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烹饪专栏,乐此不疲的研究新式料理。
小时候就经常和别人讨论,每当放暑假的时候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去高级西餐厅做零时工。那时的初衷很幼稚,单单只为了学会交际词措和待人礼仪。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动机开始变得很功利。因为零花钱不够买新上市的模型,因为嫌生活太乏味想寻求刺激,因为觉得自己交际面太窄想结实更多的漂亮MM……年少青涩的感情和理想全部填充进单薄的生命,发酵膨胀出另一段更为充实的人生。倘若以后,你在经营一家便利商店。偶尔假期有渴望来打工的学生少年,你会笑得一脸诡异的允诺他们么?
从今年的那天算起,我已经收到了将近二十张CD了。全部都是包装精美的原装CD。其中有好多张我都舍不得拆开,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衣柜的抽屉里保存起来。听说在一家叫做“皇后”的音像店里买正版CD有原装巨幅海报赠送。我都开始怀疑那些送我CD的人是怀着个人私欲冲着那些海报去的。有谁愿意给我看看验收单据么?
我往往有时就这么不识好歹。我不记得是谁和我说过,CD的保质期很长很长。长到你头发基本掉光,眼睛已经看不清楚十米之外的东西,还时常把刚买好的生活用品落在公车或者墙角的那个时候。它的音质还和很久很久之前买的那时效果一样。所以我决定等到我老到已经分辨不出中文和日文的年纪,我再把它们找出来,一遍一遍反复去听。
同时我也渐渐开始发觉自己也具备那种被人宠的特质。所以,当我陷在这种状态之下时,我一定要学会知足。我不想有一天自己变得再也没有人理会,没有人信任。那样一定很可怕。光是看桐谷修二我就觉得害怕。扯远了,我现在敢肯定的是,你一定搬家了。即使没有,那些自己曾经珍视的东西也应该跟随自己徙迁。你没有弄丢那些CD吧,还是像从前那样把它们小心的收藏在壁橱里么?又或是把它们忘在储藏室的纸箱里没有拿出来。不过,要是没有遗失的话,你一定不能提前拆开。
写给十年后的我(2)
上了高中开始觉得写日记是件不可理喻的任务。因为每天重复些无聊事情的生活完全没有记录的必要。换下来的是也不再是三五空行的连贯圈线以及制服领口之上洋溢出的童真微笑。周围都是些冰冷的人,失神的眼光,飘忽的心绪,没有与人交流的念头,谁先松懈就会败下阵来。见鬼!生活真的成了日剧里演的那样,是在一家荒凉的剧院出演的的一场荒诞的歌剧么?我现在每天仍要起得很早,叼着刚烤热的面包牛奶去挤20路公车。中途上车的我只能淹没在不到十平方米却能塞40个人的交通工具里,人群中无数次压抑心中的烦躁。有时会看到小乌,一个反穿制服的家伙。我通常把哥哥送我的G…Star穿在制服里面,我们都是些贪慕虚荣的人。他打了一个很耐人寻味的比喻:我们都像是这大众制服里的名牌服装,即使埋没在人群里,却总会暗地里闪耀自己的不同……那个时候的你,制服早已被一件件按年代顺序挂进置物间的衣架上了吧。代替它们的是纯白或深黑色的西装么?我记得自己一直不喜欢杂糅的颜色。还是你一直都穿着不同底纹白衬衣,骑着刮花的彩虹山地车依旧张狂的穿行在走道栏杆外,倔强的妄想和跑车较劲。始终都没有坐上轿车么?现在的我每天都在做着相同的白日梦,想要帮爸爸买跑车。向他证明我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这些不甘平凡的心愿,它们究竟会实现么?真可惜,我又不能提前问你。
许多女生都告诉过我,这一辈子最不能忘记的就是自己的初恋。嗯,我也是有初恋的人么?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吧。你知道其实我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不会当面提些让自己脸红的事情。这里我们私底下说就好了。我记得初中有过一个女生让我一直暗恋了三年。那时整天就沉浸幻想的场景里入睡。仿佛这世界生物绝种大地冰封天气骤动唯独我躯壳风化元神残存不肯软化,爱得像块化石。也许就是那时尝试写情书磨练出了现在一副会说话的唇齿。我想你一定不愿记得这段结果,我被拒绝了两次。哈哈。
——我呢,多少次都已经坚持到最后关头才选择退缩。后悔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这次我决定不再放弃。
看见银幕上花泽类坚定的神情,于是自己就学着他的样子去告白。虽然后来被一句“我们还是维持从前的样子”的理由被委婉的拒绝。却仍不甘心的坐在窗台上反复思念了一整夜。很快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不知道这些牵挂能不能带得走。我不相信航班的承载力,即便只是搭载着人群,都像在倍感艰难的飞行。遗忘在教学楼顶的情书不知还找不找得到,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如若我阵亡/留给你/留给你/填好这/革命情歌/延续天真的我
去年的11月开始学播音。每周上两堂课,其余的时间自己分配。我是个太过闲暇的人,以至于周围同学都以一种羡慕的姿态神情羡慕的看我——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还能如此故作轻松。我听后笑笑转身离开,心里被突如其来的寒意刺得发疼。从此以后我开始每天清晨傻瓜一样正立在窗户前对着远方的山林大吼大叫。晚餐时间会去看《新闻联播》,学着那六个中国最标准普通话发音员的神态和腔调。有一搭没一搭的面朝镜子练习直到哈哈大笑。体育课也借机翘掉了,一个人躲在天台上拼命的练习台步走。
对于现在每一次的上台练习,我已经没有像从前那般羞怯了。正如哥哥说的那样,把台下的观众,评委,老师统统看成金猪宝宝。把白织灯想象成镁光灯。把讲台当作舞台。而自己就是那光芒汇聚之下引领众生的舞台之王。把每一次的练习都认为是一场华丽的走秀。后来我借鉴了龟梨和也所说过的一句话:“我要对得起那些花了钱来看表演的Fans。”这种臭屁的自大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偶尔有人提及关于今后发展前途的事情时,我总会略带骄傲的表示我现在最大的志愿就是希望能上北广。我不会去留意那些听了我这话的人是否马上就冷下脸来,我也知道他们不说话的原因是怕挑明了冷场了伤害到我。他们最多也只觉得我在做一个很有水准的梦。其实那样也没有关系,那些话我只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所以我要再努力一点来让他们都目瞪口呆。十年后的你究竟有没有从事这方面的职业呢?我想最差也应该混个午间电台的录音员吧。还是没有经受得住人生的考验,成了一只被上了拉线的人偶,始终没有逃出命运玩童的掌控,半途中就耗尽了体力提前败下阵来。
写给十年后的我(3)
我不知道十年后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强。即使之前我已拼命勾画过不下百种形象,但他们都欠缺实质连我自己都觉得太不真实。你说我有可能会站在南极冰原上带领梦幻犬之队雪地狂奔么?你说我十年后会在祖国西北荒漠里掘凿出新生的恐龙化石,远古经卷,甚至更玄妙的地层遗址,就此成为扬名全球的优秀考古学家么?我是健康成长的好少年,对祖国怀有的是崇敬之情,还不至于沦为道德卑劣私欲旺盛的盗墓贼。你说我十年之后还是个单身汉么?每年11月11日穿着嬉皮的在大街上闲晃,看见漂亮MM时会吹口哨,主动上前去抚摸她们宠物狗光滑的头顶,有时弄不好还被冷不丁咬上一口。还是已经成为了丈夫,成为了爸爸,拥有幸福和睦的家庭。可不经意回想起自己仿佛上星期还是个17岁穿校服坐在课桌前听讲课,因为解不出函数方程苦恼得头皮发毛所谓满腹理想的臭屁高中生。
悬挂在黑板上方的时钟指针悄然无息的流走了这么多段年华岁月。季节有意无意的转换背景,人群步行过成长的路途上留下一步一步更为深刻的足迹。飞禽走兽迁徙冬眠过一个又一个世纪,海水蔓延腐蚀冲击散了一整块坚实的大陆。上帝用不可解的魔法一瞬间扭转了时间替换了空间。中间空缺或者遗漏掉的细节,已经永远填补不回来了吧。你应该早就做了丈夫,上个月还在为了妻子要你想好儿子或者女儿的名字的事情斟酌不定,一直没想到合适得体的名字。别忘记了,你不是当年还很自大的夸自己是积极向上的文学小青年么?
从一开始我就发觉我给你写信这种行为很傻,十年前的今天我就知道了。我同样知道你那时的状况取决于我现在的人生观以及努力程度。无所谓预不预测,你的命运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可以轻易的揉碎它,只要我愿意的话。可是没有人会蠢到拿自己前程去玩一场没有期限的游戏。我想除了我没那个毅力之外,还是很眷恋这个世界,很渴望在富足的生活中安分守己。
最后想听一下你的意见。你到底希望我现在如何成长,等待了你那个年纪,能成为曾经构想中最理想形象的大人呢?
17岁的Jeiel
2007…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