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狐疑的看了傅天琅一眼,这话却没问出口,不过自从她走了以后,她似乎自在了很多。
但有一点乔莞不能漠视,毕竟那关系到她的男人……
暖黄的灯光往下洒,九点过后,一道小小的身影偷偷摸摸的开了他的房门。
“嘎吱”一声她将门掩上,转过身才发现他正撑在木地板上做掌上压。
男人赤裸着上身做得很快,刚劲有力的手臂折出90度直角,身体与地面平齐降下,起伏间,身上的肌肉线条跟着一收一放,似储有一种纯野性的爆发力,砥砺有劲。
知道她进门,他神色不变,仍旧继续手下的运动。
“琅哥。”乔莞“噌噌噌”的上前,一屁股坐在他面前,捏着一个小笔记本,一副好学生准备上课的模样。
傅天琅起伏的身子不停,抬头看了她一眼,有汗水顺着他的额发坠落。
“嗯。”他往上撑起。
“你喜欢吃什么?”
“很多。”往下落。
“不喜欢吃什么?”
“没有。”
这明显敷衍的语气令她瞪圆了眼,见他不搭理她,她嘟起嘴,索性一溜烟的往他身下钻。
瞅着那突然至身于地板与胸膛之间的女孩,傅天琅顿了下,终于停了动作,只是两条胳膊仍旧撑在她的耳际。
他俯身凝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
“怎么?”
乔莞平躺着不动,有几滴汗水落在她脸上,她搓了搓,嘟着嘴瞧他:
“你敷衍我。”
他叹了口气,刚要起身和她好好说话,谁知小丫头一抬腿,紧紧的圈住他的腰。
“快告诉我,你讨厌吃什么?还有你的喜好,我都要知道。”她两眼发光,皮质的小笔记本一晃,便抵在他的胸膛处,而后那上头正有一只小白手在捏着钢笔写写画画。
——刷刷刷——
笔尖落纸,酥酥麻麻的感觉透过胸膛处的皮套传入皮肤的表层,傅天琅缓缓放下手臂,与她紧密相贴。
“我没有特别的喜好。”
乔莞不信:“是人都有喜欢或是不喜欢的东西,你别藏着掖着了,快说……”
傅天琅难得的微微笑起来:“没有。”
她不高兴的瞪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你又敷衍我”。
傅天琅失笑,随后又一脸正色道:
“苏婉和你说了什么?”
“
“没说什么。”乔莞目光闪烁,左瞟右瞟,心虚的就是不敢瞧他。
傅天琅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莞莞,她对我的了解还停留在十年前,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何况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傅家少爷,所以她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灯光微暖,乔莞的脸上则是从他身上落下的阴影。
她摇头,哪那么容易就被忽悠过去,于是耍赖的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两条小腿肚则紧紧的贴住他的背脊。
“我不管,我就要知道,你快说,快说!”
她就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耸拉着脑袋,心里打定了主意,若是得不到答案她今晚就不走了。
整间房里在静默一秒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
他终于舍得开口。
乔莞捏着钢笔“刷刷”的记笔记,边写边诧异道:
“木耳也不喜欢吗?”
“嗯。”
“香菜也是?”
“嗯。”
“还有什么?”
“海参。”
“你怎么比我还挑食。”她毫不客气的抱怨。
“……”他脸上浮出红晕。
“往后如果不喜欢,你要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乔莞继续抱怨。
“嗯。”
“还有……”
她嘴巴一张一合,唠唠叨叨的又说了一大堆,可话没完,手里的笔记本已经被人抽开。
“干什么呢?我还有好多没记下来。”
她仰着小脸要瞪他,可随即又是一愣。
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的眸色颇深:
“今年年底,你就满十八了。”
乔莞愣了下,有些不自在的点头。
他目光认真:“搬出去,和我一起住。”
乔莞顿了下,继续点头。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因为身体上的接触,呼吸变得粗重:“到时就算你哭,我也不会放过你。”
乔莞噎了下,目光慢慢的来到他的下腹,那地方她见过,如果真的做了,她打了个哆嗦,到时不仅会哭,还会死吧。
留意到她的目光,他勾起唇,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想摸?”
——轰——
小脸蛋瞬间红了个彻底,她摇头,用力摇头,顺道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而后瞅着他戏谑的目光,气愤的踢了他一脚。
他埋在她颈窝处低低发笑,过了好半晌又撑起身,一脸正色道:
“两年后,我们结婚。”
“嗯。”
“五年后,要孩子。”
“嗯。”
“如果你喜欢,可以多要两个。”
“嗯。”
他灼灼的凝望她:
“你答应了?”
“……唔。”
她声音很闷,心中顿时变得五味杂陈。
------题外话------
因为你们,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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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巧克力味的吻
冬日的黄昏常常流露出一种凄美的感觉,就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道略微憔悴的身影。
那是消失了两日的苏婉。
背着少量行李,她一路爬上台阶,脚步有些虚浮的迎着光,身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身后被拉长的黑影是那么的单薄而孤独。
她在车站里买了票,又在候车室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十分钟后,随着车身发出震动,苏婉沉静许久,由随身的钱包中取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五十万,是在几天前傅天琅亲手交给她的钱。
——傅家的恩怨已经与我无关,看在你我主仆一场,你带着这些钱走吧,不管做生意还是嫁人,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话的时候他虽然在看她,眼里却没有她,仿佛她只是一段过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苏婉低头擦泪,恍惚间,将手中的银行卡攥得更紧。
榕江市距离京城算不得远,她总共在火车上坐了十二个小时,终于在隔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到了地方。
傅家的别墅地处市区二三环间,周围是两大集中商圈,两所精品幼儿园、一所重点小学,是京城里不可多见的豪宅集聚地。
一阵风拂过,苏婉提着包,回到了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就在这幢别墅里,她度过了人生中所有好与不好的一面。
几名相熟的佣人看到她回来,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刘嫂。”苏婉对着眼前的妇人,笑容恬静。
“傻孩子,你怎么回来了。”刘嫂左右张望,把她拉到角落,“快走,趁那个禽兽东西没起来,赶紧走,你真是,好不容易走远了还回来干什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苏婉笑笑:“这次我不走了,刘嫂,二老爷起来了吗?我找他有点事。”
刘嫂一咬牙,是如何也不忍心看着她再入虎口:“找他做什么?这会儿还没起来,你就听刘嫂一句劝,快走,有多远走多远。”
苏婉还是没动,直到楼上传出动静。
——哒哒哒——
那是硬底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苏婉耳中,就像正重温往昔的噩梦,令她连手心都开始颤抖。
“刘嫂,你在和谁说话?”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二人面前,他沿着扶梯一路往下走,其实傅绒的模样长得还满体面,气质也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一身西装笔挺的有种成功人士的精神范儿。
可就是这么个打扮得体的男人,却令苏婉脸上的笑慢慢冻结,她转过身迎上对方的脸,浑身震了下,畏惧的开口。
“二老爷。”
——
傅家的房子透出一股子阴凉,一层是厨房跟饭厅,二楼才是书房。
她战战兢兢的跟着傅绒来到书房里,刘嫂给她斟了一杯茶,站在一旁不肯离去。
“刘嫂,你下去吧。”傅绒开口赶人,身后是一扇落地窗,从这里往外看,能一览楼下花园的风景。
书房的门重新被人关上,刘嫂多了个心眼没关死,但面对一头禽兽,即便是门户大开也无用。
“婉儿,这两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一双玉手突然被人握住,苏婉留意到傅绒浑浊的眼,忍着抽回的冲动道。
“二老爷,我……我……”
“你坐那么远我听不太清楚。”傅绒笑,仔细看,这个男人的眼睛有点小,笑起来有种阴险的味道。
苏婉哆嗦了下,试图抽回正被人摩挲的手背:“二老爷,我这次回来,是想跟您说少爷的事。”
傅绒一愣:“什么?”
苏婉眼角有泪水溢出:“天琅少爷……他还活着!”
这下,傅绒可算是松了她的手,低头思忖一阵问道:“你有没有看错?确定他还活着?”
苏婉摇摇头:“没有,我发誓一定没有看错,那就是天琅少爷!”
傅绒收起笑容,最后审视她一眼,说:“好,他在哪?”
苏婉心中大喜,真以为傅绒要把少爷接回来,哽咽的报了地址与傅天琅的近况,抹着眼泪说道:
“这几年少爷受苦了,二老爷,您快去把他接回来吧!”
傅绒冷笑:“他始终是我大哥的儿子,总有一天要回来认祖归宗的,可是婉儿……你说把他接回来,我除了多一个瓜分遗产的侄子,还能有什么好处?”
苏婉震了下,不敢置信的抬眼:“不,您怎么能这么想,他……少爷他才是傅家的正统继承人啊!”
此话一出,看着傅绒瞬间沉下的脸,苏婉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
“天琅少爷,他……他也是您的侄子,俗话说血浓于水……”
“是,他是我的亲侄子,照理来说我应当马上把他带回来。”傅绒的镜片在灯光下晃出寒芒,“婉儿,你别急,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话说,你都找到了他,为什么没和他一起回来?”
苏婉泪流满面:“少爷……少爷他还,年轻,我劝不动他。”
傅绒一副了然的神色点头道:“过两日我会去榕江市一趟,到时我就帮你尽量劝劝他。”
看到苏婉面上的喜色,傅绒重新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细细摩挲:“婉儿,你这次
摩挲:“婉儿,你这次回来就为了天琅的事?我呢?这两年你有没有思念过我?”
苏婉咬着唇发抖,脸上的血色几乎在瞬间褪去,呈现出的是一种几近透明的苍白。
“啧啧,真无情,我可是一直在找你。”傅绒叹气。
苏婉张着嘴,想说话,却哽咽的说不出:“二……二老爷。”
傅绒眯起眼,突然手一挥,便扫空了桌面的文件,而后一把将她压在桌上,凑近了便要吻她。
苏婉想挣扎却又不敢,只能战战兢兢的苦求:“不……不,我来不是要跟你做这种事的……”
“傻孩子,你既然敢回来不是一早就想到了吗?这回就不要走了,留在我身边,嗯?我同意让天琅回来,也可以让他回公司上班,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得给我点甜头。”
傅绒是个老烟枪,刚靠近一点,一股混合着烟酒的臭味便扑鼻。
苏婉别过脸,认命道:“等等……没关门。”
傅绒一把脱下她的丝袜,哈哈大笑:“害羞了?你放心,没我的话他们不敢上来……”
这一日苏婉被折腾了很久,到了下午窗外开始下雪,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全是淤青,她很疼,但已经习惯了,毕竟从她十八岁起,每一日过的都是这种日子。
后来她逃了,如今又自投罗网,不过没关系,她慢慢阖上眼,只要少爷能回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阖眼,她渐渐失去意识,直到傍晚,楼梯口传来一阵高跟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叩叩”的响声铿锵有力,也一并令还在熟睡中的苏婉清醒。
但她来不及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客房的门已经被人大力推开,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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