子祀夏郊。晉侯有間,賜子產莒之二方鼎。
(傳七·八)子產為豐施歸州田於韓宣子,曰:「日君以夫公孫段為能任其事,而賜之州田。今無祿早世,不獲久享君德。其子弗敢有,不敢以聞於君,私致諸子。」宣子辭。子產曰:「古人有言曰:『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負荷。』施將懼不能任其先人之祿,其況能任大國之賜?縱吾子為政而可,後之人若屬有疆埸之言,敝邑獲戾,而豐氏受其大討。吾子取州,是免敝邑於戾,而建置豐氏也。敢以為請。」宣子受之,以告晉侯。晉侯以與宣子。宣子為初言,病有之,以易原縣於樂大心。
(傳七·九)鄭人相驚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則皆走,不知所往。鑄刑書之歲二月,或夢伯有介而行,曰:「壬子,餘將殺帶也。明年壬寅,餘又將殺段也。」及壬子,駟帶卒,國人益懼。齊、燕平之月,壬寅,公孫段卒,國人愈懼。其明月,子產立公孫泄及良止以撫之,乃止。子大叔問其故。子產曰:「鬼有所歸,乃不為厲,吾為之歸也。」大叔曰:「公孫泄何為?」子產曰:「說也。為身無義而圖說,從政有所反之,以取媚也。不媚,不信。不信,民不從也。」
(傳七·九)及子產適晉,趙景子問焉,曰:「伯有猶能為鬼乎?」子產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陽曰魂。用物精多,則魂魄強,是以有精爽至於神明。匹夫匹婦強死,其魂魄猶能馮依於人,以為淫厲,況良霄我先君穆公之胄、子良之孫、子耳之子、敝邑之卿、從政三世矣。鄭雖無腆,抑諺曰『蕞爾國』,而三世執其政柄,其用物也弘矣,其取精也多矣,其族又大,所馮厚矣,而強死,能為鬼,不亦宜乎!」
(傳七·十)子皮之族飲酒無度,故馬師氏與子皮氏有惡。齊師還自燕之月,罕朔殺罕欣魋。罕朔奔晉。韓宣子問其位於子產。子產曰:「君之羈臣,茍得容以逃死,何位之敢擇?卿摺瑥拇蠓蛑唬蛔锶艘云渥锝担胖埔病K缝侗忠兀瑏喆蠓蛞玻黄涔伲R師也,獲戾而逃,唯執政所寘之。得免其死,為惠大矣,又敢求位?」宣子為子產之敏也,使從嬖大夫。
(傳七·十一)秋,八月,衛襄公卒。晉大夫言於范獻子曰:「衛事晉為睦,晉不禮焉,庇其偃硕∑涞兀手T侯貳。《詩》曰:『鵖鸰在原,兄弟急難。』又曰:『死喪之威,兄弟孔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