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下在东京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下面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去年10月遭到杀害的松野幸,是两年前当上大越的秘书的。在那一年后,她休息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件事的调查结果是,这期间她在横滨的一家医院里做了人工流产手术。据说,当时她和大越社长有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胡说!”
大越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十津川没有理地,继续说下去:
“与此同时,松野幸的银行账户上存入了100万元,而且此后每月准时存入50万元。存款人的姓名是三浦弘,这是三浦秘书的名字。我想,三浦当然是受大越先生的委托,按月往她的帐户上存款、公司的总经理或董事长什么的,和女职员间的这类花花草草的事并不稀罕。关键问题是,大越的问题有些特殊。首先,大越夫人出身法国名门,这件艳事很可能成为国际间的丑闻,而使夫人门户蒙羞。其次,大越大力赞助文化艺术事业,又是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总试图给人留下高身份的慈善家的印象。如果爆出这样的丑闻,他的形象必定会一落千丈。作为大越本人,他当然会极力阻上这类事情的发生。但是,松野幸的胃口越来越大。大约在去年7月,她曾对她的好朋友说。“我想和大越先生结婚。他和那个法国人不会白头到老的。’她都说到这种程度,这太危险了。所以,大越只有设法封住松野幸的口,别无选择了。”
“这只不过是你的凭空想象而已。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回国后我要告你诬陷!”
大越虚张声势地说。
十津川和大越之间僵持不下,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三浦秘书坐立不安。
还是皮埃尔警官打破了这种沉闷的空气。
“哦,对不起。”
皮埃尔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那里正有一名年轻警察在伸头探脑。
说不清为什么,大家不约而同地关注着皮埃尔的动作。
皮埃尔听年轻警察说了些什么,然后慢腾腾地踱回自己的座位。
“诸位,报告大家一个消息。听说刚才在戴高乐机场拘捕了一名持有立花由子护照的女子。如果她是岛崎弥生的话,这个案件就等于解决了。现在,正在机场审问,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皮埃尔说。
听到这儿,大越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我要回饭店了。”
“我也回去。”
三浦说。
皮埃尔紧紧地盯着他们二人。
“在没得出结果之前,请等在这里。”
“我不认为你有这种权力。”
大越说着就要走出房间。
猛地在他面前一堵墙似地挺立着一位大汉,正是身高将近两来的巴特警官。
大越脸色铁青。
“你们想干什么?”
他用英语喊道。
巴特按住大越的肩膀:
“我奋不顾身地保护了你。你倒好,看情况不妙,想溜吗?”
“我并不是想溜。”
“那你就请坐吧,大越先生。”
巴特说。
大越和三浦在他的威慑下,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约等了30分钟,巴黎警察局的那名年轻的警察又从门口探进头来。
皮埃尔带着满意的表情听完了他的汇报,转向大家,说道:
“现在,大家等待多时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女人好像已经彻底招供了。她确实是岛崎弥生。从她那里得知,去年10月杀害东京警视厅白井刑警的是宇垣。在18日夜里,宇垣为从三浦秘书那里领取酬金,离开了饭店。白井刑警在其后跟踪,不慎被他察觉,惨遭杀害。尸体被扔进了塞纳河。”
“到底是这么回事。”
说着,十津川瞟了黯然神伤的克里斯蒂娜一眼。
皮埃尔转向三浦:
“这回,你也脱不了干系了吧?”
“这是上司的命令,我只有服从。”
三浦无奈地嘶声说。
“大越先生,不得不逮捕你了。”
皮埃尔语气沉重地说。然后他马上又接了句说:
“在此,必须拘捕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殊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