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世子爷夜夜宿在屋子里,云谨对他也不似以前那么冷淡了,偶尔还会有几个笑脸,可意外总是会不禁意出现,一晚,世子爷和朋友喝了酒回来,欢好之余,一声清晰的云馨脱口而出,那一瞬间,云谨所有的热情都烟消云散,眼角一滴泪,娘跟大姐说的都成真了,她真的会因为这张相似的脸成为替身,成为影子。
那晚以后,云谨看见世子爷就当成陌生人了一样,进宫参加几次宫宴,瞧见自己的相公看嫡姐的眼神,别说笑脸了,就是多看一看都嫌弃,还一度让世子爷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女人善变,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翻脸就无情了。
一个月后,太医诊治有孕,世子爷就搬出了屋子,住进了书房。
**个月后,生下一个儿子,锦亲王欣喜不已,世子爷也高兴,守着床前寸步不离啊,可惜自己的世子妃抱着,谁也不给,他就是想凑上去瞄一眼,一双冰冷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好似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地,他自问,没有啊!
想着是自己的儿子,抱一下怎么了,便走过去要抱,那边王爷一手拍了,毛手毛脚的伤着他孙儿了怎么办,总算干了一件让他满意的事了,回头再给他生一个小孙女,再加暄儿一个,他就心满意足了。
王爷夸了世子爷几句,然后道,“你的血玉吊坠呢,拿出来给宸儿戴着。”
世子爷愣住,瞥了眼云谨,呐声道,“我不小心弄丢了。”
王爷听的脸色微沉,毫不犹豫的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走了,世子爷松了口气,这还是碰到他兴头上呢,不然还不知道怎么交代了,世子爷看着云谨,犹豫的一下,还是问出了声,“你怎么不告诉父王呢?”
云谨逗着儿子,眉头未抬,“你和她的事,与我无关。”
这算什么回答?那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他很不高兴。
一个月后,云谨出了月子,满月酒那天,国公夫人登了门,告诉她世子爷再查当年雪莲的事,问是不是她说漏了什么或者是碧儿说漏了什么,更是要带走碧儿,云谨知道碧儿一走只怕小命不保,坚决不同意,国公夫人更是让她发誓,拿怀里的孩子发誓,她永远不会说出雪莲的事,云谨不愿意,最后看着自己娘亲眸底的寒芒,不知道怎么了,有股豁出去鱼死网破的感觉,发了誓,然后让国公夫人走,碧儿她会把她嫁的远远的,当晚世子爷就搬回来了,可是云谨依然冷冰冰不冷不热的看着他,一度让他怀疑,更是指责,“你不会有了儿子就连他爹不要了吧?”
“我从来没有要过你。”
一句话,让世子爷摔门而出,几个月没有再踏步进来,想看看儿子也是找奶娘抱给他看,直到王爷心血来潮,逼着要孙女儿,然后才重新住进来,只可惜,直到王爷病逝,也没能如愿的生个女儿,因为云谨自己带着宸儿睡,他有心都办不成事,那小子见娘亲瞪着他,硬是挤在中间睡,睡姿又差,经常醒来脖子被他脚丫子抵着,直到四岁,才被他成功的轰出去睡。
宸儿搬出去睡后,云谨对他的脸色也一样的差劲,每日除了对宸儿笑,对父王恭谨的说话,其余的人都是爱理不理,他是世子爷,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待遇,这不就同床异梦,谁也不理谁,只偶尔说及宸儿的时候,才会有话题可聊。
宸儿十岁的时候,先王爷病逝,世子爷继位成锦亲王,云谨成了王妃,莫流宸以嫡子的身份被册封世子,先王爷入土为安那一天,王爷照样进屋睡觉,王妃看着他,“父王已经去了,你不用再难为自己跟我睡一间屋子。”
王爷愣了几秒,随即心下沉,这些年,她愿意他进屋完全是因为父王逼迫他,不愿意他和父王闹僵吗?他还每日的来对着张冷冰冰的脸做什么?!当即迈步去书房了。
一年后,温贵妃登门,为七皇子选侍读,王妃拒绝了她,“宸儿有夫子教他,他学的也很好,就不进宫麻烦你了。”
温贵妃笑道,“自己姐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王爷呢,皇上可是经常在我跟前抱怨他时不时就消失,连朝都不上,宸儿给岐儿做侍读的事,我问问王爷的意思。”
王妃端着茶啜着,“王爷的儿子不止一个,宸儿我不同意他进宫做侍读,你不用问宸儿了。”
言外之意,就是选侍读可以选莫流暄,成不成听王爷的,但是宸儿她不同意,温贵妃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关心的问了几句莫流宸,候了半天也没见王爷回来,她不能在外面多呆,就回去了。
第二天,消失了半个月的王爷一脸疲色的回来,直接对王妃道,“皇上让宸儿给七皇子做侍读,我同意了,明儿我要带他进宫,你跟他说一声,让他明儿别起晚了。”
说完,转身就去了书房,这一年来,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也没人觉得奇怪,倒是沈侧妃不高兴,她一直就想夺取世子的位置,现在倒好,温贵妃招宸儿进宫做侍读,那宸儿的关系不是
和七皇子非常的好,皇上那么宠爱温贵妃,将来七皇子极有可能是太子,那可就是将来的皇上啊!
王爷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莫流宸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只鸽子,“母妃,不知道谁家的鸽子飞进王府,我给射下来了。”
王妃笑着拿帕子给莫流宸擦鼻尖的汗珠,“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射鸽子了?”
莫流宸摸着鸽子的头,让丫鬟拿下去,给它上药,然后才回王妃道,“祖父说,射靶子是最差劲的训练办法,要射活的东西,想射哪儿射哪儿才是真本事,我还不够本事。”
王妃嗯的问了一声,莫流宸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打算射它左脚的,结果射成右脚了。”
那边王爷笑着走过来,“那父王让你射莲花,你射了没有?”
莫流宸没答话,王爷眼睛一瞥,那边一个暗卫闪出来,回道,“世子爷射倒是射了,只是用的轻功,然后抓着莲叶,把箭支一个个插上去的。”
王爷听的眉头微挑,王妃也诧异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不以为意,“有更容易的办法,干嘛非得要用射的。”
------题外话------
还差一点就写到楠竹断腿,六年后,王妃选中宛清,后面就是真正的番外了哦,我争取写完放上来,就这一章哦。
还有,我要不要挖坑?要不要挖坑?
29 回到月家
章节目录 30 救治
一说到这个,娉婷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委屈的道:“王爷一直都在府里啊,夫人,奴婢晓得你想问什么,王爷是一直都不赞成太后娘娘谋反的,可是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他没有参与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姑娘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做错事,王爷根本就不知情,后来王爷晓得了还冲姑娘发了好一阵火,就是上回从您府上回来的那次,后来我们姑娘便紧闭了大门再也没有去过宫里一趟了,王爷真的是冤枉的,皇上冤枉我们王爷了······”
“娉婷姑娘,这话怎么能乱说!”娉婷还没有说完,乌苏雅一惊,裴嬷嬷已经捂住了娉婷的嘴。舒殢殩獍
娉婷也晓得自己一世情急说错了话,却依然觉得成亲王很是冤枉,呜呜的哭的更加伤心了。
裴嬷嬷收回了手,转头望着乌苏雅,乌苏雅却明白娉婷此刻的心情,原本贵不可言的亲王府变成现在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的空宅子,也难免她会伤心,便没有阻止她,让她尽情的发泄。
可还没等娉婷把这么多日的恐惧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马车便停了下来,何显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姑娘,成亲王府到了。”
娉婷闻言赶紧把脸上的泪水一擦,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站在马车下面小心翼翼的把乌苏雅接了下来。
成亲王府朱红色的大门洞开,一眼便可以望见里面硕大的前厅,原本干净的青石板地面上散落着几张纸和一些杂物,春风一吹,白纸在地上滑动了一下,显出几分萧条的感觉。
乌苏雅一下马车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转头对裴嬷嬷交代了一句,让她在门口等着稳婆和大夫,便跟着娉婷进了成亲王府。
贺兰苹的院子乌苏雅是来过的,娉婷考虑到乌苏雅还怀着身孕,不敢走的太快,脸上的焦急之色却越来越浓,原本不远的路今日却走的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远远的可以看见贺兰苹的院子了,便隐约听见了妇人的哀嚎声,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再耽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哀嚎声越拉越大,乌苏雅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捧着肚子的手禁不住颤抖了起来,那犹似母兽哀嚎般的声音刺痛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一推主屋的开门,贺兰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地面凌乱不堪,外间的酸枝木雕花圆桌已经被推倒在地上,四张束腰园凳也凌乱的四散着,原本摆放着奇珍异宝的博古架现在已经空空如也,就连正对大门墙上的仕女图也被摘走。
“姑娘,薄侯夫人来了,薄侯夫人来了。”娉婷一进屋便大声喊了起来,回头看了乌苏雅一眼,直直的往屋子的内室走去。
乌苏雅跟在娉婷后面进了内室,内室的景象比外间更加不堪,靠墙的乌木镶螺钿衣柜的门都已经打开,衣裳从柜子里掉落出来,有些还落在地上,像是被人践踏过已经脏污不堪,窗前的乌木梳妆台被推倒在地上,妆奁盒子滚落在地上,里面已经什么也没有,翻起的水亮铜镜被利器划了几道已经变形,照着屋子里的一切已经扭曲变形。
“苏雅······苏雅······”床上的贺兰苹已经被娉婷扶了起来,忍着一阵阵的坠痛虚弱的喊着乌苏雅的名字。
乌苏雅终于从震惊中回转过来,视线一下子落在贺兰苹的身上,素净的脸上一脸血色也没有,汗水已经湿透前襟,细碎的发丝黏在脸上,嘴唇已经被她咬的发乌,向她伸出来的手像竹竿一般的细弱,颤抖的如垂死挣扎的人一般,极力的想抓住救命的稻草。
“别起来,快躺着!”乌苏雅忙开口说道,上前一把握住了贺兰苹的手,让娉婷扶着她重新躺了下来,才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你放心,大夫和稳婆马上便来了,你再忍一忍。”
贺兰苹紧紧的捂着乌苏雅的手,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才开口道:“我错了,我错了,我······”
“苹儿,什么也不要说了,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便是保存体力,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放心只要把孩子生下来便没事了!”乌苏雅打断贺兰苹的话说道,前些日子裴嬷嬷成天在她耳边唠叨生孩子时的注意事项,她晓得产妇要生下孩子需要太多的力气,所以她不想让贺兰苹把力气都浪费在说话上。
贺兰苹却在听到乌苏雅唤自己“苹儿”的时候落下了泪水,摇头道:“不,我若是再不说,只怕是要来不及了······”
“姑娘!”娉婷听贺兰苹这么说,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胡说,你会没事的。”乌苏雅也安慰道,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娉婷道:“这里有我,你赶紧去烧点热水,愈多越好,一会用的上,还有做些好吞咽好消化的食物送过来,苹儿耗费的体力太多,需要吃点东西才能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
娉婷忙点了点头,低头不放心的看了贺兰苹一眼,这才快步走了出去。11vl4。
贺兰苹却像没有听见一般,直直的望着乌苏雅,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生怕她不愿意听自己说话一般,焦急的道:“苏雅,你听我说,你······啊!”可是还没等她说玩,独步一阵紧缩的痛,让她差点喘不上气,仰头叫了起来。
“苹儿,深呼吸深呼吸!”乌苏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人生产,看着贺兰苹这么痛苦的样子,头皮都有些发麻了,一边焦急的转头望向门口,暗道稳婆和大夫这么还不来,一边毫无底气的安慰贺兰苹,“没事的没事的,深呼吸,等痛过去便好了,苹儿放松······放松······”
“呃啊······不,我不行了······”贺兰苹却像再也忍受不住一样哀鸣了起来,随着她的一声大叫,乌苏雅觉得有些不对,忙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满眼的红刺痛了她的眼睛,眼前浮现当初她刚来到这里时的情景,也是满床满地的鲜红,乌苏雅怔了一下,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耳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茫然的转过头去,见裴嬷嬷走了进来,这才回过神来,忙迎了过去焦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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