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夭夭的那个与买梯子的那个是不是也是同一人?爱立思被人谋杀时,住在公寓六
层的人所见到的那个,也是同一人吗?这是破案的关键。”
威克朵打开从爱立思处找到的盒子,取出那张金发美女像。毫无疑问,相片中
的金发美女正是他在影院首次见到的。应当把这相片让卖梯子的店员,还在爱立思
所居住的那栋公寓的六层的人核实一遍。
果不其然,那些人的回答大同小异。
“不能断定就是她,不过非常相像。”
威克朵返回了警局,向摩立奥汇报了相关的情况。
“当务之下是搜索到那金发美女,随后可搜到罗宾。”
“咦?这是因何?”
“此位金发美女是罗宾的爱人,这一点是肯定的,即那封信的收信人,她是罗
宾的巴黎情妇。
“罗宾在信中提到,交代她去搜寻窃取90万法郎债券的雅色·奥及罗兰的下落。
“如今,罗宾全部精力放到1000万法郎上,那90万法郎的债券,就留待他的情
妇去办理了,她必定按照罗宾的交代去办。
“然而,罗宾作案时从不伤人性命,就因此被人称为侠盗!
“有谁能够辨其虚实?无论他是不是侠盗,盗窃犯毕竟是盗窃犯。走投无路之
时什么都会做出来的,我绝不相信罗宾是什么侠盗,我只盼望着我的双手早日将他
捕获,震惊世人。
“你莫要让他这侠盗的伪装所欺瞒,我们要对他追查到底!他连续作案,杀了
不止一人!”
摩立奥对“罗宾从不杀人”这一点深信不疑,威克朵的心中虽有不同意见,然
而对于上级,他也不便当面顶撞,只得默不作声。
又过了几日的某个夜晚,与威克朵一同进行侦破的警察腊漠拿,他领着一名年
轻女子到了威克朵的寓所。
“我出席了爱立思的葬礼,进行得很是冷清孤寂,除她一人到场外,再也没有
别的人前去,很是凄惨!”
“那这位是……”
“她叫雅馒笛·杜德立,也是爱立思世上仅有的朋友!”
雅馒笛长着满头靓丽的褐色头发,长得眉清目秀的,嗓音也是非常的清脆好听,
为人坦诚直率。
“你与爱立思相识很长一段时间了?”威克朵询问她。
“几年之前,我与爱立思在一个舞厅内相识,从那之后便时常有着联络。然而,
直到现在我依然对爱立思脑中所想搞不明白,似乎有着什么阴云笼罩着她……有些
神秘莫测,她就如同谜一般!”
威克朵取出盒子所藏的那张金发靓女的相片递给雅馒笛。
“噢!此人我曾见过面。那一日,我为守候爱立思而站在戏院的广场前,便是
她开车将爱立思送来。她的满头金发靓丽无比!脸长得比较白嫩,然而,她的双眸
却美的摄人魂魄,她的体态修长,气度典雅非凡,无论哪个人见过都不能忘掉。
“从我的判断上感到她出身豪门。她将车停好后,率先下了车,替爱立思将车
门打开,随后冲着我莞尔一笑,又驾驶着车子离去了。如此气若如兰,魅力四射的
女人,都快将我迷倒了。”
“爱立思是否讲过那个女子的情况?”
“曾经谈过!记得有次,我看见爱立思的桌上放了一封面即将寄走的信,收信
人一栏写着什么公爵夫人,那个人的名姓是用俄文拼写的,我并不识得,我立刻回
忆起那次见到有着贵族气质的金发靓女。”
“那你是否记得收信人的地址?”
“我记得已颇为模糊了,似乎是在汤克耳德广场的某个饭店。”
“这你是何时见到的?”
“大概三个礼拜前。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看到爱立思。爱立思讲她的胸口疼,
打算去南部休养一阵子,似乎在收拾作准备吧?”
“是否见过什么男子找过她?”
“据管理员讲,时常有一个什么男爵前来找她,不过我从未见过。”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威克朵给在汤克耳德广场的饭店去了电话,查询到有家名
叫皇家酒店曾有位雅力山大·博齐烈夫的俄国公爵夫人在那里入住,然而已于两周
前搬走了。
“麻烦问一下,可知雅力山大公爵夫人迁往何处?”
“这就不大清楚了。不过邮给公爵夫人的邮件却转送到象若路汤冰饭店,她有
可能迁到了那里!”皇家酒店如是说。
那这个博齐烈夫公爵夫人是何许人也?威克朵对此展开了侦察。
博齐烈夫公爵家族是俄国历史久远的豪门望族,他们于俄国1917年的革命时期,
受到了灭门清洗,仅剩雅力山大一人逃至到了巴黎。
这个家族分布在欧洲各地的房产地产,还有存在银行数目庞大的钱财,让雅力
山大过一种极为奢靡的生活而毫不困难,流亡在巴黎的俄国人都称那女子为公爵夫
人,她年方30。
威克朵火速赶往汤冰饭店去打探情况。两礼拜之前,公爵夫人入住了这里,却
闭门不出,只限于在饭店内吃饭,也从不与旁人说话。
那一日下午,威克朵孤身一人坐在位于饭店豪华餐厅门口的一张桌旁,静候公
爵夫人的到来。
宽敞的饭厅之内无虚席,穿着华贵人时的绅士夫人,一边吃着,一边神情愉悦
轻松地说着话。伴餐乐团拉着典雅轻快的曲子,厅内充满一种祥和快乐的氛围,这
便是巴黎高档饭店餐厅内常有的景象。
体态苗条修长,脸皮白嫩的公爵夫人,步态气度不凡地从威克朵身前走过,在
最靠里的贵宾桌前坐了下来。
“天呐!就是她……”
这个金发贵妇人便是威克朵在电影院所见的那个,也是累思克遇害的那夜,从
窗子逃之夭夭的那个。威克朵的心中不禁狂跳不止。
又过了两日,威克朵乔装改扮成一位贵族住到了汤冰饭店。
他对外宣称是来自南美秘鲁的大富豪,取名为麻克思·俄比思德,此时在欧洲
旅行游玩,在巴黎住一段时间。
饭店把他奉若上宾,将他安排在四层的超豪华客房,而那位公爵夫人也在四层
入住,与威克朵相隔十间客房。
汤冰饭店是家规模宏大的酒店加旅店,设有500多间客房,来这入住的多是一些
来自国外的游玩观风客。威克朵在暗中对公爵夫人进行监视,还不足以招致他人的
怀疑。
人们讲得丝毫不差。这位公爵夫人确实不离开饭店半步。既不见什么人前来拜
访她,也不见邮给她的信件,她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就靠房间内的电话,威克朵也是
利用房间内的电话与腊漠拿进行联系。
只有在那高贵气派的饭厅内,才能见到她的出没。公爵夫人有着与生俱来的高
贵气质与神态举止,简直能倾倒一切人,她的举止高贵典雅,有着良好的修养。
“这样一个气度不凡的公爵夫人,怎会是侠盗罗宾的情妇呢?”
刚在饭厅内看见公爵夫人时,威克朵在心中暗想。
“公爵夫人继承了博齐烈夫家族在欧洲的亿万家财,怎么可能为了区区90万法
郎的债券,而接连害掉两条人命呢?那双戴着价值不菲的钻戒的白皙的手,怎可能
将爱立思勒死呢?”
在威克朵的心中疑虑不止,然而,他依旧十分仔细地对她加以监视。
到了第四天的夜晚,刚吃完饭的公爵夫人,打算返回自己的住房,她刚刚进入
电梯,威克朵也很矫健地进入。威克朵向她略一点头以示敬意,目光并非直视她的
面孔,害怕因此而让她起怀疑。
到了第五天夜晚,威克朵如法炮制,伯爵夫人似乎并没什么恶感。
到了第六天,威克朵未能赶上那趟电梯。到第七天,他如愿以偿地与公爵夫人
一同走进电梯,到达四层之后,公爵夫人迈着气度不凡的步子返回自己的住房,威
克朵的住房则在那一头,因此他跟在她的身后。
而在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什么人。她猛然间停住步伐,拿自己的手摸索着头,神
情十分的古怪。她转过身来,情绪激昂地讲:
“先生!我的发夹不见了,它是镶绿宝石……刚才走进电梯,还戴在我头上。”
“夫人!莫非是遗失在电梯里?”
“那决不可能!发夹夹得很结实。”
“那样的话,有可能是谁呀?电梯内的侍者吗?”
“不可能,他所处的位置,也不会碰到我的头部。”
“那么,你指的是……”
威克朵与之交谈时,公爵夫人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他。猛然之间,夫人把嗓音压
低了。
“我……也许是记差了,可能遗忘在了化妆台上,没夹上吧。”
“决不可以!怎么可以如此了解,你的的确确疑心是我所为,这搞得人非常不
高兴。公爵夫人请将饭店经理叫来,你去报警吧!当他们的面搜我的身,把此事搞
个水落石出。”
威克朵声色俱厉地讲。公爵夫人有些惊慌失措。
“不!我决没有疑心是你所为,你千万不要动怒呀!”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此事报知饭店经理查个清楚。我叫麻克思·俄比思德,
我住的房间号为345号!”
威克朵恼羞成怒地返回自己的住房,腊漠拿已守候在房间内。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已经办妥了,你瞧这个!”威克朵从口袋里取出那只发夹。
“她察觉出她的发夹被窃,我立刻亮出我的假身份,不过到底是哄弄过去了。
这名女子真的不寻常!”
“你是如何应付的?”
“我假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让她马上找经理报警,她便有些惊慌失措地
讲她恐怕记错,似乎害怕我有什么举措。她的身上肯定有非常大的隐情,她好像不
愿意因一个发夹而招致警方的注意!”
正在此时,房内的电话响了。
“喂,是公爵夫人哪!你找着发夹了?放在梳妆台上?那太棒了。我没有事,
找着就万事大吉了。好,再见!”
威克朵刚放下电话,就禁不住放声大笑。
“她对我说已经找回发夹了。发夹在我们手里,她怎么可能找到?……可见这
个女人有点畏惧警察!”
“这说明她心里有鬼!”
“不错。事实上,她知道是我偷了发夹,把我当作贼,这正中我的下怀。”
“为什么?”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认为公爵夫人与罗宾相好,只要她认为我是个贼,就会
对我放心的,这样我便有了靠近她的机会,到以后,说不定她会带我见罗宾!”
“会那么如意吗?”
“会的!到那个时候,我便打人罗宾一伙儿的内部,打探他们的新动向,即所
谓1000万法郎的大行动。等到他们展开行动时,我再变回快反组威克朵的身份,把
这一伙儿贼全部抓获。
“只有接近公爵夫人这一条途径,才能揭开罗宾的真面目。我一定要亲手将他
抓捕归案以立奇功!”
威克朵洋洋自得地说。
在大餐厅或电梯里面,威克朵还是时不时地邂逅公爵夫人,但他们都假装谁也
不认识谁的样子。
又过了几日。有一天,威克朵发现两位绅士坐在摇椅上聊天。其中的一个人仿
佛是英国人,他的脸盘红中透亮,动作粗鲁野蛮。威克朵在这家饭店里碰见他几回。
另外一个人,他却是初次谋面,看上去他身体强壮刚劲,谈吐优雅,举止潇洒,特
别是那张开朗的笑脸十分惹人注目。然而,间或他的神态也会变得凝重起来。
正密切注视着两位绅士的威克朵,恍惚觉得坐在另一头的公爵夫人似乎在悄悄
向那中年绅士递眼色。
困惑不解的威克朵连忙定睛细看,只见夫人已经离开了座位,绕过绅士,径直
走向电梯了。
过了5分钟的时间,两位绅士也站了起来。中年绅士向传者借个火点着雪茄,接
过侍者送上来的衣服和礼帽,从饭店里走出来,而那英国人似乎进入了电梯。
电梯停在四楼,然后又下来。威克朵进入电梯,问侍者道:
“刚才那位到四楼去的绅士,他住在哪个房间?”
“337号房间。”
“他叫什么?”
“贝米休,来自英国。”
“在这儿住了好长时间了吗?”
“是的!两礼拜了。”
这样看来,英国绅士一定与公爵夫人一块儿来到这家饭店的,并且都在四楼。
威克朵悄无声息地经过公爵夫人的房间,来到自己的屋子,把门推开一条缝,
侧着耳朵倾听走廊里的响动。
但是,那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威克朵睡在床上,心里思忖:
“方才走开的那中年绅士是罗宾,千真万确。他的情人一定是公爵夫人,从他
们俩方才的暗示便可以得知。和罗宾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了。”
威克朵激动不已。
第二天,刑警腊漠拿来饭店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