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中有一个古怪的人(指苏曼殊),一有了钱就喝酒用光,没有钱就到寺里老老实实地过活,这期间有了钱,又跑出去把钱花光。与其说他是虚无主义者,倒应说是颓废派。……他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不很清楚,据说是混血儿。(他的日语)非常好,跟日本人说的一样。实际上,他是我们要在东京创办的《新生》杂志的同人之一。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薛绥之《鲁迅与增田涉》,文收1986年天津人民出版社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5辑(下)。
胡适
“胡适之有考证癖,时有善言,但是对于《西游记》却考证不出甚么。”
·与许寿棠的谈话,录自许寿
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陈独秀早离开了革命阵线。国民党逮捕他,并不是要杀害他,而是要利用他组织一个合法的党,跟共产党进行斗争。
陈独秀·与于伶等人的谈话,录自于伶《鲁迅“北平五讲”及其
他》,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年版《鲁迅回忆录》第1集。
钱玄同
自己么(指钱玄同等/编者)现在不动笔,青年们写点东西又嫌他们写的不好,评头论足的指摘他们,这会使青年们不敢再写,会使出版界更没有生气的。
·与川岛等人的谈话,录自川岛著,四川人民
出版社1979年版《和鲁迅相处的日子》。
钱玄同也未免太嚣张!只有他那一套才是对的,别人都不对。
·与王志之等人的谈话,录自
王志之《回忆请鲁迅到北师
大讲演的经过》,文刊1979
年11月14日《文汇报》,
《同鲁迅先生的第一次会见》。
唉,这位老兄(指钱玄同/编者),还是老样子,还是文字训诂那一套。
·与李文保等人的谈话,录自李文保《回忆鲁迅在北平师范大学讲演》,文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1年版《文学论文集及鲁迅珍藏有关北师大史料》。
我为了要看旧小说,至孔德学校访隅卿,玄同忽然进来,唠叨如故,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我的名片,便高声说:“你的名字还是三个字吗?”我便简截地答道:“我的名片从来不用两个字,或四个字的。”他大概觉得话不投机,便出去了。……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听说钱先生现在讲音韵学,可是讲了二十多年,从没有看到他的讲义。”
·与晦明等的谈话,录自晦明《四年前鲁迅在
北平》,文刊1936年10月20日《北平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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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与任钧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右第一人为蔡元培
蔡鹤卿(元培)和何阆仙(琪)在上海创办《俄事警闻》,竟也袒日而抑俄,这事太无远见。日本军阀野心勃勃,包藏祸心,而且日本和邻国邻接,若沙俄失败后,日本独霸东亚,中国人受殃更毒。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
自许寿裳著,人民文
学出版社1953年版
《亡友鲁迅印象记》。
尽管这是由于险恶的政治环境,出于不得已,但我不赞成他长期寄居异国,应该想办法早点回到祖国来。一个作家(指郭沫若),长期离开了自己的祖国,长期居住在国外,正如一棵树,得不到充分的水和土,是很难希望它能够开花结实的。
·与任钧的谈话,录自任钧《有关鲁迅先生的回忆片断》,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郭沫若
郭沫若太骄傲。……他会同你辩论。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
文刊1940年9月1日《国民公报·星期增刊》。
“好的,请除我的贱名于‘新文系’(《中国新文学大系》的省称/编者),可让郭诗人独霸天下,自称英雄。”
·与×××的谈话,录自卫道人《鲁迅与郭沫若名
不两立》,文刊1935年8月22日北平《东方快报》。
“拿木乃伊的,变木乃伊,他(指郭沫若,时郭沫若正在发表他的金石文研究的著作。/编者)也要担心呀。”
·与郑伯奇的谈话,录自郑伯奇《最后的会
面》,文刊1994年第9期《鲁迅研究月刊》。
(高长虹说:郭沫若的态度才能倒都好,颇有类似歌德的样子。)
“他可没有歌德的伟大。”
(高长虹又说:把他的错处指出,他大概可以变好。)
“他不以为你说得对的。”
“《女神》好,《星空》不好。”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1925年,北京出版界形势指裳图》,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鲁迅与高长虹》。
茅盾
在夏天就听说你有一个规模庞大的长篇小说(指《子夜》/编者)要写了。现在的左翼文艺,只靠发宣言是压不倒敌人的,要靠我们的作家写出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来。
·与茅盾的谈话,录自茅盾
《“左联”前期——回忆录
〔十二〕》,文刊1981
年第3期《新文学史料》。
对外对内,急需人才,正宜互相爱护,不可减轻实力,为识者笑,而仇者快(有人向鲁迅提及茅盾且颇有微词时,鲁迅这样说/编者)。
·与×××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
社1981年第2版《欣慰的纪念·鲁迅和青年们》。
总的说来还是写得不错的(约指茅盾《子夜》/编者),因为过去几乎没有人写过这种题材;但也并非没有缺点,譬如在表现手法上,有些照相式,不够简洁、精炼,还有一些自然主义倾向。
·与任钧等的谈话,录自任钧《有关鲁迅先生的片段回忆》,
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近年来,茅盾对我也疏远起来了。他没有搬家前,我们同住在一个里弄,有的事当面一谈就可以解决,可就不当面商量。……
凡有外国人要见中国作家,我总是推荐茅盾去,请他代表中国左翼作家。……
他们请我去吃饭,我去了,刚坐下,就提出撤换黄源问题(黄源为《译文》编辑/编者)。我看这是“吃讲茶”,他们布置好了局势。所以我也就筷子一放,一言不发地走了。其实茅盾是左联中人,又是《译文》的主持人之一,《译文》不是我的私产,黄源也不是我的私人,我们自己先商量好改换一个人,岂不很容易!
我为了《译文》能够出下去,生活书店条件怎样苛刻,我也接受了,而还要……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有关一九三六年周扬等人的行动以及鲁迅提出“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口号的经过》,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蜂文集》第4卷。
周作人的批评应有尽有,只是不很深刻。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
——关于鲁迅和我》,文收董大中著,河北
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鲁迅与高长虹》。
“尽管大家批评他,但在中国,像启明(周作人)那样读书多的人,现在恐怕很少了。”
老舍·与唐、徐懋庸等人的谈话,录自唐《关
于周作人》,文收萧南编,四川文艺出
版社1995年5月版《在家和尚周作人》。
地方色彩颇浓厚(指老舍的《老张的哲学》/编者),但技巧尚有可以商量的地方。
·与罗常培的谈话,录自史承钧《鲁迅与老舍》,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10集,百家出版社1999年10月版。
徐志摩与陆小曼合影
“那篇文章(指徐志摩的政治论文《政治生活与王家三阿嫂》/编者)写的真好(为反话/编者)”!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荆有
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
年11月版《回忆鲁迅断片》。
“我不喜欢(指郁达夫的中篇小说《迷羊》/编者)。”
“在这样的时候发表这样的作品”是不应该的。
·与董秋芳的谈话,录自
陈子善、王自立编注,
花城出版社1982年
版《郁达夫忆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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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与夏衍、冯乃超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郁达夫郁达夫是创造社的人,为啥不参加(指“左联”发起人名单中没有郁达夫的名字/编者)?
(冯乃超回答郁达夫很消沉)
郁达夫还是一个爱国的进步作家,应该作为发起人之一。
(最后夏衍、冯乃超表示同意)
·与夏衍、冯乃超的谈话,录自复旦大学《鲁迅日记》注释组《与夏衍同志的两次谈话记录》,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4辑。
“你的身体还好,好的时候,不妨写。我最不赞成别人有病有烦恼的时候写作品,和达夫那样,我确实不赞成。”
·与黎锦明的谈话,录自黎锦明《一个印象》,文刊
1945年12月15日上海《文艺春秋》月刊第2卷第1期。
我们抓住他(指瞿秋白/编者)!要他从原文多翻译这类作品!以他的俄文和中文,确是最适宜的了。20世纪30年代杨之华与瞿秋白于上海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
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何苦(指瞿秋白/编者)的文章,明白畅晓,是真可佩服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
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真是皇皇大论(指瞿秋白写的批判“第三种人”、“自由人”和“民族主义文学”的长篇论文/编者)!在国内文艺界,能够写这样论文的,现在还没有第二个人!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作这种评价的还只有何凝(指瞿秋白/编者)一个人!同时,看出我攻击章士钊和陈源一类人,是将他们作为社会上的一种典型的一点来的,也还只有何凝一个人!我实在不大佩服一些所谓前进的批评家,他们是眼睛不看社会的,以为终是鲁迅爱骂人,我在战场上和人斗,他们就在背后冷笑……”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武定河(冯雪峰)《关于鲁迅在文学上的地位——一九三六年七月给捷克译者写的几句话》,文刊1937年3月25日上海《工作与学习丛刊》之二《原野》。
“只觉得说得太好了(指《鲁迅杂感选集》序言中对鲁迅的评价/编者),应该坏的地方也多提些。”
·与瞿秋白的谈话,录自张小红《瞿秋白在虹口》,文刊2002年第3期《鲁迅世界》。
那(指《〈鲁迅杂感选集〉序言》/编者)太长,又专论我的杂感的,捷克人看了会一点也不接头(指原拟以瞿秋白的这一论文放在捷克《鲁迅短篇小说集》译本中——编者)。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武定河(冯雪峰)《关于鲁迅在文学
上的地位——一九三六年七月给捷克译者写的几句话》,文
刊1937年3月25日上海《工作与学习丛刊》之二《原野》。
分析是对的(指瞿秋白写的《〈鲁迅杂感选集〉序言》/编者)。以前就没有人这样地批评过。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武定河(冯雪峰)《关于鲁迅在文学
上的地位——一九三六年七月给捷克译者写的几句话》,文
刊1937年3月25日上海《工作与学习丛刊》之二《原野》。
这问题,何苦是这样看法的……我以为他的看法是对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武定河(冯雪峰)《关于鲁迅在文学
上的地位——一九三六年七月给捷克译者写的几句话》,文
刊1937年3月25日上海《工作与学习丛刊》之二《原野》。
你对我说可以,不要再对别人讲了,影响不好。(指瞿秋白对鲁迅说,自己做党的领导工作是使犬耕田,他在给鲁迅、茅盾的信中即署名“犬耕”/编者)
·与瞿秋白的谈话,录自姚锡佩《鲁迅读〈多余的
话〉之后》,文刊1989年第11期《鲁迅研究动态》。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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