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侣根本不把希波克拉底放在眼里,他高傲地说:“什么癫痫不癫痫的,他的病是山神给的,只有祈祷山神才能治好。你不懂就别瞎说,惹恼了山神,也让你患上神病!”希波克拉底理直气壮地说:“癫痫症并不比其他疾病神秘,而是和其他疾病一样,具有相同的性质和相似的起因。只有魔术师,江湖术士和骗子手,才会把它当作神病!”
“你胆敢当众咒骂山神,好大的胆!那么你说这病是什么引起的?”
“脑,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才会变成这样子,”希波克拉底毫不示弱。
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下,他的科学解释是不可能被人们理解和接受的,那个病人最后被抬到神庙里去了,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希波克拉底指出的癫痫病的病因被现代医学认为是正确的,他提出的这个病名,也一直沿用至今。还有一次,希波克拉底碰到一个巫医给骨折病人治病。病人右腿被车轮辗断,鲜血淋淋,已昏死了过去。但巫医还硬叫家属扶着病人用左腿跪在神像前,他自己则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希波拉底气愤地走上前说道:“靠念咒语怎能治好他的伤呢?这简直是在折磨病人,简直太荒唐了!”
巫医不屑一顾地说:“看来你会治伤啊,那好,你说他的伤怎样治?”
“清洗创口,进行牵引,使断骨复位!”希波克拉底对骨折病人提出的治疗方法,是合乎科学道理的。为纪念他,后人将用于牵引和其他矫形操作的臼床称为“希波克拉底臼床”。
还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病人下腹部绞痛,小便不畅。希波克拉底为其诊断后对病人家属说:病人出现这种症状,是由于饮用不洁的水引起的。不洁的水在尿道中逐渐凝结起来,不断增大变硬,就会引起剧烈的疼痛,甚至堵塞尿道,引起小便不畅。很显然,希波克拉底所说的病,就是尿道结石。为了抵制“神赐疾病”的谬说,希波克拉底积极探索人的肌体特征和疾病的成因,提出了著名的“体液学说”。他认为复杂的人体是由血液、粘液、黄胆、黑胆这四种体液组成的,四种体液在人体内的比例不同,形成了人的不同气质:性情急躁、动作迅猛的胆汁质;性情活跃、动作灵敏的多血质;性情沉静、动作迟缓的粘液质;性情跪弱、动作迟纯的抑郁质。人所以会得病,就是由于四种液体不平衡造成的。而液体失调又是外界因素影响的结果。所以他认为一个医生进入某个城市首先要注意这个城市的方向、土壤、气候、风向、水源、水、饮食习惯、生活方式等等这些与人的健康和疾病有密切关系的自然环境。
现在看来,希波克拉底对人的气质的成因的解释并不正确,但他提出的气质类型的名称及划分,却一直沿用至今。那时,尸体解剖为宗教与习俗所禁止,希波克拉底勇敢地冲破禁令,秘密进行了人体解剖,获得了许多关于人体结构的知识。在他最著名的外科著作《头颅创伤》中,详细描绘了头颅损伤和裂缝等病例,提出了施行手术的方法。其中关于手术的记载非常精细,所用语言也非常确切,足以证明这是他亲身实践的经验总结。
在他的题为《箴言》的论文集中,辑录了许多关于医学和人生方面的至理名言,如“人生矩促,技艺长存”;“机遇诚难得,试验有风险,决断更可贵”;“暴食伤身”:“无故困倦是疾病的前兆”;“简陋而可口的饮食比精美但不可口的饮食更有益”;“寄希望于自然”等,这些经验之谈脍炙人口,至今仍给人以启示。
据说,希波克拉底与古希腊杰出的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交情颇深。德漠克利特致力于自然科学和哲学的研究,不善理家业。他的族人便以疯癫和败家的罪名起诉他,目的是霸占他的财产。希波克拉底在为特谟克利特治病时,发现眼前所谓的“病人”根本不是疯,而是一个智慧出众的思想家。于是,他出庭据理力争,终于使德谟克利特无罪释放了。古代西方医生在开业时都要宣读一份有关医务道德的誓词:“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像父母一样敬重。对我的儿子、老师的儿子以及我的门徒,我要悉心传授医学知识。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我不把毒药给任何人,也决不授意别人使用它。我要清清白白地行医和生活。无论进入谁家,只是为了治病,不为所欲为,不接受贿赂,不勾引异性。对看到或听到不应外传的私生活,我决不泄露。”这个医道规范的制定者就是希波克拉底。20世纪中叶,世界医协大会又据此制定了国际医务人员道德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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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 拉 图
柏拉图(前427—前347年),是古希腊最著名的唯心论哲学家和思想家,是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使唯心论哲学体系化的人。他的著作和思想对后世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柏拉图出身于雅典一个大贵族家庭。据说他的名字源于他的宽额头,他的真实姓名却渐渐被人淡忘了。柏拉图生于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青年时期和其他贵族子弟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并接触到当时的各种思潮。
对柏拉图一生影响最大的是苏格拉底。柏拉图20岁拜苏格拉底为师,跟他学习了10年,直到苏格拉底被雅典民主派处死。老师的死给柏拉图以沉重的打击,他同自己的老师一样,反对民主政治,认为一个人应该做和他身份相符的事,农民只管种田,手工业者只管做工,商人只管做生意,平民不能参与国家大事。苏格拉底的死更加深了他对平民政体的成见。他说,我们做一双鞋子还要找一个手艺好的人,生了病还要清一位良医,而治理国家这样一件大事竞交给随便什么人,这岂不是荒唐?
老师死后,柏拉图不想在雅典呆下去了。28岁至40岁,他都在海外漫游,先后到过埃及、意大利、西西里等地,他边考察、边宣传他的政治主张。公元前388年,他到了西西里岛的叙拉古城,想说服统治者建立一个由哲学家管理的理想国,但目的没有达到。返回途中他不幸被卖为奴隶,他的朋友花了许多钱才把他赎回来。
柏拉图到雅典后,开办了一所学园。一边教学,一边著作,他的学园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不懂几何学者免进”。从中可知,没有几何学的知识是不能登上柏拉图的哲学殿堂的。这个学园成为古希腊重要的哲学研究机构,开设四门课程:数学、天文、音乐、哲学。柏拉图要求学生不能生活在现实世界里,而要生活在头脑所形成的观念世界里。他形象地说:“划在沙子上的三角形可以抹去,可是,三角形的观念,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而留存下来。”柏拉图深知学以致用的道理,在他的学园里按照他的政治哲学培养了各方面的从政人士。他的学园又被形象地称为“政治训练班”。
在以后的日子里,柏拉图又两次前往西西里。一次是应邀去叙拉古担任新登基的狄奥尼修二世的教师。柏拉图到叙拉古之后,叙拉古宫廷的地板上都铺满了沙砾,人们热中于在那上面研究几何学。但不久柏拉图就扫兴而归了。后来狄奥尼修二世再次邀请他去叙拉古,结果仍是败兴而归。
柏拉图留下了许多著作,多数以对话体写成,常被后人引用的有:《辩诉篇》、《曼诺篇》、《理想国》、《智者篇》、《法律篇》等。《理想国》是其中的代表作。
理念论是柏拉图哲学体系的核心。他认为物质世界之外还有一个非物质的观念世界。理念世界是真实的,而物质世界是不真实的,是理念世界的模糊反映。我们可以以美为例来理解柏拉图所说的感觉世界、理念世界和人的思想认识三者的关系。柏拉图认为:世间有许多类的事物,当你判断它是否为美时,心中必然已有了一个美的原型,这心目中美的原型又来源理念世界中存在的那个绝对的美。任何美的事物都无法与美的原型相比,前者不过是对后者的一种模仿,美的事物有千千万,而美的原型或理念的美却只有一个。其他事物也是如此,如有了桌子的理念才有各式各样的桌子,有了房子的理念才有了各式各样的房子,有了绿色的理念才有了世间的绿色……显然,他的理念论是客观唯心的,根本的错误在于抹煞了客观世界而把假想当成了真实。
柏拉图认为人的知识(理念的知识)是先天固有的,并不需要从实践中获得。他认为,人的灵魂是不朽的,它可以不断投生。人在降生以前,他的灵魂在理念世界是自由而有知的。一旦转世为人,灵魂进入了肉体,便同时失去了自由,把本来知道的东西也遗忘了。要想重新获得知识就得回忆。因此,认识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真知即是回忆,是不朽的灵魂对理念世界的回忆,这就是柏拉图认识的公式。他还认为,这种回忆的本领并非所有的人都具备,只有少数有天赋的人即哲学家才具备。因此,他肯定地说:除非由哲学家当统治者,或者让统治者具有哲学家的智慧和精神,否则国家是难以治理好的。这种所谓“哲学王”的思想即是他理想国的支柱。
《理想国》涉及柏拉图思想体系的各个方面,包括哲学、伦理、教育、文艺、政治等内容,主要是探讨理想国家的问题。他认为,国家就是放大了的个人,个人就是缩小了的国家。人有三种品德:智慧、勇敢和节制。国家也应有三等人:一是有智慧之德的统治者;二是有勇敢之德的卫国者;三是有节制之德的供养者。前两个等级拥有权力但不可拥有私产,第三等级有私产但不可有权力。他认为这三个等级就如同人体中的上中下三个部分,协调一致而无矛盾,只有各就其位,各谋其事,在上者治国有方,在下者不犯上作乱,就达到了正义,就犹如在一首完美的乐曲中达到了高度和谐。
其实,柏拉图心中至善的城邦,不过是空想的乌托邦。他认为:理想的国家纵然还不能真实存在,但它却是唯一真实的国家,现存各类国家都应向它看齐,即使不能完全相同,也应争取相似。这就是柏拉图对他的理想国家所持的态度。柏拉图在文艺、美学等方面,也有成套的理论主张。他的“对话”妙趣横生、想象丰富,依此他完全有资格被列入古代文学大师之列。然而,他却起劲地贬低和非难文学家及诗人,他认为,一切文艺家的作品,归根结底是模仿别人的仿制品。
柏拉图死后,他所创业的学园由门徒主持,代代相传,继续存在了数世纪之久。但学园派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仍是伯拉图这位开山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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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之战
波斯人被赶走以后,希腊人并没有迎来他们梦寐以求的和平。因为在随后的日子里,雅典和斯巴达为争夺霸权,又同室操戈,进行了长达26年的战争,这就是伯罗奔尼撒战争。仔细想想,26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日子,它使冲锋陷阵的战士变为饱经沧桑的老人;使呱呱坠地的婴儿变成伟岸挺拔的青年。在战争中头十年,双方不分胜负。但随后的岁月中,厄运似乎降临到雅典人的头上,一场失败接着一场失败。灾难从西西里之战开始。
公元前416年,西西里岛的雅典盟邦塞盖斯塔与邻国塞利努斯交恶酝酿战争,请求雅典出兵支援,在要不要派兵去西西里岛这个问题上,温和派领袖尼西阿斯和主战派领袖亚西比德在公民大会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尼西阿斯坚持远征西西里是不必要的,指出了进行远征可能遇到的巨大困难,并且当面揭露了亚西比德的自私目的,要求雅典人“提防这个奢侈浪费的年轻人,不应使他有机会为自己的辉煌而危害国家。”能言善辩的亚西比德针锋相对,自称为国家,对他个人的攻击,他可以不计较。他说:“西西里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征服他们易如反掌。我们雅典的国力已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们不能不计划征服新的地方,取得西西里这片巨大的土地,就有可能取得全希腊的霸权”。结果,在公民大会上,亚西比德的意见竟占了上风。大会决定由尼西阿斯、亚西比德和拉马卡斯三人全权负责远征事宜。
公元前415年夏初,声势浩大的备战工作完成,雅典人集结了一支庞大的军队,计有战舰136艘,重装步兵5100名,1200名轻装步兵和约26000名划桨手。启程那天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