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一点都不知道有人在你房间被杀啰?”
木户分局长满脸嫌恶地说道。
“是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曾在大厅看过他,不过没和他说过话那为什么会死在你的被子里呢?”
“我怎么知道?请你去问那个死人木户分局长满是肥肉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还不时纽曲着嘴角。
是争风吃醋吧,嗯?
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吗?我很吃惊立刻反问。
“你和那个被害人不是好朋友吗?嗯?
我丑y丑y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木户分局长那两双好奇的眼睛。简直太不象话了!
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是一个道地的乡下分局长名叫室津,很稳重,也会很亲切诚恳地听我说话,四月调来了这个叫木户的野蛮家伙,伸着腿躺在分局长的椅子上。
而且从头到尾就把我当成嫌疑犯,一点儿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即使我表明身分,他竟也不理不睬,我不肯就此善罢干休,一直要他打电话,给刑事警察总局,结果他告诉我,宝贝本间课长还没来上班。
“总而言之啊!木户分局长摸摸下巴说道:“死者胸部为利器所伤而当场死亡。犯罪手法极为干净俐落,一刀刺中心脏,不偏不倚。如果只是因为口角或心生仇念而杀人的话,不会做得这么漂亮。凶手应该是个惯用凶器的人,而且是此道的高手。
说到这里,又暧昧地朝我直看,不要开玩笑了!
这时,木户分局长桌上的电话飨了起来,木户分局长拿起听筒,本来蛮横的口气突然转变得客气起来,大概是本间课长打来的,我拥着胸口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哦,真的是您那儿的刑警先生啰?是的,四十岁左右,不太显眼。是的,是的,有些疲惫的样子……”
真是胡说八道!我火冒三丈,拚命瞪着木户分局长。
“嗯,你的身分可以确定了分局长挂上电话说道。“但是,刑事警察总局的刑警,并不代表不会杀人,你还是嫌疑最大的。”
“我可以回旅馆吗?”
“嗯,好吧。木户分局长不甘愿地答应了:可不要逃跑!
我如果找到凶手会告诉你的。”
我丢下这句话后走出,s镇古色古香的警察分局。
已经过了中午,今天的阳光还是一样的刺眼。
被杀的男子是谁呢?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被杀呢,凶手是谁,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要缠着夕子呢……
经过一番思考的结果,我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要先解决民生问题!
走进附近的小吃店,没两三下就把一盘汤多得不象话的咖哩饭给吃个精光。于是又叫了一份,也难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实在是饥不择食,所以没办法告诉你味道如何。
第二盘下腹,好不容易有点满足感。再叫了一杯咖啡,战战兢兢地喝着像是泥水的咖啡的当儿,店老板打开了放在活y子上的黑白电视机。
我突然想起得知夕子死亡消息的那一幕,那时候也是正在吃中饭。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然后新闻画面上出现夕子的脸蛋儿新闻啊……等一下……”
我放下咖啡杯,哺哺自语。
“对了!我想起来了。”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我曾在电视上看到他,他妈的!为什么没早一点想到呢,他就是铃木雅文。
那个和夕子一起遇害的学生的父亲!
我从枝叶茂密处偷偷探出头。好大一栋房舍,极有风格的木造建筑,就好象是学校的校舍一样,不槐是地方望族,不知到底有几个房间。太难猜了!
黄昏时分的内藤宅邸,黑影幢幢,那份富丽堂皇与威严似乎稍稍褪了色。偌大的庭院,只有矮矮的灌木丛篱芭围着而已,若想进去,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但是,不是说容易进去就擅自跨越篱芭进入庭院,那会犯了擅自侵入罪的,不过,等到夜幕低垂,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时,我没有一丝的犹豫,潜入了内藤家的庭院。
这件事若传出去,不管理由是什么,我的头准落地无疑。明知如此,还是冒者生命危险,当然是为了见夕子,除此之外,铃木父亲的死和夕子的态度一定有关联,我一定要弄清楚才肯罢休照道理说,和夕子一同遇难那位年轻人的父亲会死在我房间,而我又是来寻找夕子的,这两件事应该不是凑巧的。而且又牵连上杀人罪,那么夕子会遇难,这背后一定有为人所不知的原因。
虽然轻易进入了庭院,但是要往右走还是往左,还真令人伤脑筋。那里是客厅,那里是寝室,那里是客房,我一点地不清楚。没办法啦!只好藏在好象是放置东西的小屋里,盯着面对庭院的长廊,等等看谁会出现。
和来袭的蚊子大战了一个小时,虽不像彻夜埋伏那般辛苦,这一小时却也不短,给人好长好长的感觉,闯空门的老手第一次潜入别人家里,大概也早就知道个大概,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房间,都清楚得很。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人羡慕他们的才能。
有人通过走廊。定睛一看,原来是夕子,手里还拿着毛巾。太好了!正想从小屋跳出来时走廊的另一端冒出来那个庞然大物大冢。只好连忙低下身子。他妈的,到底要找几次麻烦才肯罢休呢?
等到大家伙走过去,我才偷偷地从小屋走出来,但是夕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的一端。不过,如果是去浴室的话,从外面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于是我到夕子消失的地方四处?y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阵阵白白的水气从高高的窗子猛往外飘。
我要事先说明的是,我的目的绝不在偷窥浴室。但是,除此之外,恐怕没有其它地方比这里更适合让我和夕子两人单独谈话了,现在的夕子已是“别人的妻子”所以如果说我没有一点罪恶感的话,那是骗人的,不遇我还是把身边的空木箱搬到窗子下面,然后踩在上面,悄悄地往浴室看。
水气太滚了,什么也看不见,过了一会儿再仔细瞧瞧,迷蒙之间,只看到一间大浴室,木桶式的澡盆就在窗子的正下方,很难看到。垫起脚尖再看,泡在水里的夕子隐约可见,太好了,就是现在,现在正是我开口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中,脚尖也多用了些力气,踩在脚底下的空箱哩哗啦发出声,就在一瞬间,箱子漏了底,当然,我也不会安然无事,不仅跌倒在地还闪了腰。
四周本是一片悄然,这下恐怕会有尖叫声。果然,就在下一秒钟,从浴室传来夕子尖锐的叫声。
糟了!
我忍住腰部的疼痛,摇晃地站了起来,就向后院冲,可是跑不到十公尺,面前出现了一巨墙不,是大冢巨大的身躯,他妈的!我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重量级的家伙,狠狠地给他一记可是他却像一株巨大的枯木……
违法侵入央y上窥浴嘛……“木户分局长幸灾乐祸地说。
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内情……”我摇头说道。那家伙一记狠拳就把我打倒在地,现在脑袋还一阵鸣鸣响。
什么内情,我倒想听听。木户分局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内藤先生是这里的名流。
你潜入他家,偷窥少妇入浴,不知是为了侦察那件案子啊?”
我闭上了嘴巴,我能对这个分局长说明什么?一个恋爱中的男人的心情,就是连续说上十天他也不会懂的。
“你保持沈默,看来是没办法说明啰?好吧,夜也深了,就请你在拘留所待一夜吧。”
“随你便!”我不耐烦地说道。
“局长。”
这时,值班的年轻警官探出头来。
“什么事?
“你有客人。”
“客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早该回家休息的木户分局长,又被内藤雄造叫来。很不高兴,摆出一张苦瓜脸瞪着部下。
“哦……。可是……他特地从东京……
东京?”
打扰了。”
来人推开那位年轻警官走进分局长室哦!真想一把抱住他他就是原田。
“什么?你要带我回东京?
“嗯!是本间课长的命令哦!
“就算是课长的命令,也不能这样啊!我绝不回去!
“但是,宇野兄……原日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他说,就是背也要把你带回去。
喂,原田。我的拜托和课长的命令,你要那一个?
“那是一定的嘛!还用说吗?
“就是啰!
“当然课长的命令!
太令人沮丧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回到旅馆,已是午夜十二点。事情到了这地步,明天恐怕不回东京是不行了。本间课长还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明天他一定会听到风声,如此一来,他大概会马上炒我鱿鱼,叫我滚蛋。
“宇野兄,你真的去窥浴了吗?
“啊。
果然……
“什么果然?
课长说的,他说:夕子死后你得不到满足,所以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晓得不倾开玩笑了,你!我生气了。“那岂不是把我当成色狼看吗?我是为了和夕子说话,才去偷看浴室的!”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呆若木鸡的原田说了一遍,二遍,三遍,整整解释了三遍,原田才好象终于明白夕子还活着。
“那宇野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再探一次。我说道。
什么时候?
“只有今天晚上了,他们应该不会料想到一天晚上会来两次吧。你要不要帮我?”
“我,我?”
有个庞然大物跟你有得拚,力大无穷简直是令人受不了,喂,你一定要帮我。
这……
你不愿意?
“不,只是肚子有点饿了。
真是个好吃的家伙。
你先忍耐一下,等回到东京,补你一个火锅,三人份的。
真的?
他的眼睛一亮,但是,立刻又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如果被砍头的话,退休金可要泡汤了凌晨一点半。我和原田摄手摄脚地走进内藤家的后院,四周悄然无声。
要从那里进去呢?原田小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那……
“爬上这棵树。“这棵枝叶茂盛的树,依着建筑物生长,所以如果站在其中一枝分枝上,就能轻易摸到二楼的一扇窗子。
这一栋吗?原田瞪大了眼睛说道:我……我最不会爬树了……
谁说要你爬的?你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就好”哦。
原田摸了摸胸口,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原田爬上去的话不要说树枝折断,恐怕连根都要拔起呢!
走吧。
当孩子头的时候,爬树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没两三下哦,不,现在年纪大了,可真有点费力气。
总算爬了上去,拨开枝叶,走到较粗的枝干上,头伸进有如崇山峻岭般的树叶里,望了半天,根本弄不清楚建筑物在那一边,胡乱拨开枝叶,一不小心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突然间,有张脸出现在眼前!
对方好象也吓了一跳,立刻抽走身子,我正挣扎,拚命想要抓住树枝时,那张脸又出现。
咦!”
好熟悉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起猴子来了我哑口无言。
“夕子!是你吗?你知道是我……
“真是抱歉,我知道。先进来再说。
我惊吓过度,只有呆呆地跟在夕子后面。跨过树枝走进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哦,您就是宇野刑警组长,她常提起您哦!”
夕子的丈夫内藤雄一郎没有血色的脸上浮现出微笑。他的确很年轻,可是从瘦弱的身子和疲惫的表情看来,好象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常常?……那,夕子,你……
穿著白色家常服的夕子阻止我再说下去。
嗯,等一下嘛,原因很多,说来话长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五个月来,你知道我的心宇野先生,请您不要责备她,一切都是我和家父的过错。
什么跟什么,我一头雾水。而夕子和内藤雄一郎却在互使眼色,夕子先开了口。
车子掉落湖里的时候,奇迹似地我竟然从下沈的车体爬了出来。冬天的湖水出奇的冰冷,差点当场冻死,尽管如此我还是拚命地游,好不容易才游到离湖岸不远的地方,就失去知觉了。
我父亲有时候会开车从那儿经过。所以,就把她带回来。那时侯她发高烧,好象体内有东西在燃烧一样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徘徊在生死边缘,后来虽然清醒过来了,身体很衰弱根本动弹不得,等到可以起身时,我向内藤先生道了谢,打算回到镇上去。可是,内藤先生要我留下来,嫁给雄一郎我大吃一惊他的帮助我非常感谢,可是他的要求我却不能答应,于是内藤先生告诉我!
如果我拒绝的话,我的同学就会没命!
你的同学?
“就是一同搭车的铃木麻!
这么说,他也获救了?”
“我不知道。夕子摇头说道:“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