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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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迷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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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
  刘裕民拿过竹签一看,是下签,禁不住心头一紧,脸色也变了。和尚看了签,恨恨望着自己的手,说道:
  “刘市长,刚才是我的手没拿稳签筒,这张不算,我再给您求一张吧。”
  “不必了,就这张。”刘裕民冷冷的回答。
  和尚也不再坚持,找出那张对应的签纸来,打开看了看,便把它递给刘裕民道:
  “刘市长您也是个明白人,这签文就不用我讲解了。在我看来,您本人也没有什么大碍。”
  刘裕民展开签纸看了看,上面是四句话:蝉扬嫩翼占高枝,螳螂铩羽雀出时,连理枝残琴弦断,新人不及旧人痴。
  刘裕民看完后,摇头说道:“不解其意,不解其意。”
  老和尚跟着摇头道:“天意从来高难问,您好自为之吧,时时在意,事事当心,绝无大碍。”
  刘裕民点头称是,抽签之后,他又在佛前焚上一炷香,暗暗许下一个愿,这才作别和尚,离开松山寺,下到山脚下的停车坪里,驱车回了L市。
  回到L市后正是傍晚,此时街上华灯初上,到处是火树银花,争奇斗艳,车灯拥簇,汇成一道道星河。喧嚣的声浪与滚滚的红尘把整个L市变成了一个热烘烘的不夜天。刘裕民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不由自主的笑了,心里油然而涌起一种异样的亲切感。是啊,毕竟他在这个城市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于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家工厂,每一片住宅区,他无不了如指掌。而且,目下他正是L市一个举足轻重人物,他相信自己不日必定成为L市市长,成为真正掌管这个城市的主人。
  刘裕民回到家里,在他的书房里坐下来后,拿出那张签左右琢磨,就是猜不透其中的含意。螳螂铩羽,连理枝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话,那么他的运程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杀机与灾祸呢?佛陀无言,他们漠然的坐在莲花宝座上,给凡人一些怎么也无法猜破的暗示,任人世间如何生生杀杀,就知道拈花微笑,这就难怪他们是神仙。看来,这签言所指,只能待以时日才能见到分晓了。不过,和尚说了,他本人并无大碍,只要时时在意,事事当心就行。对此,刘裕民深感庆幸。他知道,就算这次不能如愿的占到高枝,只要留得青山在,像他这样的人,终究有出头之日。
  刘裕民还坐在办公室一个劲的琢磨着这张签,这时,手机响起来了,他心中一喜,以为是情人来电话,忙忙的拿来一看,却是妻子李素珍打过来的。刘裕民有些失望,让手机响了好一阵之后,才懒懒的去接听。
  只听见李素珍在电话那头问道:“喂,今天你那同学不会来了,你回家吃晚饭吗?”
  “我在家里呢,你打什么电话嘛。”刘裕民说完就挂了电话。又开始琢磨起签来。签上有蝉,螳螂,黄雀之字。明明是蕴含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意呢,那么这签是不是暗指了这一场官场之战呢?如果是的话,那么这里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呢?这一场争夺会不会又是几年前的那场市长之争的翻版呢?刘裕民想来想去,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沮丧,越想越觉得自己会成为那只注定要被捕的蝉。这也难怪,刘裕民也算在官场上混了几年,深知其中的奥妙,他自己出身于农民之家,无根无基,在官场无枝可依;另外,他的家底也不算厚实,无力经营起牢实的关系网,就凭着两点,他可谓是羽翼不丰,过于稚嫩,难免不成为被捕的对象。唉,还是不去想这些吧,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好尽力而为了,至于结果,那就听天由命吧。
  不去想螳螂黄雀,刘裕民又开始琢磨起连理枝残这几个字眼来。连理枝残,是不是暗指他和李素珍的婚姻会破裂呢?离婚,这确实是近年来一个让他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他有这个想法,李素珍也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夫妻俩并没有付诸行动,平时也就是李素珍说说而已,他则想想而已。他不敢离婚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则他和李素珍是学生时代恋爱而结婚的,有很深的感情基础,尽管这些年来,夫妇俩经常磕磕碰碰,但夫妻情份未破,尚不至于非离不可;二则他毕竟是一个副市长,还有心往上爬,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声誉;再则为了孩子,也该戒急用忍,等孩子大一点再说吧。不过,对于李素珍,他有时候还是有很有几分怨愤,但这怨愤说起来又毫无理由,说白了,还是因为自己色心作怪,喜新厌旧,被那个年轻漂亮的情人迷住了心智,想做陈世美又不敢做,因此经常在内心的无端的异想天开: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于非命,有出车祸的,有被强盗杀死的,有被毒蛇咬死的……如果这样的事情恰好轮到李素珍的头上,那对他而言,该是一桩多么称心如意的美事呀。不巧的是,老天不肯从人愿,这样的美事偏偏没有发生,刘裕民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失落之余,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实在太歹毒,因此失落之后又是自责,自责之后不免对李素珍多几分好。
  而后,他又着眼于新人与旧人来。新人不及旧人痴,那这是不是佛陀在劝诫他,不要鬼迷心窍,要好好珍惜糟糠之妻呢?扪心自问,刘裕民也知道李素珍对他的好是那个情人所远远不及的。情人除了比李素珍年轻漂亮外,就知道向他要这要那,把他当作摇钱树,说穿了就是看中了他手中的权和钱。但李素珍却不是这样,她牺牲了自己的事业,为了他,为了孩子,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却从没有希求过任何回报。即使李素珍知道他在外面有情人,为了保全他的名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时候旁敲则击几句,有时候不闻不问。当然,对于丈夫找情人,李素珍自身也有难言之隐,她几年前犯乳腺癌,一对乳房被双双切除后,在丈夫面前是英雄气短,也就能容忍他在外头养一个情人。
  在书房里想了好久,刘裕民又良心发现,又一次在内心里暗自发誓今后要真心诚意的对李素珍好,再也不要去做那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美梦,慢慢的和情人断了关系。必须保全声誉啊,否则政治生命受到影响,那就太不值得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嘛,在外头养情人,这本来是缺德事,身既不修,家则不齐,又何以为官作宰治国平天下?
  正在反躬自省之间,刘裕民的手机上来了一条信息,翻来一看,信息是情人邓玉发来的,也就是这样一句话:亲爱的,我回来了,想你。
  看着这条信息,刘裕民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回味起邓玉的千般妩媚,万种风情来,刚才那些要如何对李素珍好,要如何和邓玉断绝关系的种种想法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关上书房的门,喜滋滋的拨通了邓玉的电话:
  “喂,小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刚刚回来啊。”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刘裕民听着,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柔声软语的问道:
  “小玉,你吃晚饭了没?”
  “还没有呢。你呢?”
  “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你选一个地方。”
  “不嘛,我不想吃。”那头嗲声嗲气的又在撒娇了。
  “那你也不能饿肚子呀。”
  “饿死算啦,免得你心烦。”
  “那怎么行,你饿死了我会心痛死的。你说,到什么地方吃饭。”刘裕民笑嘻嘻的回话。
  电话那头也跟着娇笑一阵,骂一句讨厌,然后吩咐道:“算了吧,我也累了,不想出门了,你还是跟往常一样,不苟到哪个好一点的店子带几样菜过来,上我家吃如何?”
  刘裕民得令后,再也无心去揣摩签上的话了。干脆把纸条撕了,丢进废纸篓中。得趁李素珍还没有回来,赶紧离家去见邓玉。
  主意一定,刘裕民换了一身衣服,匆匆的梳洗一番后,便开门欲去。不巧刚刚打开门,正好看见李素珍站在门口。
  刘裕民一惊,满脸陪笑道:“回来啦。”
  “回来了。怎么?你又要出去呀?”李素珍不满的问。
  “有点急事,有点急事。”刘裕民吞吞吐吐的解释。
  “什么急事?”
  “见一个同学。”刘裕民搪塞。
  “你那同学不是早就说过今天不会来了吗?”
  “还有别的同学嘛。”
  “什么同学?”李素珍穷追不舍。
  “哎呀,你问这些干什么?不就是出去会会同学嘛,一会儿就回来。”
  李素珍注意到刘裕民的打扮,冷笑一声,讽道:“好呀,刘裕民,真有你的呀,衣服穿得这么靓,头发梳得这么光,我就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你想去见那个狐狸精吧,你去呀,我不拦你。”
  刘裕民毕竟有点心虚,马上就表示妥协,故作委屈道:“好吧,我不去,不去,不去——”
  刘裕民说完返身进了书房,一会儿李素珍走了进来,问道:
  “裕民,你那同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那笔钱放在家里不太好,赶明天我还是存到银行去吧。”
  刘裕民还在生闷气,也不给李素珍好脸色,丧声说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管。”
  “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些钱不是为你准备的吗?”
  刘裕民一看李素珍神色不对,马上就软了语气,说道:“钱,还是留在家里吧,过几天我就上省委找人。”说到这里,刘裕民想趁机缓和一下气氛,玩笑道:“素珍,到时候,这么大一笔钱送了人,你可不能瞎猜疑我啦。”
  “我哪里猜疑过你,真是的。我才不愿意管你的那些破事情呢,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刚才不是吗?”
  “哼,你别自作多情。”李素珍扬着脸笑道:“我不过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这钱的事,现在没事了,你就去见你的同学吧,省得你留在家里给我看脸色。”
  “那我真的去了哦。”刘裕民试探性的问。
  “你去吧。”李素珍说完就走了出去。刘裕民不放心,追着李素珍问道:
  “素珍,你可真的同意了?我快去快回好不好?”
  “你去吧。快去快回。”李素珍满口答应。
  刘裕民如获大赦,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拉开门,轻轻的关上,疾步走了。
  下楼后,刘裕民打车去一家饭店,要了几样菜,打包之后,贼头贼脑的提着饭菜进了邓玉的家门。
  这是一套装潢华丽的居室,新疆地毯,进口灯饰,整套红木家具,大屏幕彩电,日本产音响,可谓是光摇朱户,金玉盈门。刘裕民进屋时,邓玉刚好从浴室中出来,她一丝不挂,身上就斜披了一块浴巾。看见刘裕民进来,邓玉故作惊讶的尖叫一声,朝他粲然一笑,骂一句下流讨厌,一扭腰就进了卧室。刘裕民色迷迷的看着她,也忘了放下手中的饭菜,跟了进去。邓玉见他进来,把浴巾去了,扭着腰,摆着臀,随手便拿一件半透明的丝裙套在身上,拥着刘裕民,半推半拉一起出门了。
  接下来两人一起用餐,刘裕民慢慢的饮着一种壮阳药酒,一边色迷迷的看着邓玉。邓玉一手端着一只高脚酒杯,小口小口的品味着红酒,若无其事的迎着刘裕民那贪婪的目光。她的姿态非常优雅,高贵中夹杂着一种玩世不恭傲气,确实是一个让男人们眼馋心动的尤物。一头浓密的黑发油光泼溅,如云遮雾绕,两弯细长的柳叶眉上摇拽着春意秋愁,让人意诱情牵;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里翻腾着波光水影,令人痴迷沉醉;一张圆润的樱桃嘴含嗔吐喜,使人遐想联翩;她肌肤如雪,体态阿娜,双峰饱满,玉腿修长,浑身抛洒着一种让男人们欲罢不能的诱惑。
  刘裕民看着邓玉,举杯相邀道:“来,小玉,我们干一杯。”说毕,刘裕民率先一饮而尽。
  邓玉喝了一口,发嗲道:“干爹,你真坏,想灌醉我呀。”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来,我们再干一杯,喝个痛快。”刘裕民嬉笑之间又举杯相劝碰。
  邓玉停杯不饮,笑骂道:“干爹,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就想着把我灌醉,你多坏啊,我可不干。”
  “别什么干爹干爹的,多别扭呀,叫刘哥不好吗。来,干一杯。”刘裕民说着又举杯强劝,邓玉勉强抿了一小口,已经是满脸红晕,她坚决不肯再喝酒,歪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望着刘裕民嗤笑,看去令人魂销。刘裕民忍不住伸手在邓玉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干爹,你真坏。”邓玉笑骂之间在刘裕民的手上拍了一下。
  “男不坏女不爱嘛。”刘裕民回答一句,并不住手,慢慢的往上模。
  邓玉轻轻的按住了刘裕民的手,诱导他的手慢慢的上移,直到刘裕民的手停在她的乳房上时,邓玉长叹了一声,说道:
  “干爹,你别诱火我了好不好,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早一点休息。”
  “怎么啦,出去旅游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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