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着未来,汪晓云的脸上带着少女动人的微笑,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远方,刘敏用几乎只有她一个人能用心听到的声音跟着钱俊哼唱,憧憬属于她的未来,王东辉手里的双桨停了下来,让小船在小河里自由的飘动。
唱完《红蜻蜓》之后,在汪晓云的提议下,钱俊又唱了一首《青苹果乐园》,赢得了三个少年的掌声。
“钱俊,你上次的作文我很喜欢,你说你想在大学里开创自己的事业,那你想开创什么样的事业?”汪晓云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到了钱俊的脸上,以前她从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这个少年的脸。
“我将来想开高级大饭店,高级酒店,我还要开属于自己的超级大公司……”豪言壮语中的钱俊也只是流露出了很淡然的微笑:“我要做一个事业有成的人。”
三个少年都傻了眼。
“高级大饭店……高级酒店?多高级才算高级呢?”汪晓云微笑道。
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容易解释。
迟疑了片刻,钱咳逍∷低道:“起码要是全国范围里最好的吧?”
汪晓云越来越佩服钱俊的雄心了,开心道:“钱俊,我祝你成功。”
“想写八字,还没买纸和笔呢,现在就祝他成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王东辉打趣道:“钱俊,不过你小子还真敢想,兄弟我种你,如果将来你发达了,我就跟着你混了。”
刘敏悠然的叹息了一声,胖乎乎的手伸到了水里,轻轻的摆动着:“你们为什么总是想得那么远,我们初中还没毕业呢,多年以后的事,谁知道是什么样子。”
“人是要有目标的。”汪晓云笑道:“刘敏,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的比较简单,眼下的想法就是消自己能顺利考上高中。”刘敏唾片刻道:“以后呢……我还没有细想过,只要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想花钱的时候手里不缺就知足了。”
“汪晓云,谈谈你的理想。”钱俊道。
“我消我将来能幸福。”汪晓云心里的想法很多,但归根到底就是幸羹字,人的目标不同,对幸福的概念也不同,心有多大,幸福的概念就有多广。
钱俊能体会出汪晓云的心境来,也消,自己能成为一个让汪晓云感觉到幸福的男人。
王东辉的手在水里拍打了两下,笑道:“汪晓云,你的回答太那个了吧!你倒是说说,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事业有成?生活宽裕还是能遇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要我说,一个乞丐只要有馒头吃就是幸福……”
“你才是乞丐。”汪晓云嬉笑着,一捧水扫到了王东辉身上:“讨厌的家伙,乱说话。”
有钱俊在身边,王东辉是不会用水去和汪晓云开仗的,碰了一下钱俊的肩膀:“看到了吗?她欺负我,帮我收她。”
钱俊只是淡淡的兴笑:“快划船,到那边去玩一会儿。”
王东辉手里的船桨动了起来,嘴里又唱起了郑智化的歌,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不就是在小河里划个小木船吗?你还把自己当水手了?”刘敏不屑道:“你家庭条件挺好的,你父母也那么爱你,比那些水手幸膏了。”
“水手有水手的幸福。”王东辉笑道:“你个胖蛋懂个屁!”
刘敏狠狠的拧了王东辉一把:“以后少叫我胖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跟个高粱杆似的?”
这一下拧的太狠了,王东辉感觉自己的胳膊肯定出现了一片青紫,但他是个很大气的男孩子,绝对不会真正对着刘敏发脾气,全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很用心的划着小船。
“你们都在啊!”小河边上传来一个男孩子的喊声。
钱俊几人顿时就都愣住了,李东风这小子怎么过来了?是偶然碰到的还是故意过来的?
“揍他!”王东辉小声道:“把他的头按到河里,让他喝水。”
“那多没意思?都是过来玩的,犯不着。”钱俊轻声道。
王东辉扭头朝河边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装深沉的李东风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李东风顺着小船游动的方向走着:“学习累了,想过来轻松一下,没想到碰到你们了,你们也是的,过来玩也不叫上我。”
钱咳逍∷低里道,叫你过来恶心我们啊?嘴上笑道:“谁知道你来不来,你的时间那么宝贵,要是给你耽误了就太不应该了。”
“船上还能放一个人吗?”李东风一脸希冀道。
“再放一个就沉了,你如果想划船,自己弄一艘船划吧。”王东辉满是不屑的口气。
汪晓云没有回头去看李东风,或者说,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她时而和钱俊说点什么,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
李东风心里当然清楚,船上的几位都不欢迎他,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来向钱俊提出挑战的。
他是大课间时从刘敏嘴里得知下午要去小河边的,当时刘敏在梧里的另一个女生去不去,并告诉了那女生都有谁去,让李东风给听到了。
小船在水里游,李东风顺着河沿走,总是赶不上小船的速度,可是他也不想小跑起来,觉得那样太狼狈。
眼看自己快要被拉开了,李东风喊了一声:“钱俊,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你是指模拟考试吗?”钱咳逍∷低道。
“是啊,马上就到了。”李东风道。
“复习的还行吧。”钱俊随口道。
“不如我们两个在这次考试中比一下,算是互相勉励,可以吗?”李东风得意道。
小木船上的几人听明白了,这是在挑战在即将到来的模拟考试中,李东风居然向钱俊提出了挑战。
汪晓云的目光显得焦灼起来,很想听到钱俊的回答……
“可以啊,那就比一下。”钱咳逍∷低道。
“如果你输了,你给我什么?”李东风道。
“你想要什么?”钱俊道。
“不如我们两个就赌一支五块钱以上的钢笔好了,如果我比你考的好,你就给我买,反之,我就给你买。”李东风道。
“没问题。”钱俊淡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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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风还一直担心钱俊怕输不和他比,没想到这小子痛快的答铀,这可是当着汪晓云的面答应的,一定要给这小子一个难看,让他以后在汪晓云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东风终于还是没有坐上小木船,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小河里,王东辉手里的船桨又停了下来,小木船在水面上飘动,速度很慢,几乎是停止的状态。
“李东风真够恶心的,我都想扇他了。”王东辉愤懑道,没能在河边扇上李东风几个嘴巴子,让他心里很不爽。
“扇他干嘛?他不就是来向我挑战的吗?我刚才已经接受他的挑战了,等赢了他的钢笔,我送给你。”钱咳逍∷低道。
“那行,哈哈,到时候我就拿着钢笔让李东风看,告诉他,看到了吗?你输给钱俊的钢笔到我手里了,哈哈……”一阵得意之后王东辉又担心起来:“钱俊,我感觉你在模拟考试中胜过李东风的机会不大。”
“你是根据以前的成绩说的?”钱咳逍∷低道。
“是啊,从初一到现在,每次的大型考试,他差不多都是班里的第一,你的成绩虽然也好,可总是在前五名徘徊。”王东辉道:“你的压力够大的,如果你输了,李东风肯定会变着法子奚落你,影响你的心情。”
“所以我不能输。”钱俊一脸凝重道。
汪晓云和刘敏心里,也很为钱俊担心。
“钱俊,你尽了就行,不用太在意这个。”汪晓云心里道,到时候我也尽力好好考,即便你超不过李东风,我也要超过他,杀杀他的锐气。
不知不觉间,汪晓云已经学会护着钱俊了,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为了给他解心宽的。
“钱俊,其实你比李东风聪明,只不过,你还是没他用功,李东风那小子学习起来很有一套,而且非常的自私。”刘敏道:“我以前问过他几次题,他不是糊弄我就是奚落我,太不够意思了。”
一段时间过去了。
钱俊在认真学习的同时也在惦记着一件事在他的尤逍∷低里,饮料唱征旧粮食市场那片房基地的消息该传出来了。
下午放学,一身花格子衬衫、蓝色肥裤子的钱俊回到家时,苏惠和钱德森都在。
苏惠笑看着儿子:“小俊,妈妈给你买了一双运动鞋。”说着就把白色的运动鞋拿了过来:“喜欢吗?”
“喜欢。”钱咳逍∷低道:“妈妈,是不是发工资了?”
“是啊,这次还不错,厂子里没有拖延时间,很准时的把工资发了。”苏惠笑道。
“你妈妈还给我买了两瓶高粱白呢。”钱德森笑道。
“你还有脸说,应该是你这个大男人给我和儿子买东西才对。”苏惠白了丈夫一眼。
“我们那破厂子,总是拖我们的工资,没办法。”钱德森郁闷道:“也不知道我们手里的房基地什么时候能出手?”
“你别说这个了,能让饮料厂征走更好,如果不能,那就转手卖出去,这不是你以前说的吗?”苏惠生怕丈夫的话给儿子的心情造成影响。
钱俊坐到沙发上,把崭新的运动鞋穿上,起身跺了几下脚:“挺合适的。”
“妈妈给你买东西还是很有心得的。”苏惠慈爱的看着儿子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们的房基地会被饮料厂高价征走的,我想,消息很快就传出来了。”钱咳逍∷低里道,是时候了。
两天之后。
下班的路上,苏惠的腰有点疼,前面就是一个慢上坡,以前都是骑着上去,这次她打算推着车子走上去。
她刚走上去没几步,就听到身边经过的两个中年女人在议论旧粮食市场房基地的事。
“我让你从旧粮食市场买几间房基地,你硬是没买,现在后悔了吧?”
“谁知道省里的大老板要在那里建厂子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还说要高价征地……我看悬。”
“当然是真的!你别忘了,我弟弟可是在县委上班,他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那估计是真的,可是当时谁能想到这个,怪只能怪我运气不好,我这个人,发不了外财,庙会上抓奖,几个邻居抓的不是风扇就是毛毯,我抓了十来次,都是香皂!”
苏惠的心里一阵狂喜,身体轻飘飘的感觉,步子也快了起来,赶紧回家去了。
当她到家时,钱俊还没有回来,走进厨房,她一边做饭一边哼起了歌,心里太高兴了,渐渐的,她的双眼里浸满了泪水。
看来,儿子真是这个家的福星。
她很想让丈夫和儿子马上就听到这个消息。
院子里传来了自行车响动的声音,一听就是儿子回来了,苏惠快步跑了出去,兴奋道:“小俊,房基地的事有消息了。”
钱俊早就知道,这几天会有消息,但还是显出了一脸的吃惊:“你听谁说的?”
苏惠把路上听到的话和儿子说了一遍:“就是不知道……那个大老板愿意出什么价钱。”
“估计会和我的梦吻合。”钱俊开心道:“妈妈,等钱到手了,先给你买套新衣服,你都有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
“妈妈穿衣服省,三年前的衣服都和新的一样。”苏惠怜爱道:“小俊,到时候给你买辆山地车,现在学校里时新这个……”
山地车可是钱俊过去的少年时代的一个小梦想,这次,终于可以实现了,当他到一中读高中时,就能骑上山地车。
钱俊和苏惠正吃着饭,钱德森回来了,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叹息一声:“有个事想和你们母子俩商量一下。”
“说吧,还神秘什么?”苏惠笑道。
“在路上我碰到西关的老刘了,就是两年前在我们厂子里烧锅炉那个。他想买四间房基地,让我帮他打听一下,我问他愿意出什么样的价钱,他说2000一间能接受。”钱德森思量道:“如果把我们家在旧粮食市场的房基地卖给他四间,我们就能赚2000,你们说,卖不卖?”钱德森道。
“当然不卖!”钱俊大声道。
“就是,你傻了,那么便宜卖给他?”苏惠嗔怒道。
看到儿子和老婆的阵势,钱德森摸了一把额头的薄汗,半笑着道:“你们两个这是……还合伙攻击起我来了,我不是怕到时候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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