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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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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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锅子,贼们总围着他转,就是抓不到他作案的证据。李永江决定找他下战表——引蛇出洞才能抓他。有关这老贼的历史,李永江已经查明。他不但报号称“北国贼王”,他身边还集聚着许多贼。打掉他一人也就震了一群。以前有不少同行也想过要把他抓进去,只因此贼太狡诈,当然掏窃也有绝招儿,抓他很难。而李永江就是要先抓他! 
  他在火车站前找到了这位“北国贼王”,对他说:“你小子可要老实点儿,当心我抓你!” 
  罗锅子挪揄一笑说:“我知道你不当押车的大兵了,你当了刑警也用不着来吓唬我。我做没做案这可得让证据说话。我说我做了,你现在能抓我吗?” 
  老贼如此嚣张,不光说明他恶习没改,还说明他根本就没把当了刑警的他放在眼里。这分明是一种明目仗胆地挑战。老贼如此气焰他是不能容忍的,他指着老贼说:“你小子除了不下手,你只要动手我就把你扔进去!” 
  罗锅子笑了说:“我说李大侦探,你们办案只要重证据就行,我就怕你办我的案子不重证据。” 
  李永江心里发恨,但脸上还笑着说:“罗锅子,你放心,要是不够判你的,我都不抓你!我也明说了,我就怕你不作案了,那我这刑警可就自当了。送你改造也是我的任务啊!”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罗锅子摇头笑着说:“小样,刚当上刑警就想在我身上打主意。你也没看看我是谁?好啊!咱们就较量一番,我就让你栽到我手。” 
  罗锅子没有把刚当刑警又特别年轻特别瘦的李永江放在眼里。他大摇大摆地就去了北国春饭店——那里还有一伙贼在等着他。 
  他进门后,贼们就起立欢迎。有个贼说:“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寻思李瘦子要抓你呢?” 
  罗锅子得意地笑着说:“抓我?可以,证据呢?我跟他叫号了,他要想抓我起码我让他再练三年。” 
  贼们让他给鼓动得就好比是一锅猪食开了锅,一个个心血涌动都要上车上车站,七言八语,要作案的气焰特别嚣张。 
  但罗锅子还是心里发毛,不管怎么说李永江找他也是一种警告,看样子李永江真要抓他也是真的。为了不让更多的同伙进去,他对众贼说:“你们这些天全给我老实些,李永江是找我的麻烦,不是找你们,你们的任务是给我盯着他,我就上车站干去,我先给他一个眼罩戴。他抓不住我时,你们就动手大干!让他在我面前白吹牛皮。” 
  有贼担心问他:“大哥,你可别让他抓住啊!” 
  罗锅子乐得直哆嗦,后背上的肉包直颤。 
  第二天,罗锅子真就到了车站。他果然是诡计多端,他在车站转来转去就是不下手作案。他是看李永江到底来没来,出来的同伙也对他说:“没来,姓李的真没来。” 
  他此时好得意,他认为李永江没来的理由有两条:一、他来了,我又不可能不下手作案,他抓不住我,他可就丢了面子了,往后还怎么见面呢?二、李永江定然是以为我让他的几句大话给吓住了,他准是以为我不能来也怕了。听以他就没有来。可我来了。为了怕让李永江抓住判了,他就想先作个小案——让你抓住也难押我。如果李永江没来,或来了也没有抓到我——对不起我就要大干了。 
  这老贼心计颇多,也特别小心。其实说不怕刑警是吹牛,真的让刑警抓住了,蹲小号吃改造饭的滋味地受不了,还是小心为妙。当他又在车站里外来回走一遍之后,就连他的同伙也说没见李永江。此时他真要下手干活了(贼们的行话:干活也就是掏的意思),他心里发着恨说:不干,我吃什么?再说我生来就以贼为生,一天不干心里痒,两天不干手发硬。为了从小练的掏窃技术别生了,也为肥吃肥喝他还是要干的。 
  老贼多计谋,他不作大案作小案。你李永江就是抓住只能说明你高明,可你却押不了我!他真要下手了,他刚从身边闪过一个人的兜里把手掏出来,突然他掏钱的手就被另一只手虎钳般地抓住了,他抬头一看是李永江。 
  老贼此时被抓时,他只笑没害怕。 
  李永江说:“小子,两毛钱的话你也干?你这个北国贼王不嫌丢人吗?我警告你,要不你就从此不干,咱们是好朋友。要干你他妈的就少在两毛钱上打主意,我没空跟你玩这些小把戏!这次就算了。”说完李永江就走了。 
  罗锅子站在原地发呆,心里纳闷——这个李永江好神啊!他啥时候贴在我的身边呢?远看的众贼也为罗锅子掐了一把汗水。罗锅子什么话也没说,领众贼就走了。这次尽管没有被押,可他毕竟在李永江手里栽了。 
  回家后他真的就老实了好多天,街也不上院也不出,车站不去了。他为自己被抓住手腕子而上火,他从小当贼,也就是年少时让人这么抓过,长大当贼这真是头一回。但,不干了手痒,加之众贼笑他胆小,思来想去,他又到车站来了。此行还是众贼在前他在后,见一个个回话说没有李永江他才大着胆子要下手了。他见一个农民上衣兜很鼓——贼话说是很显怀(钱多)的。他就贴上背过手作案,他很轻易地就做成了。可是等他把握在手里的大叠子往眼前拿来一看时——全是抽烟纸,钱有也就只是六元钱。他骂道:“真他妈不顺,摸个穷鬼!” 
  他的骂声刚落,后边又传来李永江的声音:“罗锅子,别骂了。这回还不算,有种你就再于,按公安条例就这次也能教养你。可这样的教养就轻了,你也不能改。我让你多改造些年头,不的,你是不能改的了。” 
  李永江再次弃他而去。 
  罗锅子这次可吓个不轻——我的天啊!多亏那是一叠抽烟的纸呀,如真是钱,我可真就让他押走了。他开始对李永江有些佩服了——他真有两下子,他啥时来的不知道,啥时候跟上的自己不知道,他真是灵如猴子滑如鱼啊! 
  当晚罗锅子跟众贼说:“你们可不能再干了,李永江有两下子,就连我都让他抓了两回手腕子了,就你们下手他可就一抓就一个成啊!” 
  有贼说:“那,我们往后吃不了这碗饭了呗?” 
  另一贼说:“不干这行,我做啥去?” 
  贼们一筹莫展。 
  罗锅子也一声不出。 
  大贼小贼老贼少贼就都这么全绝望地看着“北国贼王”罗锅子。 
  还有个从小当贼,如今四十多岁的老贼说:“完了,李永江这是要砸咱们吃饭的碗啊!他就是要断咱们这条路啊!”他哭出了声来。 
  “不!”罗锅子的声音大的吓人,他拱起了坟包样的身子说:“大家都别慌,都别怕。当年——13年前的1983年,我大哥黄瘸子在哈尔滨被枪毙的时候啊,我正在这北部线上干呢。凭什么追捕队没抓到我呢?我不是吹,当年老黄大哥使老单(一面有刃的刀片儿)的时候,我就改用了小镊子了。”说着,他就拿出一个不太明亮还有些发黑的小镊子,举着对众贼说:“镊子尖是刃,下手时边开边拿一次成。所以,满东北抓我,抓罗锅。可罗锅子多了他们谁有胆子见一个罗锅就抓一个罗锅?全国,全世界罗锅子多了,全抓啊?全抓全国残联也不答应啊!” 
  他把贼们全给说乐了。 
  老贼的罗锅子里全是坏水,他颇为自信地对众贼说:“我罗锅子从小为贼,想砸我的饭碗就是要断我的命!”他目闪凶光扫视众贼又说:“你们全听好,我上这把新活,使的就是新招儿。他李永江要是拿不住我,你们就全学我的新招法干。咱们要大干特干。齐齐哈尔的北国贼王——还在。北边干一阵子之后,我就领你们南下两广两湖,再上深圳海南,接着就北归,上他妈的老毛子那边去再大干!” 
  两天后,号称“北国贼王”的罗锅子又出现在车站前了。他自以为他的新的作案手法高明,自以为老贼作案多年没有栽过大跟头,他自以为得意,心想就是我在李永江面前作案,他也证据难拿,我又咬牙不供,他能把我如何呢?一种侥幸心里使他作案心切。当先他而来车站的众贼对他说李永江没来时,他可就高兴坏了,心想:李永江啊李永江,我老罗锅子今天给你来点绝活儿,案子发生了我吃海鲜喝人头马去了,你就破案吧!累死你也难以破了我作的案子。 
  有道是艺高人胆大,用此话说贼也恰当。再加上贼——也包括一切犯罪之人,当他们在实施犯罪时都有侥幸心里——以为自己高明,以为别人发现不了,以为抓不住他们。如果他们伸手作案就想到后果的严重,他们有天之胆也不能作案。但是,任何罪犯,当他们向实施犯的路上迈出第一步起——就是走向了毁灭——这是真理不是吓唬任何犯罪之人。 
  罗锅子高高兴兴来到人多处,左看右看也不见李永江,就开始了作案前的准备了。他对跟他来的众贼说:“你们先去两个人到北国春大酒楼,备上好酒好菜,一小时后,给我接风。” 
  贼中有两个人跑着去了北国春。 
  罗锅子也奔向一个让他早就盯住的作案对象,他就如饿狼扑食那样奔过去以肩头一撞为机会,就要下手了…… 
  李永江所以非要先抓他,也是对贼恨之入骨,那大嫂男人的生命钱都让这些戚们给掏了去,他又是主动到刑警队来的,不抓几个大贼有点对不起公安处的领导对他的信任。罗锅子是为害一方的大盗,他当了刑警如果连眼皮底下的贼都没抓净,又怎么能使全局各条线都能安宁呢?他颇受读书,记得古诗中有一名句“用枪当用长,挽弓要挽强。射人先射马,抓贼先擒王”。他抓起号称“北国贼王”的罗锅子一个来,对众贼是个震慑。 
  罗锅子真以为李永江没来。因为这次下手之前他自己包括同伙在内,在站里站外看的都比较细。真的就连个跟李永江长相同样的人,他们就都要追到那人的眼前看个清楚,看个明白。这一次罗锅子下手可不比前两次的较量——只是试探。而此次要干大活,万一再次被抓,李永江对他定然要来狠的了。他就要下手了,他刚往那人的肩头上一撞,就在此时也把烟头触到了那人的怀前,他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又为那人扑打他胸前刚刚让他弄上的烟灰。那人见跟自己撞个满怀的人这样地客气,就说:“没啥,没啥。都是出门在外,碰点没事儿。”说完,那人就进了候车室。 
  罗锅子好兴奋啊!总算又拿了一把大钱。好多天了让李永江吓的真有点一伸手就怕的感觉。这次成功了。他狂妄地边往兜里揣钱边自言自语地小声说:“李大侦探,我得手了!你坐火箭也来不及抓我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农民头上扣着大皮帽子把他拦住了说:“谁说来不及了,我说正赶趟!” 
  罗锅子吓得一惊,李永江把头上的大皮帽子一摘,手里拎着锃明的铐子对他说:“罗锅子,别客气了,你就自己铐上吧!” 
  罗锅子吓出一身冷汗来,他急忙跪倒冲李永江求饶说:“李大哥,我心服口服了,能饶我这次吗?” 
  李永江满面冷色,对他严正警告:“你少跟我装死猪!有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的,别以为前三次就不算数了,我一笔笔全给你记着账呢!咱们算总账!” 
  “完了,我真完了。”罗锅子绝望地说,“我这把再进去,年头可少不了啊!我这辈子怕是就要在监狱里过了。” 
  李永江对他说:“你别害怕改造啊!像你这号老贼不把你押起来你还要作案还要为害一方的。你进去了,社会安定了,你也老实了,我也没时间老看着你了——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儿啊!” 
  孙罗锅子让李永江抓了现行的消息,对北部片的贼们来说是个大地震,他们吓得不是跑了就是老实了——连罗锅子都让李永江给扔进去了,他们还干?就都像鼠一样钻了洞里。 
  罗锅子在被判刑往改造场所送他时,有小贼来看他,他对小贼说:“李永江神啊!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鱼猴子——他比鱼滑,咱们看不见他,他可是能盯着咱们;他比猴尖,玩脑子咱们也斗不过他。你们就洗手别再干了,你们干,他抓你们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他说着说着就流泪了,对小贼说:“多去劳改队看看我,别忘了我愿吃红肠啊!” 
  贼,都有难改的馋病。 
  根据罗锅子的交待,又在站前抓些贼。扫平了车站前,眼皮底下平安了。李永江要上火车上抓贼去了。铁路刑警他们更辽阔的战场不是车站,而是共和国大地上东西南北如织如网的数十万里百万里的铁道线——那里才是他们大展雄姿,大展宏图的好战场! 

  
  

 
第三章 魂系铁道线



  抓了罗锅子这个号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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