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眉心一跳,忍不住又问:“阿莞,你怎么知道有这种鬼物?难道你曾与她接触?”
乔莞咽了口口水:“我……不仅与她接触,好像还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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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血印
夜里安静,只见房中暗光一闪,乔莞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耳边仿佛还回荡黄泉路上的笛音,她边褪去白袍边回到自己的身体。
可乔莞这副躯体还没捂热乎,又听到屋内的一声尖叫。
是乔丽。
随着走廊外想起“咚咚咚”的跑动声,乔莞连忙起身,也跟着往乔丽的房间里去。
房门半开着,明亮的光线映出乔妈的身影,几年过去,她老了许多,头上甚至还冒出了几根白发,满脸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而这会儿,她正坐在床沿安抚默默抽泣的二女儿。
“咋了,做恶梦了?”乔爸拧着眉头。
乔丽抽抽噎噎的点头:“妈,简琴,简琴又来了……”
乔妈心疼不已,原本还为这红事变白事的悲剧而难过,她心里也有些同情程俊,但如今看着二女儿痴痴呆呆,夜不能眠的样儿,她也不难过了,心底下反倒怨恨起那死去的程家夫妻。
好端端的居然吓傻了她的闺女。
“不怕,不怕,妈在,今晚妈跟你睡。”
乔丽捂着脸没做声,直到眼角的余光瞥到刚进门的乔莞,哽咽道:“阿莞,让阿莞跟我睡。”
她本能的觉得跟在乔莞身边会比乔妈那安全。
“成,今晚你就跟阿莞睡。”
转过身,乔莞听着乔妈的吩咐,只拿了一个枕头就进了乔丽的房。
灯一关,乔丽便双手双脚的缠上她的身子,而后重重的嗅了一口,问道:“手好点了吗?”
乔莞在黑暗中点头,想到她看不见,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温暖的怀抱令她有片刻的恍惚,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乔爸、乔妈为了生计,还需要每日下田干活,乔敏算是家里最大的孩子,自然要帮着干些家务,剩下四岁的乔莞,照顾她的工作自然落在乔丽头上。
她依稀记得某个夏日,她被一条闯进来的大狼狗吓得哇哇大哭,眼着看着就要被一口咬上了,是二姐拎着扫帚出来,把它打跑。
乔莞听着二姐清浅的鼾声,也跟着轻轻一叹。
谁让他们是一家人?再坏也是她姐姐,血浓于水的亲姐。
往后几日,乔丽粘得她更紧,乔家人心想那也许是乔莞救了她的关系,便也没往心里去,只要二闺女能好起来,早日振作,要他们怎样都可以。
而乔莞也没反对,毕竟她得时刻防着简琴。
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又怎可能放了乔丽?
下午,乔莞坐在小板凳上洗菜,边洗边头疼的抓了抓头发。
坐在她身畔打盹的是一只已经长得滚圆滚圆的小黑猫。
它躺在窗台下晒太阳,懒懒的甩了甩尾巴。
乔莞盯了它半晌,伸手揉上它的脑袋,而后者似乎不太满意她那双湿漉漉的手,朝她亮出了爪子。
乔莞长叹,如果阿琪还在,她就还有个人照应,也就不用那么愁了。
——
日子过得很快,也非常的平静,平静得令乔莞越发的不安。
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女鬼上门寻仇,于是心里更忐忑。
难不成简琴打算放过乔丽,不来了?
而后她又推翻了这个想法,简琴不可能放过乔丽,她之所以不出现也许有她的原因,而那个原因……
乔莞吓得瞪大眼,连忙跑到墙边翻日历,乔妈见她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嘀咕道:“干什么呢?快来帮我把菜洗了。”
乔莞不作声,她默默翻开日历,一月月的翻过去,终于有了点眉目。
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冬至了。
冬至是中国农历中的一个重要节气,也是一个传统节日。
而在字面上,“至”则是达到了极点的意思。
比方说阳至而阴,就是夏至,一年中阳气最重的一天;阴至而阳,就是冬至,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日。
乔莞越想那眉头便皱得越紧,女鬼迟迟不肯动作,说不定就是在等那天。
郑叔曾说过,黄衣是最易修炼成煞的鬼物,如果让她等到阴气最盛的时刻,那就麻烦了……
乔莞不敢再耽误下去,披上袍子便满世界的寻找她的踪迹。
她必须尽快找到她,趁着她还没完全成气候,早早收了她。
可这鬼物着实狡猾,每当她用灵识寻到她的位置,她转而又溜得不见踪影。
而几天过去,乔莞仍旧一无所获,然后她撑不住了,因为学校那边下了通知,再请假,她就得包袱款款的退学……
乔莞没辙,她不想退学,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回去上课,但在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乔丽别离开这幢房子,毕竟是傅天琅住过的地方,屋子里到处充斥这一层淡淡的阴煞,这股煞气也令一般鬼物不敢靠近……
后来她还是不放心,找来一张黄符纸歪歪扭扭的画上了退鬼的阵法,虽然知道效果甚微,却还是折成一个平安符的形状,挂在乔丽的脖子上。
一切能做的都做好之后,乔莞便安心上学了,既然知道了时间,她稍稍放了心,至少在短期之内,她的家人生命无虑。
北风吹走了落叶,吹来了飘雪,一个月的时间静静溜走,接近冬至的天气,冷得像是置身冰窖。
吃过晚饭,乔莞蹲在傅天琅的房间里给
蹲在傅天琅的房间里给他收拾换洗衣服。
他从浴室里出来,由后方环住她的身体。
乔莞垂下眼,撇到他环抱在自己腰侧的手,黝黑的肤色,骨节分明,比她大一倍的尺寸蓄满的是专属于男人的力量。
“要去多久?”她依依不舍的转过身,粉嫩的小脸蛋埋入他的胸口。
“一周。”他顺势抱住她,抬起对方的小下巴,找到那张红唇便印了上去。
乔莞咕咕哝哝的任他掠夺,纤细的胳膊跟着环上他的脖颈,以最原始的方式予以回应与安抚。
窗外飘起小雪,一片片一团团,如扯不断的棉絮绵绵不绝的飘入房间。
两人却无暇顾及,浑身火热根本感受不到屋外的寒冷,直到乔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才将她放开。
肩头一暖,她小小的身子已经被一件灰扑扑的大衣裹住。
她深深嗅了一口,衣服有他的味道。
她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道:“冬至前能回来吗?”
傅天琅盯着她数秒,点头:“能。”
乔莞悄悄松了口气,环着他的力道又紧了些。
假如简琴真的修炼成了煞,她对付起来也许会非常吃力,更别提在每年阴气最盛的那日,她更没有制服她的把握。
但如果那天傅天琅在家,她兴许会忌惮于他身上的阴煞而错过这个时间……
乔莞用力吸吸鼻子,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在隔天,她依依不舍的把傅天琅送出门后便去了学校,谁知他这刚走没两天,乔家便出了事。
乔妈出车祸了。
收到这个消息,乔莞也顾不得是不是在上课,丢下课本就跑了出去,一路打车去到医院,大老远的就看到守在急救室门口的乔爸和乔丽。
乔丽双手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躲在墙角,嘴中念叨不断:“是……是简琴,她……她抓住了我的脚……”
乔丽这话还没说话,迎面就挨了乔爸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把她打得脸一扭,傻了。
“你疯够了没有,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胡话,如果你妈要是出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乔丽愣愣的望着正在盛怒中的父亲,随即躲到一旁掩面抽泣,见到乔莞的时候小声的向她哭诉:“阿莞,真的是简琴,是她在路中央抓住我的脚,我没法动……是阿妈把我推开,然后车就把她撞了……呜……我说的都是真的……”
乔莞皱起眉头,她当然知道乔丽的话是真的,可心中仍旧有气:“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
乔丽哆嗦了下,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闷得慌。”
乔莞用力的推开她,望着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心头憋了一口气,吞不进吐不出。
但就在这个当口,一阵阴风穿过走廊朝着门口的三人席卷而来。
是简琴!
乔莞眉心一跳,蓦的一蹬腿,几乎是瞬间的便冲着阴气的方向追了过去。
“阿莞,你去哪?”
听着乔爸的叫唤,乔莞没应声,一改反向便朝安全楼梯下跑,她边跑边拉开手中的锁链,甚至燃好了鬼火,就等着把她收走,可谁知一路跑到一楼的拐角,还是让她逃走了。
鬼气渐渐在空气中消失,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自己能感应到的范围,乔莞有些泄气的坐在阶梯上。
然而在下一秒,就在洁白的墙面上,一个带血的手印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很显然那是一只女人的手,因为五指非常纤细,形状也不似男人的粗大。
乔莞看到这里,目光霎时一凛,来不及细想便一口气又跑回了六楼。
乔爸见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狐疑的道:“你跑哪去了?”
乔莞不吭声,扶着墙用力的喘了喘,等缓过劲来,便二话不说就去扯乔爸的衣服。
“做啥?!”
乔爸望着乔莞,倒也没挣扎,这也使得乔莞顺利脱掉了他的外套,而后在父亲的脖子上,她竟也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手印。
乔爸顺着她的视线,也愣愣的来到自己的脖子,可他一双肉眼,自然看不到突然多出的鬼印。
乔莞目露惊色,松开乔爸转而又去扯乔丽的衣服,果然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也多了一个五指印记……
“阿莞?”
乔爸见她满头大汗,伸手替她试了试,正巧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乔莞又跟疯了似的往里冲。
病床上的乔妈,也被简琴印上了一个血印。
仿佛浑身上下的骨头被人抽去,乔莞一时站不住沿着墙壁往下滑。
看来她现在不止是要乔丽一个人的命,还有她一家四口的命!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基本是一些外伤,没有内出血,左脚也只是轻微骨折,只要好好做复健,应该问题不大。”
乔爸松了口气,在外头又与医生聊了一会儿。
乔丽来到她身侧,见她满头大汗喘个不停,担心的摸上她的额头:“放心,阿妈没事,反倒是你,这汗流的……生病了吗?”
乔莞顿了下,动作极快的拍开她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乔丽愣了愣,瞥了眼被打红的手背,委屈道:“就连你也怪我?”
乔莞不作声,垂着脑袋,话说得不紧不慢,有气无力:“没,你
:“没,你是我姐,我怎么敢怪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乔丽有些不懂她的话,但随着乔妈被人推进普通病房,两姐妹转而便跟了上去。
乔妈的外伤不重,毕竟当时那司机的车速也不快,就是左腿的骨折麻烦点,不过打了石膏,第二天就能出院。
冬至将近,乔妈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念叨:“我这腿上怎么来得那么不是时候?冬至那晚估计没法给你们做饭了。”
乔爸打断她:“瞎操心,你好好养着,冬至咱们一家出去吃。”
乔妈心疼不已:“下馆子得多贵呀,外头做的东西能比家里干净?”
乔丽插嘴,有点赎罪的意思:“今年我来做吧。”
乔爸冷哼,却并没有拒绝。
整个车程下来,一家子你一言我一语,就剩乔莞一个人撑着下颚对着窗外发呆,连乔妈叫了她几次都没应。
——
一晃眼,五天过去。
厨房里传出乔丽摆弄锅碗瓢盆的声音,而客厅内则是乔爸和乔妈看的电视剧。
乔莞抱着小黑猫坐在阳台上,时不时往下探头。
可等了一日,她没等到傅天琅的人,反倒是等来了一通电话。
“被大雪堵在路上了?”乔莞咬着牙,不满的说,“说好要陪我过冬至,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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