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刊》创刊五十周年纪念专辑]
与《诗刊》结缘:从1985年开始...........田 禾
《诗刊》——慰藉我心灵的一缕星光...........许 敏
与诗歌有关的南方之行.................王夫刚
一张黑白照片的解说..................阳 飏
从染铺塆到农展馆...................陈染君
一朵胡麻花究竟有多蓝.................郭晓琦
《诗刊》与四月....................张慧谋
[诗人档案]
作品回放:诗十一首..................树 才
新作展示:诗七首...................树 才
树才创作年表
单独者与窥(节选)..................车前子
树才:在灰烬中拔旺暗火的冥想者(节选)........胡 亮
树才小词典......................莫 非
[原创新作]
诗六首........................叶丽隽
白得耀眼的时间(组诗)................谷 禾
敦煌(组诗).....................胡 杨
女儿身(组诗)....................阿 毛
左手的诗篇(组诗)..................高 凯
我有一个家乡(组诗).................黑 枣
走进圣地西藏(组诗).................厉彦林
幸福(外二首)....................胡 弦
一种声音,以及另一种声音(组诗)...........何 进
[新星四人行]
什么和生活有关(组诗)................唐小米
冬天及其他......................马海洋
关于一条小路的记忆(组诗)..............商登贵
高原散曲(组诗)..................单增曲措
[青年诗人谈创作]
两个小随笔......................哑 石
细节.........................鲁西西
在海边的风声里....................北 野
随时间流逝的写作...................海 男
“回避”的技术与“介入”的诗歌............蓝 蓝
[我心中的增城]
原来是你.......................匡 满
在增城吃荔枝有感...................路 也
在增城想起贵妃与自己.................荣 荣
白水寨风景走笔(组诗)................巫国明
别样的风景......................王兴武
登天南第一梯(外三首)................郑德宏
暗香盈袖的增城(组诗)等..............邓诗鸿等
[点击百家]
写在汤阴(三首)...................商 震
走在一场春雨中(三首)................朱玖山
给我一棵树(外一首)等...............庞 川等
未曾见面的二叔(外二首)...............邵纯生
湘江(外一首)....................陈群洲
一次特殊的外卖等..................史怀宝等
啄雪的鸟(外一首)..................远 洲
我的呼喊在五月野稚菊小小倾听的耳朵里.........张思怡
正午,三轮车夫打个盹儿(外二首)...........小 路
清晨等.......................桂纯友等
我要走在晴朗的秋天(外二首).............萧 风
告别(外一首)等..................安彧琴等
穿红裙子的石榴花等.................北 城等
与《诗刊》结缘:从1985年开始
田 禾
我与《诗刊》结缘应该是从1985年开始的。这一年我参加了第一期“诗刊社全国青年诗歌刊授学院”的学习,也就是现在的“诗刊社诗歌艺术培训中心”。后在1988年我又参加学习一期。这一期我收获非常大,因为在1988年我很幸运地参加了诗刊社刊授学院的鲁迅文学院诗歌改稿会。这次诗歌改稿会又恰逢中国传统节日中秋佳节,诗刊社的主编、副主编和编辑张志民、刘湛秋、丁国成、朱先树、王燕生、李小雨、寇宗鄂、唐晓渡、雷霆、邹静之、周所同等亲临这次诗歌改稿会的现场给学员们指导诗歌写作和传授诗歌创作经验,晚上与学员们一同吃月饼,一同赏月,一同联欢朗诵诗歌作品。这是我一生中过得最有意义的一个中秋节。在这次诗歌改稿会中,我所见到的这些老师,他们不但是资深编辑,而且是我敬慕已久高山仰止的著名诗人,平常只能在一些报刊上见到他们的名字和作品,这次能见到他们的尊容,又当面得到他们的指教,受益颇多,真乃三生有幸。这些诗人有的后来我们成了忘年交,成了我永远的老师和朋友。
就在这一年,我的一组诗歌首先在《诗刊》刊授版《未名诗人》上发表了,在当时那也是很值得我兴奋和在朋友中炫耀的一件喜事。接着我的另一首诗歌《黄昏星》不久又在《诗刊》上发表了。所以说1988年是我自诗歌创作以来收获最大而且永远难忘的一年。
从1988年以后,我几乎快要冷却的诗歌的心和创作热情又重新点燃了。因为在这之前,我大概写了三百多首诗,除了在《当代诗歌》上发过一首短诗外,其他的只在几家小刊小报上发了十多首小诗。其余寄出去的诗歌几乎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正是当我对诗歌开始心灰意冷将欲抛弃之时,是《诗刊》给了我重新振作的勇气和信心,使我又握起了永远再没有放下的写诗之笔,现在紧紧握在我的手中,谁也夺不去了,因为诗歌已成为我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永远伴随着我。
自那次参加诗刊社刊授学院的诗歌改稿会以后,我与《诗刊》的交往就更加密切了,每次向《诗刊》的投稿总有编辑老师及时给我回信,即使不能发表,编辑老师也给我提出具体修改意见,这样的信王燕生老师和雷霆老师都给我回过好几封。每次的作品经过修改之后,有的后来在其他报刊上发表了,有的修改后再投寄《诗刊》,《诗刊》不久也发表了。
通过《诗刊》多年对我的栽培和自己的努力,在诗歌创作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2000年5月,《诗刊》通知我参加了在广东肇庆举办的被誉为诗坛黄埔军校的第十六届“青春诗会”,《诗刊》主编叶延滨老师在万忙之中亲临诗会指导,使青年诗人们深受鼓舞。参加了这次“青春诗会”之后,我诗歌创作的视野更加开阔了,结识了许多全国有影响的青年诗人。他们当中后来有很多成了我的好朋友,我们经常在电话和书信中交流。相互切磋。我的诗歌创作又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和自我超越,作品更加厚实和灵动了,也赢得了更多读者的喜爱。从此全国各种诗刊和文学报刊经常有我的组诗发表。到现在我一共发表了1300多首诗歌,其中有100多首是在《诗刊》上发表的,2003年《诗刊·下半月刊》9月号和2004年《诗刊·上半月刊》9月号分别在“结识一个诗人”和“每月诗星”两个重点栏目中推出了我的两个组诗和林莽、刘益善两位著名诗人对我诗歌的评论文章。2005年,在全国诗歌创作高手如云的当代诗坛,我被专家评委评为《诗刊》“第三届华文青年诗人奖”,这么重要的诗歌奖评给了我,专家评委们肯定我的诗歌创作的同时,也是评委老师对我诗歌的期待和鼓励。
我是《诗刊》多年培养起来的千千万万众多诗歌作者的一员。是因为有《诗刊》的栽培,才有了我的今天,我感谢《诗刊》,以后我只有努力写好诗来回报《诗刊》和曾经给过我关心和帮助的编辑老师们。2007年1月是《诗刊》创办50周年和《诗刊·下半月刊》创办5周年,在这里我怀着对《诗刊》深深的感激之情和永远的崇敬之情,祝愿《诗刊》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兴旺!
《诗刊》——慰藉我心灵的一缕星光
许 敏
《草编月亮》是我在《诗刊》发表的第一首小诗,发表在《诗刊》1998年的第6月号上,准确一些说,当时一共发表了五首短诗,编辑以《许敏的诗》为总标题,排列在“世纪之交·诗的盛会”方阵里,还在卷首语中对入选的6位诗人作了简要的介绍。
那时,我在安徽肥西县一个叫花岗的小镇当警察,生活突遭变故,我的父母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相继病故,家境异常艰难。我那时痴情于诗,不能自拔,且有单相思的味道——只知耕耘,不问收获。不管工作多累多苦,只要一回到自己的小巢,就忍不住摊开洁白的稿纸,用诗去思考、去倾诉。白天一有空闲,便骑辆破自行车到镇南面的邮电所,将晨曦中誊写的诗稿投进绿色的邮箱。
第一次给《诗刊》投稿已记不清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我当了警察才学写诗,阅读相当有限,对自己写出的诗一点信心都没有,也不受任何流派的约束。大约是1997年8月,我突然收到一封来自诗刊社署名梅绍静编辑的信,信上大体是这样的:许敏女士,尊作拜读,寄来的组诗选《草编月亮》《抬病》《我贴紧的月亮、村庄与河流》《大秋》《倾诉》五首,已通过终审,发《诗刊》10月号。我使劲地按住“扑扑”乱跳的心,我当时接触的文化圈子里,还没有人有幸在《诗刊》上发表过一首短诗,所以我当时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也就没去计较梅老师将我误当作女性,也没去信更正说明。
好不容易熬到金秋十月,我在小镇邮电所订阅的《诗刊》来得特别迟,要等到下月才投递,十月下旬我特地跑到县城邮局,十月号的《诗刊》静静地躺在报刊零售摊上,丝毫不在意我的激动。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诗刊》目录,仔细地“搜寻”了两遍,都没有找到我的名字,一时窘在那里,好在我还没有将我在《诗刊》发诗的消息传出去,只是悻悻地将拿到手的《诗刊》退了回去。
这样一直捱到1998年春,五首小诗一首也没发出来,心想我一个业余作者,稿件偶被选中,《诗刊》未必会用,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给梅老师写了封信,询问发稿情况。回信很快,梅老师说留用的这组诗很有特点,通过终审《诗刊》肯定会刊发,这不必担心,但《诗刊》来稿量大,可能是在等合适的栏目,如不放心,可写信问一问编辑室主任李小雨老师。我和梅老师素不相识,与李小雨老师更是素昧平生,不好冒昧打扰,遂将去信的念头打消。
1998年春末,忽然收到诗刊社的一封信,是李小雨老师写来的,说我有一组诗写得很有个性,备发《诗刊》的,可稿件在运作过程中不慎丢失,要我速抄写一份寄去,言辞相当恳切。我立即工整誊抄寄去,组诗很快发在《诗刊》当年的6月号上。紧接着《诗刊》的周所同老师来信约稿,《诗刊》要在10月号出青年诗人专号,要我写一组诗寄去,我当时正沉浸在首次在《诗刊》发诗的喜悦中,很难平静下来,寄去的一组新作仅被采用一首,当期刊出的评论说这首诗直击时弊,很有痛感。
以后,《诗刊》编辑老师又多次来信鼓励我走诗歌创作的道路,多读古今中外大师的名篇,汲取营养,在《诗刊》编辑老师鞭策下我的诗歌创作才渐入正轨。我写的《金盾阳光》长诗,梅绍静老师认为很值得推介,给我写了三页详细修改此诗的意见,可惜我那时仍在派出所上班,文思受阻,也实在挤不出时间修改,认真打磨,梅老师还来信催问过一次,对这首诗寄予很高的厚望,吓得我没敢回信。
《诗刊·下半月刊》自创办以来,便一直将办刊情况及一些诗歌活动情况以信件的方式及时告知我,对此我一直忐忑不安,盘点自己的作品,确是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