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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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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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与徐梵澄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拱辰桥(在杭州)是我们中国的土地,被日本人占去,你们不以为耻?为什么还去寻欢作乐(指浙江两级师范个别教员去拱辰桥逛妓院/编者)? 

  ·对浙江两级师范个别教员的批评,录自吴克刚 

  《谈鲁迅先生在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文收天津人 

  民出版社1982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2辑。 

  浙东多山,民性有山岳气,与湖南山岳地带之民俗相同。 

  ·与徐梵澄的谈话,录自徐梵澄《星花 

  旧影》,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0辑。 

  “没有,没有。不过,我早就知道,我也该知道,靠近锅底的栗子总是先爆起来的啊!” 

  “我到此地还没有看见什么特殊的景象,除去吃饭叫着‘夹奔’,铜板叫着‘先’。还有,我们祖传的吃茶的习惯还是保持着,这里更为发达。” 

  “那要看是不是红封面的《呐喊》就算是赤化了!” 

  ·1927年到广州时与一位来访者的谈话,录自老秀《鲁迅的轮廓画》,文刊1936年6月14日上海《时事报》。 

  革命策源地现在成为革命的后方了,还不免是灰色的。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广州的学生和青年都把革命游戏化了,正受着过分的娇宠,使人感觉不到真挚和严肃。无宁说倒是从经常处在压迫和摧残之中的北方青年和学生那里,可以看到严肃认真的态度。 

  在广州,尽管有绝叫,有怒吼,但是没有思索。尽管有喜悦,有兴奋,但是没有悲哀。没有思索和悲哀的地方,就不会有文学…… 

  ·与山上正义的谈话,录自山上正义《谈鲁迅》,文刊 

  1928年《新潮》杂志3月号,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山东人真是直爽哇!”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四川青年真勇敢。”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湖南人爱吃辣椒,脾气躁。” 

  ·与徐梵澄的谈话,录自徐梵澄《星花 

  旧影》,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1辑。 

  “厦门的社会运动,还没有十分惯罢,听说前次的工商学联合会,厦门大学到场,已经惹起不少人的注意。” 

  “北京的群众运动,总是各大学做中心;厦门的厦门大学那就差得远。” 

  ·与李淑珍的谈话,录自李淑珍《与鲁迅的一席话》,文刊 

  1927年1月15日《厦声日报》,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香港这殖民地是极不自由的,我的讲演受到种种阻碍,题目是《老调子已经唱完》、《无声的中国》,有人想把我的讲稿登载报上,可是被禁止了。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绍兴地方不好住,住在绍兴非要走衙门、捧官场不可。这种事我搞不来。” 

  ·与阮和荪的谈话,录自阮和荪《谈鲁迅二三事》,文收绍兴鲁迅纪念馆1986年编印《乡友忆鲁迅》。 

  绍兴女人吵架,有一种架式是摆“剪刀阵”。……不是的,你们看我。(接着鲁迅做出了一个两腿叉开,两手插腰,一个类似张开的剪刀的姿势/编者)你们看这样子像不像一把剪刀口朝下的剪刀?……做做样子有什么关系?因为你(指俞芳/编者)比她们瘦,做起来更像一把剪刀。 

  相骂的双方都摆着这种“剪刀”架势,互相抓住对方的缺点骂,骂得响,骂得快,骂得狠,骂得有力的得胜。摆剪刀阵的,中年妇女居多,她们精力旺盛,阅历多,相骂的内容丰富;年轻人阅历不够;老年人阅历虽多,但精力不足,气头也没有中年人急。 

  两手插腰是为了壮气,两腿分开,重心低站得稳。绍兴妇女动手打架的并不多,相骂确是常见的;大概妇女平时在家里积在心里的怨气,要在相骂中发散发散吧。 

  这样了(鲁迅做出了左手插腰,右臂向右前上方伸直,用食指指向对方做骂人状/编者)像什么,像不像一把茶壶? 

  绍兴男人相骂的也有,他们不摆阵势,双方互骂对方的祖宗八代,骂些粗话,就算了。有时骂得气起来,就动手打架,常常是打输的一方,边骂边退收场。男人吵架比较痛快,这大概与性格有关。 

  ·与俞芳等人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绍兴人骂人,很多名句,比如“化痰”——“(诺代你)个化痰”,这在外地人听来,很难明白个中滋味,要知人而化痰,系指死而无骨无血,仅留一口唾余。可谓刻毒之至矣。 

  ·与黄苹荪的谈话,录自歇翁(黄苹荪)《鲁 

  迅与“浙江党部”之一重公案》,文刊1948 

  年6月10日上海《子曰》丛刊第2辑。 

  这是因为人民生活(指当时苏区人民的生活/编者)好了,已经知道注意居住的卫生条件,四面都开窗子,空气一定很流通了,这是一个进步。 

  ·与陈赓的谈话,录自张佳邻记录、整理《陈赓将军谈和鲁迅的一次会见》,文刊1956年第12期《新观察》。 

  ■人物 

  我的祖父(朱正先生在《《鲁迅回忆录〉正误》中认为应是鲁迅的十八叔祖周椒生,录以备考/编者)在很早的时候,就让我抄写许应马癸驳康梁变法的奏折。许应验马癸是你什么人,(许广平答:“叔祖”)?哼!我从小就吃过你们许家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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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与周作人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鲁迅回忆录·“五四”前后》,文收江苏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许广平文集》。 

  (南京水师学堂的家住南京的学生周六下午便告假回家。有些学生是吃了晚饭才回家,周日也是回校吃晚饭。因为学生吃饭不花钱。因此,鲁迅说) 

  七月半(指七月十五日鬼节/编者)开放地狱门,有些鬼魂于饭后出来,到了十六那天跑回地狱去吃晚饭。 

  ·与周作人的谈话,录自周作人《学堂生活》,文收止 

  阉编,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年3月版《关于鲁迅》。 

  “你真是木瓜。如此宝山,何以不去开发?”(指当时教育总长傅增湘要张宗祥筹办京师图书馆一事,张一再辞让/编者)。 

  “这两件事,确是当务之急,哪有做不到的。”(指张宗祥提出的修补善本和防火事宜/编者) 

  “你是打字机。”(指张宗祥善于抄书。鲁迅提出要张宗祥代抄《说郛》和《嵇康集》/编者) 

  ·与张宗祥的谈话,录自张《从鲁迅纪念馆里 

  一张照片谈起》,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5辑。 

  许寿裳那时国内还没有火车,而国人的礼貌却极周到;几位同乡的革命者,内有陈伯平先生,刚从中国东渡日本,我从东京到海口去接他们;上岸以后,换乘火车,同赴东京;诸先烈第一次与火车接触,以为火车内的规矩一定和房屋内一样,座位有尊卑大小之别,必须互相逊让;但是到底那些座位是尊是大,那些又是卑是小呢,还得从详研究;我已经提供了火车内不必让座的意见,但是先烈们那里肯依,仍然继续的研究和逊让;我正在心中忧虑着从事革命工作的人,连这一点社会的旧习惯都革不掉,将来如何担当国家大事;说时迟,那时快,火车一开,先烈们好几位都绊倒了。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著,作家书屋1942年4月版《鲁迅先生二三事》。 

  季(许寿裳的字/编者)他们对于我的行动,尽管未必一起去做,但总是无条件地承认我所做的都对。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许广平)《读后记》。 

  (许寿裳吃面包时总把面包皮撕掉,鲁迅怕浪费就将他丢下的面包皮吃掉,许问鲁为什么吃面包皮) 

  “我喜欢吃。” 

  (此后许寿裳便总是把面包皮留给鲁迅吃) 

  “这足见许的厚道,老实。” 

  ·与许寿裳等人的谈话,录自抄手《三个室 

  友》,文刊1948年3月28日昆明《正义报》。 

  “你不知道小孩要尊敬大人么?齐坤(鲁迅住绍兴县馆时跟班的长子,负责照料鲁迅的生活,后为八道湾周家的门房和采买/编者)比你们年长一辈,那么就该尊敬称呼他为齐爷,明白了么?” 

  ·与周静子的谈话,录自周静子《回忆伯父鲁迅》,文 

  收止庵编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年3月版《关于鲁迅》。 

  “蒋介石通缉我,你郑介石(郑奠字介石/编者)请我上‘楼外楼’吃西湖煮鱼,要我坐上席,一字之差,相差何其之大?” 

  ·与郑介石的谈话,录自郑祖樵《许广平在我家作 

  客》,文刊《绍兴鲁迅研究》第23辑,2001年8月版。 

  你买介高档的香烟(郑奠买了一条高档香烟送鲁迅先生/编者),太破费了,其实,我是吸普通香烟的人,高档烟我买不起,也吃不惯,犹如牛吃薄荷不知其味,老弟是我们几个朋友中有点钱的,也是会花钱的人,记得在女师大时,我送你一个雅号“天亮光”。 

  ·1978年7月13日在杭州虎跑与郑奠的谈话,录自郑祖樵《鲁 

  迅与许广平游杭州》,文刊2004年第8期《鲁迅研究月刊》。 

  你看李先生这种人真是好朋友,帮我那么多日子的忙(指鲁迅修西三条旧居时一位教育部的同事李老先生任监工/编者),连茶水都不喝我一口的。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忆鲁迅先生》,文收 

  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王小隐(当时《京报》记者,曾与鲁迅同赴西安/编者)那次是穿的双梁鞋。见人面,总是先拱手,然后便是哈哈哈。无论你讲的是好或坏,美或丑,是或非,王君是绝不表示赞成或否定的。总是哈哈大笑混过去。 

  “我想不到,世界上竟有以哈哈论过生活的人。他的哈哈是赞成,又是否定。似不赞成,也似不否定。让同他讲话的人,如在无人之境。”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两个“小鬼头”(指俞芳、俞藻/编者)睡了吗? 

  依我看,你父亲(指俞芬姐妹之父俞英崖/编者)还算好的。至于娶后母,这是他的自由,你们要体谅。现在父母不能干涉子女的婚姻,子女当然也不应干涉父亲的婚姻。至于寄钱养子女,那要看他的经济状况,有些人,家里没有积蓄,把子女养到一定的年龄,就让他们独立谋生,这是完全可以的;何况他现在还一直寄钱来呢。 

  ·与俞芬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这样下去(指愈芳栽种芋艿总是让芋艿只留一片新叶/编者),芋艿是种不好的。以后不要再摘老叶了。……小孩子总有小孩子的想法和做法的,即使是幼稚可笑的行动,他们自己也以为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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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与俞芬等人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俞芬等人的谈话,录自俞芳《杂忆鲁迅先生与少年儿童》,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6辑。 

  日食出现的时候,你们已熄灯睡觉了,我想着你们第二天早上要上学,所以没有叫你们。 

  ·与俞芳、俞藻的谈话,录自俞芳《杂忆鲁迅先 

  生与少年儿童》,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6辑。 

  我认为老二、老三(指俞芳、俞藻/编者)是主客,因为她们难得到馆子里来吃饭,我们大家都是陪客。如果在陪客中还要分出“吃客”来,那么,许家兄妹和房东你(指俞芬/编者)就算“吃客了”。 

  ·与俞芬等的谈话,录自俞芳《杂忆鲁迅先生 

  与少年儿童》,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6辑。 

  有一个叫李玄的,山西人住某路某号,给周作人去信,说他听说北京只有五个人,他想看一看这五个人究竟如何。你从前在那里住过,你调查一下。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1925年,北京出版界形势指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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