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发现了,要没发现呢?我们是真把这当办的,真办了,不也利国利民精神
文明?”
“真能说呀!还挺像回事。”于德利赞叹。
“要不怎么人家是骗子呢?”戈玲道,”搁咱们一句话没说完准脸红。”李
东宝:“我就纳闷,按说咱们智商也不低呀,也都小精怪似的,怎么就让这俩家
伙蒙了?怎么瞅这俩怎么像弱智。”“大意了呗,想占便宜呗。”刘利全奚落东
宝,聪明一世还会糊涂一时呢。”江湖此为也露出微笑:“你以为我们骗谁?全
是骗你们这样儿的,自以为机灵没人敢骗。真正的老实疙瘩我们才不去惹呢,都
活得在意着呐——说什么都不信。”
于德利再三点头:“有理,听着长见识,那你们现在怎么办?被我们逮着了
这回傻了吧?”
江湖、刘利全一起呵呵笑起来。
刘利全:“傻什么呀?我们才不傻呢。你们逮着就逮着吧,大不了我们晚会
不搞了,一点其它事儿都没有,拍屁股走人,正傻的是你们。”江湖:“别别,
晚会别摘还得继续搞,不用他们就是了。
“怎么着?你们还要继续搞下去?”于德利火了。
“你别火呵,”刘利全颜悦色地说,“听我跟你说,我们是用谁的名义搞的
晚会?”“我们和《大众生活》的。”于德利说。
“盗用!完全是盗用!”戈玲在边上气愤地说。
刘利全:“可你们盖了章,姑娘,这章总不是假的吧?”
戈玲:“这是你们采取欺骗手段骗我们盖。
刘利全:“甭管采取什么手段,盖了章就代表承认,热权,我们拿到盖了章
的东西,再干什么都不是我们个人的事了,民法上叫职务行义全是为你们干的。
”
李东宝急了:“要这么说《大众生活》没给你们盖章,你们也用了他们名义
,你们就侵犯了他们的……老于,那叫什么权来着?”
刘利全:“我告诉你,名称权。”
李东宝:“对,名称权,这你怎么解释?”
刘利全:“没准,是侵犯了他们的名称权。可这跟我们个人没关系,要追究
,他们追究你们,是你们侵犯了人家的名称权。”戈玲:“怎么是我们?我们也
被你们骗了,事是你们干的。”
“你们怎么是不明白呀”刘利全不耐烦,“听好,我再给你们解释一遍,我
们不是个人行为,是职务行为,所有一切都是为你们干的,当然得追究你们,盖
章了么,功劳是你们的进失也是你们的,这叫法人责任。法人责任必须由法人承
担。我们俩都是自然人,行为人除地里有个的围法情节,贪污啊、受贿呵,其一
切所为不受追究。”
江湖厉声喝道:“不懂法吧?不懂你们就抓瞎!”
“妈的天宇宙远有这种理!”李东宝开骂。
刘利全含笑:“对喽,这就叫法理儿,回去好好学学吧,学好了再出来混。
唉,不懂寸步难行啊。”
“我扇个老骗子!”李东宝扬手。
“你瞧你瞧,你这就不对了吧。”刘利全责备李东宝,“有理讲理,君子动
口不动手,打人算什么本事?我过去像你一样,就吃过这亏,可千万别学我。”
于德利栏下李东宝:“就是,我们拿你没办法了?”
“丁点办法都没有。”刘利全愈发愈诚恳,“你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撤销承
认,把盖了章的合同和文件全部收回,对今后我们的行为不再负责。”
李东宝:“这个我们是早已申明了,上主人我们老于已经正告你们。”刘利
全:“可是你们没有收回了合同并交给了你。”
戈玲:“可是你没有收回全部合同有些已经落到了《大众生活》手里。”刘
利全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怎么,他们已经追究你们了?”于德利很难地
点点头。
“所以你们找来了,想让我们对此负责?”
“对。”于德利的声音很微弱。
“没办法,你们只好自己负责。”刘利全道,“老实说,我想替你们负责不
可能,道理我前边已经讲过了,我对此只能表示深深的歉意。”江湖看看手表:
“就这样吧。你们回去自己想办法吧。我们要继续排练了。”他说着便去门口喊
人。
刘利全:“走吧,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人的。《
儿童世界》已经接办的这台晚会,全部合同改换了他们的名称和公章。”
二人面面相觑。小演员们陆续进来。江湖喊:“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我
们要把时间抢回来!”
他又冲李东宝等人喊:”我请你你立即离开,不要影响我在排练!”刘利全
见状道:“别,别那是厉害,我还是那句话。好好散。山不转水转,没准将来还
要因为什么事呢——愿意看要排练可留下,但别出声。”
李东宝三人奈起身,怏怏离去。
刘利全一路陪送他们出门,再三叮属:“以后可得注意了,社会多复杂呀,
不懂你们还会吃大亏,这次就算我给你们上了分课吧。噢,如果这个官司需要法
律咨询,尽管来找我。”
江湖在后边给小演员们讲情绪。在要悲愤心情压抑,动作的速度放慢一拍…
…”“唉——”于德利在编辑部里长叹一声,“骗子们如此专业,我真是自愧弗
如呵!”
李东宝叹:“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好认了。”
“认了?就这么认了?”戈玲道,“多冤呐!”
“有什么办法?”李东宝自怨自艾,在谁让咱们盖了章?”
“现在只能坚持一点了。”于德利说,“我们也是受骗的而且一经发现立即
制止了分自动中止了。”
李东宝说:“这理的咱们这月当然讲得通,只怕对《大众生活》不听咱这理
们较真儿,就认章。”
“他凭什么不讲理?”于德利说,“杀人还有故意和过失呢,咱们又不是成
心侵他的权。”
“看来这恐怕还得去和《大众生活》解释一下。”牛大姐道,“跟他们好好
谈谈,把事情经过,平心静气,源源本本讲给他们听,相信他们会通情达理的。
刘书友道:“你没见上次他们主任那脾气?一点没涵养,得理不让人,再去
也得碰钉子。”
于德利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儿等死。试试总比不试强,都是文化
人,能解释清楚,确实不是我们干的,这里有误会。”“谁去好呢?”戈玲说。
“我去吧。”李东宝说,“还是我去,事情的经过我都在场。”
牛大姐收拾桌子:“我也去和想这事最好的领导和领导之间谈容易一点,也
显得我们重视。”
戈玲:“老于就别去了。现在他们情绪处于激动状态,也许话里带刺儿,老
于脾气冲,弄不好会吵起来。东宝受点气倒是家常便饭。”“脾气不比我好多少
。”于德利道,在不至于,他们干嘛非跟咱们过不去?不了解情况可能有些冲动
,了解了情况肯定就不会那样了。换我们也不会那么得理不让人。”
八
在《大众生活》编辑部门口,牛大姐叮嘱众人:“记住,进去后态度一定要
诚恳。”
大家点头,戈玲敲门。
一个年轻编辑打开门。
戈玲很客气的:“我们是《人间指南》,编辑部的。”
屋上次去过《人间指南》的女同志闻声站起来:“噢,你们是来谈那件侵权
的事?”
一行人走进屋,李东宝女同志说:“对,我们想找你们何主任谈谈,这是我
们领导。”他指牛大姐。
“好,请坐。”女同志让座,“你们等一下,我去叫何主任。”她走进里屋
。“坐吧。”开门的年轻编辑对他们说,在你们也够可以的。”
李东宝朝他笑笑。里间传来何必的吼声:“不谈,没什么好谈的,叫他们回
去……领导来了?领导来了怎么啦?领导了也不见!没工夫!”
片刻,女同志出来,为难地对他们说。“我们老何说他有事正忙,不能和你
们谈。”
李东宝:“就谈一会儿,或者我们等他忙完了。”
女同志:“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老何……还是请你们回去吧。如果有
事,我们会找你们。”
李东宝:“你瞧包口一趟也不容易,那件有些情况可能你们还不了解,我们
希望能和你们把事情谈清楚。”
“是呵,”牛大姐开口,“麻烦你再去请示一下老何同志,我们不耽误他很
长时间,谈完就走。”
女同志:“好,我再去试试。”
女同志去里屋不久,再次传来老何的吼声:“说不谈就不谈,谁来也不行!
……好,我亲自跟他们说!”
里间门“哐”地被推开,何必气冲冲地冲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喝问:“
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东宝回答:“门开着,我们就进来了。”
何必指着门外:“请你们出去,立即出去!今天我不跟你谈。”李东宝:“
消消气,老何,谈谈嘛,关于你指控我们侵权的事有些情况您还不太了解,有必
要……”
何必一挥手:“我不听!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戈玲:“
何必呢,老何,听听情况有什么不好,这也有伟大于你更好地解决问题。”
何必梗着脖子吼:“实话告诉你们,我正在起草声明,今天晚上就上‘新闻
联播’——你们等着瞧吧!”
牛大姐见状忙上前:“老何同志,有些事不忙下结论,多了解些事实再下结
论不好么?”
“这是我们主编。”李东宝临时给牛大姐封了个官。
何必不叫了,冷眼打量牛大姐。
女同志适开口:“请你们到里间办公室谈好么?”
众人去了里屋,何必余怒未消地坐在自己桌前,拿起一张纸晃动:“这是我
正在起草的严正声明,要不要给你们念念?”
“忙念。”牛大姐谢了让她坐下的女同志,对何必说:“要知道,用你们名
义拉晚会先助的那些人方是我们《人间指南》的……”何必厉声道:“我不管他
们是哪儿的,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事实,盖了你们章签了你们名的合同就在这儿
。少跟我说别的,我就是要砸你们这个《人间指声》的牌子!我要发新闻发布会
,向国报刊发布消息,披露这一恶性事件。”
于德利压着火上前道:“你没有权利这样做。在事实没有全部澄清,你可以
指控我们侵权,但包是否确实构成了侵权,这要司法机关依照事实和法律进行裁
决。”
何必闻之一怔。于德利又说:“你不是要打官司么?那就应该尊重人民法院
的权威。在人民法院作出正式判决前,你们擅自发消息,断言我们侵权,一是借
舆论干扰法院办案,二构成诽谤。
何必声色俱厉:“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于德利:“是《人间指南》编辑,叫于德利。”
何必支使女同志:“把他名字记下来。”
“可笑!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我现在不跟你说。”“你凭什么不跟我说?我是当事人之一,你无权拒绝
听我的陈述,同时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请你马上出去,我不要跟你说话!”何必愤然站起,指着戈玲:“还有你
,你也出去。来这自多人干嘛?都给我出去!”
戈玲:“你对我说话客气点。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礼貌不懂!”何必暴跳
如雷:“我就这么说话,对你们就不能客气!”
李东宝蹭地立起:“你这么说话就不行——不允许!工作上的错误可以讨论
,检讨,但必须是同志式的,不能进行粗暴的谩骂和无礼的斥责!”
于德利也站起来:”你要是在大街上跟我这么说话,我大嘴巴早抽你了!”
他问女同志:“你们这个人平时教不教育?怎么一点不像领导干部?十足一个流
氓么。”
何必隔桌探过上身,睚眦欲裂:“你敢,你敢动我一下!”
于德利指着他鼻子:“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你平时对谁都这么无礼么?
对领导也采取这种态度?”
戈玲在一边说,“不会,这种盛气凌人、不尊重他人的往往都有另一面:媚
上。”李东宝拍拍何必:“给你句忠告老何,要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
。”“少碰我!”何必使扭身子,李东宝仍够着他拍他一下。
女同志上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都别吵了,都请坐。”
“好,好,你们不走——我走!何必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牛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