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费者都赢得了引人注目的胜利,凯弗维尔自始至终都受到咨询,但这个田纳西人的助手却指责政府没有把他们独特的建议列入法案,而那些建议要是列入的话,显然会使整个法案被搁置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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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西奥多·索伦森
第十二章 国会(2)
1962年的国会选举
此外,总统并不认为妥协或者挫折都是永久不变的。肯尼迪断言,每一次妥协或挫折都可能成为将来一个比较有利于他的国会中所将提出的一个项目和未来竞选运动中的一个争论的问题。但是在1962年的国会竞选中,他的任务是使国会至少保持象原来那样有利于他的条件。
在他自己党内,他并不打算排斥那些投票反对他的政治纲领的人,不过他明确表示了他的意愿:他只为那些支持他的纲领的人展开竞选活动。由于反对总统的民主党人中的多数人,在他们一党把持的选区里既不想要也不需要他的帮助,反过来这就象有些人所说的,对总统来说倒不是一种〃排斥〃。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总统还在预选斗争中给予曾经帮过他忙的人以间接的帮助,即使这样做意味着在帮助民主党〃守旧派〃成员来反对向其挑战的〃革新派〃。例如,有人设宴表彰布朗克斯的党魁查尔斯·巴克利,宴会上收到了〃乔、杰克、博比和特迪〃肯尼迪父子弟兄四人联名的一封颂扬电报,这时革新派就大发牢骚。虽然早些时候总统怠慢过纽约的〃守旧派〃头头,可是通常他对这类标记不太重视。总统注意到,一度驱使他遭到失败的那些守旧派头头,现在全乐于听从他的吩咐了,而革新派一旦当选往往也就成为守旧派。
肯尼迪在1962年面临的真正问题是同共和党人有关的,这个问题就是他想挡住中期选举的历史趋势。除了1934年以外,中期选举总使在白宫掌权的党失去大约三、四十名众议员席位和数目相仿的参议员席位。1960年,他多得的票数差距十分微弱,所以没有几个观察家认为他有多大办法能使共和党席位的增加仅仅限于他公开承认的那十五到二十个众议员席位。总统助理小阿瑟·施莱辛格在一份很有见解的备忘录中说,罗斯福在1934年根本没有为国会进行竞选活动,这是中期选举常规中的一个例外。而罗斯福在1938年和1942年为国会进行了竞选,结果倒使民主党在两院都失掉了一些席位。这份备忘录说,肯尼迪插手竞选,只会挨骂,因为他是无法控制历史趋势的。为了不致因此失去威望,他应当置身于这场斗争之外。
有个杰出的共和党人也建议说,一个总统应该只在非党派活动中露面来体现他代表全国人民。但是肯尼迪却说,不对,……美国总统的职责在于……制订一个纲领并为实现这个纲领而奋斗。……我认为在这个极为紧要和危急的时期,正当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都需要(我们〕尽可能贡献出全部精力、拿出全部行动,承担起全部争取进步的义务的时候,任何总统都不应只在礼节性的场合露露面,或者只在这个职位上摆摆样子而已。
1962年,民意测验表明,准备参加投票的民主党人不到百分之三十,而共和党人却有百分之四十三。为了补救这种冷冷清清的局面,总统筹划了一次比历史上任何总统所筹划的更为有力的中期国会选举的竞选活动。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说:〃我从不夸大一个总统在这些方面所能办到的事。〃他并不象大多数人揣想的那样,仅仅因为爱好竞选才开展竞选活动。他对一个为此感到惊讶的来访者说。〃我很不喜爱搞竞选活动。〃
美国生活中有一种荒诞的说法,说什么搞政治的人就喜欢搞竞选。嗯,也许有些人是这样,但是发表许多篇演说可是件吃力的事情,而且我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过……这次将决定在今后两年里我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国会。所以……这几个周末除了搞竞选外,我该去的没有比这更加重要的地方了。
肯尼迪夏季到西部〃视察一下保护自然资源的情况〃,9月间到南方视察一下宇宙导弹的情况,随后在10月中旬又到十二个州匆匆兜了一遍,这些的确是吃力的工作。后来,古巴导弹危机横插了进来,使他取消了其余的计划。但是艰苦的工作却收到了效果,同时他处理这场危机的手腕也无可估量地帮了他的忙。除了1938年以外,这是有记载以来任何一次中期选举中合格的选民出来参加投票的人数最多的一次,而且,除了1934年以外,这也是现代政治史上任何执政党取得最出色成绩的一次。共和党在众议院只得到两席,在参议院反失掉四席。总统说:〃我们还是和上两年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他知道,这次国会选举的结果比他原来希望的要好。
国会领袖和联络工作
在参议院的这些竞选中,有一回使肯尼迪分外喜悦,也分外焦急。他的小弟弟特迪一直被称赞为肯尼迪家族中天生的竞选人,他击败了亨利·卡伯特·洛奇的儿子乔治,把参议院中总统原来的席位仍旧保持在民主党手中。因为在他自己的州里失利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民意测验表明只有特迪能为民主党人赢得这个州,又因为他不愿意妨碍他的小弟弟的发展,所以总统甘愿忍受比他预料的诸如〃任用亲人〃,〃一家独霸〃之类更加厉害的非议。但是特迪的候选身份所引起的最为紧张的情况,却在于总统同众议院新议长的关系上。新议长约翰·麦科马克的侄子埃迪也在谋求同一个参议员的席位。
在华盛顿,关于这两个家族交恶的旧话又重提起来了。在马萨诸塞州,两家壁垒分明,准备一决雌雄。可是总统和议长都没有公开参与,在我们每周举行的立法人员早餐会上也没有私下提及此事。双方都对这件事的结果感到至为关切。但双方都不为这场竞争相互指责。两人都决心不让这件事妨碍他们的合作,尽管他们的波士顿支持人发表了与此相反的声明。肯尼迪总统向格里狄龙俱乐部作了一篇非正式的绝妙演说,把这场初选很含蓄地同越南战争相比拟。在越南,美国军队只是以顾问和训练人员的身份正式出现的。总统说:
我宣布过总统助理或总统任命的任何人不得参加马萨诸塞州的那场政治战争。当然,我们可以派一些训练人员去。……我要说的就是一句话,我宁可要特德,而不要埃德①。
①埃德即麦科马克的侄子埃迪,特德即特迪。——译者
我和别人一样承担了几次〃训练任务〃,总统和司法部长也帮忙指导他们的弟弟。事实上,特迪在他们不在场时干起来并不怎么紧张,总统倒很紧张,因为他的名誉随着特迪可能被问及的每一个有争议的问题而时起时落。例如关于教区学校的援助问题或者关于民权问题。因此,当电视上有一档对他的弟弟的访问节目时,他就关掉不看。
但是特德·肯尼迪不需要他的两个哥哥给予任何公开的帮助或施加任何不正当的压力,便在1962年9月获得了提名。议长尽管大失所望,不过在下一次立法人员的早餐会上只是拼命咀嚼他的雪茄烟而已。
这种每逢星期二举行一次的早餐会,如同内阁会议一样,通常不过是作为一种保持联系和取得团结一致的手段,以及公开交换意见的渠道。总统根据奥布赖恩和我准备的备忘录领导讨论,把早餐会当作定期审查尚未通过的法案的会议,但他通常不用开全体会议就可以得到或发布一些情报。
奥布赖恩、奥唐奈、塞林格和我都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出席早餐会。多数党领袖迈克·曼斯菲尔德,多数党督导汉弗莱和民主党会议秘书斯马瑟斯代表参议院出席。1961年,萨姆·雷伯恩任众议院议长,约翰·麦科马克是多数党领袖,卡尔。艾伯特是副领袖或督导。雷伯恩在这届国会行将结束时去世。麦科马克和艾伯特相继升迁,黑尔·博格斯继艾伯特担任了督导。
他们每个人都变得忠于肯尼迪了。雷伯恩曾竭力反对过对肯尼迪的提名,汉弗莱曾在预选中同肯尼迪竞争过,斯马瑟斯经常投票反对肯尼迪,麦科马克则在马萨诸塞州的政治问题上同肯尼迪有分歧,而现在他们都转变了。在雷伯恩死后,他们每个人对自己的职位就同肯尼迪和约翰逊对他们的职位一样感到生疏,所以在他们熟悉工作的过程中都犯有错误。
萨姆·雷伯恩在生前最后几个月里脾气越来越坏,越来越不爱说话,可是没有一个人(包括亨利·克莱在内)曾经担任过这么多年的议长,或是工作得这么突出的。他懂得何时、如何以及向谁去拉选票、施恩惠,怎样去威吓新手和安抚老手。他不在后,较多的权力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保守的委员会和小组委员会主席的手里。约翰·麦科马克习惯于担任多数党领袖这一党派性较强的角色,因此受到他的党左右两翼很不公正的抨击,说他未能接好〃萨姆先生〃的班。
事实上,有人曾经竭力敦促肯尼迪反对把麦科马克提升为多数党领袖。但是总统注意到敦促他的那些人自己并没有提出明确可选的候选人,而且也没有任何其他候选人比麦科马克更值得总统给予支持或对于这个职务更为相称。他不能冒险在高级职位上树立更多的仇敌,所以在一场他断定赢不了的斗争中就避不卷入。而且,自从1961年初最低限度工资法案因为六十四名民主党人缺席而以一票之差遭到否决后,众议院中党的组织工作已经逐步有了改善。
在参议院,有人也把多数党领袖迈克·曼斯菲尔德很不公平地拿来与他的前任,即现任的副总统相比较,致使他相形见细。温和谨慎的曼斯菲尔德面对着推行他本党总统的立法计划这个同过去大不相同的任务,可是他个人的禀赋却又与这个任务很不合拍。他是一个随和的、通常说话温文尔雅的蒙大拿人,比肯尼迪甚至显得更有节制,更为轻松自在。参议院的领导班子是经过同总统充分磋商后组成的,但总统有时感到泄气,因为他认为曼斯菲尔德过分悲观、谨慎和拖拉了。不过鉴于曼斯菲尔德在参议院取得了一系列的成绩,总统也深深赞赏他的忠诚和勤劳,私下对他怀有诚挚的好感,并认为这些年来没有一个参议院领袖能够在长时期内干得比他更为出色。
同参众两院领袖密切地合作,这是在拉里·奥布赖恩主持下白宫同立法机构之间进行的有史以来最有组织的联络工作。奥布赖恩的助手与白宫其他工作人员不同,是仔细地根据地理上的考虑挑选出来的。威尔逊是北卡罗来纳人,马纳托斯是怀俄明人,多纳休是马萨诸塞人,戴利是加利福尼亚人,德索托尔斯是马里兰人。尽管人家指责奥布赖恩的班子使用了高压手段和威胁,但他们同人握手的时候远比扭别人手臂的时候多,而他们挥舞大棒的时候也远比挥舞胡萝卜的时候少:例如,预先通报联邦政府的外包契约,给予参观白宫的特权,提供关于一项法案实施后果的详细资料,提供演说和新闻发布的资料,递送总统祝贺生日的信件,由全国委员会出面协助竞选,赠送总统签名的照片,以及在优惠待遇、公共工程和其他预算项目上提供种种的通融办法等等。
和蔼可亲、机智老练和孜孜不倦的奥布赖恩负责安排总统宴请宾客、约打棒球、演讲、接见以及通电话等种种活动的名单和日程。他意识到总统对国内立法的兴趣和研究立法项目的时间全很有限,于是设法使总统亲自接见议员的人次不致太多,从而增加了这种接见的价值,不过凡是坚持要见总统的人,他也从来不会置之不理。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政治行家,白天和晚上都同议员们混在一起,做他们工作,听他们意见,和他们一起谈笑,而且他说的好话总比搞的交易为多。他从民主党控制的州里,从本乡的党领袖那里,从劳工和其他院外活动分子那里,从各个部门和机构那里,把压力调动起来。他对所有的参议员和众议员都保有一套卡片档案,档案里有关他们私人的和政治方面的资料,以及有关他们选区的情报资料都很完备。在决定性的投票临近时,他和他的助手分头驻守在有关的会议室门外,或者在议长或多数党领袖的办公室里设立临时的指挥部。在不唱名投票的表决中,奥布赖恩的一个助手有时候就坐在边座上,注视着每个议员怎样投票,尽管拉里本人觉得他在那里露面并不很合造。
教育和宗教
奥布赖恩原指望被提名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尤其当他知道总统可能认为宗教争端虽未了结,暂时却不会爆发,因而并不理会有些人的意见。那些人坚持认为由天主教徒当全国主席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