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直接用圣图腾解决他算了。”
三人被水蓦的假像迷惑,信心倍增,连试不试,直接引发了本名血图腾的邪术,在水蓦周围建立了藤柱图腾,石牙图腾和火柱图腾。
藤柱图腾通体碧缘,有些像竹节一样的特征,把藤柱几成四节,每一节都有独立图腾画,也都有灵魂控锁在其中。石牙图腾的形状相对奇特些,是一个弯牙形图腾,底部粗,上面呈牙钩状,表面同样附着一些石图腾符纹和图画。火柱图腾则如同一团烈火,表面倒是没有图腾符纹和图画,但每一个火焰尖部都有灵魂的在咆哮哭泣,样子十分吓人。
水蓦平静的脸上露出流出一丝笑容,但一闪而逝,对手一出手就用上了邪术,而且都只建立了一个图腾柱,与奕赫的风柱图腾圈相差极大,威力也相对较弱,心里有些庆幸,立即收敛心神,让自己尽快进入空灵的状态。
甲府弟子都为水蓦捏了把冷汗,同时应付三种截然不同的图腾,而力量又源自于强大的邪术,连甲丑和甲丑都没有这样的战斗经历,初出茅芦的水蓦就更危险了,三人强大的攻势,恐怕谁来了也会手忙脚乱,水蓦修练不到一年,即使有号称克星的空图腾,胜负也是未知之数。
“不如我们上去帮忙吧!”
“不行,二少再三叮嘱,一切行动要听行指挥,没有命令我们绝不能动,万一引发混战,后果不堪设想。”
“可水部长能应付下来吗?那可是三个人啊!”
“我们要相信水部长,要相信空图腾,再等一等,三少的主力援兵就快到了。”
甲府这边忧心忡忡,圣血堂的邪教徒们却喜气洋洋,水蓦的表现太弱了,别说三人,就算一个人就足以击杀他。
相比之下,最平静的就是水蓦,毫无表情地面对三个强大的图腾师,因为在他眼前根本没有火、藤、石,也没有强大的与弱小,只有空!
奕赫一战使他对空图腾的领悟升到了新的层次,“空·绝”的控制范围也扩大到直径三米左右。
水蓦的沉稳让三人不禁有些怀疑,水蓦是实力太弱还是有意藏拙,相互间用眼神交换了意见,不约而同露出狰狞的表情,各自催动力量攻向水蓦。
“藤·幻手”,“火·灵雨”,“石·轰杀!”,三种不同的力量以品字形从三个角度冲向水蓦的身躯,火的红色,藤的绿色,加上石的白色,搅混成一种奇妙的境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焦这个战场中,巨大的藤形触手让不少人惊愕,火色流星雨同样夺目耀眼,图腾力量幻化的巨石更如泰山压顶一般,都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期盼着空图腾会有更加眩目的变化。
然而他们都失望了,水蓦动也不动,站在原地等待攻击,根本没有反击意思。
“庄主!空图腾难道仅此而已吗?”紫荆庄的弟子纷纷把目光投向庄主。
“不知道。”紫荆庄主苦笑着摇了摇头,世上唯一无法理解的图腾大概就是空图腾。
忽然,战场传来一阵惊叹声,紫荆庄主定睛一看,不禁也愣住了,火雨没了,藤型触手不见了,巨大的石头也不所踪,就像甚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这才确认不是在梦中。
“这是甚么力量?太神奇了?连手都没抬就把三种强大的力量全部清除,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个水蓦还是人吗?人又怎么可能如此强大呢!难道他会幻术?”
圣血堂一方哗然声四起,他们没有见到奕赫的战斗场面,到达码头外围时奕赫已经灯枯油尽,这时才见识到空图腾的效用,不禁都勃然变色。
甲府弟子们都面带笑容,提到嗓子眼的心安安稳稳地放回原位,
最震惊的莫过于出手的三名邪教徒,他们很清楚刚才已经是全力一击,根本没有保留,换了普通人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水蓦的反应实在太不可思议,似乎与他不在同一个时空似的。
“我没眼花吧?”石图腾师苦笑着望向左右,火图腾师与藤图腾师都摇了摇头,露出无奈地苦笑,心头都涌起一阵无力感。
水蓦平静如初,站在中央等他三人的第二拨进攻。
“再试一次,这一次一定要拼尽全力,我就不信他是神仙!”火图腾师脾气暴躁,大吼一声,回掌狠狠拍向火焰型的图腾柱,随着一阵暗红色芒射出,火焰图腾猛地暴涨,巨大的火苗直窜五米高的半空,随后像火云一般飘向水蓦的头顶。
石图腾师咬了咬牙,双手抱住石牙图腾,身子溢出暗红色的气雾,把原半白半红的石牙图腾变成了暗红色,还不时发出邪光。藤图腾师则直接把双臂变成触手,上面带着钢针般的小刺,狠狠甩向水蓦的身躯。
新的一轮攻势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力量上更胜从前,失落的邪教徒们再次满怀期望着为同伴鼓掌呐喊,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水蓦在三人的围攻下,平静地就像一潭死水,无论周围地动山摇也无所于衷。
另外两场战斗放缓了手脚,都在观望水蓦的战斗,因为他们都清楚水蓦才是整个事件的核心,而他们的打斗不过是陪场而已。
甲丑第一次正面观看水蓦的战斗,不禁露出开怀的笑容,甲未更是喜笑颜开,心头大石都落了地。
相比之下,红衣男子与黑衣青年的神色显得极为凝重,青色的眼珠子恨恨地瞪着水蓦,恨不得立即冲上前一起围杀了他,然而面前的敌人却让他们连抽手的机会都没有。
红衣男子忽然朝甲丑阴阴笑道:“打了这么久不分胜负,再打下去也没甚么意思,不如停手吧!”
甲丑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意,淡淡笑道:“我的兴致才刚被挑起,现在停手实在太可惜,再来!”说完他忽然反击了几手,顿时把红衣男子逼得险象环生,只好收敛心神硬着头皮与他交战。
黑衣青年也想脱身,但他的情况更难,甲未直接把水图腾的力量散布在他的周围,直接把他困住,即使自己也被黑暗笼罩也在所不惜。
纯净的空图腾微光在水蓦周围起起伏伏,头顶那个饼图腾画也在缓慢的旋转,把一切的力量都抹杀干净。
第二次失败,三人更是茫然,水蓦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力量,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攻击,当图腾力量与空图腾的淡光相触之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回响都没有,这才是可怕的地方,而且越打越怕,对手还没还手就如此狼狈,一但发动反击,他们都没有信心能承受。
因此都停下手,无奈地望着水蓦,思考着如何才能有效的攻击。
空图腾失传太久了,图腾师们都不明白空图腾的特性,还是以普通图腾的特性来衡量,这种误解使他们错失了许多击败水蓦的方式,其实只要三个人冲上前用拳头围殴,水蓦也只能逃跑,可惜他们谁也不敢接近水蓦,担心自己的身躯会像力量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小子太强大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二哥,算了吧!”
听到同伴的声音,红衣男子此时终于意识到即使是血图腾秘法也无法杀死水蓦,眼睛渐渐移向口袋,圣血堂的事情已经败露,就算水蓦不动手,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除非拼死一抟,杀了水蓦拿到大笔赏金逍遥下半辈子。
全力防守的甲丑留意到红衣男子嘴角溜出的狞笑,又见了他不时把目光移向水蓦,心头不禁一颤,意识到他的心态正在产生变化,此刻只要一声枪响,其它的敌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武器。
“小子,想杀水蓦先问过我!我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到枪。”
灿烂的光芒不再温和,转眼之间化作万道光芒射向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一直处于全攻的状态,心神又移向了水蓦,丝毫没有料到甲丑会在这种时候发动攻势,而且力量又是如此宏大,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伸向口袋的手被迫抽离,全力抵挡甲丑的狂攻。
他原本可以命令手下开枪,却被个人的私心拦住了,甲丑太强大了,他担心手下一但动枪,他会成为众矢之的,连抽身的机会都没有。
甲丑可不管他在想甚么,一边召唤强大的光明系攻击技,一边嚷道:“八弟小心,别让那小子放冷箭。”
话虽然含蓄,但甲未一听就明白了,急忙拨弄空中的水体击开周围的黑暗,以强大的攻势压制对手的行动。
“杀了水蓦。”黑衣青年绝望之际发出了咆哮!
水蓦忽然感到一阵心颤,把他从空灵中拉回现实,立即发现三个对手都目露凶光,表情狰狞,意识到对手恼羞成怒,要动武器了,心里不禁一寒,一切都计算到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空图腾给对手带来的心理压力,面对一个不知如何战胜的对手,谁都会产生绝望。
难道一切就毁在空图腾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空传来一声嘹亮的长啸,紧接着一道黑影像夜枭般从稀树滑翔而来,转眼间就稳稳地站在战场中央。
“好热闹的场面。”
“三哥!”,“三弟!”甲丑和甲未都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
灯火下,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抱着双臂傲然站在场中,飘逸的长松披散两侧,不时随风摆动,古铜色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正是甲府第三子甲寅。
正想动手的三人被突如其来的甲寅吓了一跳,拔枪的念头也在一瞬间被打消了,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位英气勃勃的男子。
甲寅朝两个兄弟笑了笑,挑望向水蓦,上下打量几眼,问道:“你是水蓦?”
“是我!”水蓦松了口气,危机暂时解除了,连忙眼角的余光扫向两侧,想看看甲寅的主力是否成功夺取了敌人的重型武器。
甲寅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神,眉尖一挑,高声唤道:“都出来,把东西也带来上。”
哗的一声,百余人从四面八方把战场团团围住,其中一些手里拿着便携式手箭筒和迫击炮,还有机枪物轻重武器,圣血堂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水部长,我的任务完成了,下面你来收场吧!我找个人玩玩――老八,把你的对手让给我!”甲寅像一阵旋风又冲向黑衣男子,硬生生把甲未挤出了战斗。
甲未嘻笑着骚了骚脑袋,道:“学长,我三哥就是这样,做事干脆利落,你别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他送来了让敌人无法应付的筹码。”水蓦放声大笑,指着目瞪呆地的邪教徒们高声喝道:“看到了吧!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会变成一堆血肉,不想死的都给我坐在原地,双手放在头顶。”
哗的一声,几乎所有的敌人都放弃了抵抗,乖乖地坐在地上,这也难怪,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连拔枪还击的心都没有了,只想着能活下去。
甲府弟子一拥而上,把对方都按倒在地上,仔细搜了一遍,发现带枪的大约有十几个,其它的人都只有匕首之类的武器。
战场中的两场战事却依然进行着,甲寅像头下山的猛虎,追着对手狂攻,一手高明的迷幻图腾让对手错觉丛生。
水蓦见过无数高手,有像甲午阿里夫那样战斗狂人,也有像流水未央打斗时还要保持姿态风格的图腾师,却没有见过甲寅这样图腾师,身上仿佛有种天生的英气,举手投足之时都散发着魅力,就像舞者在跳着梦幻舞步。
“三哥学是迷幻图腾,所有的动作都学自图腾画,看上去就像在跳舞,图腾的力量会在动作的变幻中产生,让人产生错觉,除了你的空图腾之外是最让人讨厌的图腾力量之一,我宁头和二哥打一个小时也不想和二哥打一分钟,那感觉难受死了。”
“的确像是在跳舞,甲府八少,各个英雄,真是名不虚传啊!不知你大哥是甚么样一个经天纬地的人物呢?”
“大哥!”甲未忽然露出苦怪的笑容,喃喃地道:“那个家伙,一点也不像图腾世家的掌门,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了。”
“你说甚么?”
“没……没说甚么,等有机会再带你去见大哥吧!”甲未尴尬地笑了笑,指着二百多名俘虏道:“这么多人,可真是大丰收啊!这次一定可以找到重要的线索。”
“是啊!”水蓦也期待着对这二百名俘虏的审问,与隐形势力之间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的境界,早点知道敌人的内幕就可以更早准备即将到来的决战。
甲未忽然指向高坡上看热闹的一拨人,问道:“那些人怎么办?是抓还是放?”
水蓦一直有留意到东面这拨敌人异常的动静,心里极度好奇,暗道:这批人千里迢迢跑来增援却站着不动手,看来不是圣血堂的人,也许是第三方势力,等待我们和西面的敌人火并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只是这次约战只有甲府和圣血堂的人知道,圣血堂的内部难道也有其它势力的卧底?
“不必理会他们,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