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但不是打歪了就是上去连红都不红。
元豹的脸已经打成紫茄子了,厚厚的脸皮肿的象纸一样薄一样透明。10分!全场骚动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原来为本国选手摇旗呐喊吹喇叭的观众都一面倒地替元豹加油。啦啦队也全部倒向元豹,用各种语言各种方式为他喝采欢呼舞蹈歌唱。
元豹充满胜利信心地迸行最后一个项目自选动作的比赛。其他选手有的把猫放进自已扎紧的裤腿中,有的用牙咬着绳子拖动卡车;有的在自己手上各坠上一个电视机;有的牵出一只老虎,把自己的头放进老虎的血盆大口之中,伸手去挠老虎的痒痒。元豹出场了,全场立刻安静下来,啦啦队也停止了呐喊歌舞吹号击鼓,千万人的目光集中在元豹身上。
只见他微笑着,从容自在甚至带有几分顽皮地举起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剔骨尖刀,仰起脖子,缓缓地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弧形,血从整齐的刀渗出来。
他放下刀,用双手一点点揭开下额连至两耳的皮,一寸寸小心翼一丝不苟地往上撕着。揭起的脸皮象蝉蜕一样轮廓俱在、完整无损。
他一点点揭着,揭至嘴部,逢到筋肉相连,纠缠不去时便用刀割断那些筋肉,继续往上揭。
场内鸦雀无声,连那些竭力卖弄的选手们也纷纷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瞧着元豹。
揭到眼部时,主裁判上来说:“到此为此吧,你赢了,你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冠军。”
元豹依然覆着皮的眼睛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闪烁出一丝笑意,猛地一揭,血肉模糊,一张完整的人脸拎在了他手里。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惊叹声,鼓乐齐鸣。
元豹高举着那张毫无生气木无表情橡皮套子般的人脸向全场出示,随后把它扔到一边,面目狰狞、五宫模糊地走到一旁。由于卫生线路的传播故障,所有电视机的伴音突然消失了,画面仍在。千千万万电视机前的人,只看到比赛场中观众在喊在跳在沸腾在疯狂地挥舞着手臂,看到元豹在和七他选手及裁判一一握手低低说话,但喊的是什么说的是什么一概听不见。
领奖台上,元豹高高地站在了冠军台上,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别站在他两旁。
一个老绅士在两个日本姑娘的陪伴下起上来,为他们颁奖。他把金质奖牌挂到了元豹脖子上,又将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奖杯递给元豹,同他握手,一再鞠躬,看得出是由衷的敬意。老绅士给第二名第三名发奖时,元豹举起奖杯向四面观众致谢。日本扎晃快讯,我国选手唐元豹在世界忍术大赛中荣获冠军……我国选手唐元豹在世界忍术大赛中荣获冠军……我国选手唐元豹在世界忍术大赛中荣获冠军……
炎热、干燥的城市中,看不到一辆汽车行驶,看不到一个生命活动。商店、办公楼都关着门,上着白色铝合金的栅栏门。太阳在明晃晃地烤着,大街小巷空空荡荡,远处,那无垠刺眼的白灼量空中升腾起一股细长飘荡的尘柱。这尘柱翻着、旋转着迅速往天空生长着。尘柱上端愈来愈粗,愈来愈大,舒卷漫延开业,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顶,遮天蔽日,浓重浑浊,无情地增生着、分袭着、席卷着一层层堆积着,象滚开的钢水,象泄漏的泡沫。
城市阴了下来,蘑菇云巨大的阴影在楼厦、街道、住宅区、公园绿地、湖泊水面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