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普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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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普郎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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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有意把辐射问题暂时搁置一下,来转而研究别的问题。最著名的便是对 

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研究和提倡。 

     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了著名的狭义相对论。这种理论很快引起了普朗 

克的密切论意。他及时地向物理学界介绍了这种理论,并改正了爱因斯坦原 

作中的一处笔误。1906年,有人提出自己的实验结果似乎否定了相对论的结 

论,而普朗克则在一次学术会议上指出,那种实验的精确度还不足以判别新 

旧理论的孰是孰非。后来,他还用更新的数据进行了计算,得出结论认为, 

相对论正确的可能性比较大。另外,他也在把相对论从电动力学推广到力学 

方面做了工作。 

    狭义相对论所得出的关于距离收缩和时间延长之类的结论,并没有引起 

普朗克的不安。他倒是为此而感到欣慰。他评论说:“只有当人们诉诸自己 

的 ‘感觉’时,这些结论才是难以接受的,但是物理学家们却能够超越空间 

和时间之类的根深蒂固的直觉印象,而正是这种能力就使人类可以希望建立 

一种地球人和火星人都能够接受的真正普遍的物理学。”他还指出,许多电 

动力学理论都要用到某种电子的模型,而爱因斯坦理论则相反,这就给那些 

惶惶不安的电动力学家们带来了解脱。 

     爱因斯坦本人和别人都承认,普朗克的大力介绍和推荐成了一个重要因 

素,使得狭义相对论很快地得到了承认,使得爱因斯坦的贡献在德国得到了 

认可。因此有人说,普朗克“发现了”爱因斯坦,是他除热辐射理论以外对 

物理学的第二个重大贡献。 



                            七、迟到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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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一个人为社会,乃至为全人类作出贡献时,就应该得到肯定和赞扬。 

荣誉是历史给予伟人的地位。 

     然而对于普朗克来说,所有的荣誉都是迟到的。这位早在1900年创立量 

子论的科学家,却一直等到18年后,才获得姗姗来迟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我们不妨把普朗克一生的荣誉作一个简单的统计: 

     1894年,根据赫尔姆霍茨和孔特的建议,普朗克被选为普鲁士科学院物 

理数学部正式的学部委员。普朗克36岁。在无记名投票时,投入票箱的是 

14个白球和6个黑球。 

     1912年,普朗克54岁时被选为普鲁士科学院4名常务秘书之一。 

     1919年,普朗克获得迟到的1918年度诺贝尔物理学奖,时年61岁。 

     1926年,被选为伦敦皇家学会外国会员,并获得该会的科普莱奖。 

     同年,美国物理学会聘他为名誉会员。 

     1928年,当他70大寿时,德国总统兴登堡赠给他一块德国银鹰盾牌。 

     1930年,普朗克被任命为德皇威廉大帝科学研究会会长。并于1937年 

去职。这是德国当时最高的学术职位之一。而普朗克已经72岁,退休也已4 

年。 

     1946年再次当选为德皇威廉大帝科学研究会会长。 

     1947年,德皇威廉大帝科学研究会为了尊敬他,经他同意后,改名为“马 

克斯·普朗克协会”。 

    几乎是屈指可数的荣誉,而获得者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阿尔伯特·爱 

因斯坦曾这样评价普朗克的成就:这一发现成为20世纪物理学研究的基础, 

从那个时候起几乎完全决定了物理学的发展。要是没有这一发现,那就不可 

能建立起分子、原子以及支配它们变化的能量过程的有用的理论。 

    其实,早在基尔大学任教的时候,普朗克就对自己研究的科学发生过怀 

疑——为什么总有人轻视我的研究呢? 

    这令我们想起普朗克的博士论文,它曾经遭受导师、同行的冷遇。后来, 

普朗克又得到几次机会,在物理学会会议上宣读自己的关于热力学问题的报 

告。这些报告没有获得成功。当宣布讨论的时候,谁也没有要求发言。只有 

主席、柏林生理学家艾米尔·杜布瓦·雷蒙就普朗克所阐述的理论讲了几点 

批评性的意见。艾米尔·杜布瓦·雷蒙是物理学会的奠基人,在其他会员中 

受到高度尊敬。 

     “基本上是对我那热烈的想象浇了一瓢冷水,”普朗克在自己的回忆录 

里写道,“我步行回家,抑郁寡欢,但很快就找到了安慰,因为我想:一种 

好的理论即使没有巧妙的宣传也将会得到承认的。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结 

果也正是这样。” 

    若不是普朗克天生开朗,我们很难想象遭受如此的挫折之后,他依然初 

衷不改,顽强地跋涉在探索的荆棘路上。 

     1891年,普朗克在哈勒自然科学家代表会议上,作了题为《热学最新发 

展的一般问题》的报告,这个报告证明:他在柏林的最初几年是如何顽强地 

从事于热学问题的研究。 

    历史不会忘记那些作出过卓越贡献的人,也不会忘记普朗克的成就。1958 

年4月科学界庆祝了他诞生一百周年纪念日。在德国聚集起来纪念这位科学 

家的人士中,有他生前的学生,马克斯·冯·劳厄、利斯·迈内特、詹姆斯·弗 

朗克、古斯塔夫·赫兹、威廉·维斯特伐尔;还有知名的自然科学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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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同普朗克个人有过亲密的交往或是继承了他的事业,其中包括奥托·哈恩 

和维纳尔·海森堡。在会上,海森堡向国际听众第一次阐述了他的基本粒子 

理论,论证了他的“世界闻名的猜测公式”。因此,科学界的这个庆祝会值 

得永志不忘。 

     在普朗克诞生一百周年之际,德国科学院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物理学会 

收到苏联科学院发来的祝词。祝词中提到了普朗克 1925年对苏联的那次访 

问。祝词中写道:“马克斯·普朗克——苏联科学院的名誉院士——曾是苏 

联科学界的朋友。他对我国的访问扩大了普朗克在苏联的私人朋友的范围, 

促进了德国科学家和我国科学家友谊与合作的传统,这种传统是由莱布尼 

兹、欧勒、罗蒙诺索夫奠定的并在两个多世纪中延续下来并得到了发展。” 

     普朗克的科学活动决定性地促进了理论物理学的发展。他的发现奠定了 

自然科学中综合发展的开端,首先是把原子物理学同化学牢固地结合起来 

了;他的发现也对技术产生了深刻的和卓有成效的影响。 

     普朗克的理论—认识论的研究,捍卫了“实在论”,然就实质而言是唯 

物主义的自然观。这种自然观在许多方面是同辩证唯物主义密切相连的。如 

果说这位著名的物理学家在哲学争论中并非一贯正确的话,那么他那些涉及 

世界观的、讨论性的讲话,对反对我们时代的物理学中和自然科学哲学中的 

主观唯心主义而进行的斗争,仍然是作出了重大贡献的。 

     有这样一些科学家,他们提出了种种天才的设想和有过许多伟大的发 

现。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大卫·希尔伯特就属于这一类科学家。马克斯·普 

朗克一生中从事研究工作的岁月是很长的,但他完成划时代意义的发现只有 

一项,这就是基本作用量子的发现。不过,他的其它许多著作也是对科学的 

宝贵贡献。基本作用量子的发现,对整个自然科学具有重大的价值,产生了 

重要的影响,因而他的名字同科学史上一些最伟大的名字并列在一起。马克 

斯·冯·劳厄说道:“只要自然科学存在,它就永远不会让马克斯·普朗克 

的名字被遗忘。我们感到自豪的是,他是德国人。” 



                     八、从头开始,捍卫真理和正义 



     普朗克生活在多灾多难、动荡不安的战乱年代,他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 

身受战争折磨之苦。 

     第一次世界大战,对领导着德国首屈一指的大学的普朗克来说,是一次 

严峻的考验。利斯·迈内特中肯地指出:普朗克在实际政策问题上是没有经 

验的,而从“可贵的、天真烂漫的”立场去行动,在他的行动的动机昭然于 

世的时候,在他看到了大资产阶级夺权的时候,他感到彷徨不安。所以,他 

的政治预见很少实现。正像劳厄所说的,现实总是同普朗克“所预言的”背 

道而驰。爱因斯坦也证实这一点,他断言普朗克对政治的了解“不比猫对‘我 

们在天之父’了解的更多一些”。 

     1914年夏天,在德国掀起了民族主义狂热的叫嚣。在上流社会和宗教的 

讲台上,人们赞扬战争就像赞扬解放一样。福音主义神学家迪贝利乌斯于 

1916年写道:“好啊!解放的暴风雨消除了1914年7月最后两周的无法形 

容的闷热。战争的开端象征着伟大的神的启示。上帝在保佑德国人民;通过 

战争的阴霾,德国人民看到了栩栩如生的上帝从苍天射向地球的炽热的目 

光。德国人民感到了神的启示。!” 


… Page 15…

     柏林大学在德意志帝国各学校中起着示范的作用。该大学大多数教授认 

为,把德国其他科学家集合在战斗激情的旗帜下是自己的爱国主义义务。人 

文科学的代表们特别热心。但是自然科学家也没有袖手旁观,著名的化学家 

弗里茨·哈伯赢得了毒气战争发明者和化学武器创制者的可悲声誉。 

     在形势的压力下,1914年夏天一直到秋天,在普朗克的讲话中开始出现 

了直到今天犹令人不悦和感到惊讶的思想与言论。他说过“神圣的愤怒的火 

焰冲天”之类的话。他欢迎宣战的那一天,把这一天看作是德国人民“重新 

掌握”自己命运的一天。他赞扬那些“成群结队地”离开教师和研究所投笔 

从戎的大学生们和青年科学家们,宣称战死沙场是青年科学家可能得到的“最 

珍贵的奖赏。” 

     当然,普朗克在93名德国知识分子1914年10月的呼吁书上签了名,在 

这份臭名远扬的、政治上盲目无知和软弱无力的“供词”上签了名。关于这 

份“供词”,讽刺作家卡尔·克劳斯说过:离整一百个签名者只差七个施瓦 

本人 (施瓦本人是指中世纪施瓦本公国的居民,德国人的别称;还有“糊涂 

人”、“蠢人”的意思)。 

     像伦琴和艾米尔·费歇尔一样,普朗克事先并未了解这个宣言的内容就 

在上面签了名。后来他对此深感遗憾。在致罗伦兹的信中,他竭力缓和正是 

他的签名对在国外的许多科学家产生的那种不愉快的印象。同时他表示希 

望:他将能保持住“顺乎各国人民斗争”的精神和道德。 

     对普朗克来说,战争是一场从“蓦地滚滚而来的阴沉的政治乌云”中射 

出的“箭一般的闪电点燃的世界性灾难”。普朗克也像大多数德国科学家一 

样,对帝国主义列强准备对各民族大屠杀的社会经济内幕了解得很少。他曾 

经相信:问题在于为了保护民族的神圣而珍贵的东西而进行正义的斗争。 

     我们不能过分苛刻地责怪这位科学巨人,总的来说,普朗克是一个哲学 

味很浓的、过于理想化的科学家。他不是政治家,他所持有的丑恶的政治偏 

见来自于某些用心不良的人,他接受的其实是伪装在“爱国主义”之下的狭 

隘的“种族主义”。这是普朗克的悲哀,也是整个时代的悲哀。 

     经过这一次的洗礼,普朗克认识到虚伪的“种族主义”的残酷,从而走 

上了反对军国主义和法西斯的道路。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国人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于是又有 

一些人出来大肆煽动群众中的种族主义情绪。他们全力攻击犹太人,妄称以 

相对论和量子论为代表的新物理学是伪学,是犹太人搞出来的欺人之谈。这 

种“犹太物理学”不值得一顾(因为他们实在弄不懂),必须打倒。他们提 

倡所谓的“德意志物理学”,那大致是指的可以按经典概念来理解的实验物 

理学,据说只有这种物理学才有实用的意义,等等。他们正面攻击的是爱因 

斯坦,但骨子里则是企图借机搞垮普朗克,从普朗克手里夺取德国科学的领 

导权。 

     特别是当希特勒夺取德国政权之后,以普朗克为代表的正派人士当然就 

越来越陷入了十分不利的地位。 

     普朗克不赞成“纳粹”的政治原则,并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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