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话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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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话演义-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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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说他们淫奔起来呢?”后母亦不答言,再问二女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二女说了,后母道:“那么女英先给我铺床,娥皇给我舀脸水去。”二女答应,敤首道:“新来初到,厨房在哪里都没有知道,我领你吧。”说着,领了娥皇出去。
过了片时,捧了两个盘水进来,恭恭敬敬安在舅姑面前。
女英亦将床铺好。后来进早膳,炊干膳。作羹汤,一切都是二女所为。不过敤首以带领指点为名,随处帮助。
那时象早已出去了,独有舜仍旧侍在旁,一动不敢动。父母亦不理他,直到午膳搬进时,敤首故意问舜道:“外面门口堆积的什么东西?”舜道:“这是两嫂带来孝敬堂上的菲物。
适因大人盛怒,未敢进献。”敤首道:“快去拿来。”于是舜出去,将物件陆续搬进。敤首一一打开,原来锦绣皮裘之外,还有棋榛脯修枣栗之类。舜一一说道:“这是献堂上的。这是送三弟的。这是送吾妹的。”说着将一分先送至父母面前。敤首笑道:“承兄嫂惠赐,谢谢!不过献父母的太少了。帝室之富,何物没有?二嫂只带这点来,不太小气吗?”舜道:“不是,不是。这次来,一则谢过,二则领见,三则专请两大人及弟妹到沩汭去居祝因为那边天子已有赐兄的房屋,各种器具都齐,在人到那边之后,起居一切可以舒服些。兄亦可以尽点孝养之道,稍补前过。这次带来的不过妇人之赀仪而已。”说着,就请父母同去。
瞽叟不应,他母亲道:“我们没有这样福气!”话虽如此,已经和舜答话了,两手已去翻动锦绣了。敤见有机可乘,遂又替舜解释一阵。瞽叟夫妇饭毕,象回来,与舜同席。敤首与二嫂同席。饭罢之后,后母又叫二女做各种杂务,甚至敲背槌腿,亦是做的。直到更深,瞽叟等安寝,方才回去。次日一早又来,一连半月,二女绝无倦容。有时受舅姑斥骂,亦小心顺受。独有象如饿虎伺羊似的眈眈逐逐,状颇难堪。幸有敤首随时维护,尚不敢公然无理。
一日,敤首趁空劝父母搬到沩汭去。他母亲一定不答应。
敤首道:“母亲又要执拗了。有福享,落得享,何苦自己生气?
三哥现在还没有人说媒,料想人家嫌我们穷之故。如果搬到那边去,体面起来,不要说父母享福,就是三哥的亲事亦容易成功了。”他母亲听了这话,不觉有点动了。原来象的心事,他母亲亦有点知道。但是悖礼犯刑,万万做不到的事。正在踌躇,听敤首之言有理,遂说道:“那么你去说。”敤首忙去告诉舜,舜大喜,预备迎养之事。计算二女在舅姑处,足足苦了二十多日。
第八十一章 尧赐雕弓干戈美玉 瞽叟使舜完廪浚井钟毓龙
且说舜将父母弟妹一齐搬到沩汭方居住之后,房屋也宽敞了,器具也齐备了,饮食也丰腆了,伺候的人也有了。瞽叟夫妇起初也还觉称意。但是一看舜如此之显荣,有百官事他,有帝的九子奉他,有牛羊,有仓廪。当初几次三番逐他出去,原希望他冻饿以毙的,不料现在倒反富贵了;当初决定不给他定婚,原希望他鳏居终身的,不料他居然成家!而且是天子的女儿,而且有两个。那后母心里又是妒忌,又是恼怒,竟有说不出的难过。
至于象的心里又是不同,转转念念,总是不忘情于二嫂。
外面虽是假作亲热,里面恨不得将舜杀了,夺了那二嫂来。因此乘舜不在家的时候常到舜宫中去与二嫂闲谈,希冀施用吊膀子的手段。娥皇、女英是聪明人,岂有看不出情形之理?但是又不好拒绝他,又不敢得罪他,深恐他在父母面前再用谗间起来,因此只好和他敷衍。哪知象以为二嫂是有心的了,越发觉得只要杀死了舜之后,二嫂就可以到手。于是一心筹划杀舜的方法,苦于想不出。
舜住的房屋与瞽叟等所住的房屋非常相近,中间只有一墙之隔。但是无门可通,来往须出大门,绕道而出。舜每日率领二女往事父母,多者三次,少者一次,其余时间依旧做他的农夫事业,梨云锄雨,早作夜休。时当初夏,二女亦采桑养蚕,实做农家妇的勾当。有时敤首亦来谈谈,和二嫂非常莫逆。有时象在舜宫,舜归来看见了,仍旧非常和他亲热,想用诚意去感格他。或者招集了九子百官等臣庶讨论政治或做人的道理,希望引他到为善的路上去。然而象的心里并不在此,哪里要听。
并且见了九子百官等,不知如何局促不安,自惭形秽,往往不到片时就跑去了。如此者过了多月。
一日,帝尧饬人来接二女归宁,并希望舜同去。舜忙偕了二女朝见父母,禀知此事。舜的后母本想不答应,又是敤首多方解释,方才允许。于是舜及二女拜辞了父母舅姑,径往太原而来。那面帝尧早将他宫殿旁边的一间贰室收拾起来,给舜等居祝舜到了之后,就在殿上延见,群臣百僚咸在,仪节非常隆重。这才是两大圣人见面的第一次。行礼即毕,即设飨礼,当时群臣久闻舜的大名,却未见过,此时细细瞻仰,但见舜圆首,龙颜,日衡,方庭,大口,面颔无毛。果然一表非凡。所欠缺的,长不过六尺一寸,比到帝尧长十尺的,相形之下,殊觉短校加以操劳忧危太过,背项伛凹向前,而面貌亦觉黧黑。
大家暗想:这个人有这样的大德,负这样的大名,甚为可异。
飨礼既终,继以宴礼,大家开谈了。起初不过泛泛之言,后来渐渐谈到天下,帝尧道:“朕欲使天下之民都来归附,应该用什么方法?”舜道:“以臣所知,有三个方法:第一个是执一无失,第二个是行微无怠,第三个是忠信无倦。能够行这三个方法,天下自然会来了。夫执一如天地,行微如日月,忠诚盛于内,贲于外,形于四海天下,其在一隅耶?夫有何足致也!”帝尧又问道:“那么我们何事?”舜道:“应该事天。”帝尧道:“我们应该何任?”舜道:“应该任地。”帝尧道:“我们应该何务?”舜道:“应该务人。”帝尧又问道:“那么人情何如?”舜叹道:“人情甚不美,问他做什么呢!一个人妻子具而孝衰于亲,嗜欲得而信衰于友,爵禄盈而忠衰于君。人之情乎!人之情乎!甚不美!问他做甚!”帝尧听他这番对答,简括而切要,且多感慨,非常满意。于是就送舜到贰室中住下,自己回到宫中,二女九男都来觐见,帝尧细细问讯一番,知道舜的内行确系纯笃,绝无虚饰,非常佩服。次日,又召见沩汭去的百官来盘问一番,知道舜的外行亦确系纯美无疵,尤为叹赏。
一日,舜来见帝,谈了多时,帝尧赐舜雕弓一张,干戈各一件,又赐絺衣一袭。舜再拜受赐。过了两日,舜备了飨宴,同请帝尧,帝尧同了大司农、大司徒同去。舜为主人,帝尧等均为宾客。自此之后,帝尧又复飨舜,舜又复飨帝,迭为宾主,请了好几次,不像个舅甥,亦不像个君臣,那情谊竟和朋友交际一般。天子友匹夫,这是后人所羡慕的。
一日,帝尧与舜又在闲谈,舜问帝尧道:“天王之用心何如?”帝尧道:“吾不傲无告,不废穷民,苦死者,嘉孺子而哀妇人,此吾所以用心已。”舜道:“美则美矣,而未大也。”帝尧道:“然则何如?”舜道:“天德出而宁,日月照而四时行,若昼夜之有经,云行而雨施矣。”帝尧道:“然则胶胶扰扰乎,子,天之合也;我,人之合也。”
一日,二人又闲谈,帝尧问舜道:“从前有一年,朕因为宗、脍、胥敖三国不尽臣礼,想起兵去伐他。后来事势有阻碍,未曾去伐,但是每到南面听政的时候,心中总觉不能释然,这是什么原故?”舜道:“臣的意思:治天下总以德为先,武力次之。宗、脍、胥敖三国之君譬如蓬艾中间的小鸟,听他飞翔,无所不可,不必因为他不臣,心中就不释然的。昔者日并出,万物皆照,而况德之进于日者乎!”帝尧听了,又非常佩服。
一日,帝尧到贰室中去访舜,只见舜的行囊中有琴一张,帝尧问道:“汝向来善于鼓琴吗?”舜道:“但能够弹,不能称善。”帝尧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五弦的,就问舜道:“琴的制度一定是五弦的吗?”舜道:“不必一定,少的一弦、三弦,多的七弦、九弦均可。臣用五弦琴,是臣师纪后所传授。”帝尧就叫舜弹了一曲。
次日,就命乐师质特制了一张七弦琴赐舜,并且说道:“汝琴五弦,朕加二弦,所以合于君臣之恩。”舜稽首拜谢。自此之后,舜在甥馆盘桓了一个多月。
一日,与娥皇、女英商定,向帝尧告辞归去。帝尧于是大张筵席,为舜饯行。又赐了无数物件,内中有一块宝玉,叫作昭华之玉,大约取昭显重华的意思。对于舜的父母亦有赠送。
舜一一拜受,起身归去。九男百官依旧随行。到了沩汭,舜和二女先来见父母,并将帝尧所赠的物件一总呈上,瞽叟是一物无所见的,都由敤首遂件报告。那后母看了虽是欢喜,然而尚有嫌少之意,独有象和二嫂久不见了,等舜与二女回宫之后,急忙来见。舜殷勤招待,并将帝都风景大略和他谈谈。象看见帝赐的干戈七弦琴和雕弓等非常喜爱,玩弄不已,舜因为是天子所赐之物,不使转赠于弟,拟照样制了送象,但是并不言明。
哪知象归去之后,愈想愈眼热,愈想愈心焦,既想二嫂,又想这许多玩物,不由得不暴躁发怒。他母亲知道他的心思,百般劝慰,象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弄他到手,我不是人!”母亲道:“物件有几种?我明朝问他去要,或者可以弄到手,人是难的呢。”象道:“我不屑去问他讨,我自有方法可以弄他来。物件要紧,人尤要紧,我只要将这个不孝的畜生杀死,怕他都不是我的吗!”母亲道:“你不要胡说!杀人是要偿命的。”象道:“怕什么?我自有方法,叫他死而无怨。看我的手段,看我的本领。”说罢,恨恨不已。
那时敤首适值在后面,听到这番话,知道是为舜而发的。
次日凑个空闲,告诉了二嫂,叫她劝舜留心。过了几日,却安然无事。一日天雨,舜到瞽叟处去问安,瞽叟道:“我后面藏米的屋子漏了,米多渗湿,你须想个法子去修理。”舜应道:“是。”当下舜出来,就叫几个工人去将仓廪治好。过了两日,瞽叟又向舜道:“廪上仍旧漏呢,你前日叫来的几个人真是太模糊了,你去看看。”舜到廪中一看,上面果然有一个大洞,时值雨后,廪中漏得不堪。
舜觉得诧异,暗想:“我前日叫来修理的几个人不会如此疏忽的,这是什么原故呢?”瞽叟道:“明日天晴了,你给我自己去修治,省得那班人不用心。”舜连连答应道:“是。”
当下回去,便将此事告诉了二女。娥皇一听,便说道:“不好不好!这个不要就是计呀!”舜道:“想来不至于如此。”女英道:“就使不是计,我想总以防备为是。”舜道:“怎样防备呢?父命又不可违。”娥皇想了一会,说道:“有了。”就叫女英道:“妹妹,我想此事之危险,就在上了廪之后,急切不能下来。假使有如盖如笠的物件手中拿住,抵着了空气,使人慢慢地坠下,或者不至于死伤。”女英道:“我亦这样想,最好如盖一般的物件,可以收,可以放的。明日上去时,收起来藏在身畔,不使人看见;果真有急难了,那么就撑起来跳下,岂不是好。”娥皇道:“我二人意见既然相同,就做吧。”
当下到庭外斫了两枝大竹,细细劈开,竹梢做干,竹根剖成细片,再打过眼,用线索穿起,上面蒙之以布,下面再用机括撑住,可以伸缩。起初做了一个,能伸而不能缩,甚不适用。
两人又细细研究,再加改良,居然可用了。娥皇道:“妹妹,我们再做一个吧,一只袖子里藏一个,岂不是好。”女英道:“好是好的,不过袖子里藏不起,怎样呢?”娥皇道:“管他呢,且做了再看。”于是两姊妹又合力做了一个,叫舜先在袖内藏藏,哪知竟有点累赘,而且看得出。两姊妹又商量了许久,将柄截短些,女英又设法将舜的两袖拆开放大,说道:“这个叫做鹊衣裳,明日的工作可以叫做鸟工,但愿在空中能如鸟鹊的飞翔任意才好。”当下舜将两盖分藏两袖之中,居然看不出了。娥皇道:“我看斗笠也郴可少。工人升屋,戴斗笠以遮太阳,本业是当然之事。有斗笠戴在头上,落下来或者格外平稳些。”于是又取过斗笠来,缝补坚固,叹了一口气道:“人事已尽,所不可知者天命了!”时已夜深,三人胡乱的睡了一觉。
次日黎明,舜藏了两盖,携了斗笠,往朝瞽叟。问安已毕,却不见象和后母,瞽叟道:“今日天色已晴,汝可去完廪了。”舜连连答应,即忙来至后院,只见象和后母都站在廪门之边,不知谈什么。舜忙过去给后母请安,又问象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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