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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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 作者:赵辉-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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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目前之事,臣认为,对于现行鸦片之潮不应采取堵塞之法而应用疏导之计,允许鸦片在市场上进行正常合法的贸易,但只是把鸦片作为药材,准许纳税进口,且只准以货易货,不准用现银购买。这样一来外商纳税的用银比用于走私用银少,外洋的商人就会放弃走私,进行正常纳税交易,从而增加了财政收入;以货易货的方式又可以防止白银的外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也就可以解决财政上的危机。”

  道光听他说得有些道理,含笑点了点头,许乃济见道光有赞许表情,就接着往下说:“鸦片输入的多,吸食者也多,但据臣了解,那些吸食鸦片的人,多是些游手好闲或无关紧要之辈。即使吸食。又多在无聊或闲暇之时,多不会影响从事农产,对我朝统治也不会有影响,是以可以允许他们吸食,而对于文武员、士子、兵丁等,他们身担国家之重任,如果吸食则对国家不利,故而对于他们则限制吸食,若有吸食或知情不举者……依臣之见,则立予斥革查处,这样一来才能起到保家卫国之功效。此外,对民间贩卖和吸食鸦片的,可以放任自由不管不问……”

  “据臣所知,外商输入的鸦片多生于我朝东南一带,性喜湿热,在我朝云贵之地也有种植。故而臣以为,既然在我朝国士之上也可种植,又何必输入外洋的呢?因此可以允许内地人民种植鸦片。这样以来,自种的鸦片不经关口不需纳税,价格必定低廉,且我朝土性湿和,所植鸦片烟性也较平淡,吸食并不甚伤人,即使上瘾也易断绝,不会有大害。随着内地种植日多,外商输入必日见减少,这样久而久之,外洋鸦片不闻不问自然就可断绝。这些就是微臣的浅见,还望皇上明查三思。”

  道光听到许乃济说的弛禁之见,娓娓动听,像小溪流水汩汩而来,不觉入了神,痴坐了半天,等许乃济把话说完,才回过神来,然后又仔细地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对许乃济嘉许一番,把他支走了。

  许乃济走了以后,道光又认真地思想一阵子,对许乃济上奏所提出的弛禁之论颇感欣慰,真是忠臣啊!他的上奏对朕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我的这块心病也终于可以治愈。于是长叹一声,又伸了一下腰,这时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又涌上心头,脸上也泛起了红光,伸手把放在案上许乃济的奏本《鸦片烟例禁愈严流弊愈大亟请变通办理折》打开,拿着朱砂御笔在奏章上批日:所奏甚是。

  道光从案几边站了起来,来到了养心殿外的月台上。这年夏天来得比往常早了些,身在北方的北京城已显出了盛夏的征兆。在这炎热之季,夏种的作物也已很早就播到了地里。现在坐在养心殿里却没有感到太多的燥热,这时六月的微风夹带草花儿的香气迎面拂来,道光更觉一阵清爽。明天,明天定要把弛禁之策颁布下去,希望总是在明天。道光皇帝这时仿佛看到一颗启明星在不知不觉已来到的夜空里冉冉升起。

  许乃济上奏后的第三日,道光就把奏折批下九卿科道确议具奏。

  在九卿科道会议上,许乃济在道光皇帝的要求下也参与了会议,会议上的众臣也都深知皇上之意。然而尽管如此,当众臣览过许乃济的奏折后,立时就有几位汉宫加以反对:明知鸦片为毒人之物,却听任流行,还要从中抽税,堂堂天朝哪有此等政体。

  奉旨参加会议的首席军机大臣“枢相”内阁大学士穆彰阿,收起汉官签押否议的许乃济的奏本,沉思片刻,对为首的几名汉官说:“列位胆气令人钦佩,只是……有些不妥吧?可要量力而行,别招惹了皇上,伤了身子。”

  兵科给事中许球微笑着:“穆老大人多虑了,虽说此奏折深得皇上之心,但皇上英明,总该不会被此等胡言乱语所惑。只是不知穆老大人对此可有适机之见?”

  穆彰阿一惊,顿刻茫然,片刻后缓缓地说:“许大人所议甚是,堂堂大清岂可任由鸦片之害肆无忌惮横行,可几十年来禁烟不见其效,太常寺卿许乃济大人无奈取诸弛禁之论也不无道理。皇上乃万乘之君,自能明鉴其中,以扶百年之基业。”说罢,生怕许球再有所问,便拱手相辞,朝许乃济走去。

  许球眼见穆彰阿朝许乃济走去,不禁由衷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同后面赶来的内阁学士朱樽和江南道监察御史袁玉麟说笑起来。

  许球听完朱樽的禁烟见解后道:“惭愧惭愧,跟朱大人之论相比,我许某真乃是井底之见,孤陋寡闻啊!”

  江南道监察御史袁玉麟应声道:“许大人实在太谦逊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今日之言有点过激了些,而且就现在看来皇上对许乃济的奏折很是满意,不可太针锋相对才好。”

  “袁大人不必太多的忧虑,皇上明鉴,即使有些小人搬弄是非,恐怕也未必便可得逞。”许球说着,眼睛不由得朝穆彰阿望去,其意已分明,即使有人诬陷,那人一定是穆彰阿了。朱樽、袁玉麟一看到许球的眼神,眼见心明,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袁玉麟悄悄地对朱许二人低声地说:“二位大人不知可听说一事?”朱、许二人忙问何事,袁玉麟又把声音压低了些说:“听说穆彰阿大人在去年科举考试作主考官之时玩弄手脚,蒙骗皇上和天下举子。此事据说有实据在,且此事已有人上奏皇上了。”“怪不得今日不见他趾高气扬,身为首席军机大臣,深受皇上宠爱,今日对我说话倒也客气,竟无半点飞扬跋扈之态。”

  “许大人可千万别被尘沙迷了眼睛,这姓穆的实乃阴险狡诈之人,表面一套背后插刀,其人又很精明,大人可别被他蒙骗了。不可不防。”朱樽低声道。

  三人边走边低声说笑着。三人都是汉人,都说汉语,且同在朝臣之列。许球为兵科给事中,都察院六科给事中之一,专门辅助皇上处理奏章,稽查驳正兵部违失注销文卷,然而到雍正之后其职权范围大为缩小。朱樽为内阁学士,所谓内阁实由内三院改成,在清代初期沿袭明旧制设内阁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各设大学士一人。另外清代在内阁大学士之下又设有内阁学士,掌握传达正式诏命及章奏,额定满六人汉四人。自雍正时军机处成立后,内阁不再握实权,其职也逐渐成为封授各部尚书和督抚大臣的荣誉虚衔。袁玉麟为江南道监察御史,属十五道(京畿,河南等道)监察御史之一,和六科(吏、户、礼、兵、刑、工)给事中同属都察院,都察院则是清代最高之监察、弹劾机关,并参与司法。里面的官员都统称为科道。

  三人说笑着不觉来到朝房,在午门前遇着了许乃济等人。

  “许大人,听说你知识广博,读书甚专、文章也写得好,今日始见,文章果然才高八斗广播四海,怪不得连当今皇上也为之动容呢!今日会议之上,我等才疏学浅,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许大人包涵一二。”朱樽说完,然后面含讥笑双手一拱着地。许乃济作文虽好,却不善言辞,见朱樽话中尽是嘲弄挖苦之一意,恼得他双袖一甩,转身而去,进了朝房。朱樽对着他的背影鄙夷地哼了一声。

  袁玉麟做事一向谨慎,忙劝道:“此人弛禁之见一被皇上采纳,日后必为皇上倚重之人,何苦开罪他。”

  朱樽一摆手:“瞧他那副嘴脸,刚一受宠,立刻得意起来,他只是一个书呆子罢了,一身酸气,竟也上朝堂论起国政来了,他也就只能管个太庙祭拜个祖宗而已,守门样的官儿还会起什么风浪不成。”

  袁玉麟道:“还是谨慎为上。”

  朱樽笑了笑,没再多说。

  昨日道光本欲把许乃济的奏折颁布下去,令众朝臣审议后再作定议。可又一想,颁布下去必将轰动朝野,如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恐怕一时难以有确切的结论。而受鸦片侵害过重,此时已到火烧眉头非及时挽救不可的时候,再则就是所更加关注的方面了。许乃济奏折所写其文辞较美,立论颇佳,然而一旦颁布下去,宫外之人必定会认为此奏折的颁布即表明朕赞同所奏的弛禁之论,从而即使有持反对意见者也不敢上奏再议鸦片之事。况且弛禁鸦片之见一旦确定下来是否真能有效,是否真能成为挽救财政挽救民生危机的良药还未可知,这才是最担心的地方。一旦不成,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这可是关系到祖宗基业的事,是千万马虎不得的呀!道光当夜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无奈,第二天只有按先朝的惯例,先把奏折交给九卿科道会议讨论再说。

  在未上奏之前,道光整日为禁烟不见成效而苦恼,而今有了新的主意,却又不得不慎重考虑而更加顾忌重重了。

  然而道光在把奏折交予九卿科道会议讨论之时,还采取了一个委婉的投石问路的方法:将许奏批往广东,要那里的总督、巡抚、海关监督们讨论并拿出一个意见。广东是受鸦片危害最严重的省份,总会拿出一个良好的建议吧!

  当然道光此举已明显地表明了其倾向性了。





道光皇帝04



04

  广东在大清王朝的东南,广州则又在广东的东南位置上,由于广州历来就是重镇所在,因此大清朝的道光年间两广总督的府第即于此地。而在广州城北的越秀山,就是清代著名的书院学海堂了。学海堂不只位置颇佳,风景秀丽,而且由于是道光初年两广总督阮元所建,从而成为广东一省的重要学术要地,聚集朝野内外众多的学人士子骚人墨客。这妇孺皆知家喻户晓的才子之地,不免就要为渴慕求学的读书人所向往。而历任总督巡抚一经上任,必写拜贴相邀。久了,学海堂和官府的交往也情深意重,于是官府也多邀学海堂的知名之士为其门客幕僚。虽然有些生性疏惰的人不愿从仕,可对官府老爷的盛情相邀又难以抗拒,虽多次推却最后还是答应了。仪克中即为其中声望甚高之人,与张维屏、何太青、许乃济和熊景星为莫逆之交,肝胆之友,开始在学海堂共为同事,后得广东巡抚祁贡的赏识为其幕僚,到了道光十六年七月刚好三年整,而在此时仪克中和广东巡抚祁贡正聚在浣绿楼里。

  这日,临近晌午,在广州城内依然是人潮如流,并非良辰吉日,店铺酒馆大多关了门,唯有一处,门前人挨人,人挤人,再加上发自肺腑的欢声笑语,大有过年的气氛。

  就是这样的时候,只见有一人身着华丽衣服,行为却不雅观.左冲右撞地挤过人群进了这家楼。这家楼就是浣绿楼,一块红底黑字的大匾高挂在门楼上。它本是一家茶楼,规模颇大,听说为明末一落拓书生所建,专供读书人在此品茶谈法闲论道。到了清代学海堂开设后,这浣绿楼便成了学海堂里的人聚饮的地方,间或有一些达官贵人来品茶也不过是故作风雅罢了。开始生意并不见兴隆,后来又来了批唱戏的,客官在饮茶的同时,又可赏戏,于是这家茶楼生意才见好转。这日正是戏班建立二十年的纪念日,听说有好戏连台,人们不免蜂拥而至。

  此人进了门去,环顾四周,楼口楼下已经坐得满满的,厅内整齐有序摆满桌凳,都没闲着,往前看,便是戏台。戏台左右两侧楼上也都挤满了人,只有对面的一包厢似乎客人少一些,四位身着便服华贵衣饰的人半圆形坐着,面朝戏台。中间偏右的岁数大些,约花甲之龄,中间偏左的那人也已过了不惑的年纪,在其下首便是仪克中了,对面坐着的从面相看约四九之龄。另有三人一旁站立。

  今日之戏为《鹊登枝》,还未开演,借大个戏台空空洞洞,并无一人也无他物。台下的大厅内,有座的都已落座,无座的来来往往,在夹缝中挤来挤去,时而打着招呼,有打扦儿的,有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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